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第二部——萧家有女初长成(一) 缘起缘落不知年 这是洛清与萧子炎的孩子和德皓的孩子之间的故事。 宁洛清与萧子炎隐遁山水之后,共育有一女、一儿,十五年后,洛清的长女萧芳南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绝世美女,正青春妙龄的她与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萧暮雪在钱湖边福泉仙山上与一位武功盖世的高人学武。可贪玩的萧芳南,在一次带着弟弟萧暮雪偷偷下山去永城逛庙会的时候遇到了一身绝世武功、清风明月般的谦谦君子——芙蓉堂年轻堂主秦岭钧和两个一身富贵,神情冷傲的年轻贵公子!萧芳南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偶遇居然与这三位年轻的公子生出了一段颇为戏剧性的故事,而这也打破了宁洛清与萧子炎平静的生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春,宫中到处都弥漫着花草的甜香,御花园中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桃花悄、梨花闹,迎春喜、杏花雅,玉兰淡、紫苏艳。经历了整整一个寒冬,现在所有的树啊、花啊,都拼命地舒展着自己的身躯,在这大好的春光之中展现着自己最美的一面。 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却有一处废墟,焦黑的残垣断壁,荒芜的杂草,与这富丽堂皇的皇宫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废墟前,站着一身明黄两鬓已经掺杂着点点白斑的男子,只见他眉宇之间是那淡淡的哀愁与深深的思念,他就这样一直站着、站着,似乎沉思在某段刻骨的回忆之中。许久,男子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喃喃地唤了声:“清儿!”随后,便向废墟的深处走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龙涎香。 “娘娘,陛下刚才还在这里呢!怎么一会就不见了呢?”小桃奇怪地看着紫泉宫的废墟,分外地纳闷。 华贵妃——苏雅芝扶着婢女小桃,看着在宫中静静沉睡了十五年的紫泉宫废墟,心中一时也充满了酸楚,光阴如梭,流年似水,自紫泉宫大火、丽妃仙去,一晃十五年过去,十五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苏雅芝在心中想着,与洛清一别就是十五载,自太后驾崩自己便成了这后宫之中最最高贵的女人,德皓把后宫之中任何女人都渴望的东西全都给了自己——帝王的荣宠;高高的份位;掌管后宫的权力;还有立自己的孩子——四皇子程泽恒为太子如今自己虽然是整个后宫最风光的女人,可终究已经是年华老去,美人迟暮,德皓是天宙的帝王,他不可能像寻常百姓那样与自己厮守一辈子,即便老去也爱自己如年轻,或许自己自始自终就没有得到过德皓真正的爱。这点洛清比自己幸福得多,虽然经历了种种磨难,最后还是紧紧握住幸福,在仙山仙岛之中与萧子炎做了一对神仙眷侣。想到这里,苏雅芝不由得微微摇摇头,对小桃说道:“陛下许是去别地方了,我们再去别处寻寻吧!” “哎!”小桃现在应该是桃嬷嬷了,答应了一声扶着华贵妃向梨花深处寻去。 第二部 萧家有女初长成(二) “芳南、暮雪!”一声婉转而亲切的呼唤声,从竹林深处的七间小木屋中传出,只见一个身穿粉色纱衣,头上系着宝蓝丝带的女孩儿瞬间从屋外那棵高高的竹子上施展轻功飞进了屋内,随后,一个身着白色短衣、白色长裤,头系银色束发丝带的男孩儿也施展轻功飞了进来。 “娘!爹爹!” “娘!爹爹!”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过,洛清那一双可爱的儿女便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洛清和萧子炎的眼前。 只见为首的是他们的长女萧芳南,虽然今年才十五,却早就出落得水灵水灵的,既继承了洛清的美貌,又因为从小生长在山野之间,眉眼间多了一份山野的清纯与灵动,黛眉弯弯,意如远山,目如秋水,顾盼难忘,玲珑精致的鼻子下面是那红润的芳唇,肤如凝脂,白若皓月,宛若山中的小仙子。 洛清满意地看完女儿又看向暮雪,萧暮雪比姐姐芳南小两岁,现在也长成了个小男子汉样子,眉眼五官长得特别像萧子炎,这也是萧子炎最最骄傲的地方。如今他和姐姐跟着宁洛清与萧子炎归隐山林后,结识的世外高人——云飞大侠学习武功,现在已经练就了一身好武功,而且他的武功已经远远在姐姐芳南之上。不光在武功之上,小小的暮雪现在也算是饱读诗书,说话办事跟个小大人一样,颇有萧子炎的风格。 “芳南、暮雪!爹爹和娘要和云飞大侠一起去黑山探望你们的火伯伯,你们在家跟着你们的大师兄好好习武读书,要是表现好的话,等到了年末带你们去黑山找你们的火伯伯和蜂妖伯伯玩!”洛清和蔼地对着两个可爱的孩子吩咐着。 芳南与暮雪听了洛清的话后,迅速地对视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刚忙后,忙毕恭毕敬地齐声回答:’“孩儿谨记娘的教诲!” “真乖!你们继续习武去吧!好好跟师父学不可任性!”子炎满意地看着一双出色的儿女,心中甚是欣慰。 “是!”芳南与暮雪向子炎与洛清行了一礼后便一前一后地跑出了屋子。 第二部 萧家有女初长成(三) 萧子炎宠溺地看着起身为自己泡茶的洛清,岁月似乎特别地眷顾洛清,这么些年来,洛清变化很少,一如当年的绝色,只是从当年青涩纯真的美变成了成熟明艳的美,这美还透着一股子母性,这让洛清显得更有风韵更有魅力。 “子炎,听说火隐最近又闹脾气了,老是玩失踪,所以蜂妖王才会送书信过来让我们去看看他!真是越来越小孩子了!”洛清说道这里无奈地摇摇头。 “依我看火隐闹脾气是假,想吃清儿做的菜才是真呢,八成又赶上这家伙的懒病犯了,想吃却又懒得动地方,所以才一会一个失踪,一会一封遗书地催着我们亲自上门呢!”萧子炎说到这里无奈地摇摇头,清儿这个大哥,多少年来孩童般的脾气一点也没改,依旧我行我素,纯真至极,这些年来火隐勤快的时候,会带着蜂妖王亲自上门找洛清与萧子炎,切磋武功,品尝清儿一双妙手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可要是赶上这个活宝发懒的时候,那就会变着法地折腾着萧子炎与宁洛清亲自登门拜访,在黑山之顶小住个把月,把火隐这个馋虫暂时安抚一下。 “说得很对,我这个大哥真是越老越没整形了,为了吃到想吃的菜肴,连遗书都可以乱写!真是不像话!”洛清微微嗔怪道:“前个月居然收到了八封他的遗书,真是气人!” “那也是我们清儿的菜肴做得天下无双啊!不然怎么火兄这样的怪才能如此青睐呢?”萧子炎走到洛清身旁,轻轻拥住洛清温柔细语起来。 屋外,爬在窗子上往里看的鬼精灵萧芳南看到爹娘亲热的画面不由用手捂着玫瑰般的小嘴,偷偷溜下窗台。 “姐,你都看到什么了这样好笑?”暮雪好奇地看着芳南那奇怪的表情。 “啊,没什么。你小孩子家家不要打听大人的事情!”虽说芳南只比暮雪大两岁,可在暮雪面前芳南俨然扮演着一个小家长的角色。 第二部 萧家有女初长成(四) “那好,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进屋告诉爹娘你刚才在偷听他们的谈话!”暮雪嘴一撅,开始威胁起芳南。 “别!别!我告诉你还不成嘛?”芳南一听弟弟要告黑状,忙将暮雪一把拉住。 “那好,快说!”暮雪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停下来不再威胁自己的姐姐。 “我刚才在笑火伯伯那馋嘴的老毛病又犯了,什么生病啊、什么病危啊,准是想念娘烧的好菜好饭了呢!”芳南笑嘻嘻地对自己的弟弟说着,其实她并没有将刚才自己看见的和盘托出,好歹现在也是个大姑娘了,总不能在弟弟面前说爹娘在亲热吧! “就这个啊,没意思!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好玩的呢!”暮雪显然对火隐的种种折腾已经有了非常强的免疫力,所以对他火伯伯现在的做法早就见怪不怪。 “有意思的事情当然有啦,不过不是现在!”芳南一双漆黑的大眼睛一转,流露出一抹古怪精灵的神色来,非常神秘地对暮雪打起了谜语。 “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姐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暮雪一脸超级受伤的模样看着芳南。 “这个嘛,现在还不能说,要等爹爹和娘亲走了以后才能告诉你,还有我可警告你要是你告诉大师兄我肯定不会告诉你,到时候有意思的事情我自己去!”芳南口中的大师兄——云谨,是云飞大侠当年收养的孤儿,大芳南五岁、大暮雪八岁,平日里是芳南和暮雪和蔼的兄长,每每师父和萧子炎、宁洛清有事外出的时候,都是云谨照顾芳南和暮雪兄妹两。这个老实敦厚的大师兄也没少受芳南和暮雪这连个鬼灵精捉弄,好在云谨宰相肚里能乘船,从来都没跟他们计较过。 “好吧!那我替你保密就是,但是姐要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不告诉我那你可就太不讲义气啦!”暮雪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芳南说完伸出手与暮雪击了一掌,算是对暮雪的承诺。 第二部 萧家有女初长成(五) 也许是因为深宫的压抑给洛清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所以在教育自己的两个孩子的时候,洛清教育得他们特别平民,没有那些繁琐的礼节要学、没有那么多的规章制度要去遵守,取而代之的是品质的培养和人格的塑造,还有就是在自然之中无忧无虑的成长,所以芳南能出落得这样水灵清新不染铅尘却又古怪精灵,这都是宁洛清教育的结果,对此萧子炎也一直默认,只是对暮雪的教育中加了更多的文史教育,虽然萧子炎不需要也不希望萧暮雪今后在朝为官,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应该熟读古今的! 两天后,洛清、萧子炎和云飞大侠启程,赶往黑山,临走前洛清还特地嘱咐了芳南千万不可调皮,乖乖的在家读书、习武,同时照看好弟弟。 芳南自然满口答应地将洛清与萧子炎连带自己那既严肃又可亲的师父给唬弄过去,于是洛清与萧子炎一百二十万分放心地离去。 天宙皇宫,轩宇城,巧云宫,华贵妃正在对镜理妆,德皓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快步走了进来。 “雅芝!”德皓轻轻唤了一声,便来到苏雅芝跟前。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长乐无疾!”华贵妃忙起身盈盈下拜,虽然华贵妃现在在后宫的地位无人可比,可是这些年来她一直恪守本分,贤良淑德,从来不越规矩一步,所以这后宫之中上上下下都对华贵妃交口称赞,无论是与华贵妃同辈份的绣妃等人还是这些年来不断进宫的小主,都对华贵妃佩服得五体投地,德皓后宫在华贵妃的治理下,出现了一片暂时平静其乐融融的局面,对于这些德皓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说来也奇怪,自从洛清离开宫中以后,十五年了,德皓除了晋封苏雅芝为皇贵妃以外,这妃位再没晋封过。 现在宫中除了华贵妃、绣妃、裕嫔、福昭仪几个能经常得到德皓的眷顾以外,最最风光的要数三年前进宫的荣美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德皓宠幸她的原因只是因为她的眉眼之间又三分洛清的影子。 “朕决定后日起程去永城的行宫住几天,你和太子都去,还有绣妃他们母子,另外荣美人也同行,你可愿意?”德皓温柔地看着华贵妃问道。 第二部 永城行宫思故人(一) 华贵妃听罢,嫣然一笑道:“只要陛下喜欢,臣妾都愿意!” 德皓欣慰地将华贵妃揽入怀中说道:“朕就喜欢你这性子!这么多年来,除了清儿,最得朕心的就是华卿你了!”自从洛清离去,德皓因为思念洛清而在洛清的家乡永城修建了一座行宫,几乎每隔几年德皓都会带着苏雅芝去那里住上一段日子,明是体察民情,其实是德皓借洛清的家乡、借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而怀念洛清,还有一个德皓心中的秘密,那就是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在洛清的家乡再次偶遇洛清,可惜这个德皓心中从未告人的愿望,到现在也没能实现,这十五年来德皓前前后后共去了永城五次,不要说洛清了,就连宁老爷子——宁致远的一家也在德皓行宫落成的那天晚上,举家消失得无影无踪。纵使德皓几次委婉地问宰相宁致谨关于自己前老丈人的去向也未问到一些实际性的信息。其实宁致远早就带着一大家子去了碧海国安居乐业了。 华贵妃听罢德皓的称赞不由得低下头去,露出一抹诱人的粉颈,娇羞宛若那粉嫩粉嫩的花骨朵,伴随着身体散发的阵阵清香低眉顺眼地道:“陛下,您又打趣臣妾了!”华贵妃那娇羞的模样,一时看得德皓心中阵阵荡漾,面露狡黠地说道:“华卿你知道朕现在最想干什么呢?” “陛下!”华贵妃脸已通红,她早就察觉到了德皓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味道,这么多年伺奉德皓下来,她怎么能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现在还是白天,身边这一班班人,现在就,似乎有点不妥。 帝王就是帝王,他想做什么绝大多数的时候是不会考虑别着的。只见德皓双臂一用劲,将华贵妃拦腰抱起,快步向寝宫走去,身旁的一干宫女太监,对此也习以为常,纷纷知趣地退了下去,一层层轻萝软纱做的幔帐被宫人放下,最后那一片天地中只剩下了德皓与华贵妃两人。 第二部 永城行宫思故人(二) 芙蓉暖帐内,德皓将华贵妃放在锦塌之上,一脸爱怜地看着躺在锦塌之上的华贵妃,此时的华贵妃,脸若三月的桃花,眼波流转,阵阵娇羞和神情围绕着德皓。 德皓的吻如细密的春雨,吻过华贵妃的红唇,吻过她的玉颈,一路吻到华贵妃依旧丰满高耸的酥胸的时候,华贵妃发出了一阵又一阵让德皓身心荡漾的呻吟声。于是德皓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一下子将华贵妃身上最后一件薄薄的纱衣除去,真是花容娇羞,玉体横陈。德皓深深吸了口气,便与华贵妃共赴云霄、巫山云雨了。 今天德皓特别的兴奋,这种感觉一如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一如他第一次临幸苏雅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要去永城而在心中生出一阵甜滋滋的感觉,所以让德皓觉得此时、此刻心情非常舒畅。这么多年下来,德皓也习惯了一个人去回忆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以至于就连踏上洛清家乡的土地他都能在这里找到些许幸福的感觉。也许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既贪得无厌,又极容易满足!当然这种选择都取决于环境,若你给他一,他很可能还想要二,若连一都得不到,他也许永远都把能得到一视为自己的幸福,德皓恰恰也脱不了俗,他也是这样的人,洛清在时他对洛清要求的更高,从洛清身上得到的也更多,当洛清离开他的那一刻,他竟然这样想着:只要洛清能回来,就算为她三千佳丽只取一瓢,他也愿意。可惜洛清早已决绝天涯。 一晌贪欢过后,阳光斜斜地射入屋内,与屋内暖昧的气氛结合在一起,让此时此刻显得特别的温馨。 华贵妃躺在德皓的怀里,沉醉在短暂的幸福之中。 德皓把玩着华贵妃白净细腻的纤纤素手说道:“你这双小手是后宫最巧的,改日再为朕绣个荷包吧!” 华贵妃嫣然一笑,婉声道:“好,陛下想要个什么花样的?” “交颈鸳鸯!”德皓笑着答道。 “好!”华贵妃脸上刚刚退下的潮红,便又慢慢地爬上脸颊。 第二部 永城行宫思故人(三) “陛下,这次也要带恒儿去吗?不怕恒儿给您淘气捣乱?”华贵妃的脸上泛起阵阵母爱,是啊,在这深宫之中德皓只是她苏雅芝敬的人,而太子泽恒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是她的心头肉,她唯一的希望。 “哈哈!在你做娘的眼中,孩子总是孩子,恒儿现在说话办事都跟大人一样,而且非常用功好学,你还总看他是七八岁的样子啊!”德皓说着轻轻吻了华贵妃一下。 华贵妃也不由得莞尔,是啊,自己总是把恒儿当小孩子看待,如今他虚岁也十六了,再过两年就要行冠礼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在臣妾眼中,恒儿还是个孩子呢,这一晃孩子们都长大了!”华贵妃也感概地说着。 “嗯,年纪是不小了,作为太子就应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次去是为了让他好好体验一下民风民情,百姓疾苦,只有经过历练朕才能放心地把江山交到恒儿的手上啊!”德皓感慨地说着。 “陛下,您正值春秋,何必总是想百年之后的事情呢!再说恒儿还需陛下您多多摔打,多多锻炼呢!”雅芝温婉地说着,虽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最后继承大统,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急,如果她现在表现出一丝一毫心中的想法,那很可能会引起德皓的反感,也许最后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华贵妃并不在乎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当皇帝,可现在恒儿已经是太子了,她就必须辅佐儿子登上地位,不然废太子的遭遇是非常可怜的,她现在是已经被架到架子上,不得不走下去! 德皓拍拍华贵妃的玉臂说道:“不得不想啊,生年不满百,好在令朕欣慰的是,这些皇子中恒儿算是成材的一个了,绣妃的孩子也不错,就是太木,可做一个非常好的辅臣却难胜江山地位!不过你们两宫关系不错,以后恒儿继位,有这样一个哥哥支持对他来说也是非常大的财富!还有福王的儿子德逍遥跟恒儿的关系也非常不错,听说他们三人经常来往感情颇深,这次去永城行宫,我把这三人都带上了,一则让三人都去历练历练,而来可以替恒儿观察一下,他未来的左膀右臂!”德皓的一番话,让华贵妃甚是感动。 “陛下!您真圣明!”华贵妃由衷地说道。 永城行宫思故人(四) “呵呵,那还不快收拾收拾,一会朕去绣妃那里让她也准备准备,虽然春天了,永城那边有时候还有点冷,你要多带点衣服去,你这身子经不得凉!”德皓起身,更衣,还不忘提醒华贵妃,多带些衣物,听得华贵妃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后宫的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容易满足。 几日后,德皓带着众嫔妃向永城进发。先不说德皓一路上如何如何,单说这永城郊区,钱湖边的福泉山上,萧芳南与萧暮雪在爹娘跟师父离开以后,便过起了更加无拘无束的生活。 一天三顿饭都是大师兄做好招呼他们的,两个鬼精灵的小东西,每日甜言蜜语地伺候着他们的大师兄转着法地让大师兄给他们做各种他们母亲洛清平时不让他们多吃的东西像什么冰糖葫芦啊、豌豆黄啊、麦芽糖啊、水晶糖糕啊、玫瑰冻啊等等,忙得大师兄云谨是手忙脚乱,哪里还有时间督促他们这两个鬼灵精的学业和武艺啊,反正次次都如此,只要师父和干爹干娘一下山外出办事,这小师妹、小师弟就是这副模样,对于云谨来说,他早已习惯。 “姐,好没意思啊,爹爹和娘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萧暮雪坐在一棵老树上一脸落寞地对坐在身旁,正眺望远方的姐姐芳南发起牢骚来。 “姐姐!姐姐!你在听我说吗?”萧暮雪奇怪地看着望着远方发愣的芳南。 “嗯,爹娘和师父走了才几天啊,你就受不了了?要是爹娘在跟前管着你,你又天天都要抱怨让你书看得太多,习武起的时间太早了呢!”芳南的一双美目还是没有离开远方,而嘴里却已经开始调侃暮雪。 “可是现在觉得还是爹娘陪在身边好,爹爹还可以带我去打猎呢!”暮雪低声说道。 “我看啊,你是这几天在家里折腾够了觉得没意思了才这样说的!”芳南终于扭过头来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嗯是啊!”暮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 “要不要跟姐姐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芳南忽然看着暮雪,非常神秘地问道。 永城行宫思故人(五) “好啊!好啊!去什么地方玩啊?”暮雪兴奋地问道。 “去永城里面逛庙会你可愿意?”芳南非常神秘地问道。 “庙会?”暮雪听了以后反而出其不意地摇摇头,一脸严肃地说道:“姐,你忘记娘平时是怎么跟我们说的吗?没有她的允许我们不能踏进永城半步,尤其是你,更不能跑到城里面去随便乱逛,要是被她发现了,你可是真的要被娘罚的啊!” “现在娘不是去看火伯伯了吗?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可告诉你,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你要是不愿意去,我自己去了!”芳南跳下树,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姐!姐!你别走,我去!我跟你去还不行啊?”暮雪见芳南把自己丢在一边不管自己了,急得忙向芳南示弱,其实小暮雪也对永城充满着好奇心,这么多年来,洛清很少带孩子们去永城,处了以前每年除夕时带着孩子们去趟外公家,但是即便到了外公家也是将孩子们门关在宁致远那大大的院落中,不许他们随便去永城的集市中玩。后来又因为德皓在永城盖行宫,宁致远便举家般入了碧海国,宁致远之所以举家搬迁,就是为了不与德皓有任何的关联,就凭当初德皓对洛清做的这一切,德皓就成了宁致远这辈子最最不想见到的人,所以自从外公搬走以后,芳南和暮雪更没有机会去永城玩耍了,不不过碧海国的外公家还是每年除夕必去的地方。 也许是在洛清心中对与德皓误打误撞的相逢颇为介怀,所以才不让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芳南随意去集市玩耍,也许洛清还真担心她那清纯漂亮宛如山间仙子般的女儿再在永城遇到什么偶遇。可惜有的时候命运似乎就跟你对这干,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姐,我们什么时候去啊?今天就去?”虽然暮雪刚才嘴上说反对,可是心里比芳南还想去庙会呢! “今天?今天不行,庙会要三天后,听说还有很有趣的彩歌,是永城那些少爷、小姐都非常喜欢的活动,听说特别有趣,特别刺激呢!”芳南还未去逛庙会,自己先兴奋了起来。 永城行宫思故人(六) “真的,那好,到时候我们悄悄地出去,别让大师兄发现!”暮雪眼珠子转了转,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看样子又开始打大师兄的主意。芳南看弟弟这神情,便知道弟弟又该发坏了,于是,脸上也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最倒霉的便是他们可亲可敬的大师兄。 就在芳南与暮雪商量着如何如何对付他们可亲可敬的大师兄的时候,德皓带着众嫔妃已经来到了永城行宫,为什么这一路干得这样急,其实德皓也是想来参加一次.永城的庙会,所以传令下去,命人紧赶慢赶地终于在庙会前一天来到了永城。 走进永城的行宫,一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德皓眼前一阵恍惚,似乎洛清一身雪缎长裙,就站在那回廊之上,轻扭腰肢,冲着自己嫣然一笑,然后拔下头上的玉簪,转身轻叩阑干,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儿!”德皓失声叫了起来,却发现,前面只是空空如也的回廊,并没有洛清的影子。不由得心中怅然所失,德皓走到回廊上,在两旁的石凳上坐下来,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致,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永城行宫,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统统都是仿照当年毁在大火中的紫泉宫,华丽恢宏、气象万千,只可惜如今宫殿可以重新建造,但是当初的那段感情却永远也不可能挽回,当初那风中长发飘飘的清丽佳人在也不可能为自己动情。这是德皓此生最大的悲哀,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做得最不可挽回的错事。于是每次德皓来到永城的行宫,都会感觉到自己离洛清又近了一点,坐在行宫里面,静静地怀念着洛清,仅仅是为了找到一点四曾相识的感觉而已。 忽然风吹过,远处一树的繁华落英纷纷,香气淡淡地飘来,同时飘来的还有那缳佩叮当的声音。 一佳人婷婷袅袅,淡粉色百蝶娟纱罩衫,一身淡蓝色散花云烟裙逶迤身后,一头乌云鬓斜斜地垂下,散发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清儿!”德皓猛地站起来,惊呼了一声。 惊鸿一瞥君心乱(一) “陛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德皓心中的幻境打乱,荣美人提着淡蓝色纱裙,朝德皓这里跑了过来,朝德皓深深施了一礼,娇憨地嗔怪:“陛下您让臣妾好找啊,原来自己躲到这里赏花雨啊!” 德皓这才发现刚来被自己误认为是洛清的人原来是荣美人。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荣美人一脸天真地看着德皓,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荣儿,你去华贵妃那里吧,她正在发一路各地敬献的礼品,里面有你最喜欢的雪缎百色,朕让华贵妃特意为你留的,你快去看看,一会朕过去陪你们!”德皓淡淡地说道。 “是,臣妾谢陛下!”荣美人非常乖巧地向德皓福了福便起身离去。她没有发现在她转身的时候德皓的脸上早已是一脸的落寞,而那满树的繁花也在这个时候落下纷纷花瓣,随意地飘洒在空中。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福泉山深处的小木屋中,这个早上特别的热闹,大师兄云谨一脸痛苦地趟在床上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的他捂着肚子缩在床上,忽然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云谨飞快地起身冲向了茅房,许久才见他扶着墙走进来,今天早上云谨已经接连八次这样飞快地冲进了茅房。 “大师兄!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芳南一脸担忧,一双美目含泪,用那种非常忧郁的声音问道。 “芳儿,师兄没事,今天早上就麻烦你去给暮雪烧早餐吧!”尽管云谨上吐下泻地特腾了一个早上,可是看见自己美丽的小师妹这样关心自己,还是强忍着露出了一抹微笑,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天真烂漫的小师妹担心。 “好,师兄,你等着,我去给你煮碗粥去。”芳南非常乖巧并且一脸同情地说完便强忍着笑快速走了出去。 云谨则一脸幸福与欣慰地看着芳南离去的背影。 “姐,大师兄怎么样啦?”暮雪猫在木屋外面,一脸担忧地小声问道:“我真担心昨天晚上那巴豆粉放多了。” 惊鸿一瞥君心乱(二) “我也是,让你少放点你还不听我的,你看现在大师兄病得多厉害!”芳南不满地数落起暮雪。 “我也是怕达不到效果,今天我们没法溜下山去嘛!”暮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嗫嚅地嘟囔着。 “一会我们就这样,跟大师兄说我们去给他抓药,这样我们不就可以溜下山去庙会玩啦!”芳南一双美目流转,一条妙计瞬间出现在芳南的心中。 小木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芳南端着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并一小碟子洛清腌制的小萝卜走了进来,暮雪也表情沉重地跟在姐姐身后。 “大师兄,你怎么样了?哎呀,你的脸色怎么还这样苍白啊!”芳南将托盘放在云谨床边小桌子上,一脸关心,一脸紧张地问道。 “没事,已经好多了!”云谨其实刚才又冲进了茅厕一回,这是刚爬上床躺好,他自己也在纳闷,自己的身体一向挺结实的,怎么就忽如一夜病魔至呢? “怎么是好多了呢?大师兄,粥我煮要了,你快趁热吃了吧。”芳南非常体贴地说着。 “哎!好,有劳师妹了!”云谨虽然身体不舒服,但是心里却非常的舒心,真是因祸得福啊,平日里也没见小师妹对自己有多关心,现在自己一生病,居然发现小师妹还是很在意的自己的,这个云谨心中比喝了黑山蜂妖王送来的上好蜂蜜还要甜呢。 “大师兄,我们去给你抓点药吧,看你这样,不吃药估计也好不了!”暮雪在一旁声音悲哀地说道。 “啊?那不用了,怎么能让你们跑到山下去呢?”云谨一听这话急了。 “大师兄!”芳南的声音高了起来,两道弯弯的柳眉也立了起来,看得云谨一个哆嗦,糟糕自己哪里惹到小师妹了?云谨哆哆嗦嗦地在心中打鼓。 “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芳南的小脸瞬间沉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训斥着云谨。 第二部 惊鸿一瞥君心乱(三) 云谨听芳南这样一讲,现实一愣,随后云谨便非常开心地认为正所谓打是亲、骂是爱,小师妹之所以生气那是人家关心自己! “有病不吃药,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愿意让大家都担心你吗?”芳南振振有词,云谨被说得没脾气了。 “所以说嘛我们去山下请郎中给你开几副药,吃了药,你再好好睡一觉,应该明天就会好起来的!”芳南步步为营,听得云谨怎么觉得都有道理,于是只得靠在床上不住地点头。 “就是,大师兄你老让姐担心你,就是你不对,到时候等爹爹、娘亲还有师父回来肯定要责怪我跟姐不懂事,没照顾好你呢!”暮雪也在一旁小大人似地埋怨着自己可亲可敬的大师兄。 “那!你乖乖地自己把粥吃了,然后等我跟暮雪下山给你抓药回来再乖乖地喝了药,好好休息一天!”芳南用一种不容置疑地口气说完便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云谨既幸福又被弄得有些找不着北,于是便茫茫然地点点头说道:“师妹你不要生气,是师兄不好,师兄全听你的,不让你跟暮雪担心!” “这才乖!师兄你好好休息,我跟暮雪去去就来。”芳南朝云谨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看得云谨全身轻飘飘的。 “好!”云谨开心地点头。 “大师兄,你那银子放哪里啦?”芳南终于说出了她的最终目的。 “啊?”云谨愣了:“银子?” “哎呀,你真是个木头!哪有抓药不给人家银子的?难道还真把自己扮成拦道抢劫的山贼了啊?”芳南那玫瑰似的小嘴一撅站在一边不高兴了。 “哦,就在书桌第二个抽屉里面。”云谨发下芳南的脸色又不对了,赶紧非常小心地和盘托出。 “好,暮雪拿几锭银子,我们抓药去!”芳南给自己的弟弟下了命令。 “好哩!”暮雪脚步挪动,一下子就到了书桌前,一锭、两锭、三锭……一气拿了五锭银子,暮雪才满足地将银子包好,乖乖地递给芳南。 第二部 惊鸿一瞥君心乱(四) 芳南接过银子后便对着云谨露出了一抹天仙般地笑容,声音超级动听地说道:“大师兄,你好好休息,我和暮雪给你抓药去啊!” “哎好!”云谨刚答应完,屋里已经没有了芳南与暮雪的身影。等等?抓个药要那么多的银子吗?云谨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山下,暮雪一脸崇拜地看着芳南说道:“姐,你这招真好使!你看咱们心思大师兄的银子这么长时间,总不好意思下手,今天你几句话,就让大师兄乖乖地把银子奉上了呢!” “嗯,现在才知道你姐我不让须眉把,以后凡事都要听姐姐的,保准不会让你吃亏!”芳南手中掂量着银子得意地说道:“这去庙会要是没银子还不如不去呢!一会看到什么喜欢吃的,喜欢玩的,姐统统给你买!” “太好了!还是姐姐最好!”暮雪非常孩子气地恭维着芳南,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朝永城的繁华之地走去。 永城庙会,历来是当地少男少女们向往的地方,不是因为庙会各色诱人的小吃,也不是因为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彩歌,那最让那颗青春的心萌动的彩歌! 芳南今年也虚岁十五,从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她也知道了当初父母初遇之处就是永城庙会上的彩歌。因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去看看彩歌到底是什么样的,就开始在芳南的心中滋生,甚至她还有一种模糊的期望,期望自己也能像自己的父母那样在那烟雨江南、如诗如画的永城中遇到一个让自己动心的人。当然这都是芳南羞于启齿的,就连洛清也未曾知道,这是芳南自己心中的小秘密。 “姐!快到了!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啊?有炸麻花啊!”暮雪到底是比芳南小两岁,有时候还一片天真烂漫,孩子气十足,刚进庙会,就被这些眼花缭乱的小吃给吸引住,根本就没有发现芳南的目光早就被卖各色面具的小摊吸引了过去。 第二部 惊鸿一瞥君心乱(五) “小姐、少爷、来看看面具吧,这么漂亮的面具,买一个吧!”面具摊上的小贩热情地招呼着芳南和暮雪。 似乎冥冥之中有种召唤,这种召唤一步步地将芳南唤向那个卖面具的小摊上,芳南拉了拉暮雪,就径自往面具摊上走去。 “姐,我要吃麻花!”暮雪眼睛还盯着那现炸出来的,香喷喷的麻花,可发现芳南一言不发地朝那家卖面具的小摊上走去,真是让暮雪无语,没办法,只得跟着芳南跑到了小摊前。 “姐,这有什么好看的啊?”暮雪不满地看着这些女孩家喜欢的小玩意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一会参加彩歌必须戴上面目才能围成圈与大家一起起舞呢!”芳南边寻找着自己满意的面具边给暮雪讲解。 “这位小姐说得很对,一会彩歌的时候小姐、少爷你们戴上可心的面具,女孩子在面具上贴上红色的羽毛,男孩子在面具上贴上蓝色的羽毛,便可以参加彩歌。”小摊主及其热情地给芳南与暮雪推荐。 “姐,我们参加彩歌干什么啊?”暮雪虽然说话办事有点大人样子,而且学识也可以称得上五车,可是很多时候他还是个小孩子,尤其对于那些朦胧的少男、少女的事情,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玩啊!”芳南含糊地应付着:“说不准还能借此认识几个志同道合的好友呢!” “唔,可以交些朋友?太好了!”暮雪两眼冒光,也许是常年居住在深山,让小暮雪的童年、少年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些许寂寞,一听可以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这让小暮雪一时感觉到非常地快乐! 芳南抿着嘴笑笑说道:“那是。不然我带你来干吗?” 暮雪终于被芳南稳住,也开始专心致志地挑起面具来。 “我要这个!”暮雪挑了一个山鹰的面具,非常满意地戴在头上,看向芳南询问地问道:“姐,你觉得如何?” 第二部 惊鸿一瞥君心乱(六) “很好!把蓝色的羽毛贴在鹰头上就更妙哉!”芳南非常欣赏弟弟的眼光。得到了姐姐的赞许,暮雪的信心大增,得意洋洋地将面具戴在了头上。 芳南找了好多面具,都没有太满意的,正在有些失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抹淡蓝,蓝莲花?芳南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玉手也向蓝莲花面具伸去,就在芳南拿到面具的时候,另一只大手也同时碰到了面具。 这是一只宽厚而结实的大手,从手上的经络看,一看便知道这是一个习武人的手,芳南一脸疑惑地顺着这只特别的手看上前,不由得一愣。 好一个清秀潇洒、挺拔俊朗的少年,只见他身高七尺,威风凛凛;眉清目秀、相貌堂堂;一双明眸射寒星,两道剑眉如墨画。穿着一件绣有墨竹的紫长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紫色的丝质冠带、腰系银缎金丝腰带,一块粉色雕琢成芙蓉花状的玉佩垂在腰间。最让芳南惊讶的是此人的气质,那样的清风明月、那样的空灵俊秀、那样的书卷气袭人却又有着江湖人特有的一丝不羁与高傲,此时的他也正在眯着眼,微微歪着头注视着自己。 芳南的心中没由来地一阵乱跳,不由得低下了头去。 “姑娘是否中意这个面具?”一个非常成熟又非常悦耳的声音传来,芳南知道是那个清风明月般的男子给自己说话,于是鼓起勇气,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头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是那样清澈、那样纯真地看着眼前的仙人般的美男,用芳南那特有的清脆悦耳的声音回答道:“是的,刚刚选中了这个称心如意的面具。” 男子会意,淡淡一笑,掏出几个铜钱递给面具摊的老板说道:“老板这些够不够买这个蓝莲花面具的?” “够!够!足够了!”老板开心地接过钱,将面具递给了男子。 芳南有些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升起一丝失落。 第二部惊鸿一瞥君心乱(七) “姑娘初次见面,能有幸与小姐一起看上这个面具,也算是萍水相逢,那就秦某借花献佛,送给小姐吧”说着男子露出一抹迷人的而邪邪的微笑将面具递到了芳南的面前。 原来他姓秦,芳南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可是这双手却像中了魔一样地伸手接了过面具。 男子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姐叫萧芳南!”在一旁贴蓝羽毛的暮雪头也没抬地就这样冒出了一句。 “暮雪!”芳南眉头微微皱起,不悦地叫了声弟弟,一个女孩家怎么能随便告诉陌生男子自己的姓名呢?暮雪真是太糊涂!芳南在心中埋怨着自己的弟弟。 “萧芳南,南部的芬芳,好名字!在下秦岭钧。”说着非常主动自报家门的秦岭钧朝芳南和暮雪抱了抱拳,暮雪也非常大人地,非常江湖地抱拳回礼。 “明日在下在城东清泉会馆宴请天下才子,清茶代酒,切磋诗文武功,在下看二位必是人中之杰,今天有缘在此相见,孰在下冒昧,邀请二位明日辰时三刻在清泉会馆同聚!”秦岭钧笑容满面地向芳南、暮雪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好,我们到时一定不会失约!”更让芳南气愤的是,暮雪连征求自己一下都不征求便顺口给了这个陌生的男子一个承诺,不但答应了人家的邀请,还强调了我们两个字!明摆着让自己不去也得去。 “好,小兄弟真爽快!那明日不见不散,在下先告退!”秦岭钧非常潇洒地朝芳南、暮雪一抱拳,还特异朝有些失神的芳南微微一笑便潇潇洒洒地转身消失在人潮人海之中。 “他的动作真快,武功一定在我之上!”暮雪一脸羡慕地望着秦岭钧离去的方向,大发感慨。 “暮雪!你这是怎么了?平日的机灵哪去了?怎么能随便跟陌生人说我的名字呢?还有怎么这样随便地答应人家的邀请?”芳南气愤地数落起暮雪。 第二部惊鸿一瞥君心乱(八) 暮雪一脸委屈地看着芳南说道:“姐,不是你说出来可以结交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吗?我看这位大哥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感觉要是能和他交了朋友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芳南彻底说不出什么了,这是刚才自己告诉暮雪的,现在暮雪这样问自己还真把自己给问住了。于是芳南估计岔开话题,发现远处彩歌马上就要开始了,于是拉了拉暮雪,指着远方的人群说道:“哎,彩歌要开始了,我们快去吧!千万别错过!” "好!”暮雪也不再追求芳南对自己的埋怨,而是非常开心地跟着芳南混入了彩歌的人群。 少男少女们在庙会的广场上围了个圈,大家便跟着领头的一名头戴牡丹花面具的少女跳着简单的舞蹈,边有大胆的青年男子已经开始亮开嗓子唱起自己的山歌来了。 “哎!太阳升起唱一回, 太阳落山也不回, 叫上月亮姑娘来作陪呦, 咿呀一子呦, 咿呀一子呦, 阿哥阿妹来相会呦,来相会!” 只见唱歌的是一个头戴猎豹面具、体格强壮的青年男子,他一边欢快地舞着,一边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眼孔。将那目光落在了暮雪身边一个头戴水仙花面具,身穿淡粉梨花纱衣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瞬间将头低下,芳南看在眼里,笑在脸上,美在心里,这女孩儿,八成是害羞呢,虽然隔着面具,可芳南还是能想象出这女孩儿的窘态。 参加彩歌的少男少女,很多在参加前便暗生情愫,因此在彩歌中谁唱给谁听的他们早就心知肚明。可是现在这个穿粉衣的女子还有点害羞,于是那名男子又非常大胆,非常热情地继续唱道: “相会成双又成对呀, 心与心甜蜜相随呦, 山歌悠悠满天飞 咿呀一子呦, 咿呀一子呦, 幸福岁岁年年呀.” 芳南边在人群中跳着舞,边注视着暮雪身边的粉衣女子,现在在场的人都在等着那女子的回应。 第二部 惊鸿一瞥君心乱(九) 终于,那女子不再害羞,只见她抬起头来,一声清脆而婉转的歌声传来: “哎! 天上星星不知数, 地上芳草连天涯呀!连天涯! 蜘蛛结网在肚中呀!在肚中! 阿哥恋妹莫透风呀,莫透风! 燕子含泥口要紧呦! 要学莲藕心里通!心里通!” 当女子优美的歌声结束的时候,全场爆发出阵阵欢呼,大家都在祝福着这对有情人,当男子非常主动地走到女子面前,先当着女子的面摘下自己的面具,然后便动手摘下女子的面具的时候,女子娇羞地低下头,男子则将自己心爱的人轻轻地拥在怀中。 在场的大家纷纷将鲜花丢向这对幸福的人儿。芳南和暮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广场周围还会有这么多卖鲜花的小摊,为什么参加彩歌的人很多都会掏钱买几朵鲜花。 就在芳南专心地看着这对幸福的男女,心中充满着羡慕的情愫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一个头戴俊龙面具,一身银缎子绣有墨竹的男子,他步履沉稳,丝毫没有被众人注视而产生的慌乱,径自走到芳南面前,非常霸道地一下子掀起了芳南戴着的蓝莲花面具。 参加彩歌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呼,这男子的举动完全违反了规定,哪有这样上前冒冒失失地就将女孩子的面具揭去呢?众人都用一种不悦的眼神看着那名冒失的男子。 芳南有些发蒙,暮雪有些迷惑,时间在这一刻停顿了一下。 谁知道,那男子在看清芳南的长相后,身子猛然晃了两晃,他的一只手伸向芳南,但却停在了半空中,另一只手缓慢地摘下自己头上的俊龙面具,满眼含泪,喃喃地唤了一声:“清儿。” 芳南奇怪地看着眼前这名冒失的男子,发现居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五官英俊,器宇轩昂,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富贵和强势的气息,似乎人人见到他都有一种压迫的感觉,都必须对他顶礼膜拜,此时的男子一脸哀伤,严重含泪地看着自己。芳南被看得莫名其妙,可在唱的人们都不干了。 第二部惊鸿一瞥君心乱(十) “哎!老家伙,你脸皮怎么这样厚,这是你可以参加的活动吗?”一个少女愤怒的声音从一只云雀的面具底下传了出来。只见那是一个穿绿衣的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掀开芳南面具四十多岁的那个气度不凡的老男人。虽然看不出那女子的长相,但是可以感觉到那女子此时是非常地气愤的。 “都这样老了还往我们这些少男少女堆里混什么混啊!别是来调戏小姑娘的吧!”一个粗声粗气的青年男子的声音从一个老虎面具底下传了过来,光听这声音就有点想揍人的感觉。 “就是肯定是哪家的老色鬼,过来占小姑娘的便宜了!真不要脸!大家不要放过他啊!”另一个头戴巨蟒的青年男子则直接发出了声讨声。 “对。这样不要脸的人,应该好好教训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到这里撒野来!”一个身穿银红缎子裙,外罩银色薄纱对襟长衫,头戴水仙花的女子气愤地说道:“姐妹们,还等什么?教训他!” “对!对!教训他!教训他!打他这个老不要脸的!揍他!老色鬼!揍他!老色鬼!”一时间参加彩歌的男男女女们都挽起袖子,一副要群起欧之的架势。 原来彩歌是没有结婚成家的少男少女们参加的当你超过了25岁,便没了资格参加这项活动了,要是你不受规矩,就会被人看作是下作之人,非常被人鄙视,要是被当场发现了,这一顿暴打是的,因此本地人,就算是再色再淫荡也不敢到这里来占小姑娘的便宜而这个富贵霸道的男子却偏偏破了彩歌的规矩,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哎呀,万岁、呃!万老爷,我们还是快走吧!”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忽然从人群里面穿出来,紧接着跑出了一个身穿深蓝锦缎袍子头戴小狗面具的男子,看他走路的样子应该也是有点年纪了。这个声音不男不女的男子跑到了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挡在了中年男子身前,对着大家抱拳道:“哎呀,实在对不住啊,我们是外乡的,只知道彩歌的热闹,就想前来参加一下,可没想到居然过了年纪不让参加啊!实在对不住啊!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第二部惊鸿一瞥君心乱(十一) 听他这样一说,人群暂时安静了下来,可是非常不幸的是,暮雪一个箭步走到了那个蓝衣男子的身前,一把揭掉了男子的面具,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出现在少男少女的面前!而且这个老男人比刚才那个老男人还老,连胡子都没有,这下大伙可更气了! “你的话谁相信,你们合起伙来调戏我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暮雪就在那戴小狗面具的老男人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哎呦!可疼死奴,哦,可疼死我了!”那个老男子非常女性地撬着兰花指捂着脑袋,痛得呲牙咧嘴。可最奇怪的就是那个身穿银缎子长袍,头戴俊龙面具的中年男子,周围的人这样怒目而视,他都不理不睬,只是嘴角微微向上撬着,露出一抹轻蔑的神情,他那双深邃而充满霸气的眼睛死死盯着芳南,仿佛要把芳南直接吞进肚子里。 芳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丝恐惧,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他们两个肯定是老色鬼!” “不要听他们的鬼话!他们在骗我们!” “他们肯定是故意的!打他这对龟孙子!” “对!揍他!” “揍打!揍他!” 与似乎: 臭鸡蛋、烂菜叶、臭豆腐! 臭鸭蛋、烂棉花、臭鞋底子! 臭冬瓜、烂衣裳、臭尿布片子! 统统砸向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男子,两人虽然招架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脸被砸得鼻青脸肿,身上被砸得花花绿绿,头上顶着臭鞋底子、耳朵上挂着尿布片子!最后两人实在禁不住,终于飞快地转身,狼狈逃走。最让芳南奇怪的是,那个头戴俊龙面具的男子即便是在众人的群欧之中脸上也没有显现出丝毫的慌乱,这是什么?王者的风范啊!更让芳南不解,在临走之前,那个非常霸道的身穿银缎子长袍的,叫着芳南清儿的男子还朝芳南忘了一眼,那眼神芳南在瞬间就读懂了: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芳南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冷公子偶遇悄芳南(一) “姐,你没事吧?”暮雪发现至始至终芳南都有些发蒙,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心事重重地皱着眉。不由得担心地问了姐姐一声。 “我没事,暮雪我们走吧,到别处转转。”芳南说完,便转身离去。 “好!”暮雪没有问太多的为什么,只是跟在姐姐身后像一条冷静的小弄堂里走去。 “姐,别放在心上,不过两个老色鬼,已经被我们教训得满地乱爬了,你就不要往心里去!”暮雪一直在芳南身边开导着她,本来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好玩的没遇到,好吃的还没尝就被那两个老色夫给搅了局,真是晦气!暮雪边劝着芳南,边在在心中埋怨着,把气都撒到了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身上。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总有种感觉,那两个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肯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也许我们没有听娘的话,私自跑下山来是不对的!”芳南心事重重地说着。 “怎么会呢?就那两个老家伙也就是有钱吧,以为钱多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也不拿镜子看看自己,还是英雄少年时吗?”暮雪愤愤地说道。 “算了,不管他们了,都快中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芳南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好啊!好啊!姐我们去哪里吃呢?我想去醉仙居吃!”暮雪一听可以去酒楼吃饭,兴趣十足,他长到这么大在酒楼吃饭也就两次,一次是很小的时候宁致远带他去的,还有一次就是一次萧子炎瞒着洛清带着他外出打猎回来后顺便在永城的一家很有名的酒楼——醉仙居。 “醉仙居?在哪里?你什么时候去过那里?”芳南一脸狐疑地看着暮雪,这下暮雪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哦,是这样的,上次跟着爹爹出去打猎,后来回来晚了,我嚷着肚子饿,爹爹就带着我顺路找了家酒楼吃了呢。”暮雪不好意思地说着。 “好呀,我说这家酒楼我怎么不知道呢,原来是你跟着爹爹出去偷偷吃的啊!”芳南打趣地看着暮雪说道。 冷公子偶遇悄芳南(二) “那个,也没有啦,只不过正好赶上用餐的时候!”暮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一脸歉意地说道:“是爹爹不让我告诉你们的,怕被娘知道了爹爹又要被娘数落了呢!” “好,哪天你要是不乖了我就把你这事告诉娘去,看娘到时候怎么收拾你!”芳南巧笑倩兮地调侃着暮雪。 “好啦,姐对我最好了,姐你就不要告诉娘了好不好?以后你有了什么小秘密我也替你保守着!”暮雪摇着洛芳的胳膊撒娇道。 “我能有什么秘密啊,你想得美!”芳南跟暮雪聊着聊着,就把刚才的不愉快统统忘记。 “姐姐开心了就好,姐,我们去醉仙居吧,我还真有点肚子饿了呢。”暮雪说着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脸期盼地看着芳南。 芳南看着暮雪可爱的表情,噗哧一笑,说道:“光说去醉仙居,可是醉仙居在哪里呢?你总得告诉我吧?” “好,姐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路我还记得呢!”暮雪倍有精神地在前方冲锋陷阵,很快就将芳南领到了一座朱红色的三层酒楼跟前。 只见酒楼大门上一块黑漆金边扁上草书写着醉仙居三个字,门口的小二非常热情地把芳南与暮雪领上楼来。 “两位客官,请问是要大堂还是雅座?”小二边招呼着芳南与暮雪,边小心地讯问着。 “雅座吧!”芳南说道。 “好类!那就二位三楼请!”小二把白毛巾搭在肩上,非常利索地将芳南与暮雪带到了三楼。 三楼宽敞明净,布置得非常雅致,由于芳南和暮雪来的比较早,所以三楼还没有什么人,两人便捡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了下来。 “二位想吃点什么?小店的招牌菜有:花雕醉鸡、白汁河豚、蟹粉烩鱼翅、拔丝山药、金汤白果、小米鸡汤炖辽参、萝卜丝虾球、松子茄子、烧汁珍菌银鳕鱼、炸香鱼等,点心有小笼包子、雨花茶果、蟹粉小馄饨、金瓜香酥、黑糯米盏、十谷粥、龙虾芙蓉蛋、冬虫草炖雪燕等,汤羹有芙蓉三酥汤、老鸭笋丝汤、芦荟三鲜羹、雪菜黄鱼羹等”店小二一张小嘴非常顺溜地报出一长串菜名来,听得芳南和暮雪都有点觉得头晕。 最后芳南点了:蟹粉烩鱼翅、烧汁珍菌银鳕鱼、炸香鱼、松子茄子四样菜并雨花茶果、老鸭笋丝汤,店小二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跑了下去。 这个时候,芳南的目光却被窗外街市上的两个人所吸引。 第二部 冷公子偶遇悄芳南(… 坐在醉仙居三楼靠窗户的位置,只需稍稍向外张望一下,便可看到下面熙熙攘攘的街市: 街市上,道路两旁都是一家挨一家的商铺,有卖糖果糕点的铺子、有卖金银收拾的店铺、有卖绫罗绸缎的绸庄还有卖各色针线、小玩意的杂货铺子,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饮食、剃剪、纸画一应俱全,街市上摩肩接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可就是在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有两个非常不同的青年男子吸引了芳南的目光。 只见其中一个头戴紫金镶宝束发冠,身穿白色如意云镶金丝锦袍,腰系翡翠淡蓝云锦腰带,一块黄色的玉佩垂于腰间的男子正对着一个卖小孩玩意的摊位出神,而他身边另一个个子高一点,头戴白玉束发冠,身穿宝蓝狩猎纹锦的青年男子的动作则更加显得有些稚嫩,此时的他正拿着一个哄小孩儿的拨浪鼓摆弄得没完没了。 这绝对是两个非常不同的男子,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年纪虽小却显得通身富贵逼人,虽然芳南只能看清两人的侧面,还未能看清两人的相貌,但是那不可一世的高傲与冷漠却让芳南一目了然。 这两个好冷啊!芳南在心中暗自想着,也许是那里的武林高手,一般练武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时,都会显现出一股子逼人的冷峻,因此才会吸引到芳南。可最让芳南奇怪的是,这两个不可一世的年轻公子,却跟自己与弟弟暮雪有些非常相似的地方,看样子他们可能是头一次逛庙会街市,两个大男人居然对街市上的样样东西都觉得新奇无比,一转眼,两人又来到卖扇子的小摊,买了摊主好几把扇子。 芳南默默地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世上还有跟自己和弟弟一样,远离尘烟远离市井却又对百姓那普通而有滋有味的生活着实羡慕的人。 “菜来啦!”店小二端着一个大木头托盘,整整齐齐地将芳南与暮雪的菜一一上齐。 “姐,听说他们这里的河豚烧得特别的美味,我还真想尝尝呢!”暮雪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家伙。 第二部冷公子偶遇悄芳南(四) “姐你看我还是十分明智的吧,你看就剩下最后一条河豚了,还被我给抢来了,上次和爹爹来这里专门吃的河豚,那味道实在是太鲜美了!”暮雪一句话给说漏了嘴。 “好呀,你这个小馋猫,还说什么正好顺路赶上饭点才在这里吃了次饭,原来你是早有预谋好的,肯定是你缠着爹爹到这里来的吧!”芳南笑呵呵地揪着暮雪的小辫子。 “哎呀,姐,你就不要鸡蛋里面挑骨头了嘛!”暮雪非常好意思地说完,便夹了一条炸香鱼,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真好吃!味道特鲜美,跟上次来时的味道一样!”暮雪兴奋地对芳南说着:“姐你也快吃吧!” “好。”芳南答应着,夹了块茄子吃了起来。 “姐,我们是不是太不地道了?”暮雪吃着吃着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不地道?”芳南瞪大了一双美目看着眼前这个精灵古怪的弟弟。 “大师兄他还病在床上,可是我们却借着给他抓药的理由偷偷跑下山来吃独食,要是让爹娘还有师父知道我们两个人为了偷偷下山玩给大师兄下了巴豆粉,肯定轻饶不了我们。”暮雪一脸担忧与不忍地说着。 “怎么会呢?你不知道吧,今天早上我给大师兄煮的那碗粥里面就已经有止泻的药啦,估计这会子大师兄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呢!不用担心!”芳南非常得意地把心中的小秘密告诉了暮雪。 暮雪听了不由地伸出了大拇指兴奋地赞叹道:“姐,你真神了,你跟谁学的啊!” “火伯伯!”芳南头也不抬地喝着汤说道。 暮雪听了以后嘴巴是张大了,火伯伯,哎,他老人家可是什么损招用什么啊!怪不得能想起来给大师兄碗里放巴豆粉呢,以后最好少跟姐做对,不然肯定没好果子吃!暮雪在心中暗想着。 “二位客官楼上雅座请!”随着店小二的一声吆喝,楼梯口出现了两位富贵无比、神情冷傲的年轻公子。 “姐,又来新的客人了呢!”暮雪在芳南的耳边说道,芳南这才抬起头来向那两个少年公子望去,不由得一愣,这两个人,正是刚才自己眺望街市时看到的两个奇特又冷傲的贵公子。 第二部冷公子偶遇悄芳南(五) 芳南抬起头,朝店小二招呼的客人那边望去,不由得同那个身穿白色如意云镶金丝锦袍的年轻贵公子四目相望,只见此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一双黑水晶般闪烁着眸子透露出无限的富贵、霸气和威严,总觉得此人的神态和今天在彩歌上遇到的那个冒失、霸道的中年男子的神态有些相似。 就在芳南愣神的时候,那个身穿白色如意云镶金丝锦袍的年轻贵公子也注意到了芳南,他不由得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虽然脚在跟着店小二,可一双黑水晶般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芳南,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让芳南心中一阵拥堵。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似乎在告诉着芳南这次偷偷调皮跑下山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之后的麻烦都跟是今天种下的种子,当然这一切对于一派天真烂漫的芳南根本不会预料到。 “四哥你怎么了?”随着一声略有些粗犷的声音传来,那身穿宝蓝狩猎纹锦的青年男子,也进入了芳南和暮雪的视野。只见这个声音有些粗狂的青年男子皮肤有些黝黑,应该是常年习武所造成的,二目如电,炯炯有神!虽然年纪轻轻却一身的英气逼人。 “没什么!”白色如意云镶金丝锦袍的男子忙低下头,说道:“只是想找个舒服点的位置。” “那好办,这几个位子都是靠窗户的,宽敞、明亮,您要是还不中意,我们里面还有雅间。”店小二麻遛地介绍着。 “四哥,要不我们坐雅间去?”身穿宝蓝狩猎纹锦男子问道。 “不,坐雅间没什么意思,根本体会不到当地的风土人青!”白衣少年摇头说着,目光却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芳南。 “姐,你有没有发现那家伙老是拿眼睛瞄你啊!”暮雪非常不高兴地小声对芳南说:“你等着,要是一会那家伙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说着暮雪还把袖子又向上挽了挽,惹得芳南忍俊不禁。 第二部冷公子偶遇悄芳南(六) “要不客官您坐靠窗的位置吧,这几个位子都不错的!”店小二又殷勤地介绍着。 “不!”那白衣少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径自走到与芳南他们桌靠得很近的那张角落里的桌子正对这洛芳坐了下来。 “啊?这里啊!”蓝衣少年诧异地看着白衣少年,嘴巴张得老大地问道:“四哥,你怎么坐这里啊?” “这里好!清静!”白衣少年打开手中的折扇,非常潇洒地摇了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姐,我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看,你看!什么样子,明摆着就是冲你来的呢!哎,不过也是,我姐长得九天仙女一般,哪个男人见了眼睛不直啊!”暮雪非常得意地说着,结果头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芳南一巴掌,于是他马上非常知趣地闭上了嘴巴,老老实实地吃起菜来。 芳南则冷眼观察着对面那桌子上两个超级冷傲的贵公子,发现他们是那种特别讲究的人,不但从上到下衣着华丽、做工讲究,而且吃个饭毛病还一大堆。本来醉仙居就是永城非常著名的酒馆,里面的环境还有餐具都非常的干净,可以说是窗明几净,不染灰尘。可是那两个贵公子却非常地挑剔。 “小二,把这茶碗都给我换了,这么不干净的茶碗泡出茶来肯定会有油渍浮着的。”那穿蓝衣的少年皱着眉头命令着店小二。 “好类!小的马上去给您换了!您稍等!”店小二脾气超好,飞快地将桌子上的碗筷统统收拾起来,端了下去,不一会便端上了一堆新的上来。 “二位客官,您看现在行了吗?这些餐具是本店刚买来的,而且还让人用热水烫了好几遍,您要是不满意,我再让他们去洗去!”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问道。 “行,凑合着用吧!”蓝衣少年非常傲慢地说着。 “姐你看他们真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啊”暮雪在一旁看得也有点不满。 “吃你的饭吧!”芳南数落了暮雪一句,在外面还是少说话,少惹事生非好! 第二部冷公子偶遇悄芳南(七) “二位爷想吃点什么?小店的招牌菜有:花雕醉鸡、白汁河豚、蟹粉烩鱼翅、拔丝山药、金汤白果、小米鸡汤炖辽参、萝卜丝虾球、松子茄子、烧汁珍菌银鳕鱼、炸香鱼等,点心有小笼包子、雨花茶果、蟹粉小馄饨、金瓜香酥、黑糯米盏、十谷粥、龙虾芙蓉蛋、冬虫草炖雪燕等,汤羹有芙蓉三酥汤、老鸭笋丝汤、芦荟三鲜羹、雪菜黄鱼羹”店小二还想继续报着菜名,那位穿着白衣的少年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店小二说道:“就来花雕醉鸡、小米鸡汤炖辽参、金汤白果、龙虾芙蓉蛋、冬虫草炖雪燕、蟹粉小馄饨、雪菜黄鱼羹。” “好类!~”店小二见这两位也如此大方,点的都是店里面最贵的菜,瞬间喜笑颜开,忙说:“二位爷稍等,菜马上就上来。”当店小二刚要离开,那蓝衣的少年忽然发话了:“慢着,四个听说这家酒馆的白汁河豚很有名,烧得是鲜嫩可口,回味无穷,不如我们点盘尝尝?” “哦?还有让你夸赞的菜肴,那看来味道应该不错,就点来尝尝吧。”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说道。 “小二,听见没?再加个菜!”蓝衣少年非常有气势地命令着店小二。 店小二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色,“两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河豚都卖完了,您要是想吃估计得到晚上了。”店小二满脸歉意地说着。 “什么?没了?”蓝衣少年非常不悦地皱眉训斥道:“你们这么有名的酒馆,怎么连这最起码的招牌菜都没有呢?”谁知道他话音刚落,另一个跑堂的就非常没有眼力地端着木盘走到芳南和暮雪的桌前,唱和道:“三楼雅座6号,白汁河豚一盘!”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那蓝衣公子将手中的茶碗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只见他用手中的折扇指着芳南和暮雪桌上的河豚高声问道:“没有?那他们桌上的是什么?”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一) “你什么意思?是怕我们不给你饭钱啊?还是觉得我们像吃不起河豚鱼的人吗?”蓝衣公子傲慢地、冷冷地把这句话摔在了小二的面前。 “哎呀,这位爷您息怒啊!真是误会呢!是这样的,刚才那桌上的两位客官点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条河豚了,所以现在小店真的没有”小二愁眉苦脸地还未把话说完,那蓝衣公子便非常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行、行、行!不听你啰唆了,你给我下去吧?” 蓝衣少年态度非常恶劣地将店小二轰走以后,出人意料地走到了芳南和暮雪面前,先是非常不客气地打量了暮雪一番,随即又看向芳南,当他看见芳南的时候,不由得一愣,一抹惊艳的神色瞬间闪过眼眸。几秒过后,蓝衣少年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但是说话的口味却比他刚才跟店小二的语气软了多。 “我和大哥是从外地来永城办事的,时间比较急,今天来这酒馆只为品尝他们的河豚,得知缺货万分扫兴,不如我付钱买你们的河豚如何?”说着蓝衣公子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有些得意洋洋又有些势在必得地看着芳南和暮雪。 还未等芳南说话,暮雪先剑眉倒竖,非常厌恶地指着桌子上金子说道:“你给我把这肮脏的东西拿走,小爷我从来就看不上这东西!” “什么!”那蓝衣公子看样子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估计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对他这样说话,只见他的脸刷就沉了下来,双眼一瞪,看样子是想打架。 “怎么了?难道小爷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不卖!”他横,暮雪比他还横,话音刚落一筷子上去就把河豚鱼掇成了两半。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蓝衣公子彻底被恼火了,此时的他就宛如一座活跃期的活火山,随时随刻都会瞬间喷发,而且后果必定是汹涌泛滥,没法收拾的。 “小子!你还跟小爷我拽上了!”暮雪又火烧交油了一句。 芳南一脸无趣地看着眼前暴怒的蓝衣公子和油腔滑调的暮雪问了一句:“你这些话都是跟谁学的?” “火伯伯!”暮雪并没看姐姐而是非常理智气壮回敬了一句。芳南听了彻底无语。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二) “好小子,看爷我怎么收拾你!哈哈,还真遇到一个敢跟爷顶撞的!”蓝衣少年说着掳起袖子,轮圆了巴掌就要上来动手。 “嘿!今天还真遇到个愣头青!想打架?好,小爷我奉陪到底!”暮雪也来了精神,毫不示弱地站在了那位蓝衣公子的跟前,眼看大战一触即发,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蓝衣公子身后传来:“逍遥!不可无礼!有话好好说。”只见那身穿白色如意云镶金丝锦袍的贵公子终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训斥了那个叫逍遥的蓝衣公子一句便稳步走到芳南的面前,深深施了一礼,满怀歉意地说道:“鄙人的小弟鲁莽,还望二位海涵,在下恒公子,先替小弟赔礼了!” “不必,你们请回吧!”芳南冷冷地说道。 可那白衣公子却微微一笑,居然满眼探寻地上上下下打量起芳南来,这让芳南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百二十万分的反感,但是她还非常好休养地强忍着没有发作。 “姑娘,既然如此宽宏大量,在下就先替我小弟谢过二位。”白衣公子双眸流露出那一抹坏坏的微笑,有霸气、有暧昧这让芳南觉得很不舒服。 “好了,你们废话也别这么多了,这块烂石头你们赶紧拿走,仔细脏了我的桌子!”暮雪非常不客气地将蓝衣公子从怀里掏出来的那锭金子丢给了那个自报家门的恒公子。 恒公子不愧是练家,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将金子接住,可是他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一下,后来又向是响起了什么似的,马上调整了心态,又恢复了常态,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芳南说道:“不过在下的小弟偶尔来趟永城非常想尝一下这家酒馆河豚的味道,可在下也知道这盘河豚是二位先点的,这样吧,在下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二位可愿意?”恒公子看样子是还想和芳南、暮雪纠缠下去。 “想说什么快点说!啰哩啰嗦的!”暮雪不耐烦的声音有一次让恒公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三) “四哥!跟他们啰唆什么!”那个被称作逍遥的蓝衣公子又受不了暮雪那傲慢的态度,看样子这人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 “你给我闭嘴!”恒公子不悦地说了一句,那个逍遥马上非常老实地闭上了他那张惹是生非的嘴,八成这个逍遥还挺怕这个恒公子的!芳南在心中暗想。 “你有什么就快说吧,我们吃完饭还有别的事情。”芳南声音平淡地说了几句。 谁知那恒公子在芳南面前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他见芳南可以好脾气地对自己说几句话,马上高兴得喜笑颜开地连连点头说道:“我就是想说吃饭呢!你看要不这样我们把菜都端在一张桌子上,大家一起吃,然后我来付账?可好?这样大家既可以相互交流,又可以增进了解,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恒公子一脸得意,兴冲冲地说道。 “不行!”还未等恒公子把话说完,芳南就沉下了脸,从她那玫瑰花瓣般美艳的小嘴里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为什么?”估计恒公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拒绝着这样快,脸刷一下地就挂了下来,声音低沉略带不悦地问道:“为什么不行?理由?” “男女授受不亲!”芳南说完便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连看都不带看那自以为是的恒公子一眼。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冷若冰霜!山野村姑!我、我怎么?走!不吃了!”恒公子气呼呼地指着芳南说了几句后,终于将活压了压,甩袖子走人了。 “四哥、四哥!”逍遥焦急地看了看恒公子,便指着暮雪和芳南有些埋怨又有些不满地说道:“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都敢惹,你们还想不想活了?”说完便一叠声地追那白衣恒公子去了。 “管他是谁呢!与我何干?”暮雪俏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四) 街市上,程泽恒气得脸煞白!手中那把刚买的扇子已经被他撕成了两半:“这个小丫头!气死本太子了!我堂堂天宙国的太子,那点不如她?平日里无论是宫中的宫娥还是大臣府中的那些娇小姐们,那个看到本太子不是毕恭毕敬、惟命是从?天底下居然还有敢这样对本太子的姑娘!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岂有此理!” 程泽恒气得围着程逍遥原地转了好几圈,边走边指着程逍遥问道:“你说说,你说说她怎么就冷得跟块冰一样!见了本宫连个笑脸也没有!本宫什么时候这样低三下气地跟人说过话?本宫已经放下太子的架子了,可她还?哎呀!气死人!起死人!” 程逍遥很无助地在在一旁看着盛怒的太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太子哥哥是被那个女孩子给气到了?我还以为是被那个混小子给起到的呢!不过这个女孩子还真是绝色天仙啊!看样子八成太子哥哥是喜欢上她了!程逍遥不可置疑地在心中想着。 “你怎么不说话?”太子气呼呼地问道。 “四哥,既然把你气成这样,我看要不这样,我们回去带着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揍一顿?你看这样行吗?”程逍遥故意说着反话。 太子听了他的逍遥弟弟的话以后,瞬间没脾气了,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走吧,回去!”气归气,可是对于那样让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他怎么舍得动粗呢? “哦,那就回去吧。”程逍遥的肚子都快笑破了,可表面上还装出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来,原来也有人是太子哥哥没办法的啊,就如刚才那位清丽的小姑娘一样,就可以把太子哥哥气得一愣一愣的,可还没折!真是多情总被无情闹啊! 确实,多情总被无情闹,这边太子被芳南气得肝都痛,可是却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边行宫中,华贵妃、绣妃、荣美人等也围着德皓惊讶得开了锅。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五) 德皓与贵喜在参加永城庙会彩歌的时候被众人发现,四十几岁的老男人居然混在年轻的姑娘小伙中参加彩歌,而且还非常无礼地掀起了人家女孩家家的面具,这让在场的众人怒从胆边生,于是乎好一阵群起欧之: 臭鸡蛋、烂菜叶、臭豆腐! 臭鸭蛋、烂棉花、臭鞋底子! 臭冬瓜、烂衣裳、臭尿布片子!统统砸向德皓和贵喜两人,虽然有贵喜奋力为德皓阻挡,终究敌不过人多力量大,最后堂堂的天宙皇,居然也被众人砸得满身开花一样地狼狈逃窜。 结果当德皓和贵喜带着满身臭鸡蛋那黄澄澄的颜色臭哄哄的味道,绿啦吧唧的烂菜叶子和水里咯当的臭冬瓜出现在行宫门口的时候,门口的士兵根本就认不出他们了。连进也不让他们进去,幸亏德皓随身带着玉佩,不然的话,麻烦还真大了。 “陛下,您、您这是怎么了啊?被人给打了?”华贵妃听太监来报,德皓非常狼狈地回来以后,第一个带着小桃冲了出来,结果看见德皓、贵喜一身狼狈地走了进来,尤其是贵喜,不但身上开花,脸上还有一个乌青,头上还顶着一块尿布片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大笑,这不,行宫中上上下下的只要看见贵公公的太监、宫女、卫兵个个都私下里笑到肚子痛,实在是太滑稽了,堂堂的皇宫大总管,居然被打成这样,还顶着尿布片子走进来,哎呀,这要是传到民间去,还不让百姓笑掉大牙啊!一定会成为流传千古的笑话。跟贵喜比较起来,德皓还算是好的,虽然身上脸上被什么臭鸡蛋啊、臭豆腐啊、臭鸭蛋啊、臭冬瓜等砸到了,但是没被砸得鼻青脸肿,也没像贵喜一样顶着尿布片子回来。 “天呀,这是怎么啦!贵喜。你是怎么伺候陛下的?看看你们俩,哎,小桃,快拿陛下干净的衣服出来。贵公公,你也先下去换衣服吧,一会本宫再仔细问你!”华贵妃阴着脸说着,而且把最后‘仔细’两个字说得重重的,一听就知道贵喜这回可有好果子吃了呢。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六) 贵喜苦着脸忙答应一声便下去了,心想这个万岁爷,想起一出是一出,不让他去参加彩歌,他非去!这下好了,自己不但被打得鼻青脸肿,自己还得被华贵妃数落。不过那女孩还真的很像当年的丽妃娘娘啊,要是丽妃娘娘还在的话,如今估计还应该是风华绝代、荣宠六宫的主子。贵喜想到这里不由得又为当年的事情唏嘘了半天。 华贵妃帮德皓擦着脸上的污渍,见德皓闭着嘴不说话,心想八成是被气着了,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忙张罗着让众人给德皓梳洗换衣服。 这时,绣妃、荣美人也纷纷闻讯跑了过来,一见德皓这副样子,纷纷惊得张大了那一张张樱桃小嘴,瞪圆了一双双美目,吃惊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忙上前伴着华贵妃给德皓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而德皓此时也宛如一个木偶一般,被华贵妃、绣妃、荣美人一帮子嫔妃摆弄来、摆弄去。终于在大家给德皓换洗好了,贵喜也换上宫中的衣服走过来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德皓,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华贵妃被德皓这突然一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非常担心地问道。 “陛下,您”绣妃也被德皓弄得心里有些发毛。 反映最强烈的要数荣美人,此时她早被德皓吓得花容失色,用一种极为哀怜的声音问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呢?要是哪里不高兴您就说出来,千万不要装在心中,保重龙体啊!” “哈哈!真是笑死朕了!”德皓沉默了半天,总算说出了一句话来。让在场的众嫔妃总算放心了一点。 “你们说这永城的习俗,真是太有意思了!”德皓强忍着笑说道:“朕、堂堂的天宙皇帝,居然被他们那帮少男少女们当成色鬼满街打!真是太有意思,民风太纯朴!” 德皓这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听得华贵妃、绣妃、荣美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什么意思,在场的人也只有贵喜知道德皓在笑什么,心想,我地万岁爷啊,您倒是觉得挺好玩的,可怜老奴我啊!被臭鸡蛋砸得鼻青脸肿的。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七) “陛下?您这是从何说起啊?”华贵妃奇怪地问道。 “爱妃,是这样的!”于是德皓强忍着想大笑的冲动,把刚才自己如何混进彩歌之中,如何被人发现,又如何被人群起欧之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 听得华贵妃连连摇头心中却多了一层担忧,绣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荣美人用帕子捂着嘴直笑。 德皓见自己的爱妃都被自己逗得前仰后合地,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笑起来,只有贵喜在一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哭笑不得地表情着实恶心人。 “贵公公都是你不好,没事带着陛下乱逛,弄得陛下被那些刁民好一顿子臭鸡蛋砸!”绣妃还像当年一样,一片天真烂漫,说起话来也非常实在、风趣。 “哎呦、绣妃娘娘,老奴我可!我可!”贵喜刚要辩解,却见德皓眼睛一瞪,看着自己问道:“你可什么?” 贵喜吓得将刚要说出嘴皮子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只得低声说道:“是、是、是!老奴知错了!知错了!” “贵公公的花花肠子就是多!赶明也让贵公公带我们去逛逛庙会,日日在这里待着也怪闷的,放心贵公公,荣儿顶多也就给你惹点小麻烦,最多让人拿棉花套子砸你几下,绝对不会像跟陛下出去那样,又是臭鸡蛋啊、又是臭鸭蛋啊、又是臭冬瓜啊那样的砸你的!”荣美人笑呵呵地打趣着贵喜。 贵喜听得头上直冒冷汗,连连作揖道:“小主,饶了老奴吧!饶了老奴吧!”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哄笑,最后还是华贵妃替贵喜解了围说道:“贵公公有了这一回经历,绝对不不敢再去参加什么彩歌了,时候也不早了,陛下您还没用过午膳吧!” “也是,跑了这大半天,现在才感觉到饿了呢!”德皓笑呵呵地问华贵妃,都给朕准备了什么好吃食啊? “看吧陛下饿得,贵妃姐姐,还是快传膳吧!”荣美人巧笑倩兮地打趣德皓,德皓则一脸温情地看了荣美人一眼。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八) “好、好、好,传膳、传膳,各位姐妹我们都陪着陛下吃一点吧!”华贵妃笑着吩咐着宫女太监们将早已预备好的膳食传上来。 不一会芳香阵阵,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纷纷端了上来——先上来的是一份富贵花开的冷盘,只见上“花”出于“土壤”,“土”是两片连肉带皮的烤鸭,“花杆”是用三根芦笋做的,“花叶”是切成三角形的两片鹅肝,圆形“花盘”由三片白煮蛋的蛋白围成,“花蕾”由三、四粒红、黑鱼籽组成,看上去让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 “这道菜好别致!”德皓点头称赞道。 “陛下,这道菜是臣妾做的呢!臣妾希望陛下看见这道菜,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心情就如那春天美丽的繁花般绚烂。”荣美人娇滴滴地说道。 “哦原来是荣儿的主意,也难怪,只有你这个小脑瓜子里面能想出这样精灵古怪的点子来!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了!”一听是荣美人做的菜,德皓的心里就开始打赌了,以前荣美人曾给他做过几次菜,但是味道不是太过甜腻就是把盐给放多了,这要是换了其他一般的不得宠的嫔妃,估计德皓是再也不会去她们的宫中了,可是荣美人不一样,谁让她长得像洛清呢,也就仗着这一点,荣美人的缺点成了优点,在德皓眼里这叫——天真可爱! “陛下你放心吃吧,有臣妾给妹妹把关呢!”绣妃见德皓脸上一抹担忧掠过,便笑呵呵地说道。 “哦,那朕就放心地吃啦!”德皓听了绣妃的话后,这颗悬着心才放了下来,尝了几口,果然色香味俱全。 “好!看来荣儿有进步,要好好赏赏荣儿,还有绣妃也功不可没呢!”德皓笑呵呵的点头对贵喜说道:“把江南巡抚进宫上来的两盆上好的兰花赏与绣妃和荣美人。” 听了德皓的话,绣妃和荣美人忙站起来朝着德皓盈盈一拜,娇滴滴地道了声“谢恩”。德皓则摆手说道:“无需多礼。” 很快第二道菜也端了上来,德皓奇怪地看着第二道菜,竟然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九) “爱妃,这是什么啊?”德皓好奇地看着青花瓷碟中那精致的金边瓷碗中的菜肴,明晃晃的浓汤中除了那绿油油的小菜心德皓还能知道是什么,其它的让他辨认还真有点困难。 华贵妃听了以后,嫣然一笑,婉声说道:“这是恒儿孝敬你的!是昨个恒儿上街发现的,听说是从碧海新传到我们这里的滋补佳品这个是松茸,那是竹荪,恒儿听说这些东西对身体特别好,于是就赶忙买了一堆回来,这是今天让厨子新研制出来的新菜名叫——鸡汁松茸。” “哦?恒儿现在是越来越孝敬了!”德皓说着吃了一口菜,瞬间感觉到被那香、鲜、醇、清所包围,不由得连连赞叹道:“不错!不错!看来恒儿现在是越来越懂事了!”德皓一脸欣慰地夸着恒儿。 “陛下谬赞,他做得还远远不够呢!”华贵妃嫣然一笑,非常体贴地吩咐宫娥:“上下一道菜!” “对了,恒儿呢?这几天怎么老没见到他人影?”德皓环顾了四周,奇怪地问道。 “咳,他啊,这几天拉着逍遥两人说什么要微服调查永城的风土民情,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看看天宙的永城到底是不是那些官员们平日上朝时说的那样,物产富饶、民风纯朴、百姓们安军乐业,人人有饭吃,家家有房住。还说什么自己也不小了要替父皇分忧。”华贵妃一脸无奈地说着:“这哥俩没一天能在行宫里面好好待着的,不过每日回来心得倒是写得不少。” “好!朕这个儿子像朕!像朕!跟朕年轻的时候一样,关心百姓疾苦,对江山社稷之事颇为上心,他能这样朕就放心啦!放心啦!”德皓一脸欣喜,一脸欣慰地说道。 “那是,臣妾还听说太子殿下非常勤苦好学,每日看书都看到很晚呢!”荣美人这一张小嘴巴巴地跟抹了蜜似地,不失时机又不露声色地拍了华贵妃一通马屁。 “恩!告诉恒儿勤学固然好,可也要主意身体,晚上还是要早点歇息。”德皓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父亲的慈爱,对华贵妃吩咐道。 “臣妾遵命!”华贵妃温婉地答道。 第二部多情总被无情恼(十) 是夜,月华如水,常照千里。德皓晚膳后歇在了荣美人那里,无他,唯因今日在彩歌的时候见到的时候那与洛清如此想象的妙龄女孩。那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玫瑰般的红唇、清秀的面容,还有那天真纯洁仿佛山野精灵般的表情在德皓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摸去。 而此刻眼前的荣美人,又让德皓更加思念洛清。夜深了,在与荣美人云雨过后,德皓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这些年来他的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虽然在别人眼中他还是那个身强力壮、不可一世的皇帝,可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变化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倘若哪天真的是让外人看起来他老了,那估计是真的已经到了老态龙钟、垂垂老矣的时候。 四周静悄悄的,荣美人一脸满足睡得安稳,可德皓却睡不踏实,总是翻来覆去,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奇怪的梦境。 樱花纷纷飘落,在那水的一方,一幅美妙的画面呈现在德皓的眼前。 花雨纷纷,一个身穿淡蓝梨花锦衣、百褶月华散花裙,一条七彩的丝带结成了蝴蝶结系在腰间,外罩淡黄百蝶纱衣的妙龄女子,手拿团扇,裙带飞扬地从樱花林中,从那纷纷的花雨中俏皮地跑了过来,不停地转着圈圈,用团扇扑着纷纷洒洒的花瓣,银铃般的笑声,传遍整片樱花林。 “清儿!”德皓失声叫了起来,同时向前跌跌撞撞地迈了几步。 那樱花树下的女孩儿,似乎也听见了德皓的叫声,她驻足站立,扭头看向德皓,一双黑黑的眸子似喜似悲。 “清儿,是朕错了!是朕错了!你原谅朕吧!回来吧!回来吧!朕一定好好宠你!朕封你做皇后!让你成为三国最最尊贵的女人!”德皓苦苦哀求着眼前那十四五岁的妙龄女子。 那女子听了德皓的哀求以后,冲着德皓嫣然一笑,笑得德皓心中一阵荡漾热血一阵沸腾,快步向那女孩儿扑去,那知道,那女孩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部君心乱全城寻人(一) 德皓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抱住的原来是一棵狰狞的死树干,再一愣,那苍老坑坑洼洼的树皮上竟然出现了钱思儿那一张痴痴傻傻的脸。德皓一惊,瞬间松开了手,再一看,竟然是已死多年钱越那张狰狞带血的脸。德皓的心猛然一抽,一下子醒了过来,猛然坐起,发现月光整柔和地照进屋内,原来是自己做了个恶梦,德皓满身冷汗,唏嘘不已。 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两个人呢?一个在冷宫里面疯了这么多年了,一个在外流放的时候就已经就地正法,更何况自己根本就没看见过钱越死前的模样,它怎么就这么巧地进了自己的梦中?许是自己今天遇见了那个和洛清极为相似的女孩吧,才导致十多年前的那些往事一股脑地涌进上了自己的心头,自己为何会为那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孩儿如此的心神不宁?不对,她一定是上天赐给朕的,一定是这些年朕的真心悔过感动了上苍,让朕再次赐给朕有一个可人儿,来弥补朕心头的沧桑?对一定是这样!定是这样!德皓激动地想着,从明天开始,自己就全城搜这个女孩儿,不,不光全城,是全国!只要一找到她,朕也不问她愿不愿意,就把她带回皇宫封她为妃。朕已经错过了一个心爱的女子了,决不能再错过这一个!想到这里德皓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再无睡意,索性起身,披上衣服,信步来到院中赏月。 第二日,天刚放亮,德皓便迫不及待地将贵喜宣来,让他马上将永城的州府找来,把画师找来,比着丽妃的像画好了贴满全城找人! 听得贵喜这里直冒汗,为难地小声说道:“那个万岁爷,这个不太好吧!不太妥吧!” “嗯?”德皓冷哼了一声,黑下脸来,语气里面透着火气问道:“为什么?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妥?你还管在朕的头上了啊?” “噗通!”一声,贵喜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有些瑟瑟发抖地哀声说道:“万岁爷,老奴可不是这个意思啊,老奴是怕您这样一来,反而把人家给吓跑喽!” 第二部君心乱全城寻人(二) 德皓听了贵喜这句话,德皓脸上的神色略微缓了缓说道:“哦?你说说。” “哎!”贵喜咽了口吐沫刚要说,就听德皓那不耐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站起来说,窝里窝囊的什么样子!” “哎!”贵喜如获大赦,擦了擦头上的汗,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万岁爷您想啊,您要是全城大张旗鼓的这么一搜,人家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呢,只不定躲到哪里去了。” 贵喜的话刚说完,德皓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照你这么说,那就非得让朕自己一家一家的去找了?” “万岁爷,您可以暗访啊!”贵喜在一旁说道:“一会您把州府的官员宣来,给他们看了画像之后便可命他们派遣得力之人暗地寻访,这样既不会扰民,又不会惊着那姑娘,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贵喜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德皓。 德皓皱着眉听贵喜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就照你说的话去办吧,赶紧把州府的官员给朕传来。” “是,奴才遵旨!”贵喜答应着出去,在吩咐下面的小太监去传皇上的口谕以后,贵喜又一路小跑地来到了行宫的东面,华贵妃落脚的地方——淑德宫。 在华贵妃日常起居的东厅,华贵妃一脸阴沉地听完贵喜的汇报后,一双柳叶眉也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果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华贵妃一手托着腮,声音有些沉重地问道。 “一点不假,当时万岁爷掀起面具的时候,老奴就看得清清楚楚。这也真是奇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呢?真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呢!而且老奴觉得这个女子比当年的丽妃娘娘长得还要漂亮,又正值妙龄,哎,刚一见到老奴还以为又见到丽妃娘娘了呢,可是转一想,丽妃娘娘要真是现在见了,也不可能再是那十几岁的小丫头啊!”贵喜感叹地说道。 “看来,事情还真的不好办了呢!”华贵妃顺手捏起一枚桌上青花小瓷碟里的相思梅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梅子那种特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第二部君心乱全城寻人(三) “若是像你说得那样,一切都好办,本宫也是怕啊,万一陛下寻不到人也就罢了,顶多难受一段时间,可若万一寻道了,人家不愿意进宫,势必又是一番血泪挣扎,最后只得两处伤神啊,还有我担心若是个妖言惑众的女子,让她进宫则必定是我天宙的大难啊!”华贵妃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一点,她,不但是德皓的女人,还是泽恒的母亲,哪个母亲不替自己的孩子着想?倘若让这个与洛清一模一样的女子入宫,再生下个皇子二十年后就是对帝位最大的竞争对手。华贵妃不想为了帝位之争而使那些阴狠毒辣的招数,但是她害怕自己的儿子不能顺顺利利地继承帝位,所以,她要把一切可能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贵妃娘娘您说得极是,这若是性子好还可以,就像以前的丽妃娘娘那样,若是性子不好,带回宫去,陛下肯定会因为她长得跟丽妃娘娘一样而胜宠这位姑娘,日久必定恃宠而骄!倘若再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那咱们好容易安稳几年的后宫,不又来了个钱思儿、来了个兰嫔吗?万一万岁爷再对她言听计从,那后宫乃至整个天宙都祸患无穷啊!”贵喜说得有些危言耸听,但是里面的道理还是在理的。 “嗯,说得不错!贵公公这么多年跟随陛下鞍前马后不离左右,还是你啊,凡事都替陛下着想,一心一意伏侍着陛下,陛下身边能有你这样的人伺候着本宫也省心了许多。”华贵妃也颇为赞同贵喜的说法,不由得称赞了他几句。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贵妃娘娘您缪赞了呢!”贵喜弯腰躬身说道。 华贵妃嫣然一笑,露出珍珠般的好看的牙齿说道:“贵公公,这是你应该的,小桃!赏!” “是!”只见小桃端着个朱漆金线托盘走了过来里面放着一尊金子做的弥勒佛和两小盒望海茶。 “这些都是赏你的!”华贵妃眼中带笑地说道。 第二部君心乱全城寻人(四) 贵喜看了托盘,脸色一变,忙推托着:“贵妃娘娘,茶叶老奴收下了,这尊金佛,太贵重,无功受禄,老奴实在不敢当。” 华贵妃笑着指着弥勒佛的佛像说道:“你就收下吧,本宫知道你信佛,才特意请了永城庙里的高僧开了光,赏你的,谁说你无功受禄了,本宫还有事情要托你去办呢!” “哎,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贵喜这才大大方方地把华贵妃赏赐的东西统统收下。 “娘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老奴去做。”贵喜收下东西后便小心翼翼地询问华贵妃道。 华贵妃沉默了一会,那张白净细腻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随后便又恢复如常,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一抹微笑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贵公公,如果你找到那个女孩儿了,一定要在通知陛下前,通知本宫,本宫一定要先陛下一步见一下那女孩儿,你是知道的,本宫要看一看那女孩儿的品性!就算是入选的秀女,也得先经过本宫才能到陛下跟前,这点本宫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华贵妃这几句话看似不轻不重,不咸不淡,可字字都说到了要害上,真是针针见血。贵喜听得忙点头说道:“是、是,老奴遵命,请娘娘放心!老奴一定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办。” “嗯,很好,那就有劳贵公公啦!”华贵妃满意地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口香茶说道:“本宫就这么点事,耽误了贵公公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呢!” 贵喜一下子听出了华贵妃的意思,忙躬身施了一礼道:“哪里,老奴还要回万岁爷那里复命,贵妃娘娘您要是没有别的事了,那老奴就。” “你去吧,本宫先在这里谢谢你了!”华贵妃微微在座位上欠身说道。 “不敢当!”贵喜躬身说道:“老奴告退。” 华贵妃微微点头,看着贵喜离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娘娘,不就一个野丫头嘛,您干吗这样担心啊?”小桃不解地问道。 “哎,有些事情,你还不懂!”华贵妃淡淡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抹不经人察觉的哀伤。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一) 芳南不知道,德皓已经为了她寝食难安,芳南更不知道,现在全城乃至全国都在暗地里找她。她还是一如既往,在山上很少有安分的时候,尤其是洛清和萧子炎不在家的时候,芳南骨子里那种调皮的性子会发挥得淋漓尽致。现在芳南的脑子里面全是那个名叫秦岭钧的男子的影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芳南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一点也无法忘记他。他约自己今天去城东的清泉会馆切磋诗文武艺,自己去还是不去? 清晨,芳南站在院子里面,朝山下望去,心里一直思考着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姐,快、快!”暮雪一副着急的样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芳南微微蹙了下眉问道。 “快走吧,大师兄被我支到后山去采鲜竹笋去啦!”暮雪兴奋地说道。 “大师兄?他身子刚好,跑到后山去干什么?”芳南听了暮雪的话更加奇怪了,云谨虽然吃了自己的药,腹泻已经止住可是还需要静养几天,怎么病才好就又开始忙活上了呢? “我跟大师兄说昨天姐去给大师兄抓药,结果到了山下我们平日里常去的那家药店,居然关门,于是我们又走了好几里路才找到一家,可是一抓药,又缺一味药,没办法,姐又带着我去别处找药店终于把药配齐了这太阳也西沉了呢。姐带着我路过一家买笋丝老鸭烫的小饭店,那香味,馋得我跟姐都想进去喝一碗,可是姐一直惦记着大师兄的安危愣是没进去喝。”暮雪说道这里得意地看看芳南说道:“你猜我说道这里大师兄怎么地了?感动得眼泪哗哗的,马上说要去给你采鲜竹笋,然后杀只鸭子给你做笋丝鸭皮汤喝。怎么样姐,我现在的本事也大了吧,大师兄一下子就被我给忽悠过去了。”暮雪兴奋地问道。 听了暮雪的一番得意的长篇大论以后,芳南便觉得头大、头疼,没想到暮雪还真会现学现用。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二)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二) 这个小孩子学坏是学得非常快的,所以一定要严加管教,这句平日里洛清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芳南今天才领略到。芳南非常后悔自己昨天为了下山玩而当着弟弟的面耍了那些坏心眼子。怎么样,今天弟弟就学会了,还把为人憨厚的大师兄给唬得热泪盈眶、热血沸腾地,若是爹娘还有师父知道了,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暮雪,我告诉你,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样了,做人要诚实!大师兄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偶尔想出去,折腾他一下也就算了,不要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我们人品有问题了呢!” 暮雪听了芳南的话后,脑袋耷拉了下来说道:“不是今天秦岭钧约我们去清泉会馆吗?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再说了我好歹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失信与人呢。” 芳南听了暮雪的话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伸出纤纤细指点着暮雪的鼻子尖说道:“你呀,答应人家的时候,就头脑一热,自己能不能做到也不去想想。那就去看看吧,不过我告诉你,下不为例!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耍坏喽!” “那是,肯定的姐!我保证!”暮雪见芳南同意了,喜得暮雪连声向芳南保证,看得出来他也非常想去见识一下秦岭钧的以茶会友的盛会。 于是芳南内心在经过又一次的挣扎以后,便点头同意。其实她的内心也非常向往去那边看一看,秦岭钧到底是何须人也,他们是如何以茶会友的? 兄妹俩商议完毕,便非常不人道地再次把大师兄云谨丢在了山上,而两人则施展轻功,飞一般地下山而来。 清泉会馆在永城非常有名,是各界名流经常聚会的地方,因此芳南和暮雪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地方。 门口小二见芳南和暮雪进来忙一脸热情地上来招呼着说道:“您看两位在芙蓉雅间可以吗?” “好。”芳南点头同意。 “秦堂主客,芙蓉雅间!”小二高声唱和着。而芳南则满腹狐疑,店小二怎么知道自己和暮雪是谁的客人呢?他口中说的秦堂主是谁?难道是秦岭钧?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三) 清泉会馆,处处布置得雅致异常,一间间雅室或用屏风隔开、或用多宝阁隔开,每个雅室的门都是推拉门,关上便是一件私密性极强的包间,若统统把门拉开,便成了一大间的雅室,可以同时容纳七八十号人,一起品茶,欣赏歌舞节目。 一处清泉绕着每间雅室缓缓流过,伴着丝竹声,一瓣瓣各色花瓣,漂浮在流水之上。这里,你若去那间雅室必定要穿过一座小竹桥,竹桥上挂着一个个精致的小灯笼,若到了晚上,这些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小灯笼便会一次点起,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声和丝竹声,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趣。 “二位客官您稍坐片刻,小的给你沏茶去。”店小二非常有礼貌地说道。 “等下。”芳南将店小二叫住问道:“请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秦堂主的客人?” 店小二听了憨憨地一笑说道:“今天秦堂主将小店包了下来,说要以茶会友,广交天下朋友,所以所有的房间都被他预定下来了。” “订了这么多房间,有这么多人来吗?”暮雪打量着清泉会馆问道。 “客官您一定是外乡人,所以有所不知啊,这个秦堂主不光在咱们永城,就是在天宙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呢!敬仰他的、爱慕他的人大有人在,他不但武功盖世,而且才学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人品是这个!”说着店小二翘起个大拇指来说道:“咱们秦堂主的朋友遍天下呢。” “秦堂主?为什么要这样称呼他?”暮雪又没头没脑地问了小二一句。 “我说二位客官是外地人吧,这个秦堂主是鼎鼎有名芙蓉堂的堂主!”小二说道。 “可是秦岭钧?”芳南试探地问道。 “正是,估计秦堂主一会就该来了,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呢,我们的雅间都坐了一半了,一会估计人更多,二位客官您先歇着,我给您沏茶去喽。”小二说完便走了出去。 “姐我说这个人不简单吧,要是真能跟他结交成朋友,以后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的!”暮雪兴奋地说道。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四) “看把你美的!”芳南并没有像暮雪那样的兴奋,她此时心中反复思量着秦岭钧到底是何许人物?听店小二的话里面,秦岭钧应该是个赫赫有名的英雄,可是自己却从来都没听爹爹和师父提起过。也没有听火伯伯提起过。火伯伯应该够鼎鼎有名了吧,当年火狐教教主的唯一骨肉,火狐教唯一的传人,武林中多少人仰慕他,普天之下多少女孩儿对他芳心暗许,可听刚才店小二的语气里里面,那个秦岭钧的名气据说比火伯伯当年还要大。芙蓉堂又是个什么门派?是正是邪?自己一点也不清楚,看来这些年来在山上,武艺是没少学、书也没少读,可是仿佛就是住在桃花源中,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几日下山转悠了一阵子,才发现,天上人间,仿佛千年。 芳南想着便起身打量起清泉会馆的芙蓉雅间来。 只见房间正中央放着梨花木打制的小茶桌,围着茶桌一圈放了六个云锦绣蹲,茶座上清一色紫砂茶具,紫檀木的茶具。还有一个汉白玉雕有牡丹浮雕的精致小香炉正散发着渺渺的香气,散发得一室清香。 玫瑰心字沉香!芳南心中微微一动,这种香是母亲洛清非常喜欢的香,芳南小的时候,每到春天洛清都会采集玫瑰花瓣制作沉香。而这种沉香散发出来的味道却又是芳南最喜欢的。原本芳南以为这世上只有母亲会做这样的心字沉香,可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也遇到了这样让自己心爱的心字沉香,是不是巧合?还是上苍在给自己喻示着什么? 芳南思索着,看向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画上画着草堂内,陆羽包膝而坐,身旁童子相伴正为他点炉烹茶。画上题诗:山中茅屋是谁家,兀会闲吟到日斜。俗客不来山鸟散,呼童汲煮新茶。 “是陆羽烹茶图。”芳南说道。 “陆羽烹茶图?和爹书房内挂的那副一样吗?”暮雪问道。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五) “嗯,只不过这里是幅赝品!”芳南慧眼识金,一下子就辨别出了画的真伪。 “姑娘好眼力!”随着一声颇有磁性的声音传来以后,一个白衣公子翩然出现在芳南和暮雪的眼前。 “秦大哥!”暮雪有些失神地叫了一声,他没想到,秦岭钧的功夫竟然到了如此高深的地步,居然他从自己的身后出现,自己一点察觉也没有! “在下秦岭钧,见过二位小友,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秦岭钧面带着迷人的微笑,非常优雅地向芳南、暮雪施了一礼。 “秦大哥好!”芳南的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虽然她心跳得厉害,但是还是非常大大方方地向秦岭钧问好。 “秦大哥好!”暮雪没有芳南的那种感觉,而是非常开心地大声向秦岭钧问好,看得出暮雪还是非常崇拜秦岭钧的。非常喜欢跟秦岭钧待在一起。 “好!”秦岭钧拍拍暮雪的肩膀,出其不意地却一掌直奔暮雪的面门。暮雪一愣但是瞬间做出了反映,直接当下了秦岭钧的这一掌,这时暮雪才发现秦岭钧这一掌其实是虚的。 “好身手!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实在难得!实在难得!”这时秦岭钧的手在轻轻地拍在暮雪的肩膀上。脸上露出一抹长兄看见自己的幼弟进步时的欣慰的表情。 “多谢秦大哥夸奖。”暮雪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能得到自己崇拜的偶像的夸奖,让暮雪心中分外开心,被自己所崇拜的人夸奖,比被自己的爹爹、母亲、还有师父夸奖感觉好得多的多!因为这是一种年龄差不多的人认可,尤其对于暮雪这样觉得自己长大,说话办事都开始向成人化发展的时候,他特别在乎这样的认可。 秦岭钧颔首微笑:“今后我们可以多多地切磋武艺,相信这样你的武功会提高得更快,你天资聪明,若再取了百家之长,日后武功一定了得,今后在江湖之上定能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 “真的!”暮雪听了以后兴奋得都快手舞足蹈起来。 “看你把他夸得,再夸下去估计就该横着走路了呢!”芳南在一旁微笑地嗔怪道。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六) 秦岭钧看向芳南,那眼神中除了兄长的关怀之外还多了一点其他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呢?芳南一时也说不大清楚,但是两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暧昧在流动。 “年轻人还是多需要些鼓励,这样会激发他们的斗志,我对我的徒弟都是以鼓励为主,监督为辅。”秦岭钧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看着芳南。 芳南脸上那红晕已如红酒般迷人,她微微低头,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不由得让秦岭钧心中掀起一阵莫名的悸动,这种感觉说不出、道不明,暖暖的,却又是那样的不安分,这让行走江湖多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都没有眨眨眼的秦岭钧,就在这一刹那居然发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真是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情!秦岭钧在心中暗想。同时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当然芳南与秦岭钧之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暮雪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此时正被秦岭钧刚才的那句话深深震撼住了。 徒弟?暮雪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岭钧问道:“秦大哥,您的徒弟?您、您贵庚啊?” 秦岭钧一下子明白了暮雪的不解之处,本来想逗逗暮雪,可是看到芳南在旁边,眨着她那一双黑葡萄般美丽清纯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于是秦岭钧瞬间改变了主意,于是老老实实地报出了自己的年纪:“二十有五。” “二十五?”暮雪更加震惊地看着秦岭钧,问道:“那、那您收了几个徒弟啊?” “秦堂主坐下副堂主7人,徒弟3888人,徒弟的徒弟那就是数以万计,估计秦堂主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吧!”店小二端着一壶热情腾腾的热茶并芙蓉玫瑰糕、五色果仁两碟子点心走了过来,笑着插嘴道:“小的见过秦堂主。”看样子秦岭钧和这里的人挺熟,不然店小二也不会这样没大没小地跟他打招呼。 “3888人!”暮雪惊讶得一下子坐到了绣蹲上。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七) 秦堂主笑着将一锭银子放在小二的茶盘上说道:“有劳了,我这两位小友一会就麻烦你多多照顾。” “秦堂主您这是哪里的话,您放心,小的一定会好生伺候这两位客人的!”小二心花怒放地收下了银子。 秦岭钧微笑地点点头,正要跟芳南说话,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非常嘈杂的吵闹声,似乎还非常火气,仿佛吵起来了。 芳南的脸色微微一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打断了自己与秦岭钧的交谈。 “怎么回事?”秦岭钧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他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声坏了氛围而感到懊恼。 “回秦堂主,外面来了两个胡人,小的告诉他们这里今天已经被包场了,可是他们还非要进来。”店小二跑了进来,无奈地说道。 “胡人?”芳南听了,不由得心中微微沉了一下,说道:“听说这几年胡人很不安宁,总是窥探碧海、文莲和我天宙的土地,咱们边境安静了这许多年,最近因为他们闹得边境又不得安宁起来。” “嗯,是啊!这些人现在越来越猖狂,咱们陛下仁义,对他们一直是以和为贵,他们虽然不敢大举进攻天宙,可还是狼子野心,一直都在窥探我天宙,想必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吧,这回听人说,胡人的一个王子来我天宙,表面上说要向我天宙称臣,实是为了探听我们的虚实,看来胡子是想跟我们大干一场!”一提起胡子的事情,秦岭钧的神色就变得严肃了许多:“哦,对了,听说这次来不光是臣服我天宙,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和亲!”秦岭钧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和亲?”暮雪听了,语气里面就冒着火气,别看暮雪小小年纪,可他骨子里就特别有骨气,他最鄙视的事情就是当权者无能,让女子去和亲之类的事情。没想到自己所在的天宙国历来号称地大物博、国富民强,居然也需要女子去和亲!这让暮雪怒从胆边生。 “就是让皇族宗室里的女子嫁与这位胡子的王子。”秦岭钧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可以见得秦岭钧对这样的事情也颇有反感。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八) “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朝廷有朝廷的想法,再说了很多时候要从大局出发,哪像你这样一时义气用事就如此莽撞!”芳南数落了暮雪几句。 暮雪的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秦岭钧微微一笑,拍拍暮雪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也是一片好心。”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摔打声:“砰!” “啪!”随着茶杯碎地,外面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打闹声。 “好像出事了!”芳南脸色一变说道。 “我出去看看。”秦岭钧说着便走了出去。 “姐,我们也去看看?”暮雪问道。 “嗯!”芳南心想,八成是胡子闹事,看来这些胡子太嚣张,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于是芳南和暮雪也一并跟了出去,只见两个头戴高尖蕃帽,梳辫盘髻身穿翻领衣袍、小袖细衫腰系葡萄飘带、脚穿尖勾锦靴的胡人正怒目圆睁地跟几个店里的伙计在争吵着,而且其中一个长相分外凶残的胡人居然还抄起一把椅子直接杂到了桌子上,砸得桌上的茶杯、茶壶粉粉碎。 “你、你们,有、有本事我、我们比试!比试!”那个撒野的胡人指着店里的伙计用生硬的汉语说着:“凭什么不、不让我们进、进去?”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里已经有人包场了,没位了!”店里的老板都被惊了出来一脸无奈地在那里解释。 “谁?拉、拉他出来比试!”那个胡子依旧不依不饶地嘴里骂骂咧咧地嘟囔着:“我们、比试!”说着还抽出了腰间的尖刀笔划着刺向店老板。吓得店老板一下子面如土灰。 就在危机的关头,一把折扇忽然挡住了尖刀,伴随着“砰”地一声,尖刀断成了两半,秦岭钧非常潇洒地将折扇打开,飞身站在了胡人面前,冷冷地说道:“这店今天是我包下来的,你们要找的人是我,用得着跟店老板犯话吗?”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九) 胡子的刀被秦岭钧以真气绷断,他已经万分惊讶,心虚了不少,可那好面子的个性让他依旧态度非常地强硬:“你!好!我们、比试!来!来!”说着亮出了架势。 秦岭钧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微笑地看着那个长得如凶神恶煞般的胡子。 那胡子见秦岭钧不理他,更加地气愤,只见他围着秦岭钧转了几圈,大声地冲着秦岭钧吼道:“你!你!怎么不动?我们比试!看看谁真正的厉害!要是你!被我打败了,你就得乖乖地给我让开!给我滚出这里,清水会官是我的!” “清水会官!哦,胡子不识字啊!泉也不认识,馆也不认识啊!”周围为观的百姓们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胡子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便更加恼羞成怒,他大吼一声从身旁的同伴那里抽出了一把大刀,挥舞着大刀呼呼作响,便冲着秦岭钧砍了过去。 只听得“铛”地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过后,暮雪已经站在了胡子前面,而胡子手中的大刀,被暮雪手中的一把小小的匕首给齐刷刷地削去了一大半,那撒野的胡子也如一只呆呆的山鸡一般双手紧握着大刀,站在原地发愣。 “秦大哥,杀鸡焉用牛刀,这几个胡子就交给小弟吧!”暮雪将手中的那把龙泉匕首非常潇洒地365度地转了一个圈,回头对身后的秦岭钧说道。 秦岭钧站在芳南的身边微笑地点点头。 “暮雪不要逞能!”芳南担心暮雪的安全,焦急地想阻止他。 “放心,我看得出你弟弟的伸手在这两个胡子之上,让他教训教训这两个嚣张的东西也好!秦岭钧对芳南说道:“若有危险我会保护他的!” 见秦岭钧这样一说,芳南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哇,小兄弟好身手!“ “哇,小兄弟好胆识!” “小兄弟给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胡子!” “打狗日的!” “打他!” “扁他姥姥的!” 为观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看来暮雪的做法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尊敬。而暮雪此时也在众人的喝彩声中飘飘欲仙了。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十) “啊!”胡子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手中接连两件兵器被打折了,八成是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刺激,导致胡子有些精神失常,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这些血丝一定是被气出来的,额头上青筋巨暴,牙齿咬得嘎嘎作响,他双手紧握被暮雪的小匕首削得只剩下一半的大刀,脚步似醉汉一般地向左晃悠了三步,又向右晃悠了两步,最后直接大叫一声便冲着暮雪挥舞着那被削掉一般的大刀好一顿乱舞,便冲着暮雪扑了过来。 暮雪身形转动,如燕子一般的轻盈,躲过了胡子的袭击,一下子跑到了胡子的身后去了,伸出一掌,从胡子的后背就给了胡子这么一下子,那胡子被打得向前猛走了几步,差点趴在了地上。 “哇!哇!”胡子深受打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一等一的勇士,怎么到了天宙国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给欺负了呢?而且还被打成这样!说实话现在他可真想把暮雪撕成好几瓣,可是他根本就砰不到暮雪更不要说将暮雪撕成好几瓣了,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也就是这样声嘶力竭地叫几声吧! 可胡子还不认输,他转过身,又冲着暮雪一顿乱砍,暮雪依旧轻松地躲开,这回还是转悠到了胡子的身后,背着双手抬起脚来,照着胡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一脚比刚才那一掌更有力气,直接把胡子给踹了个狗啃屎,就这样非常没面子地趴在了地上。 “噢!胡子啃泥啦!” “胡子被踹屁股啦!” “快来看啊,胡子这里挨揍呢!” 围观的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站在一旁观战的另一个穿黑衣红裤的胡子忍不住了,也大叫一声冲了上去,和那个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胡子左右夹击将暮雪围在中间。看样子这两个胡子非常没风度地选择了两打一。 “哎,你们怎么可以作弊呢?两个打一个!” “真不要脸!怎么两个打一个啊!” “胡子不要脸皮啦!”围观的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第二部芙蓉堂主艺压群雄(十一) 胡子估计是打急眼了,丝毫不理会围观百姓的起哄,依旧准备两人打暮雪。 暮雪却毫不在意胡子同时上来两个人跟自己对打,就胡子这两下子,就算再来个五六个他也不在乎。 暮雪在飞快轻巧的转身之间,已经将两个胡子打成了乌眼青,其中一个还被暮雪打掉了一颗槽牙,脸都肿了半边。 眼看暮雪将这两个胡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在人群之中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华丽、气势逼人的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颇为女性,有些躬背的仆人。 他先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暮雪打两个胡人,可是当他看见芳南和秦岭钧说说笑笑的时候,他的脸顺间就变了,就连带此人身后的老仆人也变了神色。 此时眼看暮雪就要将两个胡子打趴下,可在人群之中忽然飞出两根极细的、发着乌黑光芒的银针悄无声息地飞向暮雪的后心和腰眼。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岭钧飞身而起,用两指轻轻地夹住了这两根银针。 “出来吧!”秦岭钧悬浮于空中,气运丹田冲着人群之中说道:“既然是大丈夫就不该使用这种暗器!偷偷摸摸地发阴招,企图置人于死地,你光彩吗?” “谁啊?怎么出黑招啊!” “是他!是他!” “他也是个胡子!” “打他狗日的,竟敢在我们堂堂天宙的土地上撒野!” “打他娘的!”围观的人群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当中还藏着一个穿戴打扮跟天宙人一样的胡子。 原来这个胡子他在看到自己的同伴被痛打的时候,他就躲在人群里面悄悄地打出了他从小练习的暗器——乌毒银针。 这种银针是他们胡子的一种剧毒暗器,只要沾血毒素就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最后全身血液就会全部凝结导致人窒息而死。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诡计还是被秦岭钧给识破了,他更没想到,他的行动激起了众怒,在大家愤怒的叫喊声中,他被围观的人群打得满地找牙。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一) “秦堂主好身手!二指接毒针!”人群之中有不少是秦岭钧请来切磋武艺的客人,见秦岭钧居然能在短短的一瞬间用两个手指同时接住两根极细的毒针那该是多快的身手啊!虽然秦岭钧只露了一手却让在场的一帮行家马上知道了自己的武功远远在秦岭钧之下,但是大家都心服口服,于是为首的一个白胡子老头直接在人群之中大喊一声:“秦堂主武功盖世,我等心服口服!” “是啊!秦堂主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绝世武功,实在是我江湖的英才!”另一个中年男子也在一旁好不吝啬地称赞道。 秦岭钧笑着对大家抱了抱拳说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秦某非常荣幸各位今天赏光,虽然刚才有点意外,担本堂主希望没有扫了大家的兴,来、来,请到里面喝杯清茶。”说着秦岭钧面带微笑,非常潇洒地将大家让进了清泉会馆。 虽然到场的人多了,可秦岭钧还是非常体贴地陪在芳南的左右,并向众人介绍说道:“这是我最近新结识的两位小友。” “知道!知道!刚才小英雄把那恨人的胡子打得满地找牙,实在是解气!解气!真是江山待有才人出啊!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身手!是我们武林同道中人的骄傲啊!”那个白胡子老头一见暮雪便上前拍着暮雪的肩膀,非常欣赏地赞叹道。 “是啊,这个娃娃,全身上下透着灵气,让老夫一见就喜欢上了呢!没想到小小年纪就练就了如此好的武艺!日后一定能成大气。” “小兄弟,刚才你打那胡子看得我们真解气!不错,有骨气!是我中原男儿就该有如此气魄!”另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男子也在一旁夸着暮雪。 “各位老前辈过奖了!”暮雪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夸赞,羞得满脸通红。芳南十分搞笑地看着暮雪的窘态,她发现自己的弟弟原来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原来也有害羞的一面,正当芳南带着一丝戏虐的表情看着暮雪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人群中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在用一种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在庙会彩歌中非常无礼地掀起她的面具的男人——德皓。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二) 虽然芳南没有发现德皓那炙热的目光,可是秦岭钧却敏锐地发现了德皓那与众不同的目光,德皓看芳南的目光是那样的异样,那样的炙热,甚至有些恐怖,从他的目光中秦岭钧读出了占有、征服两个词,这是男人所特有的气势,而这种气势也只有男人之间可以体会得到。 “你认识这个人吗?”秦岭钧暗地里在芳南的耳边问了一句,同时眼睛便看向德皓。 芳南多聪明,瞬间便知道了秦岭钧的意思,也顺着秦岭钧的目光望去,不由得心中微微打几下鼓。怎么又是他?这时芳南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看来当初在彩歌的时候这个人掀起自己的面具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早有预谋!奇怪!自己一直都住在山上,很少下山,怎么会被这样的老男人给盯上了呢?芳南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小声对秦岭钧说:“那天彩歌的时候,他忽然掀起了我头上的面具,本以为只是个误会,可是今天他又出现在这里,看来便不是一个巧合。” 秦岭钧听了以后,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确实,听了芳南的话后,秦岭钧也觉得事情有些眼中了,看那中年男子来头肯定不小,让他盯上芳南,秦岭钧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预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会发生! “我看那人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少惹事,这样,你和你弟弟随我来。”秦岭钧说着便转身向会馆的后院走去。 芳南也一拉暮雪的衣袖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便紧跟着秦岭钧走了下去。 “哎,怎么走了?”暮雪见姐姐和秦岭钧忽然飞快地离去,虽然他不想走,可是看着姐姐的神情严肃,便知道有事情发生了,于是也马上跟了上去。 德皓刚才正看着芳南发呆,眼前一会浮现洛清的影子,一会又是跟前的芳南,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芳南就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再一看发现刚才站在芳南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也不见了,这下可把德皓给气火了。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三) “人呢?”德皓气愤地冲着身边的贵喜吼道。 “那个爷,什么人啊?”其实贵喜早就看见人群中那个酷像丽妃的女子,可是他就在德皓面前装起了糊涂。 “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那人明明就在这里的吗?”德皓气得边埋怨,边左顾右盼地在人群中寻找。 “不是,爷,您到底在找谁呢?”贵喜一脸无辜地问着德皓,其实他心中跟明镜似的。 “丽妃啊!”德皓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 “啊?”贵喜傻眼地看着德皓。 “哎!蠢才!蠢才!”德皓快被贵喜给气疯了:“就是彩歌时遇到的那个女子!” “哎呦,爷啊,根本就没有啊?许是你看花眼了吧!”贵喜千方百计地转移德皓的注意力,他可不希望先让德皓找到这个酷似丽妃的女孩子。不然他怎么像华贵妃交代呢? “不可能!”德皓显然有些疯狂,他袖子一甩,对贵喜说道:“朕就是看见她了!走,现在马上去州府,让他们派人来给朕搜!” “万岁爷,这太不好了吧!这样会惊到当地的老百姓的,您这回来不是微服出访吗?要是泄露了您的身份恐怕就不安全了呢!再说您也别把人家姑娘给吓到喽!”贵喜婆婆妈妈地唠叨着。 若在平时,放到别的事情上,德皓肯定不会这样冲动,可是他在彩歌上由于在场的百姓阻挠,已经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儿离开,这次他怎么能再次看着她离开呢。 “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德皓铁着脸厉声问道:“朕的事情论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只有这短短的几句话,吓得贵喜腿肚子直打哆嗦,皇帝发怒了,得,自己还是老实点吧,不然可就是摸到老虎屁股上去了呢! “万岁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的意思是让他们悄悄的找!”贵喜忙圆着自己的话。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四) “朕不管你们怎么找,人就在附近,今天掌灯之前你没给朕找到,你们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去吧!”德皓说完,袖子一甩,转身离去。弄得贵喜这心里却比吃了苦瓜啊、黄连啊还苦呢!怎么办啊?找吧! 就在贵喜为寻找芳南的事情头都痛得想找块豆腐撞死的时候,芳南这边却在会馆的后门和秦岭钧一一话别。 “芳南姑娘,暮雪小兄弟,你们顺着这条小路赶快离开,我看那人定大有来头,像这样的权贵之士,若不想结交还是趁早远离他们好,况且芳南又是姑娘家家,让这样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盯住总是不太好。”秦岭钧非常担忧地说道。 “原来又是那个老男人,果然不怀好心,姐你等着,我先去教训他一顿,让他以后离你远一点!”说着暮雪便摩拳擦掌地准备回去教训德皓,被芳南一把拉住说道:“不可!” “为什么?姐,咱们又不是没事找事,那老男人一看就是个老色鬼,上次是便宜了他,这回居然还跟踪我们,那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暮雪依旧不依不饶,从小暮雪就特别崇拜自己的姐姐,要是让他知道有谁欺负自己的姐姐,他会去跟人拼命的。所以芳南又皱着眉头将暮雪拽了过来说道:“咱们是偷着跑下山的,不要再惹是生非了,若要让爹爹和母亲知道了,我看是咱们俩没好果子吃了!” 暮雪从小就最听姐姐的话,现在听芳南这样一说马上老实下来。 秦岭钧被芳南的话逗得差点没笑出来,还是小孩子的脾气,秦岭钧好笑地看着眼前清纯美丽的芳南,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丝爱怜的情愫。 “多谢秦大哥相助!我们先告辞了!”芳南大大方方地向秦岭钧告别。 “告辞!秦大哥!”暮雪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冲着秦岭钧一抱拳。 “好。”秦岭钧微笑地点头,向芳南和暮雪告别。 看着芳南和暮雪的背影,秦岭钧忽然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促使秦岭钧冲着芳南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等等!请留步。”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五) 芳南的脚步听了下来,她的身影略微迟疑了一下,便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秦岭钧,两颊微微发红轻声问道:“秦大哥,您还有什么事吗?” 秦岭钧一时千言万语统统哽咽在喉,他顿了一顿才用一种有些尴尬的声音问道:“请问芳南姑娘是否在永城居住?哦,是这样的,今后再有聚会在下好通知姑娘。” 芳南看向秦岭钧一双美目灵光闪动,仿佛如清泉般清澈,只见她微微垂下眼帘,有些羞怯地说道:“我和弟弟就住在福泉山顶,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飞鸽传书,明天早上你到福泉山脚下,我让暮雪给你送一对我们养的信鸽来。” “好!好!好!”秦岭钧一听芳南这样一说,真是分外欣喜,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看上去特别的兴奋。 芳南的脸更红了,她猛然转身,飞快地顺着小路向前走去,而暮雪则冲着秦岭钧贼贼的一笑,便也转身朝芳南追去。 秦岭钧望着这对姐弟俩摇摇头,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小丫头这样心神不宁的,可那种动心的感觉又是他秦岭钧纵横武林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正在这个时候,州府的官军蜂拥而来,虽然没有说找什么,却把清泉会馆翻了底朝天,最后领头的军官,一脸落寞地带着人离开。在场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秦岭钧脸上露出一抹料事如神的笑容,同时他的心中也更加疑惑了起来,他既为芳南担心,又开始猜想芳南的身世了,从芳南的谈吐绝对是出自大户官宦人家可为什么她会住在福泉山上呢?如此偏僻的地方,那上面几乎没有人烟,传说经常有神仙出没,是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地方。难道自己见到的真是九天下凡的仙子?想到这里秦岭钧不由得笑着摇摇头,算了不想了,明天去拿信鸽的时候再问问暮雪吧。 “姐,你有没有发现一个秘密?”暮雪边跟着芳南朝回家的路上走去便非常神秘地问了芳南一句。 “什么秘密?”芳南问道。 “关于秦大哥的,你猜猜嘛!”暮雪卖了个关子。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六) 一提到秦岭钧,芳南的脸瞬间变得粉红,那种少女的羞怯、少女的妩媚一览无遗,可是芳南的嘴上却还非常强硬地说道:“我哪能猜出来啊!” 暮雪一脸坏笑地看着满脸红霞的说道:“我看秦大哥好像喜欢你啊!姐,哎呀!” 暮雪话音刚落便被芳南抬起脚来直接踩到了他的脚上,痛得暮雪呲牙咧嘴地向芳南抗议道:“姐你怎么踩我啊?” “谁让你胡说了!”芳南有些气急败坏地跺着脚训斥着暮雪:“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呢!你,你真是太不像话了!”说完那玫瑰般的小嘴一嘟便气呼呼地疾步向前走去,将暮雪甩在了身后。 暮雪见芳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于是忙追了上去,在芳南身边左一个不是,右一个道歉地说个没完没了:“姐,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啊!姐,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呢!姐,我只是感觉啊,你不要当真啊!” 最后在暮雪一叠声的不是声中,芳南终于把火消了下去。于是便缓声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师兄肯定着急了呢。” “好!”暮雪见芳南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便忙答应着跟着姐姐往福泉山方向走去。 永城,行宫,当地州府官员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德皓黑着脸,沉闷闷地坐在龙椅上,冷冰冰地问道:“人,没找到?” 跪在地上的州府吓得脸色惨白,豆大汗珠子不停滴滴答答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就连官服都湿了一大半了。小地方的官员,好不容易见次皇上,本来就够心惊胆战的了,没想到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让州府的官员个个吓得屁滚尿流,什么提头来见,现在跪在德皓面前,个个都吓得去了半条命,就差集体抹脖子了呢。 “回、回陛下,臣等将会馆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统统搜遍了,真的没有发现陛下您说的那名女子啊!”州府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 第二部 若即若离又成空(七) “废物!一群废物!难道你们就知道在会馆周围找吗?朕现在告诉你们,朕给你们三天时间,就算你们把这永城翻个底朝天朕也不管,但是到时候你们要是找不到那个女孩儿,你们统统都得死!给朕滚下去!”德皓冲着永城的官员们大发雷霆,吓得地下跪着的官员一个个面如白纸,几乎瘫软在地上。而站在德皓身后的贵喜也不由得拿自己的衣袖擦擦头上的汗,这个做官不容易啊,伴君如伴虎,有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当个太监比做官还强一点,最起码这个时候,皇上找的是那些官员而不会要自己承担什么责任! “滚!都给朕滚出去,找不到人,别来见朕!”德皓又坐在龙椅上吼了一声,吓得那些州府的官员一个个连滚带爬地统统退了出去。 为什么自己明明看见了她,却又被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离开?为什么总让自己见到那女孩儿一面,就又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为什么每次留给自己的都是空空如也?德皓心中痛苦地纠结着,却发现贵喜一脸不安地站在自己身边。 “你也出去吧!”德皓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贵喜说道。 “哎。”贵喜如火大赦般地飞快地退了出去,这个时候的皇帝可不好惹,最好离得远一点。 贵喜刚跑出房间,便看见华贵妃和婢女小桃,吓得贵喜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紧张地说道:“老奴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陛下发火了?”华贵妃的眉头深深皱起,愠声问道。 “回娘娘,陛下刚才确实发火发得很大,把州府的官员统统赶了出去。” “是为了那个女孩儿?”华贵妃又冷冷地问了一句。 “回贵妃娘娘,正是。”贵喜无奈地说道:“贵妃娘娘,您还是进去劝劝万岁爷吧,万岁爷刚才说了,要是三日之内找不到那女孩儿,就让州府的官员统统抹脖子!” “贵公公,你起来!”华贵妃吩咐道。 “哎!”贵喜忙站起来,垂手站立在华贵妃面前。“贵公公,本宫给你两日的时间,你一定要摸清楚那女孩儿的身世!一定要抢在陛下找到她之前找到她!”华贵妃万分严肃地说道。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一) “老奴遵命”贵喜头上的汗也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了,这差使,怎么没一个好的呢?万岁爷那里吹胡子瞪眼的,贵妃娘娘那里也没个笑脸,都是被那个小丫头给闹的,你说你干吗出现在咱们万岁爷的眼前啊!真是的!贵喜愁眉苦脸地领命走了。 “娘娘,我们还要进去吗?”小桃有些为难地看着紧闭的门窗,心里打着鼓,她也害怕看见皇上盛怒的样子。 “哎!”华贵妃叹了一声气,摇摇头说道:“算了,不去了,让陛下一个人静静吧!”说罢,华贵妃便带着小桃往回走。 “孩儿参见母妃!母妃万福金安,常乐无疾。” “臣叩见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常乐无疾。” 刚走没几步,就见到太子程泽恒带着福王的儿子程逍遥一身狩猎服打扮地走了过来。 “快快起来。”华贵妃见到自己的儿子,那阴沉的脸上瞬间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母妃,听说父皇动怒了?说是找人没找到?”泽恒一起身便奇怪地问道。 华贵妃听泽恒这样一问,神色略微变了一变瞬间又缓声说道:“从哪听来的?谁又不懂规矩向你传些道听途说的事情!小东子,是不是你说的?” 华贵妃的脸又沉了下来,厉声问太子的贴身太监小东子。 小东子吓得赶忙跪下说道:“贵妃娘娘明鉴,奴才可什么都没说过啊!贵妃娘娘明鉴,奴才可什么都没说过啊!” “咳,母妃,没小东子什么事儿,儿臣刚才路上就看见那些州府的官员一个个吓得跟筛子似的,还说什么要是找不到什么人,他们的脑袋就要搬家了。”泽恒解释道。 听了泽恒的话后,华贵妃的脸色略微缓了一缓,微微抬了抬手对小东子说道:“你起来吧!” “奴才遵命!”说完小东子才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 “也没什么那是州府的官员办事不利,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华贵妃轻描淡写地将德皓震怒的事情代了过去。 “回母妃,儿臣要和逍遥一起去打猎,好久都没有联习骑射了,正好发现永城的城郊有山有水挺适合打猎的!”泽恒开心地说着。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二) “好,你父皇也经常说你们要常练习骑射。”华贵妃赞许地点点头,又转过身来问道:“跟着太子的人都选好了吗?”华贵妃威严的声音响起,吓得小东子忙又在华贵妃跟前跪了下来说道:“回贵妃娘娘,里面的人都选好了,外面有王将军护着。” 华贵妃听了以后,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你要好生伺候着,别让太子去那些危险的地方。” “是,奴才遵命!”小东子忙答应着站了起来。 “儿啊,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华贵妃千叮咛万嘱咐地又啰唆了一堆话。 “是,孩儿谨遵母妃教导。”泽恒答应着。 “好,去吧!”华贵妃一脸慈爱地看着泽恒。 程泽恒和程逍遥两人又向华贵妃行了礼后,便匆匆地向外走去。 “母妃可真啰唆!”泽恒不满地对逍遥抱怨着。 程逍遥听了以后不免哈哈大笑道:“你这还算好呢,我母亲还要啰唆呢,可以说只要我一舞刀弄棒的她就心里打哆嗦呢!还老说我安安稳稳地读书就很好,没必要刀光剑影的闹得她眼晕,还是我父亲说得好,男人不舞刀弄棒那还叫男人吗?于是我母亲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听了逍遥的话后,泽恒也不由得笑着摇摇头,说道:“亏了王妃没有跟来,不然我们耳边又要多一个人啰唆了呢!快走吧,今天我还想射头小鹿给父皇母妃补补身子呢!” “好,我听说这地方傻狍子特别多,而且肉特别鲜美,不如我们比试比试,看看谁射得的猎物多?如何?”逍遥兴致十足地问道。 “好,一言为定!”泽恒说着和逍遥两人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永城郊外,一片欣欣向荣,春的气息洒遍每一寸土地,那星星点点的小碎花漫山遍野地开放着,绿油油的小草更是生生不息地为大地铺上了一条厚厚的毯子。 泽恒和逍遥一路策马扬鞭,不一会便来到了永城的郊外,放眼望去,一片大好的春光,远处福泉山在云雾缭绕之中更显得秀丽无比,而钱湖春水荡漾,碧波千里,与福泉山交相辉映。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三) “真是一片大好河山啊!”泽恒坐在马上发自内心地称赞道。 “是啊,人人都说南方山水俊秀、风光绮丽,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逍遥在马上深深地吸了口气,由衷地称赞道。 “走吧,这里草木茂盛,今天的收获一定不小 !”泽恒兴致十足地说着,一扬手中的马鞭,那骏马便一溜烟地向着远处的福泉山飞驰而去。 “驾!”逍遥也兴奋地一打马鞭,紧跟着追赶上去。 身后的随从也赶紧车马扬鞭,紧跟在逍遥的身后。一行人在永城的郊外一阵猛跑,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福泉山脚下,此时泽恒的收获已经不少,他的马上挂着三只打来的野兔,而逍遥的收获更大他打了一只肥硕的傻袍子,这个头可比泽恒的那三只野兔子大多了呢。 泽恒心中非常不服气,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四周,寻找着能让自己满意的猎物,就在这个时候,一头小鹿欢快地从草丛之中跑了出来,一双乌黑的眼睛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马上的泽恒。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泽恒兴奋地喊了一嗓子,却把那头小鹿给惊了一下,于是它飞快地转身,消失在树丛之中。 “想跑?没这么容易!”泽恒的嘴角露出一抹高傲的笑容,双腿一用力,那马儿便顺着小鹿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 小鹿显然是被惊得不轻,一路撒开四蹄,宛如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地冲向福泉山的更深处。而泽恒此时已经追到了近前,看着惊慌而逃的小鹿,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情,他一拽缰绳,一猫腰,紧随其后地追着小鹿想着山的更深处追去。 那小鹿带着泽恒左转,右转,也不知道转了多长时间,泽恒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把其他人统统甩掉,而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再看向前方,已经找不到那头小鹿,却发现前面不远处赫然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绿草茵茵,溪水潺潺,蜂蝶飞舞,鸟雀嬉闹,不远处是那桃花掩映着的七八间雅致的木屋,泽恒看着眼前的景色,忽而觉得自己来到了世外桃源,又似步入了神仙修炼之地。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四) 泽恒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吸引,他呆呆地出了会神,心中暗自猜想着住在这里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正在出神之际刚才被泽恒追赶的小鹿,竟然出现在木屋前的草坪上,晃动着它那条可爱的小尾巴,优哉游哉地低着头吃草。 泽恒见状忙从背后取下弓、把出箭,对准小鹿就拉足了弓。 “住手!”一声清脆婉转的声音从泽恒身后传来,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可是泽恒却一时想不出自己曾在哪里听过这样既陌生又充满着吸引力的声音。 泽恒奇怪地放下手中的弓箭,回头望去,心中猛然一阵激动,众里寻她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站在泽恒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让泽恒一见倾心,又把泽恒气得咬牙切齿的女孩儿——芳南。 只见芳南手里挽着一个盛满鲜花草药的小篮子,身穿一件雪花缎子对襟褂子,下着一条六十四折月华裙,衣襟上和裙子边上还绣着一支斜斜的梅花,头上只用一只碧玉竹簪轻轻挽了个卷,长长的秀发如丝般垂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正气呼呼地瞪着泽恒,小脸微红,看上去非常气愤的样子,而在泽恒的眼中,芳南这模样又是一种别样的美,他不由得愣了一愣,心中喃喃地说着:见过父皇宫中这么多的娇艳华丽的美女,可却从没见过这样清丽纯美宛若仙子般的女孩儿。要是让她做自己的太子妃该多好啊!泽恒早就忽略了气鼓鼓的芳南,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那只被泽恒追了一路的小鹿见到芳南似乎特别的开心,撒开四蹄一下子窜到了芳南身边,用鼻子蹭着芳南好一阵子撒娇。芳南伸出素手轻轻摸了摸小鹿的脑袋,气愤地质问泽恒道:“你射我的小鹿干什么?这么可爱的动物你也要伤害它,你的心好狠!” 芳南一顿气愤的数落将泽恒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再看看眼前这个气呼呼的小美人,泽恒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人不大,脾气还挺大!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五)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五) 要是我真把她取回去当太子妃,没准自己还真成了天宙历史上第一个怕皇后的皇帝呢。这一看便知道眼前那丫头便是个河东狮吼的主。泽恒嘴角带着一抹微笑,还在傻傻地看着芳南。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话呢!”芳南一手轻轻抚摸着跟自己撒欢的小鹿一手指着泽恒的鼻子,厉声质问道。 “啊?”泽恒非常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解释道:“啊,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你养的小鹿。要、要知道是你的,我就不、不射了。”泽恒破天荒头一回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不成句子,若是他以前也这样说话,估计这个太子的位子肯定落不到他头上来。 “即便这不是我养的小鹿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待这么弱小的动物,还要拿箭射它!”芳南依旧不依不饶地责问着,今天暮雪去山下帮她给秦岭钧送信鸽,芳南责去后山采了些鲜花和做药丸用的草药,没想到她刚回来便看见泽恒骑在马上,拉开弓箭对着自己养的小鹿,芳南这火遍不大一处来。 “小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泽恒并没有回答芳南的问话,而是一翻身,轻快地跳下马来,信步走到芳南面前,面带微笑但又流露出一股子高傲的神态对芳南说道。 “见过?”芳南微微歪着头,皱着眉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程泽恒,眉头瞬间舒展,可还是用一种拒之千里之外的语气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酒楼碰到的那位公子!” “对,对,就是我,我出来打猎,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再次遇到小姐,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敢问小姐芳名?啊?小姐是不是住在这里?”程泽恒见芳南还能记起自己,高兴得手舞足蹈地,一下子又问了一连串问题,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天仙般的女孩儿却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堂堂的天宙皇太子一丁点面子。 只见芳南很无趣地看了看泽恒说道:“我还记得那日你的弟弟非常馋嘴,居然跟我们抢河豚吃,而且非常没礼貌。”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六) “那是,那是,都是我没教育好他!回去我已经说他了!他下回肯定不会了呢!”泽恒嘴上这样说着,可心中却把逍遥痛骂了一顿,这个莽莽撞撞的程逍遥,从小就没有他爹福王那样儒雅,整个一个粗人!八成是随他姥爷!好好的事情,都让他给搅成了这样,要不是他当初捣乱,这眼前天仙般的女孩儿怎么会对自己的印象这样差呢!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小姐也不跟你们计较。”芳南挎着小篮缓步向那几间雅致的小木屋走去。 “对、对,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跟我弟弟计较了,再说我弟弟他也知错了呢。在下泽恒,敢问小姐芳名,哪里人世啊?”问出芳南的身世才是泽恒最最关心的问题。 芳南见泽恒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非常烦感,于是便停下脚步看着泽恒说道:“自打上次在酒楼偶遇,我就觉得公子一定来自大户人家,定是位富贵公子,请问小女猜得对吗?” 泽恒见芳南这样说,略微迟疑了一下便也爽快地点头说道:“对,小姐猜得没错,在下家世确实还可以。” 芳南见泽恒这样说便微笑地点点头说道:“好,公子是个爽快人,我们这里公子也看见了,荒郊野外、山野茅舍,不是您这种生长在富贵乡里公子来的地方,公子还是请回吧!”说完,芳南便一转身向着木屋紧走而去。 “哎。小姐,你。”泽恒还想说话却听见芳南非常亲热地叫了一声。 “大师兄!你打完柴啦!累吗?”只见从木屋后面转出来一个短衣打扮二十几岁的男子,身上背着一捆重重的柴火,额头上满头大汗。可是芳南却对这样一个乡野男子如此热情,不仅紧跑了几步来到那男子的跟前,还拿出帕子非常温柔为那男子擦擦汗。 “我不累,芳南,一会大师兄给你和暮雪做好吃的竹荪炖山鸡汤喝!”云谨一脸憨笑,心里如喝了蜜般开心地对眼前貌美如花的小师妹说道。 第二部皇子狩猎再遇芳南(七) “好!大师兄一会多放点竹荪。”芳南亲昵地挽起云谨的胳膊,跟着他走进了小木屋。随着“砰”地一声脆响,小木屋的门就这样冷冷地关上了。 程泽恒,这个天宙不可一世的皇太子,自打出娘胎以来头一回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闭门羹。此时他还来不及生气,只是愣愣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过了几分钟之后才反映过来,自己堂堂的太子爷居然也吃了闭门羹! “可恶!居然这样对待本太子!这个山村野丫头!不管她了!气死我了!”泽恒气得翻身上马,使劲抽了下马鞭一路狂奔下山。 我程泽恒这辈子也再不去想这个野丫头了!永远不去想!程泽恒边催马下山,边气哼哼地发誓,可这脑海里面还都是芳南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对了,她叫芳南,多好听的名字!南部的芬芳!真是天宙南部的芬芳啊!她还有个弟弟叫暮雪,就是那天比逍遥还要嚣张的家伙。泽恒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芳南哪里去了。而且最角还挂着一抹自我陶醉的微笑,看上去,太子爷此时有点花痴。 “芳南,刚才我看咱们院子前怎么还有个陌生的男子啊?”云谨刚才被芳南这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有点晕头转向,没来得及理会站在远处的程泽恒,这会子进了屋便又想了起来。 “哦,是个问路的,在山里走迷糊了,找不到下山的路,就跟他啰唆了两句。”芳南边将采来的鲜花放入花瓶中边心不在焉地编了句瞎话。 “嗯。”云谨刚把柴火放入厨房,便又转了回来,走到芳南的房间门口问道:“怎么不见暮雪啊?” 芳南听了眼珠子转了一转说道:“哦,我让暮雪去帮我看看后山小溪边的那些野百合开了没有,要是开了移些来种在咱们的院子里,到时候爹、娘还有师父回来以后见了肯定会开心的。”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一) 云谨听了以后憨憨地挠挠头说道:“你看看,这后山小溪多远啊,你还让暮雪一个人去,刚才我去砍柴的时候你就该跟我说,我顺路去了不就成了?” “让暮雪去吧,一天到晚在家没事人一样的,多跑跑腿也累不着他呢!”芳南巧妙地把暮雪送信鸽的事情给掩盖过去了。而是心眼的云谨对芳南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姐,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完了!”暮雪一进院子刚一说话,便被芳南一把拉到一边小声地嘱咐道:“刚才大师兄问你跑哪里去了,我说你去后山小溪那里帮我看看野百合开花了没有。一会大师兄问起来你就说还没开花呢!” “好哩,姐,你就放心吧!”暮雪开心地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两枚芙蓉玉佩来得意地说道:“姐你看,这是秦大哥给我们的,他果然是芙蓉堂的堂主,这个芙蓉堂在江湖上可是非常有名的一派呢,听说他们的老祖师跟咱们师父的老祖师还是好朋友呢,秦大哥说这个芙蓉玉佩给我们可以自由出入永城芙蓉堂的总部和天宙、文莲、碧海三国芙蓉堂的分部,秦大哥还说了,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凭着这个玉芙蓉去找当地的芙蓉堂帮忙呢!” “看把你美的,我就让你送对信鸽给人家,你倒好,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收下了。”芳南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却接过了暮雪递给她的玉佩来,轻轻玩弄着手里的玉佩,眼前又浮现出秦岭钧那张英俊的面容。 暮雪一脸坏笑地看着有些出神的芳南说着:“反正是秦大哥给的嘛!而且秦大哥还说!”暮雪故意将话顿了一顿。 “秦大哥还说什么?”芳南随口问道,只低头摆弄着这个芙蓉玉佩,发现玉佩做工极为精致,想必这在芙蓉堂也不是人人都可以佩戴的,便知道了秦岭钧的情意。 “姐,看来你挺在乎我秦大哥的嘛!”暮雪又坏笑地逗着芳南。 “你、你好坏啊!刚出去几趟便学得贫嘴滑舌的了!”芳南气得一双粉拳如雨点般地砸向暮雪。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二) “姐、姐,你别激动啊!跟你开玩笑呢!哎呀,姐,饶命啊,秦大哥说他会给你写信的!”暮雪被芳南满院子追着跑,芳南嘴上说生气,可当她听见暮雪说秦岭钧会给自己写信,这心里便已经幸福开花了,也就不再跟暮雪计较什么,拿着芙蓉玉佩独自走进了屋子。 暮雪冲着芳南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也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芳南将自己锁在屋内,坐在窗前,看着手中那块芙蓉玉佩,只见上面的芙蓉花刻得娇艳欲滴,栩栩如生,最让芳南兴奋的是,那芙蓉玉佩的后面竟然刻着芳南两个字,看那字写得刚劲有力,铁骨铮铮,一看芳南就可以感觉到这一定是秦岭钧的字。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响起他呢?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映入了自己的脑海,甚至在自己的梦中都好几回梦到秦岭钧的身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芳南一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中两颊便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芳南走到镜子边一照,只见镜中出现了一个绝色佳人,亭亭玉立,妆不画而醉,眉不描而黛,肤如凝雪,白若羊脂。芳南也被镜中的自己惊了一下,过去芳南只觉得娘好看,在芳南小小的心中,洛清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女人,可是今天芳南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长得不错,过去常听娘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难道说得就是自己?想到这里芳南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那两颊的红霞就更红了呢,可惜这幅动人的美人画此刻没有人看到。 时间很块,转眼两天过去了,这两天芳南过得是又兴奋又担心又期待,兴奋的是秦岭钧出现在自己生活中,担心的是,两天过去了还没收到秦岭钧的飞鸽传书,他会不会把自己忘了呢?此时的芳南是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期待的是芳南这几天几乎是阁上一个半个时辰的就要跑到院子里向外张望一下,看看有没有信鸽飞来,对于芳南种种的反常举动,云谨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暮雪却早就心知肚明,此时正没事偷这乐呢。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三) 终于在芳南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在第三日清晨,芳南还未起床,便听见窗前忽然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芳南先是一愣,看向窗台。 “鸽子!”芳南兴奋地叫了一声,便跳下床来,跑向窗口,只见一只信鸽正安稳地趴在窗台上,嘴里发出咕咕的叫声。芳南小心翼翼地将鸽子捧在手心,发现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张小纸条,芳南便满心欢喜地将纸条取了下来,顺手从柜子里面抓出了一把玉米喂给鸽子吃,自己便坐在床边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明日辰时,永城芙蓉楼,请公子小姐到芙蓉堂一聚……芳南看罢纸条,开心地将纸条放在手心,靠在床边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姐,我刚才好像看见信鸽飞来了呢,你见到没?”暮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不一会人就已经到门口了。要说这个暮雪也是个眼尖的主,这人刚到门口便看见了正把尾巴对着自己,在地上美滋滋吃着玉米的信鸽。 “原来你在这里啊!”暮雪说着就要上前去抓那信鸽却被芳南叫住了。 “别胡闹,让它好好吃吧,吃完了还要让它将书信带回去呢!”芳南甜滋滋地说着走到了屋内那张黄花梨木的八仙圆桌前坐了下来。 “秦大哥飞鸽传书来了吧?上面说的是什么内容啊?”暮雪一脸期待地凑了过来问道。 “秦大哥约我们明日辰时去他们芙蓉楼一聚,说是让我们参观、参观他们的芙蓉堂,还有很多人要引荐给我们认识呢,这些人我以前听师父提起过,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客呢,武艺、人品都是一等一的!芳南边说边将纸铺桌上,从桌上的笔架上拿下一支毛笔来。 “太好了!姐,我来磨墨!”暮雪一听又可以去玩,又可以见世面,当下也特别开心。 “好,我马上写好回信,让信鸽带回去,别让秦大哥等久。”芳南眼中流动着喜悦的光芒,那一手秀气的蝇头小楷赫然呈现在玫瑰色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信笺之上。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四) 这边兄妹俩开开心心地准备去秦岭钧那里,那边永城行宫却乌烟瘴气,死气沉沉。这眼瞅着三天功夫就要到期了,可皇上要找的那个女孩儿压根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就差挨家挨户地搜查了呢,这让永城州府的官员一个个的都快到街口专门卖老豆腐的那王记豆腐摊上排队买块老豆腐,然后在德皓面前集体撞豆腐,表衷心了。 行宫,德皓急躁地在地上来回地走着,贵喜慌慌张张地从外跑了进来冲着德皓行了礼说道:“奴才叩见万岁爷,万岁爷吉祥。” “吉祥?哼!吉祥个鬼!”德皓铁着脸指着贵喜高声问道:“人呢?朕问你人呢?” “回、回陛下,正在找着呢。”贵喜被德皓着黑着脸的模样吓了一跳,连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 “都什么时候了?人呢?给朕带来啊!”德皓坐在龙椅上,用手敲着那紫檀木的桌子厉声质问道。 “啊,这个,万岁爷,州府的官员正在加紧寻找呢,您再耐心地等一等,许一会就找到了呢。”贵喜一脸难色地说道。 “得了。得了。一群废物,还是朕自己去找!”德皓说着便起身准备往外走。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只见华贵妃带着太子忽然出现在德皓面前,闹得德皓都有点意外。 “哦,雅芝啊,快、快起来!恒儿,起来吧!”德皓刚才那骨子横冲直撞的劲瞬间没了,而是又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和一个严格的父亲。 “你们,你们,怎么忽然来了?有事吗?”见华贵妃和太子来了,德皓只得转身又坐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口茶,一口冷茶喝到嘴中也浑然不觉,此时心中还惦记着寻找芳南的事情,说起话来有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这些都被华贵妃看在眼中,可德皓却一点也不察觉。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五) 这次华贵妃是有备而来,她知道德皓现在因为那个酷似洛清的女孩儿的事情弄得君心大乱,连最基本的朝事都不去处理,再这样下去,估计德皓就要变成天宙历史上的昏君了,真是红颜乱江山啊!她华贵妃是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哦,陛下,恒儿刚打猎回来,带来了一些山珍野味,说是专门孝敬他父皇的,臣妾就赶忙下厨做了些菜肴,再说这些天臣妾见陛下有些心神不定的,于是臣妾还为陛下熬了碗安神补气的清汤。”华贵妃非常体贴地婉声说道。 “啊,哦,那真是辛苦爱妃了呢!”德皓心不在焉地说道。 “哪里,都是恒儿有心呢,打回这么多新鲜的野味来,臣妾也只是借花献佛而已。”华贵妃说着便一脸慈爱地看向泽恒。 “嗯,恒儿真是长大了,开始知道心疼父皇了呢!”德皓看向泽恒,满意地点点头。 “哪里,父皇过奖了,这些都是儿臣应该做的事情,父皇身体安康,就是儿臣的福气。”泽恒见德皓夸奖自己忙起身谦虚地说着。 德皓见泽恒这样谦虚,说话也分外得体,心中甚是开心,于是暂时把寻找芳南的事情给搁了搁,便提起兴致来问道:“爱妃都做了些什么可口的佳肴啊?” “都在外面候着呢,臣妾这就让他们端进来。”华贵妃说着便对小桃说了声:“快传进来。” “是。”小桃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不一会阵阵清香便飘了进来,德皓不由得心神一爽。 “父皇,这道菜是用儿臣去城郊打猎打来的新鲜兔肉做的,母妃说叫百香烤兔肉。”泽恒开心地为德皓介绍着呈上来的菜肴。 “哦?恒儿,你去城郊打猎都打了些什么吗?”德皓看见桌上的野味便兴致勃勃地问起泽恒打猎的事情来。 “回父皇,儿臣一共打了三只野兔、一头野猪,本来还想打一头小鹿来哩,儿臣一路追到山上去,却发现是山上农户养的,儿臣就没打回来。”泽恒如实禀报道。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六) “山上?你去哪里打猎了?”德皓问道。 “回父皇,儿臣去永城郊外打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福泉山脚下,这个时候忽然从灌木丛中跑出了一头非常好看的小鹿,这小鹿也不怕人,竟然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儿臣好一阵子看,可就在儿臣准备弯弓射它的时候,它便一溜烟地往山上跑去了呢,儿臣就在后面追没想到这山高云深的福泉山的山顶居然还有人居住在那里,真是别有洞天。而且住在那里的人也不像什么一般的农户,倒像是大户人家逃难隐居于此,那家的女孩儿真是美,儿臣初次见到还误认为是天仙下凡呢!”泽恒说着说着这话便渐渐多了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渐渐地活跃了起来。 德皓听泽恒这样一说,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哦?看来恒儿这次不但给父皇打来了如此多的山珍美味,还有一段不小的艳遇呢。爱妃啊,看来是该给恒儿选太子妃啦!”德皓一脸戏疟的表情看着儿子。 泽恒的脸瞬间变成了红番茄,闷声闷气地说道:“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只是觉得打猎的时候发生的这个事情非常有意思,所以才。” “哈哈,恒儿不必害羞,时间真快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天宙堂堂的太子也该选自己的女人了!”德皓说着拉起华贵妃的手说道:“雅芝啊,等我们回宫以后,就开始大选太子妃,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得你这个做娘的亲自操办呢。” “臣妾遵命。”华贵妃见德皓居然说要给泽恒选太子妃心中自然万分欢喜,忙站起来谢恩。 德皓摆摆手,示意华贵妃先坐下。 “陛下,汤来了,您趁热喝吧。”华贵妃接过小桃端过来的青花汤碗,递给了德皓。 “好,好,朕有贤妻、佳儿,真是朕三生有幸!”德皓喝了口华贵妃递给自己的汤,满意地点点头。 华贵妃见德皓非常满意,心中甚是开心,便悄悄地向贵喜使了个眼色。 第二部私下山芳南受罚(七) 贵喜会意,不一会将绣妃、荣美人都喜气洋洋地走了过来,德皓在这一般美女的陪伴之下,暂时忘记了寻找芳南的事情,从上到下便都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正走在路上的芳南并不知道行宫中发生的一切,而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当自己和弟弟走在前往芙蓉堂的路上的时候,德皓差点就亲自带人挨家挨户地寻找她,这是多悬的一件事情啊! “姐,你说我们这样三番五次地下山偷跑到城里去会不会让爹娘和师父知道啊?这个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暮雪边走边担忧地说着。 “好,那你回去吧,省得到时候挨爹娘和师父的骂,我自己去好了。”芳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姐,我就是说说嘛,谁不想去啦,去秦大哥那里就算知道被爹娘还有师父责罚,可我还是要去!” 暮雪信誓旦旦地表着决心,逗得芳南嫣然一笑。 “行了,快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呢!”芳南笑着说完便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芙蓉堂在永城很有名,芳南和暮雪问了街上一个卖糕点的老大爷,便顺顺利利地找到了芙蓉堂的芙蓉楼。 “好漂亮啊!”当芳南和暮雪看见芙蓉楼的时候,两人站在芙蓉楼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好一座芙蓉楼,勾心斗角、雕梁画栋、水墨丹青、琉璃映彩。在阳光的照耀下楼上那一块块彩色的琉璃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芙蓉,煞是娇媚。真是玲珑奇巧夺天工,富丽堂皇胜皇家。 “姐,没想到在永城竟然还有这样精美绝伦的建筑?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做工绝对都是当今一流的,建造这座楼绝对要花很多银子,没相到秦大哥还真有钱啊!”暮雪有些八卦地在芳南耳边嘀咕着。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精美的建筑居然离我们这么近,我还以为只有在爹爹的书房里才能见到呢。”芳南也兴奋地赞叹道。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八) “暮雪,芳南姑娘!”正在芳南和暮雪看着芙蓉楼发出阵阵感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只见秦岭钧头戴白玉镶金束冠,一身银白祥云墨竹锦缎长袍,腰系紫色鹿纹锦带,一块芙蓉玉佩在腰间晃荡着,一脸微笑地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芳南和暮雪说着:“我这就下来。”说完秦岭钧便转身飞快地跑下楼来。 “秦大哥你这里可真气派,我这诈一看还以为是到了哪个神仙府呢!”暮雪一见秦岭钧便一叠声地夸起芙蓉楼来。 “这是我父亲当年建造的,已经有十年的光景了呢!当初家父希望我们芙蓉堂能代代相传,将武学发扬光大,让芙蓉堂每一个后人在江湖之上都顶天立地、光明磊落、风清高杰的人才,所以才花巨资建造了这座巧夺天工的芙蓉楼,在楼内雕刻上历代圣人的教诲名言和圣人们言传身教的故事,这样让每一个芙蓉堂的后人只要一走进这个芙蓉堂便能肃然起敬,做正事、走正道。”秦岭钧说着回头看看身后的芙蓉楼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家父没能亲眼看见芙蓉楼最后落成。”说到这里秦岭钧便闭上了嘴,换来了一阵沉默。 芳南见一向风轻云淡、谦谦君子的秦岭钧也有黯然神伤的瞬间,便知道可能是触到了秦岭钧的某处伤心的地方,于是乖巧的芳南忙笑了一笑问道:“秦大哥,我们这都到了,你还不让我们进去啊?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看着芳南俏皮的样子,秦岭钧心中的阴霾暂时烟消云散,脸上露出了他那一贯的笑脸说道:“快请吧,看我,光顾着说话,请你们来却让你们在外面站着。” “走!”暮雪在秦岭钧面前一点也不客气,反而搞得自己像个主人一样,率先走了进去,惹得芳南无奈地看着暮雪摇了摇头。 “秦大哥,想必这座芙蓉楼不只刻有圣人的名言、事迹吧?”芳南跟随着秦岭钧边看着两边墙壁上雕刻着一章章圣人的名言,一边俏皮地问道。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九) “哈哈看来什么都瞒不过芳南小姐,这里面当然还供有我芙蓉堂历代堂主和历代英雄义士们的事迹。”秦岭钧爽朗地一笑。 “就这些吗?”芳南站了下来,头一歪,一脸天真俏皮地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秦岭钧指着芳南笑着摇摇头说道:“好吧,我统统招来,这里面还有一样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放在芙蓉楼地下九层之处,就是我们芙蓉堂的绝密武功秘笈——芙蓉心法。” “芙蓉心法?这是你们的绝学?”芳南好奇地问道。 “嗯,是啊,这是我们的宝贝呢,芙蓉堂最初是从养生起源的,后来发展出了自己的武学绝学,我们崇尚自然,我们的先祖认为万物皆有一股子灵气,有一种境界,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如来,一砂一极乐,以达到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而这芙蓉心经就是教人如何成功地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芙蓉心经不外传,每代只传给芙蓉堂的掌门人。以前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文莲,后来由于我父亲得罪了文莲的一位王爷,所以才带领众人迁到了天宙的永城,在这里生活下来,这座楼就是父亲来天宙以后修建的。”说到了这里秦岭钧便将话题打住,不再说下去了,一时气氛变得有些沉闷,秦岭钧负着手,一言不发地带着芳南又往前走了几步。 从秦岭钧的反映,芳南断定秦岭钧心中一定有一个伤心的往事,而这往事又是他不愿意向外人诉说的。于是芳南知趣地将话题岔开问道:“秦大哥,你叫我们来有什么好茶招待我们啊?我可告诉你一般的茶可蒙混不过去哦。” 听芳南这样一问,秦岭钧微微一笑说道:“那肯定,我怎么可能准备不好的茶来款待芳南小姐呢,走吧,茶点都在三楼预备好了,我猜这会子暮雪应该早到了,我们也快去吧,不然他会等急的。”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嗯,好。”芳南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暮雪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姐,你在哪里呢?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好吃的糕点都被我吃完喽!” “看看,等不及了吧!”秦岭钧笑着说道。 “是啊,暮雪从小就是个大馋猫!”芳南背后小小地诬陷了暮雪一把便跟着秦岭钧朝着三楼走去。 “秦大哥、姐,你们怎么才来啊,秦大哥我刚才看见你们一间专门陈列兵器的房间里面有一把上好的古玉匕首,真是宝贝,就拿来看看,您别介意啊!”暮雪一脸兴奋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问道。 “这匕首可大有来头,是从一处古墓中偶得,性阴寒无比,削铁如泥,是绝好的防身家伙,当然这个匕首只适合于男子佩戴。”秦岭钧说着从暮雪手中接过那暗绿色,雕刻着奇怪的图腾,散发着阵阵凉气的匕首,在手中飞快地转动了几下说道:“以玉为匕首的为数并不多见,因为要用玉为匕首就一定要选用上好的古玉而这样的古玉又很难寻道,所以据我所知至今传世的古玉匕首只有三把,很庆幸都为我芙蓉堂所收藏了。” “啊,秦大哥你太牛了,居然这种稀世珍宝都被你所得啊!”暮雪嘴里称赞着眼中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神色。 “哈哈,这也是机缘偶得,很多人穷尽一生都没能找到,而我却偶然发现原来只在灯火阑珊之处。”说完秦岭钧意味深长地看向芳南。 秦岭钧这句话一语双关,暮雪没明白,可冰雪聪明的芳南却一下子悟出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得羞得低下了头。 “真是把好匕首!”暮雪又把匕首从秦岭钧的手里拿了过来,看样子像是不想还给秦岭钧一样。暮雪特别怪,从小不喜欢宝剑、长枪之类的兵器,就对匕首感兴趣,他练的武用的家伙也是匕首,因此见到这样上好的匕首暮雪当然是爱不释手。 “要是喜欢,就送给你了。”秦岭钧微笑地看着暮雪说道。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那可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能收呢?”还未等暮雪说话芳南率先推辞了起来。 秦岭钧看着一脸失望的暮雪笑了笑,拉起暮雪的手,将古玉匕首放到了暮雪手上。 “我说过,我当初得到这三把古玉的匕首也是机缘巧合,如今遇到这样喜爱它的人,当然宝剑送英雄。送与有缘人。”秦岭钧面带微笑地看着芳南。 “这也不行,君子不夺人所爱!”芳南美目一瞪,看向暮雪,暮雪只得耷拉着脑袋,要把匕首还给秦岭钧。 “哈哈,真像个孩子!”秦岭钧无奈地摇摇头对芳南说道:“暮雪这个孩子我一见到就喜欢,送他件礼物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我还有东西要送你呢。”秦岭钧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看得芳南心里有些打鼓。 “秦大哥你要送我什么啊?”芳南好奇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 “你看这是什么?”秦岭钧变戏法似地从袖子里变出了一把比送给暮雪那把匕首还要小一半的珊瑚色、做工精细,散发着阵阵寒光的匕首来,笑容可掬地递给芳南。 芳南看着秦岭钧手中这把小巧精致但绝对价值连城的珊瑚色匕首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她才抬起头来用一种复杂而感动的眼神,看着秦岭钧,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自从见过一面就久久难以挥去的男子,看着这个如春风般吹进自己心扉的男子,看着这个一表人才可眉宇间总若有若无带着些淡淡的悲伤的男子。 “送给你的,这一把珊瑚古玉匕首,传说当年是南海龙王的三太子滴落人间的两滴血泪化成。”秦岭钧说着目光便流露出一抹淡淡忧伤的光芒。那是一丝极其微弱的光芒,却被芳南准确地捕捉到了,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吗?秦岭钧那种特有的忧伤气质更让芳南对秦岭钧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好啊!秦大哥,你送给我姐的才是稀世珍宝呢!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匕首该是一对吧?”暮雪并没有发现秦岭钧那淡淡的忧伤,而是非常俏皮地一脸坏笑看着秦岭钧和芳南。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暮雪你真是鬼精灵,什么都瞒不过你!”秦岭钧脸上那淡淡的忧伤一扫而光,笑呵呵地拍了拍暮雪的肩膀说道。 “那是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传说是南海龙王的三太子滴落人间的两滴血泪化成,两滴眼泪哦,肯定是两把匕首喽!”暮雪笑呵呵地说道。 “是啊,这是一对匕首!”说着秦岭钧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另一把珊瑚玉匕首,更为奇特的是当两把匕首碰到一起的时候,匕首中竟然出现了道道金光。 “太神奇了!”暮雪兴奋地叫了起来,就连芳南也瞪大了一双美目一脸惊奇地看着发着阵阵金光的两把珊瑚玉匕首。 “太美了!真是杰作!”芳南由衷地赞叹道,忽然她的眉头又微微地皱了起来看向秦岭钧说道:“秦大哥,如此贵重的东西,芳南更不能收下了。” “哎呀,姐!”还未等秦岭钧说话,暮雪倒先开口了:“你就体谅一下秦大哥的苦心吧,想要就要,没听秦大哥说吗?这是一对的哦!” “暮雪你!”芳南听了脸瞬间就如一片粉红的云霞,话音里含着一股子的怒气。 “哈哈,暮雪说得很有道理。”秦岭钧说着拉起芳南的手将匕首放到了芳南的手中,这是秦岭钧第一次主动拉起芳南的手,芳南全身一紧,手不由得一哆嗦,心宛如一头懵懂的小鹿,砰砰乱跳,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拿好。”秦岭钧眼中流光闪烁,那种宠溺的眼神仿佛要把芳南融化,随后便松开手对暮雪说道:“快来。尝尝我们芙蓉堂的秘制点心。” “好,姐,你愣着干什么,快来坐啊!”暮雪一脸坏笑地看着秦岭钧和芳南,他们之间的事情,他暮雪早就一目了然了,当然对于眼前的这种关系他暮雪是最最愿意看到的。 芳南有些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珊瑚玉的匕首,半天没回过神来。 “姐、姐,别看了,反正秦大哥都给你了,你什么时候看不一样啊!快来吃点心啦!”在暮雪的呼唤声中,芳南才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桌子前,低眉顺眼的一副小女人的扭捏。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姐姐什么时候这样矜持起来了?还如此地害羞?暮雪挠挠脑袋心中有些不解。 就在芳南和暮雪做客芙蓉堂的时候,永城一条偏僻的石板路上走来了四个行色匆匆的人,三男一女,其中那名女子身材曼妙,婷婷娉娉,可脸上却蒙着薄纱,只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但是仅此而已也已经能看出她是个绝世的美女。四人一路并不多言,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几位请留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发现一个穿着褐色长袍,腰系锦带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宁洛清、萧子炎、火隐等人的面前。 “你是?”萧子炎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地问道:“请问这位仁兄有什么事吗?” 那中年男子没说话,先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绢,小心翼翼地将白绢打开,问道:“向几位打听个人,请问几位认识这画上的姑娘吗?” 洛清接过画像,不看还好,这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幸亏是蒙了面纱,不然洛清就真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失态了呢。 “这人?”萧子炎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这画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女儿芳南,于是脸色铁青地问道:“这位仁兄我们非情非故,今天更是萍水相逢,你向我们打听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什么意思?” “哦,几位误会了,这女孩儿从文莲来天宙的路上和她父亲,也就在下的朋友失散了,现在我那个朋友思女心切,就让我们这些朋友帮忙打听来一下,在下也是病急乱投医,所以才冒昧地拦住几位问问有没有这个女孩儿的消息。真是多有冒犯、多有冒犯啊!”说完那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连连冲着萧子炎等人作揖,脸上流露出一脸歉意。 “哎呀。”忽然一个娘娘腔的声音从萧子炎的身后传来,那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男子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锦袍,翘着兰花指,咂着嘴巴,从那蒙面女子手中接过画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起来,从他的眉眼之间流露出来的神色似乎认识这女孩儿啊?身穿褐色长袍的男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你该不是那春花楼的老板吧?肯定是你们哪里的刚买来的姑娘跑了你出来找人!自己干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谎称什么替朋友找人!真不要脸!”火隐翘着标准的兰花指指着那身穿褐色长袍的老男人非常不客气地骂道。 那人先是一愣,随即连连摆手说道:“哎呀,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春花楼的呢。我真是为朋友找人的!”春花楼,永城一处有了名的妓院,也是永城正经人家嗤之以鼻的地方。没想到火隐才来了永城几次啊,就把这里给记住了,而且还没白记,今天都用倒上了。 “什么不是,就是!”火隐一嗓子高过一嗓子,很快就吸引了围观的百姓。 “大哥怎么回事啊?”百姓甲问萧子炎。 “哦。一个春花楼的伙计来街上找个女孩儿。”萧子炎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对身边的一个老乡说。 “什么?这帮黑心肠的东西,一定又在到处打听漂亮的女孩儿了呢!打他!不打他们不长记性,上个月我二姑家的三妞也被他们给盯上了巴巴的送来一百两银子说要买三妞去春花楼,被我二姑当场给哄了出去。现在又去祸害别人家的女孩子,真是欠揍!”问话的那个老乡显然是个火爆脾气,一听是春花楼的人这脾气就爆了起来,就连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了。 “就是!那里面从妈妈到家丁没一个好人!我家隔壁的二虎子本来挺好的一个孩子,前年乡试都过了呢,谁知道去年在春花楼认识了一个叫什么慧儿的姑娘,就没整形了书也不好好读了,现在还学会偷他爹的银子了呢!哎呀,可坑人了呢!”站在洛清身边的一个老大娘也气呼呼地说着指着那个穿褐色长袍的男人骂道:“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还不快走!还想跑到我们这里祸害良家闺女啊?” “哎呀,你们误会了!我真的是在找人啊!”那寻人的男子还欲狡辩却引起了众怒。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呸!你们看看他,说话都不脸红的!一天到晚东打听谁家的姑娘俊俏,谁家的小媳妇风骚,就是为了骗了去给你们做摇钱树啊!现在又巴巴的光天化日之下拿着人家小姑娘的画像到处找!胆子变大了啊!乡亲们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我们还等什么打他个不要脸的!”为首的一个跨着篮子的大嫂啐了一口,抓起菜篮中的一个大萝卜就朝着那个身穿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砸去。 “对,打他狗日的!”爆脾气的老乡甲也挥起拳头砸向那倒霉的中年男子。 “哎呀,你们怎么还打人啊,我真的是找人!不骗你们的!嗷!你们这些刁民!”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真是越解释越黑,很快就被围拢的百姓送上了一顿拳脚。 “嗷!你们居然敢打我!刁民!刁民!没王法了!”那中年男子在人群中发出一阵又一阵气愤的骂声,可没用,那些臭鸡蛋、烂菜叶照样纷纷扬扬地冲着他砸来。看来永城确实民风纯朴,百姓们都很有正义感。 “呀,真是一场好戏,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俗话说得好,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火隐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时心中那种成就感不亚于当年他一把火烧了德皓的紫泉宫。 萧子炎、宁洛清等人哭笑不得地看着火隐,想数落他几句可是看看这混乱的场面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低头一个个地溜走了,虽然火隐又捅娄子了,可刚才发生的事情,确实让宁洛清和萧子炎的心中堵堵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洛清的心头升起,她总觉得跟芳南有关!自己和萧子炎去看火隐的这段时间山上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啊!洛清心中担心着,不由得脚下越走越快。 “清儿,别太担心,应该没什么事!”萧子炎伸出手来,握了握洛清的柔夷宽慰她道。 “嗯,子炎,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我这心啊,要是看不见他们就放不下来。”洛清用焦急的声音轻声说道。 “好,别急一会就到了!”别看萧子炎嘴上宽慰着洛清,其实他的心里也是着急万分。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福泉山上,大师兄云谨正在站在山顶焦急地张望着,自从师父跟着干爹干娘下山去看火伯伯以后,自己的小师妹、小师弟,就仿佛是那没有笼头的马,没事就往山下跑,到现在云谨才回过味来,那日自己忽然上吐下泻了一晚上都是拜芳南所赐,这个全身冒着坏点子的小师妹,真是拿她没办法,想到这里云谨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柔情,心中升起了一丝甜蜜。 “怎么还没回来呢!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云谨不由得又担忧地往山下望了望,这一望不要紧,吓得云谨是瞬间手脚冰凉。 坏了、坏了!看来今天真是要出事了,这个小师妹、小师弟没等到,却等来了师父和干爹干娘,不对怎么还有一个人?啊?火伯伯也跟来了!云谨望着半山腰不停浮动的四个人影,急得直跳脚,这两个活宝怎么还不回来啊?再晚了就要被师父、干爹干娘知道他们私自跑下山去了,这还了得啊!别看师父、干爹、干娘平日里一个个都和蔼可亲的,可是要是自己的小师妹、小师弟私自跑下山去回来肯定是棍棒等着的。云谨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以随意下山,去永城的集市也好,去永城周边的几个乡村也好,师父、干爹、干娘从来都没有阻拦过。可为什么就不让小师妹和小师弟下山去呢?难道干爹、干娘当年山下有什么仇人吗?是为了躲避仇人才上山隐居的吗?快回来吧!快回来吧!云谨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急得浑身大汗,在心中不断地祈祷着。 可惜云谨今天的法力不够,他的祈祷无效,洛清他们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可还是不见芳南和暮雪的身影。 “师父!干爹!干娘!火伯伯!”云谨一脸尴尬的笑容迎了上去。 “谨儿,家中一切可好?”洛清此时已经将面纱去掉一脸慈爱地看着云谨。 “好、好!都挺好的!”云谨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支支吾吾地回答道。 “呀,我那两个宝贝疙瘩呢?见了你火伯伯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火隐一脸宠溺地向小木屋内张望着,他还以为芳南和暮雪就在屋内呢。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谨儿,芳儿和暮雪呢?”云谨的师父云飞似乎已经觉察到云谨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啊,嗯,这个,那个师父,师妹师弟两人去后山了。”云谨头上早就憋出了汗,撒谎本来他就不擅长的啊! “他们去后山干什么?”洛清也奇怪地问了一句,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她心头升起。 “哦,是、是这样的,小、小师妹说后山小溪边的百合花开了想移几株来种在院子里。”说完这些话后,云谨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终于知道了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练功更苦的事情,那就是编瞎话。 听云谨这样一说洛清那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还好,这两个孩子没乱跑,要是跑下山去那可真的是不好办了,从火隐那里得来的消息已经让洛清和萧子炎非常不安,没想到今天刚走到永城就遇到了那个中年男子手拿着芳南的画像挨个寻找芳南,这让洛清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怎么会有人在找芳南呢?还是因为德皓这么些年来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于是派人打探想再见到自己?想到这里那紫泉宫又浮现在洛清的眼前,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当年的一切她实在不想再去回忆。 “胡说!”正当洛清紧张的神经刚刚放松了一下的时候,云飞的一声训斥又将洛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谨,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连你也学会说瞎话了!”云飞的脸铁青,背着手围着云谨转了一圈,洛清和萧子炎发现云谨的脸色此时已经煞白,全身上下都在微微打着哆嗦。 一见云谨这反映,洛清和萧子炎心中就暗叫不好,这不是明摆着嘛,云谨这孩子心里有事。 “师、师父,我。”云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说!你师妹和师弟去哪里了?”云飞洪亮的声音在云谨的耳畔响起,吓得云谨一哆嗦,噗通一下跪在了云飞、洛清、萧子炎、火隐面前,声音急促而担忧地哀求道:“师父、干爹、干娘、火伯伯,你们可千万别生小师妹和小师弟的气啊,他们就是一时贪玩,跑到山下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听了云谨的话后,洛清觉得好一阵天旋地转,坏了、坏了,看来这两个小祖宗还真的偷跑下山去了,肯定是闯祸了! “清儿,你没事吧?”萧子炎见洛清一瞬间脸色剧变,而且身子还晃动了一下,忙上前扶住洛清担心地问道。 “子炎,快下山去找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找他们呢,我总觉得要坏事!”洛清一脸担忧地说道。 “我也去。”云飞也非常担心芳南和暮雪的安慰,于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云谨说道:“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好,我们一起去找。”萧子炎点头答应,又看向洛清宽慰道:“你放心,估计这两个鬼精灵是跑下山玩去了,我和云兄这就去找,你且进屋休息一下。”萧子炎有些心痛地看着怀里的洛清又对云谨说:“谨儿,你快起来吧,我知道那两个小东西肯定又背着你干坏事去了,这事你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揽,你干娘走了一路很是劳累,你赶紧进去烧些热水、做点简单的饭菜,我先和你师父去找找。 “哎,我这就去。”云谨低着头,灰头灰脑地跑向了后院的厨房,心里一个劲地埋怨着芳南和暮雪:快回来啊,再不回来估计这顿打是少不了了,他并不担心暮雪挨板子,男孩子被打一顿也没什么,可是自己那可爱的小师妹呢?她那样娇娇的身子怎么禁得起打啊。 看着洛清心情不佳,萧子炎和云飞又要去山下找人,火隐非常无趣地摇摇头说道:“呀,本座的这两个宝贝疙瘩架子还真大,本座千里万里地赶来看望他们,还跟本座玩捉迷藏,得了,本座也去找找这两个宝贝疙瘩吧,别你们一找到就给人家好一顿打!”说完火隐也跟着萧子炎和云飞下山去了。 洛清心中空空地站在山顶,看着消失在云间的萧子炎等人,一时脸上阴云密布,双眉深深地皱了起来。她有一种预感,这平静的十多年的生活似乎要被打破了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洛清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十… 然而此时芳南和暮雪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想到山上发生的一切。他们想自己父母和师父肯定要过上三四个月才会回来呢,此时他们俩刚刚在秦岭钧那里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后,恋恋不舍地辞别了秦岭钧走在回家的路上。临走前,秦岭钧告诉芳南和暮雪五天后,永城有一年一度最大的一次集市,到时候一起前去游玩。暮雪听了高兴得一蹦老高,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芳南也抿着嘴没说什么反对意见,这事就这样约定了下来。临走前暮雪还问秦岭钧要了好些山珍海味,放在食盒中拎着说要给大师兄带着,好堵住大师兄的嘴,不让他在师父和爹娘面前告密。暮雪这极富孩子气的举动,惹得秦岭钧不由得爽朗的一笑,随即让手下的随从选了八样山珍海味放在食盒中让暮雪拎着。 “秦大哥,你也太惯着暮雪了,我们讨扰了一天了,临走了还拿着,太没出息了!”芳南在秦岭钧面前娇嗔道。 “我这哪是惯着暮雪啊,我这是帮你们贿赂你们那个人极好的大师兄呢!”秦岭钧打趣说道:“你们俩也是到我这里来玩,还不告诉你们大师兄,让人家为你们担惊受怕的,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赶紧把这好酒好菜带回去好好的犒劳一下你们的大师兄,别把人家弄伤心了,到你们的师父啊、爹娘面前告状去。” “大师兄才不会这样小人呢!不过我们好像出来的时间确实长了点。暮雪赶紧走吧,大师兄肯定急坏了。”芳南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也有些着急。 “等等,我赶车送你们去。”秦岭钧说着挥挥手让随从将一顶豪华的锦缎珠帘马车拉了过来,随从挑起车帘,请芳南和暮雪上去。 “快上去吧,这天色已晚,你一个姑娘家的走夜路总是多有不便。”秦岭钧满眼宠溺地看着芳南。 芳南红着脸点点头,在秦岭钧面前芳南是个非常听话的姑娘,她似乎非常喜欢被秦岭钧这样关心着、宠着。见芳南、暮雪姐弟上了车,秦岭钧飞身坐上马车,一扬长鞭,那两匹白色的骏马长嘶了一声撒开四蹄向前跑去。 第二部 私下山芳南受罚(二…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福泉山的山脚下,秦岭钧将马车停住,掀开车帘说了声:“到了。”然后便伸手将芳南扶了下来。虽然以芳南的武功从马车上跳下来可以说是小菜一碟,可芳南却非常乐意扶着秦岭钧的手下来,这多像爹爹对母亲那样,芳南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忽听见暮雪那赖赖的声音:“太不公平了呢,秦大哥,小弟也要下车啊!” 秦岭钧和芳南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下,芳南则美目一瞪地看着暮雪冷声问道:“你下不下来?” 暮雪见状忙飞身跳了下来一脸坏笑地说道:“跟你们开玩笑呢!”结果话刚出口便尝到了芳南送来的一记暴栗。 “哎呦!秦大哥,你可看到了此女凶猛啊!”暮雪抱着头,朝秦岭钧做了个鬼脸,送了芳南一句赞美便飞一样地往山上跑去。 “呵呵,快回去吧。三日后辰时我来山脚下接你们。”秦岭钧温柔地说道。 “好!秦大哥,那我走了,那个。”芳南在秦岭钧面前磨蹭了一下,最后在她转身的时候说了两个字,秦岭钧听了脸上便浮现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鸽子!” 是啊,鸽子,他们之间的信使!秦岭钧看着芳南消失在暮色之中的背影,暖暖的夜风带着花草的香甜拂面而来,秦岭钧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甜的空气,心头甜甜的,这样久违的感觉似乎很多年都没有感觉到了。 芳南和暮雪一路打闹地回到了山顶他们那个温馨的家,一进院子,暮雪便扯开嗓门道:“大师兄,快出来啦,看我跟姐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快来啊,有酱鸭、有烧鸡,还有你最最爱吃的鹅掌鸭信,还。”随着一个白衣女子从屋内走出,暮雪那兴奋的声音瞬间哑了。 “跪下!”洛清冰冷地厉声说道。 “噗通。” “噗通。” 芳南和暮雪在万分惊讶之中统统乖乖地跪在了院子里。坏了,娘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芳南和暮雪瞬间交换了一下眼神,对,打死也不把去秦大哥的事情说出来!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说!你们去哪里了?”洛清在没见到自己这对宝贝时,担心得要死要活的,饭也吃不下,在屋内坐立不安,洛清并不是那种没有城府的女子可是今天在孩子的事情面前,洛清就真的坐不住了,看来孩子永远是做母亲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们、我们下山去永城里玩了。”芳南吞吞吐吐地说着。 “是啊,我们去逛永城的庙会了结果一时贪玩,忘记了时间,请母亲责罚!”暮雪此时也非常机灵地将芳南的话接了过来。 “是啊,还给大师兄带了好多庙会上的小吃!”芳南紧接着暮雪的话说道。这个时候云谨已经走到了洛清身旁一脸担忧又非常心痛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芳南和暮雪。当他听到芳南和暮雪这么大老远还给自己带了许多好吃的点心还有自己最喜欢吃的鹅掌鸭信心中不由得涌动起一阵强过一阵的感动,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芳南和暮雪拉起来,可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洛清没让他们起来,谁也就别想让他们俩起来,就算萧子炎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好!真好!学会偷跑下山去了,我问你们你们哪里来得钱买这许多东西?”洛清阴着脸问道。 “是大师兄生病的时候给大师兄抓药剩下的。”暮雪回答得非常顺溜,一下子就把唬弄大师兄银子的事情说得冠冕堂皇的。 “抓一副药,用得着五两银子吗?你们大师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上吐下泻了?”洛清的声音高了起来。 “不、不用。”芳南和暮雪的头顺间耷拉了下来,对于大师兄为什么会忽然生病,这个也不用他们两个回答了,反正洛清是肯定早知道了。 “看看你们都学了些什么?这些花花点子是跟谁学的?”洛清越说越气,可是仔细想想这里没人教过自己的两个宝贝孩子这些损招啊? “火伯伯!”洛清的两个活宝们拖着长长的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洛清瞬间觉得一阵头晕,对呀,自己怎么把火隐给忘记了呢? 洛清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问道:“娘走之前你们口口声声答应娘的话都忘记了吗?” “孩儿没忘!”芳南和暮雪非常乖巧地低着头认错,并且异口同声,非常诚恳地说道:“孩儿知错,请母亲责罚!母亲请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这是芳南和暮雪从小最大的优点,就是认错快。以前要是芳南和暮雪这样,宁洛清是绝对不会再责罚他们了,可是今天却不同往常,因为那男子手中芳南的画像扰得洛清始终不能安宁,于是问道:“你们下山去都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跟陌生人搭话?” “没有,孩儿就去庙会那里玩了一阵子。”芳南答道。 洛清沉默了一阵,这个时候云谨看着芳南和暮雪还跪在院中不由得替他们求情道:“干娘,就原谅芳南和暮雪吧,他们也是一时兴起贪玩!让他们记住下次不能再私自偷跑下山就饶过他们吧,这夜里露水重,跪在院子里别冻坏了他们。” 洛清依旧沉着脸,淡淡地问道:“你们可知错?” “孩儿知错!”芳南和暮雪乖巧地用一种非常哀婉的声音回答道。 “干娘,您看他们都知道错了,快让他们起来吧!”云谨也在一旁苦苦哀求道。 “哎!”洛清重重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云谨吩咐着:“谨儿,去把我屋内那把戒尺拿来。” “啊?”云谨听了脸色一变,不光云谨,就连芳南和暮雪的脸色也变了。这下可糟了,看来母亲是真的生气了,连家法都动了。芳南和暮雪的心瞬间沉到了最低谷。 “干娘,您就饶了他们吧!”云谨没动地方,依旧苦苦哀求着。 “谨儿啊,有些事情可以原谅,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责罚,不然他们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无需多说,速速去取来。”洛清绷着脸冷冷地说道。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见洛清是铁了心了,云谨只得磨磨蹭蹭地朝洛清房内走去,走几步还不忘看看跪在地上的小师妹和小师弟。 芳南和暮雪互相对视了一下眼神,两人脸上都是一副自认倒霉的表情,芳南和暮雪虽然眼瞅着要挨打了,可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这些天认识了秦岭钧,就算挨顿戒尺也值!当然洛清并不知道这两个鬼灵精内心的真实想法,不然非把她气个好歹。 云谨磨磨蹭蹭地把洛清房内的戒尺拿了出来,又磨磨蹭蹭地来到洛清跟前,将戒尺双手呈给洛清。 洛清结果戒尺,二话没说便来到了暮雪跟前,冷冷地说了声:“把手伸出来!这次偷着下山打你十下,下次要是再犯就是二十下!” “是,孩儿知错。”暮雪一副大义凛然又有点视死如归的气势将手伸了出来。 洛清心一横,只听得“啪!”的一声,这戒尺就重重地打在了暮雪的手上。 暮雪一哆嗦,但是手依旧伸在外面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伸着手让洛清打。戒尺打开暮雪的手上痛在洛清的心上,心想这孩子真是跟他爹一个德行——倔,也不知道躲一下,见暮雪还不知道躲闪,洛清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打下去。 “啪!啪!”十下戒尺清脆地做响一会就打完了,暮雪连哼都没哼一声。洛清看着暮雪红肿的双手,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从小到大她没动过这两个孩子一根手指头,可是今天却一下子把暮雪的双手打得通红,她心里能好受吗? 洛清虽然心痛,但是还不能让暮雪看出来,打完了洛清还冷冷地问了一句:“以后还私自下山吗?” “娘放心,孩儿再也不敢了!”暮雪老老实实地回答。 洛清点点头说道:“一会回屋里去,静闭三天,将兵书抄一百遍。没抄完就不能出屋!” “啊?”一听要抄兵书,暮雪有些傻眼了,一百遍啊!别说三天了,就是十天也未必能抄完呢!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洛清并不理会,径自走到芳南面前看着俊秀的芳南,心中真是下不去手,想免了芳南这一顿戒尺可是一想到那个拿着芳南画像满世界寻找芳南的中年男子洛清心中这火又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把手伸出来!”洛清说道。 “干娘,您就饶了芳南吧。”云谨“噗通”一声跪在洛清的面前,苦苦哀求道,他可不希望自己心爱的小师妹挨一顿戒尺。 “娘,出去玩都是我让姐陪我去的,您就别打姐了,要不您再打我十戒尺吧!”自己挨几下板子也就算了,可是让芳南也就挨板子,暮雪还真看不下去。 “做错了事,就要挨罚!”洛清没有理会云谨和暮雪的求情,依旧对芳南说道:“把手伸出来。” 芳南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洛清的戒尺刚刚打了下去,就听见了萧子炎的声音。 “清儿!”话音刚落,萧子炎已经到了洛清的身边说道:“清儿,算了,女孩儿家家的就不要再打她了,罚她抄女则吧。” 芳南本来就是萧子炎的心尖上的肉,见洛清用戒尺打芳南的手心他早就心疼得要命呢。 “不行,别的事情也算了,可是今天这错我绝对不能轻饶她!”洛清还不罢休。 “呀,这么一食盒好吃的东西啊,我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吃啊,本座都快饿扁了。”火隐拎起地上的食盒,一打开便传来一阵香味,刺激得火隐口水直流。 “就是!清儿还有客人在呢,赶紧收拾晚饭吧,这跑了一天也没吃上顿正经饭呢。”萧子炎说着看向芳南说道:“芳南,起来吧,回屋里去把女则抄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屋!”萧子炎这一来掺合,就把洛清好不容易下决心罚芳南的事情给搅黄了。 “女则一百遍不行,必须抄三百遍!”临了洛清又补充了一句让芳南头上冒汗的话。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夜深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到屋内,照在暮雪熟睡的脸上,洛清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暮雪,轻轻抚摸着他那一双被打得红肿的双手,眼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 “心疼了?”萧子炎面带微笑地轻声开门进来,小声问道。 洛清叹了口气说道:“这哪里有不心疼的啊,可是子炎你说说他们两个人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然自己私自跑下山去了,这要是遇到个什么歹人,可怎么好啊,再说了南儿她还是个姑娘家家的。哎,我现在想起来心里就后怕呢!”洛清说着跟子炎悄悄退了出去。 “哈哈!”萧子炎刚从屋里出来,就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呀你笑什么?小声点别把孩子们给吵醒喽!”洛清急得忙拉着萧子炎回到自己的房内。 “清儿啊,你有没有觉得芳南还有你当年的影子啊?当年你不是也背着家里人还女扮男装的跑到庙会上折腾呢。”萧子炎一脸坏笑的看着洛清。 “好呀,你拐着弯的来说我!我不依!”洛清听了撅起小嘴,坐到一边,头一扭。跟萧子炎闹起别扭来。 “好啦、好啦,娘子息怒,相公知错了!知错啦!”萧子炎左一个作揖,右一个不是的,最后把那戒尺也拿到了洛清面前说道:“娘子要是还生气就也拿戒尺罚相公吧!” 萧子炎这话一出口,洛清终于憋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你这什么样子啊?堂堂一个王爷,现在变成这样没整形!”洛清啐了萧子炎一句:“你不是就嫌我今天罚了南儿和暮雪吗?” “孩子不就下山去玩了一次吗,罚他们抄抄东西,关两天也就行了,你可从来没打过他们啊!怎么今天还把家法给动了。”萧子炎笑着将洛清揽入怀中问道:“给我说说那两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惹你了?把你气成这样?要不要明天我再给他们来个秋后算账?”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行了,还不是因为那个人啊,拿着芳南的画像满街找,你看看他们才下山了一次就这样惹眼了,要是多下山几次还不知道给我们惹什么麻烦呢。”洛清非常舒服地靠在萧子炎的怀里说道。 “是啊,这事确实有点蹊跷,可我觉得那画像有点不像芳南,倒有点像你年轻时的模样。”萧子炎说道。 “我看那人也不像春花楼的人,你没听那人被打的时候嘴里骂的那些话吗?什么刁民之类的,我总觉得他是官家的。”洛清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嗯,我看此人应该是在永城州府内当差。”萧子炎说着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还未忘记你。” “他忘不忘记我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他撞见了芳南,那可就麻烦了。”洛清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最担心的事情。 “哎,不会这么巧的!”萧子炎说着拍拍洛清的肩膀说道:“这几日看好芳南和暮雪,别让他们到处乱跑了。” “嗯,肯定,我罚他们抄书也就是为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洛清也颇同意萧子炎的建议。 “就算那人来了找不到你过段时间他也走了,这么些年来他不止来过永城一趟了,最多待上个把月不就离开了吗?不用担心了!只是这州府官员这些年倒被折腾得鸡犬不宁的。”萧子炎笑着对洛清说:“难怪我常听人说,做官的都愿意到永城来任职,就是被这人给折腾的。” “是啊,还不知道那人被打成什么样了呢!”洛清无奈地摇摇头头对萧子炎说:“算了,不说了,睡吧!” 这边以芳南和暮雪被洛清罚了一顿而告终,而永城州府却灯火通明,大小官员这神经啊已经绷了好多天了,没办法,这皇上要的人没找到,皇上这回又来真格的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看来真得得集体去买豆腐撞死了呢。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黄大人,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啊?你看看两个乌眼青啊!” “哎,钱大人啊,小弟我可真是倒霉到家了,你说说这皇上寻人,还不让明着找,非得暗地里四处打探,我好歹也是朝廷堂堂的七品官员吧,这倒好,向人打听一下那姑娘,却被人当成了春花楼的爪牙给痛打了一顿!” “哦?哈哈!黄大人啊,现在永城的民风真是纯朴啊!” “哎,纯朴什么啊?一帮刁民,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上来就是一顿揍!”这个黄大人活动了一下被打得生痛的胳膊腿,呲牙咧嘴地说道:“哎,还真别说,我问那个女人,那双眼睛还真像这画上的女孩儿的眼睛。”黄大人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一个个仿佛是恶了三五天的饿狼一下子看见了一只肥美绵羊,瞬间一个个统统站起来,围住了黄大人,眼睛冒着绿光问道:“真的啊?那女子的长相你看清了没有?” “没啊,那女人蒙着面,就看见那双眼睛,这眼睛!真漂亮!”黄大人啧啧赞叹着。 “哎呀,你这个缺心眼的,这女子既然跟画像上长得非常相似,又蒙着面就肯定有问题啊,你该派个人跟着呀!”钱大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数落着黄大人。无他,唯德皓闹的,现在永城州府的官员们可以说是草木皆兵。这皇上要找的人一天没找到,这豆腐就得随时在身边准备着,没个安宁日子啊。 “放心,我都派人暗地里跟着了,这会子也该有消息了呢。”黄大人看看天色自言自语道。 福泉山,又迎来了新的一天,芳南和暮雪非常可怜地被洛清关在屋子里抄书,就连吃饭也是让云谨给他们送进屋里,总之,就一句话,书没抄完前,不许离开自己的屋子。 正当洛清在厨房里面忙活着给火隐做他最爱吃的饭菜的时候,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骑着马来到了洛清与萧子炎的住处。那男子一下马,就神情紧张地冲进了院子。大声喊道:“王爷!王爷!” 萧子炎很长时间没听人这样叫他了,一听便知道出事情,他三步并作两步从屋内跑到了院子里面。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那青衣男子一见萧子炎,便一下子跪在了萧子炎面前。 “武将军?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萧子炎忙上前搀扶这位一见到自己就跪在自己面前的武将军。 “王爷!不好了,南夷作乱,连夺我七座城池了啊!”武将军痛心疾首地说道。 听了武将军这句话,萧子炎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南夷,南夷,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这个南夷在碧海国的西南部,以前都是一些未开化的原始部落,后来碧海人教会了他们如何用火、如何耕种,他们渐渐地脱离了蒙昧走上了正常的生活,可善良的碧海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南夷部落都是狼崽子,当他们凭借你教给他们的知识强大了起来以后,便开始窥视碧海丰饶的物产和宽阔的版图,常常妄想吞并碧海,让碧海人世世代代成为自己的奴隶。当年萧子炎在碧海的时候,就蹭跟南夷交过几次手,每次把南夷狠狠地收拾了一顿以后,南夷总能老实上几年,没想到,这次居然卷土重来,而且还是来势汹汹,一下子吞掉了他碧海七座城池。看来南夷里面出能人了?还是这些年碧海歌舞升平便松懈了下来,已经到了军不成军的时候了? “王爷,皇上请您速速回国共商讨贼之事。”武将军恳求道,并且将碧海皇帝萧子昂的亲笔书信呈给了萧子炎。当初萧子炎辞官隐归时萧子昂根本不放,后来萧子炎承诺,日后倘若碧海有难,有用得着他萧子炎的地方,他一定会马上回来辅佐萧子昂共渡难关。没想到这个诺言这么快就得他去兑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夷在凶悍也是一群蛮人,当年我在的时候各个部落也就在我们的边境上骚扰一下,抢些金银物资而已,怎么一下子就夺起我们碧海的城池了呢?还七座都被他们给夺去了?”萧子炎心中那个纳闷,他到现在还不相信。 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九) “哎,王爷,这些年南夷出来个能人——宣琥皇,他不禁统一了南夷各个部落,还把南夷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面容丑陋,一直带着银制面具的军师,谁也不知道他来历,但是此人巫术极高,用兵也颇神,这回我们连失七城有大的原因是被他用了巫术了!哎!”武将军说到这里不由得连连叹息。 “呀,巫术,这可不是个好消息,知道他用的是哪一派巫术吗?”火隐伸着懒腰,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武将军和火隐也是老相识了,一见火隐便笑呵呵地说道:“原来火大侠也在这里啊!看来我这一趟来得可真凑巧啊,火大侠我们碧海现在在为难之时你说什么也得帮帮我们。” “嗯,只要你们王爷帮,本座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本座问你你们吃了人家巫术的大亏了,到底搞清楚没?人家用的是什么巫术对付得你们?”火隐问道。 “这个还真不知道,我们对巫术都不很了解啊,再说了要是我们都清楚还会丢这么城池吗?只知道两军开战他们弄出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犀牛啊、大象啊、老虎啊、还有那些恶心的毒蛇啊,刚开始我也很奇怪,这些猛兽怎么就听人使唤呢?后来才知道他们有个军师做法让林中猛兽统统听从他的调遣,你说邪乎不邪乎?这些还不算,最邪乎的是,他们在攻占一座城池的时候,城上守城的士兵居然忽然间统统变成了一具具惨白的骷髅,哎呀,都吓死人了,这城他们没费什么力气就攻下了。”武将军满面疑惑,满面无奈地说道。 “呀,这到底是哪一派的呢?按理说这巫术一共分为四派,分别是南部的蛮蛮派他们擅长下毒;东部的苦苦派,他们擅长摄魂和控制飞禽走兽;西部的戎戎派,他们擅长下蛊盅,这一派也是最厉害的一派,要是惹上他们可是非常难弄的;北部的狄狄派,他们擅长炼制各种奇怪的巫药,这些人大多长生不老,但是武功一般,也是最安定、最善良的一派。就算这四派都查个遍也没见到像你说的那样恐怖的巫术,怎么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就成了骷髅了呢?那血肉都跑哪里去了?也太邪乎了吧?”火隐滔滔不绝地将巫术四派详细地介绍给萧子炎和武将军。 第二部南夷作乱子炎举家回碧海(… “原来巫术还有这么多门派?”武将军瞪着眼惊叹道:“看来情况是越来越不乐观了,我们可真是遇到了强敌。” “这也未必!”火隐用他那双美丽而修长的手轻轻梳理着他的长发,非常妖娆地说道:“其实巫术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厉害,主要是破解的方法,只要找到了,纵使他再厉害的巫术也无济于事。最难办的是用那些上古遗落的比较冷僻的巫术,那样的话就很难找到破解的方法,这样一来你们的损失肯定会很严重。” “哦?上古遗落的巫术?真有这么邪乎的东西?”萧子炎听火隐越说越离谱。 “呀,当然啊,你没听武将军刚才说了吗?守城的士兵瞬间变成了骷髅,这就是上古一种可以遭天谴,人神共愤的巫术啊。按这个理来讲吧,它早就失传了,怎么一晃悠,这又跑了出来了呢?神奇!真是神奇!”火隐还在摆弄着他那一头长发看上去更加妖娆,不知怎么回事自从火隐跟着蜂妖王去了黑山以后,这几年天天待在玫瑰花海中,就变得更加的女性、更加的妩媚、更加的妖娆,以至于每次宁洛清和萧子炎初见他的时候都会觉得他做女子更加适合。 “就没有破解的方法?”武将军最关心的还是如何破解这些巫术,他可不希望再看见自己的弟兄们瞬间变成了一具具惨白的骷髅在自己身边无声无息地倒下。 “呀,这个可难办,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如何破解估计连那个下巫术的人都不知道!”火隐又说了一句非常恐怖的话出来。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洛清此时也一脸担忧地走了出来。 “见过王妃!”武将军忙上前施礼,洛清也还了礼。 “我跟你们说吧,以前我有个巫术非常好的朋友,他就是没有遵寻禁忌,私自练了上古巫术,结果巫术使出后自己却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可怜他一家八口统统因为他的一时好奇而惨死,他也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隐淡淡地说着。 “子炎,看来我们得马上回碧海了!”洛清已经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主动要求萧子炎回碧海抗敌。 萧子炎非常感激地握了握洛清的手说道:“好!我们现在就马上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一) 此时芳南和暮雪正在奋力地抄着洛清罚他们的功课,云谨端着托盘走进了芳南的屋子,上面放着一只青花瓷碗,里面正冒着热气。同时一阵香甜的味道也飘了进来。 “芳南,累了吧,喝杯茶休息、休息。”云谨笑得一脸憨厚。 “大师兄,这是什么啊?”芳南看着青花瓷茶杯中那红红的茶水诧异地问道。 “当归七彩玫瑰花茶啊!用当归、枸杞、桂圆、金丝小枣、上好的红茶、黑山山顶七彩玫瑰花煮出来的,干娘说有补血益气、美白皮肤的功效呢!你抄书这么辛苦快点喝杯补补。”云谨一脸爱怜地说道。 芳南接过茶杯说道:“大师兄,是娘让你给我送来的吗?” 云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筹措了一下说道:“嗯,这个,这个是我偷着到出来的!” “啊?”芳南惊讶的一双美目瞪得溜圆看着云谨,心想这个一向老实本分的大师兄什么时候也捣蛋了呢? “嗯,小师妹,是这样的,火伯伯让干娘用他从黑山带来的上好玫瑰花给他煮这种茶喝,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是女人喝的茶啊,他怎么老来凑热闹,就偷偷的倒了杯给你送来了呢。”云谨很不好意思地在芳南面前老实交代了。 这个火伯伯,现在越来越女人家家的了!芳南在心中嘀咕着,笑嘻嘻地喝了口茶,一股清甜的味道瞬间缠绕在她的唇齿之间。 “怎么样?味道还好吗?”云谨在一旁咽了下吐沫问道。 “嗯,很好喝,大师兄,谢谢你,你真好,什么都想着我。”芳南笑嘻嘻地说道。 “哎,这都是应该的,你谢我干嘛。”云谨憨厚地笑着说道。 “大师兄,我问你个事。”芳南超屋外望了望。 “嗯。你说。” “今天早上有没有信鸽飞到咱家鸽笼啊?”芳南此时最关心的还是秦岭钧的消息。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二) “信鸽?哦对了,咱们家是少了两只信鸽。”云谨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叫了起来。 “是啊,那两只信鸽回来没啊?我可担心了要是它们别被山猫给叼走了,那多可怜啊!”芳南并没有把自己将信鸽给秦岭钧的事情告诉云谨。 “没有啊,我还以为前两天暮雪淘气把鸽子烤了吃了呢,原来不是他折腾的。”云谨的话把芳南逗得直乐,看来暮雪的人品确实有问题,你看看家里一出什么突发情况、意外情况,大家第一想到的就是暮雪。芳南喝着当归七彩玫瑰花茶在心中默默地为暮雪叹息了一声,这时外面传来武将军说话的声音,芳南隐隐约约地听见一些关于什么巫术啊,南夷啊之类的只言片语,于是好奇地问道:“大师兄?家里来客人了?” “武将军来了,来找干爹有要事相商,看他那样子八成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云谨答道。 武将军,这些年几乎隔个两三年就来一趟福泉山,每次来都会带来碧海皇帝丰厚的礼品,虽然芳南和暮雪身居深山,可是从小到大,那些稀世珍宝珍奇玩意也没少见,再加上洛清的言传身教,他们两身上与生俱来的就有一股子高贵的气质在,尤其是在芳南的身上,那山野的清灵与高贵的气质融合在一起成了最最吸引秦岭钧和程泽恒的地方。 可是今天,武将军的到来却让芳南心中产生了一丝疑虑,以前武将军来一般都会在过年过节前,可是今天为什么突然这样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难道碧海那边出事情了?”芳南果然冰雪聪明,脑袋瓜一转悠就发现了事情不对的地方了。 “可能是,说什么南夷攻入碧海了,南夷的军队厉害无比,他们有个什么巫师,可以让一个大活人瞬间变成一具惨白的骷髅。”云谨的话,听得芳南觉得神乎其神,都有点不相信。 “至于吗?八成又是传言吧?哪有这样厉害的本领啊!”芳南有些不信地说道。 倔丫头半路出逃(三) “我也觉得有些悬,估计是南夷那帮蛮人为了蛊惑军心而编造出来。”云谨非常同意芳南的看法。两人正说着,屋门忽然打开,宁洛清一脸焦急、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谨儿,原来你在这里呢!”洛清说道:“到处找你都没找到。” “嘿嘿,干娘我给小师妹送了杯茶。”云谨说着忙看向芳南手中的茶杯。 芳南会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是呢,大师兄给我送了杯茶我就跟大师兄聊了会,娘我马上就抄女则。上午已经抄了三十八遍了。”芳南怕洛清说她磨蹭,不好好抄写,于是赶忙解释着。 “不用抄了。”洛清忽然冒出一句来,弄得芳南和云谨一头雾水。 “娘,您不生芳南的气啦?”芳南乖巧地问道。 洛清前笑盈盈地看着芳南说道:“娘从来就不会生你们的气,但是你们做错了事那是肯定要受罚的哦。这小树啊,不修剪就很难长成参天大树。” “娘,芳儿知道,玉不诼不成器嘛!”芳南一脸娇憨地说道。 “恩,懂娘的心就好。”洛清笑着点点头说道:“芳儿,你赶快收拾、收拾东西,云谨你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快点回你自己屋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就要回碧海了。” “啊?”云谨愣了一下。 “什么?”芳南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南夷一下子攻占了碧海的七座城池,皇上急诏书你们的爹爹回去,共商御敌之策。”洛清说完转身要走,还不忘嘱咐一句:“你们快着点,事不宜迟。” “娘,这么急的事情,你们还要带着我们路上多耽误啊,要不我们跟着大师兄老老实实在山上待着得了。”芳南是一百二万分的不想现在离开,最起码,也得给秦岭均送个信去啊。 “不行,这回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回碧海去,到你们外公家去好生待着。”听洛清的口气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倔丫头半路出逃(四) 芳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耷拉下脑袋郁闷致极。 “小师妹,太好了,你不用抄书了,快点收拾东西吧。”云谨见芳南不用受罚,心中很是高兴,嘱咐了芳南两句,遍端着茶碗走了出去。 芳南彻底郁闷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蓝蓝的天空,自言自语道:“鸽子、鸽子啊,你快来吧,再不来可真要坏事了呢!”可是无论芳南怎样祈祷,那天空愣是连个小麻雀都没飞来。 无奈之下,芳南只得闷头收拾起行装来。 “姐,你听说了吗?”暮雪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说道:“娘说让我们马上离开,要去碧海。” “恩,听说了。”芳南边收拾东西,边淡淡地回答。 “那怎么办啊?秦大哥他肯定不会知道我们是去碧海了,我们这一走很有可能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秦大哥了呢!”暮雪焦急地问道。 “咳!但愿鸽子能快点飞来吧!”芳南望望天空无奈地说道。 “要不我现在偷偷地下山去帮你送个信?”暮雪抬起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天空,有些沉不住气了。 “算了吧,你要是再偷偷跑下山,肯定回来会被爹娘打断腿的!”芳南有些担心地说道:“再等等吧,我想爹娘他们也不会马上动身,怎么也得吃过午饭再走吧。”芳南估摸了一下时间,心想,也许过了晌午,秦岭钧的信鸽就该来了。 “嗯,好吧,那就再等等。”暮雪怏怏地离开了芳南的房间,本来跟秦大哥玩得挺好的,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了,又因为南夷那些可恶的侵略者给搅乱了,暮雪心中非常不快。 果然不出芳南所料,洛清等人用完了午膳才准备启程前往碧海。 “姐。信鸽来了没?”暮雪将拎着包裹的芳南拉到一边问道。 芳南非常郁闷,又有些伤心地摇摇头说道:“不是明明说好的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自己再训练一只信鸽了!”芳南有些沮丧地说道。 倔丫头半路出逃(五) “芳儿、暮雪,你们在哪里嘀咕什么呢?还不快上马,车都在山下等候了。”洛清催促的声音传来。 “哎,我们就来!”暮雪答应了一声,随后又低声问了芳南一句:“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吧!”芳南无奈地摇摇头,超她那匹可爱的雪绒马走去。雪绒马是天底下的稀世珍品,全身雪白,没一根杂毛,额头上有一朵雪花的印记。这马别看娇小,可速度却惊人,不但跑得快,耐力也好,一天行个八九百里根本不在话下。据传现存仅有一两百匹,这是芳南的外公宁致远在芳南十岁的时候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就连暮雪也没有这样的宝马,可见宁致远对芳南的疼爱了。 一行人骑着马很快就到了山下。此时芳南还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望望天空希望能望见那只信鸽的影子。 “芳南、暮雪,快点下马,上车了!”洛清在车上喊道。 “不嘛,我要骑着我的雪绒马!”芳南撒娇地说着。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快给我上来。”洛清眉头一皱,不同意芳南的请求。 “不嘛!我就要!要是不让我骑马我就不走了!”平时一贯听话的芳南,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脾气,忽然倔强无比。 “你这孩子!”洛清气呼呼地在车里数落了芳南一句:“快过来,到娘这里来。” “我不、就不!”芳南嘴一撅,耍起小脾气来。 洛清瞬间感觉到一阵头疼,这孩子,今个是怎么了?越大越不听话啊! “就让她骑会马吧,一会前面休息的时候再让她回车上去。”无论什么时候,萧子炎都是对芳南宠爱无比,凡事都依着芳南。 “呀,是呀,让芳儿骑会马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妹妹啊,你就不要大惊小怪的。”火隐也在一旁娘娘腔地帮腔。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再不走,等到晚上肯定赶不到他们预先计划好的客栈,洛清只得妥协。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六) 于是芳南称心如愿地骑着她那匹可爱的雪绒马跟在洛清的车子后面,所有的人都以为芳南这是贪玩才不愿意与洛清一道乘车的,可是所有的人都猜错了。芳南此时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一个让宁洛清和萧子炎都无比头疼的主意! “姐,你说那只信鸽是怎么回事?不会被人抓了变成了烤乳鸽了吧?”暮雪跟芳南并肩骑着马说道。 “呀,你们说什么烤乳鸽呢?”还未等芳南说话便听见身后一声娘娘腔,火隐一身火红的长袍,跨着一匹枣红马赶了过来,咂着嘴巴,非常关心地问道:“芳儿,是不是你娘说今天晚上吃烤乳鸽?” 火隐这一句话,问得芳南和暮雪瞬间都无语了。这个火伯伯就知道吃!暮雪在心里嘟囔着嘴上却说:“娘没说吃乳鸽她说吃烤乳猪。” “哎呀!太好了烤乳猪本座也喜欢。”火隐听得两眼绿光乱放,要是在晚上,人家还以为碰到狼妖了呢。 “哎?你怎么知道我们晚上吃什么啊?”芳南奇怪地问道,心想谁知道我们晚上歇在哪里,要是在比较偏僻的村庄里面歇息,到哪里去给这位火伯伯弄什么烤乳猪啊。有碗鸡蛋面吃吃就很不错了呢! “我是蒙他的!”暮雪一脸坏笑地说道。 “什么?暮雪你可越学越坏了啊!”芳南没好奇地扭了一下暮雪的胳膊。 “哎呀,姐,谁让他成天净想着吃啊!也不管娘累不累,每天缠着娘要吃这个、要吃那个的。”暮雪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你呀,把他的馋虫子给挑起来了,现在估计他是吃不到誓不罢休了。”芳南没好气地白了暮雪一眼。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啊!”暮雪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行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赶路吧,最好晚上我们能在一家大一点的客栈休息,这样还能找到什么烤乳猪啊,闷熊掌啊之类的菜肴。”芳南说完策马扬鞭跑到了前面去了。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七) “奇怪,姐怎么一点头不在乎秦大哥呢?”暮雪有些看不懂芳南了。 夜,芳南和暮雪随宁洛清、萧子炎歇在了航府的一家非常豪华的客栈中,当然,火隐是特别滋润,在他的一只要求下,他不仅吃到了烤乳猪,就连烤乳鸽也顺带蹭到。当然花萧子炎的银子他是一点也不心疼的。 芳南、暮雪用完晚膳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歇息,萧子炎、洛清、武将军、火隐四人则在武将军的房内商讨着如何对付南夷的事宜。 屋内,芳南独自望着桌上的跳动的烛火发呆,心想也不知道秦大哥现在在干什么,他有没有放出信鸽呢?要是他收不到自己的回信他会不会担心?不行,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明天就没机会了! 芳南主意已定,便吹了蜡烛,和衣躺下。 永城,芙蓉楼,秦岭钧呆呆地坐在窗前看着灯下那只安稳的信鸽,腿上还帮着秦岭钧写给芳南的小纸条。 信鸽温顺的眼光看向秦岭钧,秦岭钧的心没由来的一阵酸痛。为什么信鸽带着自己的信去芳南那里又带着自己的信原封不动地飞了回来呢?难道芳南他们不在?还是换了住的地方?秦岭钧在心中猜测着,为什么这些年自己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统统远离了自己呢?为什么就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忽然就断了音信呢?别看秦岭钧文采武功卓绝,又是芙蓉堂主,富可敌国,可是在他心中却有一碗苦黄莲。明天天一亮就去趟福泉山,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不光秦岭钧一个人惦记着芳南,永城州府也灯火通明。 “回黄大人,钱大人,属下已经查实,那画像上的女孩儿就住在福泉山上的几间木屋内。”一个士兵跪在地上禀报道。 “好,好,快起来!谢天谢地,总算在陛下给我们最后日子前找到那女孩儿了!钱大人,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啊,夜长梦多啊,不管怎么,好歹把那女孩儿请来,明天就好交代了,不然咱们州府大大小小二十几个官员的命终于有救啦!”黄大人分外兴奋地说道。 倔丫头半路出逃(八) “果真?”钱大人此时也高兴地凑了过来,眯着眼睛,摸着他那山羊胡子说道。 “小的看得一清二楚,绝对是那画上的女孩儿,她母亲小的也看到了,也是个大美人,怎么觉得跟、跟以前仙逝的丽妃娘娘有些像呢?”那士兵皱着眉头说道。 “哦?果然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美人?太好了,黄大人啊,我看咱们现在就去,先派高手把那女孩儿悄悄地抓出来献与陛下,只要这样咱们就是头功一件!”钱大人一双三角眼,散发出那贼溜溜的目光,仿佛是无尽的财宝此时正放在他的眼前,又仿佛是一个个高官等着他去。“到时候这个加官晋爵还不是小菜一碟?啊?哈哈!”钱大人一捋他的胡子得意洋洋地笑道。 黄大人听了也爆发出一阵大笑的声音,连声说:“妙!妙!妙!钱大人还是你想得长远,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于是永城州府,忽然出动了二十几个穿着夜行衣的高手,簇拥着黄大人和钱大人朝福泉山走去。 夜深了,芳南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悄悄地打开客房的门,朝左右望了一下,见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便又缩了回去,将房门关好。 芳南坐在桌子前,换了身深色的衣裤,将头发用束发冠高高地竖起,马尾巴一样地梳了起来。随后又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袱里面摸出了二十几两银子和几样金首饰揣在怀里,这些都是洛清、萧子炎还有火隐、芳南的外公宁致远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芳南的压岁钱,芳南平时一直都没用,就连跟暮雪偷跑下山去也是唬弄着她大师兄的银子,没想到今天她却派上了用处。 收拾停当以后,芳南又悄悄地把房门推开,见外面月色甚好,淡淡的月光洒下,周围的一切隐约可见,此时夜已深,大家都睡熟了,芳南见没有什么人走动了,这才悄悄地走出房间,又将门关好,踮起脚尖,飞快地下了楼朝客栈的后院跑去。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九) 客栈后院,是一个大大的马棚,里面拴着在这歇息的客人的各色马匹,芳南猫着腰在马厩前找了一会终于发现自己的那匹雪绒马被栓在了北边的一个单间里,此时正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茸茸!”芳南跑到近前,小声叫了一声雪绒马的名字。那雪绒马的两只耳朵一竖,睁开了眼睛四处寻找着,当它看见芳南的时候,马上走了过来,用鼻子使劲蹭着芳南。 “乖,过来。”芳南说着将马厩的门闩推开,将雪绒马牵了出来,带着雪绒马从客栈的后门遛了出去。 芳南翻身上马,喊了声:“驾!”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一切便又归于寂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这边安静,可永城福泉山上洛清和萧子炎的住处此时却热闹非凡。 二十几个黑衣人连带两个养尊处优的七品官员,此时正匍匐在洛清家外面的那一片一人多高的草丛中。此时众人正紧张兮兮地往那七八间木屋中张望。 “黄大人,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怎么这样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啊?”钱大人趴在草丛中悄悄地说道。 “你看看都几更天了肯定都睡得熟熟的呢,还会有什么动静啊?要是有动静就坏了,我们一会还怎么行动啊?”黄大人,这时候倒挺有主见的。 “也是。”钱大人说着也望了望天色,活动了一下生硬的脖子说道:“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行动,一会东方就泛白了,到时候肯定不好下手了呢!” “嗯!差不多了。”黄大人点点头便对那二十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一定要小心点,就把那个女孩儿弄出来就行了,千万不要惊了旁人。” “属下明白!”那二十几个黑衣人说完便悄悄地起身朝洛清的小木屋摸去。 “这样能行吗?”钱大人见那些人去了心里还是上下打鼓着:“别闹出点事情来,人没找到,反倒连累了我们自己。”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十) “放心,只要找到那女孩儿,就让那些黑衣人吹些迷药进去,那女孩儿一闻,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吧,然后就这样悄悄地把人扛了来,往咱们陛下那里一送,这下面的事情就跟我们无关啦,我们呀,就等着领赏吧哈哈!”黄大人这算盘打得可够精的。 “高、高、实在是高!黄大人这招可真够绝的,哈哈难怪我老婆这几天老是叨叨说这两天我家那院子里面怎么忽然就来了这么多花尾巴喜鹊呢,原来这典故出在这里了呢!”钱大人刚开心地说完,忽然发现那二十几个黑衣人一下子便顺着原路统统返回。 “怎么回事?怎么都回来了?”钱大人和黄大人面面相觑。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座空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啊。”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禀告道。 “什么?没人?”黄大人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回大人,的确是这样。不过刚才小人发现这人应该是刚走没多久,这厨房里面估计今天还生过火做过饭呢!依属下之见,顺着地上的马蹄印远去的方向去追应该还能找到。” “哦?既然这样你们就快找找,追啊!”钱大人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哎,刚才还在做着梦升官发财,这下好了,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说着便顺着那马蹄的脚印追了下去。 “哎,黄大人,你说说,还是我们来晚了一步吧!又扑空了!”钱大人说着摇摇头。 “看来那女孩儿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估计就是那帮奴才没做好事,让他们盯着,他们肯定暴露了,把人家给吓跑了吧!”黄大人在这里捶胸顿足地叹息着。他们哪知道,就算那些黑衣人追上了洛清他们也不可能找到那个偷偷跑出来的倔丫头。此时芳南正趁着夜色快马加鞭地朝永城的芙蓉楼跑去。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十一) 曙光初照,小鸟优美的歌声将秦岭钧唤醒,发现自己竟然靠在桌边睡了一夜。 “芳南!哎!”秦岭钧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准备唤人进来,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他的贴身仆人张六弟的声音传了进来:“堂主,有位小姐要找你!” “小姐?”秦岭钧打开门,心中纳闷,我平日也没跟什么小姐有过瓜葛啊?怎么忽然跑出个小姐来还直接找上门了呢? “是啊,那小姐一大早就来砸门了,我们一开门她就闯了进来。”张六弟垂着头说道。 “哦?”秦岭钧现在正为芳南的事情烦心,见这位小姐居然这样没礼貌秦岭钧也没什么好心情再去跟她理论便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拦着,怎么随便就让她进来了呢?” “我们、我们、堂主她手上有咱们芙蓉堂的玉佩。”张六弟的话刚一出口,秦岭钧的眼睛便已经开始放光,上前走了一步问道:“你可看清那玉佩了?” “回堂主,看清了,是那芙蓉玉佩,只要见到玉佩,执玉佩之人可以自由出入我芙蓉堂总部,和芙蓉堂在天宙、碧海、文莲的分部。所以,所以,我们看着那姑娘虽然眼生,可不敢拦啊!”张六弟有些委屈、郁闷地说道。 “好!好!没拦得好!没拦得好!”秦岭钧此时已经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他兴奋地问道:“那个小姐呢?现在在哪里?” “回堂主,那小姐本来要往你屋里闯的,后来我跟她说,你还没起,她脸一红便坐在外面的堂厅里等候。”张六弟说道。 这个芳南还真是个急脾气,秦岭钧笑着摇摇头,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对张六弟说:“快带我去。” “是!”张六弟说着便在前面带路,秦岭钧满心欢喜地往堂厅走去。 只见堂厅中,一个小小的人儿,穿着深色的衣服,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第二部倔丫头半路出逃(十二) 是她!就是她!正是自己昨天朝思暮想一晚上都没睡好的人啊! “芳南!”秦岭钧激动而惊喜地叫了一声,紧走两步来到了芳南跟前。 “你是怎么回事?给了你信鸽,你也不给来个信!让人家都急死了!”芳南一见秦岭钧便委屈的美目含泪,一叠声的责备声。 “哎,我昨天事情多了些,到了下午才给你写了书信放了信鸽,谁能想到等到了晚上,那信鸽又带着我的书信原封不动地飞了回来。”秦岭钧拉着芳南的手,让她坐了下来说道:“我当时就猜你可能出了什么事情,要不就是那信鸽非错了路线,没把信送到,你看我这一起来就想去你那找你呢。” 芳南见秦岭钧这样说,心里的怨气也消了些,不由得想到自己一个女孩儿家,就这样趁着夜色找了过来,确实有些鲁莽,不由得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芙蓉玉佩说道:“你去看看,要是我不来找你就算这会子你去山上也找不到我了!” “哦?怎么了?”秦岭钧好奇地问道。 “碧海遭到南夷人的进攻,一下子攻占了我们碧海七座边城,父亲一接到通知就决定举家迁回碧海去。我就等你放信鸽过来好告诉你一声,没想到左等也没有,右等也没有!最后没办法只得跟着父母先上路了,后来晚上我就从客栈里面偷偷跑了出来。”芳南低声说道。 “啊?你头跑出来的?”秦岭钧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嗯!”芳南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你这个丫头,怎么偷跑出来了呢?你家人该多担心啊!”秦岭钧不由得埋怨起芳南来。 “我不是怕你找不到我担心嘛!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好!我现在就走!”芳南的脾气是倔得出奇,见秦岭钧居然责怪起她来,气得嘴又撅了起来,呼啦一下站起身来,这眼眶中原本就在打转转的泪珠儿也哗啦一下地统统流了下来,绝然地转身就准备离去。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一) 这个丫头!秦岭钧无奈地摇摇头,忙上前阻拦道:“看看,还没说几句,你就生气了。我还没把话说完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还说我!我为了不让你着急,连夜赶了过来,你倒好一见到我便开始说我了。”芳南带着哭腔说道。 “是我不好!”秦岭钧一见芳南哭了起来,堂堂的一个芙蓉堂主此时却有些手足无促,忙认错道:“我说的是你怎么也不给家里人留个字条,就这样跑出来,你父母发现你不在了该多着急啊?对了,你说你父亲因为南夷进犯碧海才回去的?要是现在发现你不在了,你让他们是回来找你还是继续去碧海救国啊?” 听了秦岭钧这样一说,芳南忽然发现自己昨天确实是一走了之,连个字条也没有给爹娘留,现在爹娘肯定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呢!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不由得低下头来,没了脾气说道:“爹爹是碧海的靖贤王,后来和我母亲归隐山林,现在国家遭难,当然得回去啊!” “原来你是当年名冠三国的靖贤王的女儿?”秦岭钧眼中闪烁出无比崇敬的眼光,焦急地问道。 “嗯,是啊。”芳南点点头乖乖地承认。 “哎,丫头啊,你可是耽误大事了,我这就先遣人骑飞马给你父母报信去让他们放心,赶快回国,战事要紧,然后我带着你一起往碧海赶。这样也许他们才不会因为担心你而耽误了战机。”秦岭钧焦急地说道。 “嗯,好,就依你。”芳南听了秦岭钧的话以后也觉得事情重大。 “我这就派人去传书,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让他们马上把洗漱用具和早饭端过来。”秦岭钧说完便走了出去。 正如秦岭钧所说,当秦岭钧派去送信的人赶到航府客栈的时候,萧子炎、洛清、武将军、云飞、云谨、暮雪已经发现芳南不见了,此时众人急得团团转,正在客栈里商议对策。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二) “老爷、夫人,外面有人找。”店小二走进来禀告道。 “什么人?他说了来意了吗?”萧子炎问道。 “回老爷的话,他说是来给老爷喝夫人送信的!”店小二回答道。 “哦?送信?”萧子炎说道。 “子炎,会不会是芳儿的消息?”洛清双眼红红地说道。 “快、快叫他进来。”萧子炎也有些着急地说道。 只见进来的是一个精干的青年,一进来便跪倒在萧子炎面前说道:“给老爷、夫人请安。” “快、快请起,这位壮士,你来给我们送信?请问是什么消息啊?”萧子炎问道。 “是关于芳南小姐的消息。”那青年起身后恭敬地说道。 “芳儿!她在哪里?怎么样了?”洛清一听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回夫人,芳南小姐现在在永城,一切安好。请夫人放心。这是我们堂主写给老爷夫人的书信,派小的送来,请老爷、夫人过目。”那青年说完便把书信递给了萧子炎。 “你们堂主?”萧子炎接过书信看罢对洛清说:“秦堂主说芳南现在在她那一切安好,他马上就陪着芳南来追赶我们,让我们不要因为芳南而耽误了路程,延误了战机,他保证将芳南安全送到我们手中。” 洛清听罢点点头走到萧子炎身旁看着那送信的青年问道:“请问你们堂主是?” “哦,我们堂主是芙蓉堂的秦堂主,与芳南小姐是好友。”青年回答道。 “这个芳儿,什么时候认识这位亲堂主的?”洛清满腹狐疑地问道。 “你们那个秦堂主是不是秦岭钧秦堂主啊?”云飞走了过来,笑呵呵地问道。 “回老前辈,正是。” “哦?好一个伶俐的人儿,看来你们秦堂主调教得你们都不错啊!”云飞夸道,随即又对萧子炎和宁洛清说道:“现在就大可不必担心了,既然芳南在他那里,一切都会安好的!”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三) “可是,芳儿一个女孩儿,怎么可以跟着一个男人走来走去的。这!”洛清还是有些不放心。 “哈哈,夫人有时候这个缘分也是妙不可言啊!据我所知这个秦堂主不但风流倜傥,仪表堂堂,更是一身的才学,别看他才二十多岁,可他的武功早就在老夫之上了!更重要的这个人的人品绝佳啊!绝对是个正人君子,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从不近女色,今天既然能跟芳南成为好友,这哈哈,真是佳缘啊!”这事情还未证实,云飞这个老头子自己倒先在这里兴奋起来。 云飞的一席话说得宁洛清和萧子炎如梦方醒,是啊,时光真快,女儿也长大成人了啊!在洛清眼中,芳南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儿,既然芳南能连夜出逃,为的只是告诉秦岭钧一声自己要回碧海去了,那两人之间肯定不会像书信上说的那样只是朋友。想到这里洛清轻轻叹了一声,真是女大不由人啊! 萧子炎拍拍洛清的肩膀说:“这个人我也听说过,的确是个正人君子,既然他在心中承诺将芳南安安全全地送到,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了,还是按原计划赶路吧,估计我们双方也就差个三四天的路程。” “也好。”洛清无奈地点点头。 姐姐可真厉害,只是怎么不带上自己呢?暮雪在一旁既是羡慕又是埋怨着。众人既得了芳南的消息便收拾停当继续赶路。送信的人自是回去复命。 单说芳南在秦岭钧那里用过早膳,在秦岭钧给她安排的厢房内歇息了一会,又换了套衣裙,便听见秦岭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芳南打开房门问道:“秦大哥,你忙好了?” “嗯。”秦岭钧点点头,又有些抱歉地说道:“芳南,实在不好意思,明天武宗教教主方时军方老前辈要来拜访我,还有要事相商,估计要等几日才能出发前往碧海,你看” “没事,反正已经晚了,只要爹娘他们知道我在哪里就行。还是以你的事情为重。”芳南乖巧地说道。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四) “好,你不着急就好。”秦岭钧笑着点点头又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正好赶着今天永城有大集,不如我带你去街上转转?” “真的!太好了,我做梦都想去呢!”芳南雀跃地说道。 “那我们就走吧,先去庙会看社戏,对了那边还有很多味道非常好的小吃,我带你去尝尝。”秦岭钧兴致十足地说道。 “太好了,快走快走。”芳南非常孩子气地缠着秦岭钧。 于是二人同乘一辆马车在庙会外下了车,庙会上熙熙攘攘甚是热闹,这边社戏咿呀哼唱,那边杂耍喝彩声阵阵。芳南像头欢快的小鹿一样在人群之中穿来穿去,惹得秦岭钧在后面直追她。 “秦大哥,这个面人真好看,你看孙悟空、猪八戒!还有小哈巴狗、小鹦鹉!”芳南在一家面人摊前挪不动脚了。 秦岭钧微笑地问那捏面人的老伯:“老伯这孙悟空的、小鹦鹉的面人都要了,多少钱?” “三个铜板。” “给!” “哎,谢谢啊。”老伯接过钱连连道谢。 秦岭钧则一脸笑意地将两个面人递给了芳南。芳南接过面人边爱不释手地玩弄着,边朝前面走去,走了没多远又被一家卖小玩意的摊子吸引了,那柳条编的小筐、树根雕的小动物、木头做的小桌椅家具样样都让芳南拿着就不想放手了。 “老板这些都要了,你给我包好。”秦岭钧无奈地笑笑,非常大方地掏起了银子。 “谢谢秦大哥!”芳南左手一个小花篮,右手一个面鹦鹉,心花怒放地说道。 “这有什么好谢的,本来想给你买几件首饰,没想到你就喜欢这些东西!倒给我省了银子了。”秦岭钧好笑地看着芳南。 “首饰我有的是,这些从小到大却没几样,还是外公、火伯伯他们来看我的时候送给我的呢!”芳南非常满足地说道。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五) 秦岭钧看着芳南,眼中充满着宠溺,说道:“走了大半天了,前面有家非常有名的酒楼,不如我们去那里用了午膳再继续逛逛。” “好!”芳南嘴上说着好,可眼睛却又盯上了左手上那一家卖各色珍奇鸟雀的摊子。 “秦大哥,那只鹦哥儿好漂亮啊!”芳南说着便跑了过去。 “小姐好!公子好!”那鹦哥儿乖巧地说着话。 “真可爱啊!”芳南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秦岭钧说道。 “嗯,确实挺能说会道的。”秦岭钧说着也从一旁拿了些鸟食来逗它说话。正当芳南和秦岭钧开开心心地逗弄着鹦哥的时候,旁边不远处却飘来了一股妒火。 发出这股子妒火的不是别人,正是和程逍遥一起出来游玩的太子程泽恒。 今日自己的父皇德皓在行宫之中大发雷霆,好像是为了找一个女孩,永城的州府的官员非常没用,找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找到惹得德皓龙颜大怒。华贵妃怕此时泽恒再没轻没重地说错句什么惹得德皓迁怒于他于是忙将泽恒和逍遥两人赶出了行宫,美其名曰让他们出去考察一下民情,实则是为了让他们避避德皓这雷霆之怒。 对于母妃这样的安排,泽恒自然是非常乐意,他早就寻思着出来去福泉山上找那个女孩儿呢。虽然上次自己被她气出来,可是哎,都怪自己,这样没出息,总是对那清纯可爱、绝世容颜的女子念念不忘呢?也许,这就是爱吧。 可当泽恒带着逍遥赶到福泉山山顶以后却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了。失望至极的泽恒带着逍遥一路漫无目的地逛到了集市却忽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芳南。这兴奋还没来得急兴奋起来,就发现芳南身边竟然多了一个男子,两人亲亲热热好不快乐,只看了一眼,这泽恒的气就不大一处来!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六) 逍遥问了一句,可是泽恒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那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怎么了?谁让太子哥哥这样生气?是不是不想活了?逍遥想着看向让泽恒怒火中烧的方向,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那女孩儿!” “嗯!”泽恒没好气地嗯了一声,逍遥早就察觉泽恒对这个女孩子非常上心,便说:“既然碰见了那就赶快去见见啊。” 逍遥说完了,半天没见泽恒有什么动静,逍遥好奇地看了看泽恒,只见他的脸色已经由红变白,分明是一副愤怒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不就见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了吗?干吗还生气起来?逍遥不解,又朝芳南那里望去。秦岭钧的影子瞬间映入了逍遥的眼中,瞬间逍遥明白了,看着秦岭钧和芳南亲亲我我的,逍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也觉得生气。 “这人是谁啊!”逍遥粗声粗气地说道:“他怎么能跟那女孩儿在一起呢?” “是芳南!”泽恒闷出一句话来。 “啊?芳南?哦,那女孩儿叫芳南啊,好名字!”逍遥接着说道:“那男人是从哪里来的?看上去他们好像挺熟的!” “臭丫头,对我冷冰冰的,对那个男人倒是有说有笑的!凭什么!我堂堂的天宙太子难道还比不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泽恒气哼哼地对逍遥说道。 “嗯,对,太子哥哥当然比那个家伙强百倍啊,天底下那个女子不希望得到你的垂爱,那丫头估计是跟你接触不多吧,咱们现在就过去,就当偶然遇见。”逍遥给太子出主意道:“顺便还可以折腾一下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好出出气,又可以让那个芳南对你死心塌地的!” “哦?你说说怎么个折腾法?”太子泽恒一听能让芳南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便满眼冒绿光,焦急地问道。 “我们就这样。”逍遥说着便在太子耳朵边一顿嘀咕,说得泽恒连连点头,连声说好!好!于是两人商议完毕便朝着芳南和秦岭钧两人走去。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七) “秦大哥,我想要这只鹦哥儿。”芳南一脸期许地看着秦岭钧。 听了芳南的话秦岭钧不由得觉得头上似乎飞过几只“哇、哇”乱叫的乌鸦。要在平日里就算给芳南买一百只鹦哥儿也没什么关系,只是现在,过几日还要去碧海,难不成还把这鹦哥儿给带着? “好不好啊?”芳南有些撒娇地问道。 “啊?那个芳儿,你说买了它咱们路上好带吗?”秦岭钧小心翼翼地问道,希望芳南能够知难而退。 “好带的,这位小姐,小的送你一个笼子,你上路的时候把这鹦哥儿放在笼子里,只要按时给它加些饲料和清水,保管一路上都没啥事。”还未等芳南说话这卖鸟雀的老板倒先开头说话了。 “那太谢谢啦!”芳南开心地道谢着又看向秦岭钧问道:“秦大哥,你看有笼子就好带了,就挂在我的马上好了呢。好不?我们就买下来吧!” 秦岭钧此时头上不是一只两只乌鸦飞过就这样的叫两声,此时则是一大群乌鸦翩翩而过的大合唱。这个多嘴的店老板!没办法买吧!秦岭钧只得掏了银子,这些一路上可有的聒噪了,这鹦哥以前秦岭钧也曾养过一只,可就是嫌它太过聒噪才把它送给了朋友,没想到今天芳南又给他找了事情弄来一只,他是真的非常无奈啊! 正在老板将鹦哥儿递给秦岭钧的时候,程泽恒和程逍遥出现在了芳南和秦岭钧的眼前。 “哎呀,这么凑巧啊,我们又见面了!”程逍遥用那有些玩世不恭的语调说道。 “是啊,芳南姑娘好兴致这街上热闹,看你逛得也挺热闹的!”泽恒也在一旁搭腔。 “这两位是?”秦岭钧看着程泽恒、程逍遥两个人一身华服,神情高傲便知道这两个小公子一定出身富贵显赫,像这样有些权势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的人,秦岭钧平时也不太爱打理,可今天这两个看样子是认识芳南,处于礼貌期间,秦岭钧还是客气了一下。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八) “是两个非常馋的人,上次在酒楼跟暮雪抢河豚鱼吃!”芳南非常不客气地回敬了程泽恒、程逍遥两句,而且还当众揭了两人的丑。 程泽恒和程逍遥对看了一下,显得十分尴尬。这丫头怎么这样记仇啊!程泽恒和程逍遥心中不由自主地都这样说了一句。 “嗯,哦是我弟弟当时太鲁莽了,实在不好意思。回去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错了,姑娘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他下次再见到姑娘和你的弟弟绝对不敢再跟你们抢河豚鱼吃了。”程泽恒这回可是放下了架子,嘴巴抹了厚厚的蜂蜜,尽拣好听的说了呢! “我没跟他一般见识,我是不想再见识你和他了!”芳南并没有被泽恒这一番甜言蜜语所感动,相反之下她看泽恒是没有一处顺眼的地方。 泽恒的脸瞬间变了一变,他是谁啊,天宙国的太子,这天底下估计也只有程德皓他的父皇会在他做错事的时候训斥他几句,其他的就连自己的母妃也没这样对自己说过话啊,真是邪加怪了!对自己这样无礼自己怎么就是火不起来呢?程泽恒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没用后忽然见逍遥在秦岭钧旁边给自己使眼色,心中便又记起刚才和逍遥商议的事情来,于是朝逍遥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位大哥,你是芳南的哥哥吗?芳南你也不跟我们介绍一下,前阵子在酒楼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起你还有个哥哥呀!这是的太把我们当成外人了!”程逍遥一脸亲热,一脸灿烂地说道。 “我不是芳儿的哥哥,是她的朋友,在下秦岭钧。”秦岭钧见逍遥说话跟芳南这样随便还以为他们都很熟悉于是也就报上了姓名。 “啊秦大哥好,我是逍遥,这是我哥哥泽恒!”程逍遥此时表现得非常有礼貌,可是眼睛却已经盯上了秦岭钧手中的那个鹦哥笼子。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九) 天呀,我什么时候跟你们吃过饭啊?!芳南彻底无语了,脸色一沉说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记性这样差啊?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吃过饭啊?”芳南气愤地问道。 “呜呜,芳儿,你说这话哥哥可就伤心了,怎么你有了秦大哥以后,就把你的逍遥哥哥啊、你的泽恒哥哥啊统统都给忘记了呢?哥哥好伤心啊,呜呜,以前你围着哥哥们一口声逍遥哥哥、一口一声泽恒哥哥叫得多亲热啊!现在道好,连说话都这样冷冰冰的,呜呜,哥哥我心痛啊!大哥你说是不?你也很心痛吧!”逍遥这一顿独白听得大家是面面相觑。 怎么这样恶心加肉麻啊?芳南颇为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装得非常悲伤的程逍遥,这人怎么跟火伯伯一个德行?看着挺豪爽的一个人这怎么一下子就娘娘腔了起来呢?比那本来就娘娘腔的人看着还要恶心,芳南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程逍遥,送来了一个超级无敌鄙视的眼神。 不光芳南不舒服就连秦岭钧也被程逍遥说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什么人啊?八成是来捣乱的吧?秦岭钧在心中暗自揣摩着。 要说这里面感觉到最不舒服的要数程泽恒,他不光被程逍遥这突如其来的表演给吓了一跳,更被程逍遥这些肉麻的话给弄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皇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啊!一见程逍遥问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顺着程逍遥说道:“啊,嗯。是啊,芳、芳儿,你怎么对哥哥们这样冷淡呢?” “就是吗!你有了秦哥哥了就不要人家了吗!”程逍遥边发着嗲边一点点地靠向了秦岭钧。 “啊?”芳南彻底被吓到了,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什么时候跟他们称兄论弟过了?又如何能谈到不要他们了?这? “是啊,我们真的好伤心啊!”程泽恒强忍着恶肉麻说完这句话后,也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秦岭钧此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闹剧给逗乐了,正当他忍着乐看程逍遥还要如何表演下去的时候,忽然一只短剑飞快地朝他手中的鹦哥笼子划过来。 第二部游集市皇子发难(十)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锁鹦哥的链子便被程逍遥的那把磨铁短剑给齐刷刷地割断。 “嘎嘎!”那鹦哥儿尖叫了一声,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扑着翅膀便飞向了高空。 “哎呀秦大哥,你怎么把芳儿妹妹这么心爱的鹦鹉给弄丢了呢?”程逍遥不光自己做了坏事还来个恶人先告状。其实这是他刚才跟程泽恒两人商量好的,他们准备让秦岭钧在芳南面前出丑,趁他不备将鹦哥儿放跑,然后再继续讽刺秦岭钧这么大个人,连只鸟都看不住以后,便由泽恒扮演一下英雄就鸟的绝色,凭借泽恒的武功将这只呆头呆脑乱飞一气的鹦哥儿抓住后再献给芳南,那让泽恒不但能展现一下他那一身的好身手又能让芳南领略到他们天宙太子的风采,还可以当着芳南的面好好冷嘲热讽秦岭钧一顿,这不是一举三得的好办法吗?这个时候程泽恒和程逍遥两个人就像那发情期在母鸟面前秀着羽毛摆着造型,炫耀不止。 正当程泽恒准备飞身而起去抓那只乱飞乱撞的鹦哥儿的时候,只见一个身影在他眼前掠过,秦岭钧此时已经稳稳地将那被惊跑的鹦哥儿抓了回来。 “这链子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断了呢?”秦岭钧其实早就知道是程逍遥搞得鬼但还是他给这两个高傲却又没多大本事的富贵公子留了面子。 芳南也看清了程逍遥的鬼把戏,见秦岭钧这样说也就不理会程逍遥与程泽恒说道:“秦哥哥,我们再去找个笼子吧,不然这鸟也不能老让你这样抓着啊!” “好。我们再去找那个老板让他给我们再找条链子。”秦岭钧微笑地说着。 就这样在程泽恒和程逍遥无比震惊的目光中,秦岭钧拉着芳南的手走开了。 “太、太子哥哥,这个人的身手太快了吧!”程逍遥张大了嘴巴惊讶地对程泽恒说道。 “怎么可能?他居然比我还快?”程泽恒一脸不相信地说道。 第二部 胡人抢亲德皓回宫(… “可是那鹦哥儿确实是被他抓住的啊。难道这个人是个舞林高手?身怀绝技?”程逍遥一脸震惊地看着秦岭钧。难道是自己低估了对方?对方的武功早就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的了,只不过对方比较低调而已?这点确实被程逍遥给猜中了,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初级者还想跟秦岭钧这样宗师级别的人物比高低,确实太自不量力了。 “怎么可能?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在我之上?”泽恒一脸茫然一脸震惊地说出了非常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句话。看来天宙的太子太自负,太有优越感,包括天宙的皇帝程德皓,也许是常年养尊处优给惯的,被那些阿谀奉承捧的! “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原本势在必得的程逍遥也一下子觉得没了主意。 “快追啊,总得问清楚这女孩儿现在住哪里了吧?”程泽恒这才想起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忙拉着程逍遥去追赶芳南,可是哪里找得到人啊,只见到满眼的人流,而芳南和秦岭钧早就不知去向了。 “哎!就这样被他们溜掉了!”程泽恒气得一跺脚。 “太子哥哥你别急,这个芳南既然在逛集市,肯定就住在这附近,到时候我们找来画师让他画上一幅画像拿到州府的官员那里去,再把名字告诉他们就不怕他们找不到人。”程逍遥出谋划策道。 “嗯,好主意,就这样,不折腾折腾州府的官员倒也便宜了他们,前几日父皇让他们也找个人,可是这帮蠢才愣是没给找到,要是本太子再让他们去找还找不到,直接跟父皇说说让他们统统回家抱孩子去得了!”泽恒心中颇为恼火,又非常失败地发狠了几句。 “就是,不折腾他们折腾谁去啊,拿着朝廷的俸禄,天天就知道整天窝在州府衙门里面享福,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是该时不时地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程逍遥在一旁煽风点火。两人又逛了一下,觉得甚是无趣,最后只得怏怏的打道回府。 第二部 胡人抢亲德皓回宫(… 程泽恒和程逍遥他们不知道其实秦岭钧和芳南只是闪进了旁边的酒楼,坐在二楼的雅座点了几样精致的菜肴边吃边看着他们兄弟两没头苍蝇一样地乱找一气,最后非常失落地离去。 “这两个人真讨厌!当初在酒楼抢我们的河豚鱼吃,现在又满口胡言乱语,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往我身上扣,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芳南气鼓鼓地看着那两个让她分外讨厌的背影对秦岭钧说道。 “其实你没弄明白他们。”秦岭钧温和地说着将一块香酥鸡放入芳南的菜碟内。 “什么意思?”芳南不解地问道。 “也是,你是不太了解男人。”秦岭钧说完自己倒先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我?暮雪从小到大都是我的跟屁虫!怎么说不了解呢?”芳南一脸诧异地看着秦岭钧。 “哈哈,芳儿我说的了解和你的了解是不同的概念,他们两个不是没事找事,或者是欺负人,我敢肯定,他们当中最起码肯定有一个已经对你动心了!” “啪嗒。”一声传来,芳南那筷子上刚夹起来的香酥鸡又直接掉到了菜碟中。 “秦大哥你说什么呢?连、连你也胡言乱语起来。芳儿的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芳南在说出这句话后立刻羞得满脸通红,仿佛那三月的桃花五月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秦岭钧听了芳南的话后,心中一阵狂喜,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知道这是芳儿以她特有的方式像自己表明了心思!而这不就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吗? “芳儿!”秦岭钧有些失态地握住了芳南的手,激动地说:“今生今世我秦岭钧只为一人,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纵始海枯石烂、纵始天崩地裂我秦岭钧的心也不会改变。谢谢你芳儿!” “秦大哥。”芳南娇羞地叫了声便低头不语,还一个劲地想把手缩回去,这个时候秦岭钧才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忙笑了笑将手放开又给芳南的碟中夹了好多菜。 第二部 胡人抢亲德皓回宫(… 当芳南和秦岭钧在一起无比甜蜜的时候,德皓的行宫却乱了套了。 先是程泽恒和程逍遥两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华贵妃见这两个孩子兴高采烈的出去,哭丧着脸回来,不由得万分好奇,可是无奈随便自己如何追问,那两个小祖宗就是不肯开口说出为什么。无奈之下华贵妃只得任由那两个小祖宗自己折腾去。 这边德皓就没给大家一个好脸子,原因很简单,找人的期限已经到了可是州府那些无能的官员就是没有找到芳南。于是德皓罢免了几个主事的官员,什么黄大人啊、钱大人啊统统回家抱孩子去了。一时间永城的州府个个提心吊胆,愁云惨淡。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德皓在华贵妃的温言劝慰之下气消了不少,可忽然有京城的士兵送来了宰相宁致谨的加急书信,德皓接过书信一看,脸瞬间变成了绿色。 “陛下,您、您怎么了?”华贵妃这刚放下的心一见德皓这个表情便猛然又悬在了嗓子眼上。 “你自己看看。”德皓阴着脸将宁致谨的加急书信递给了华贵妃。 华贵妃不看还好,这一看也花容失色、娇柔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这、这、怎么会这样!太霸道了!太无礼了!陛下!馨儿她才十五啊,怎么在宫中也被胡人给抢走了呢?”华贵妃万分震惊地问道。 “这个馨儿,都怪平日朕太宠她了!姑娘家居然偷跑出宫玩耍,正好碰到了胡人的王子,还跟人家跑到酒楼里面去喝酒,接过被胡人识破了身份直接给抢了去了。”德皓阴着脸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蹦了出来。 原来德皓和华贵妃口中的馨儿是德皓的二公主,就是当年涧美人为他诞下的女儿,交与福昭仪抚养。德皓因为她自打出生以后便就没见过生母所以平时对她比较疼爱,此名若馨,封为朝阳公主。没想到正是他的偏爱和福昭仪的溺爱导致这个二公主是娇惯无比。 第二部 胡人抢亲德皓回宫(… “哼!朕回去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馨儿,实在太不像话了!”德皓气呼呼地拍了下桌子说道。 “陛下,现在不是说怎样罚馨儿的事啊!你看怎么把馨儿救出来啊!这些胡人都是些蛮夷之人,馨儿这孩子金枝玉叶的怎么受得了啊!”华贵妃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虽然若馨不是她的孩子,可当初涧美人诞下若馨后,若馨就被德皓抱走,华贵妃亲眼见着涧美人如何从一个正常的女子变成了一个可怜的风婆子,而若馨自打出娘胎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所以华贵妃觉得若馨可怜,对她可是痛爱有家。这忽然京城来报说若馨被胡人给抢了去,华贵妃的心里能不疼吗? “哎,此次胡人来京进贡,朕还未接见他们就做出这样有伤风化的无礼之事太让朕气愤了!” 其实此次胡人前来已经说了想与天宙和亲,可是德皓还没回宫所以还未接见前来进贡的胡人皇子,对于胡人提起的和亲,也只打算从宫中选一名宫女封了郡主赐予胡人皇子便是,没想到现在胡人居然连那天宙的公主都敢抢了去,这确实把德皓给气够呛,这里面不光是生气,还有面子呢,这事情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三国之间,早就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德皓这张老脸当然觉得已经被胡人给重重地踹了一脚了呢! “父皇!母妃!皇妹是不是被胡人抢了去了?”太子带着逍遥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两人连礼也没有行就劈头盖脑地问了一句。 “嗯,是啊!”德皓声音沉重地回答道。 程泽恒听了马上跪下说道:“请父皇给儿臣五百精兵,儿臣定能将皇妹救回!” “你?”德皓抬起头看了泽恒一会,忽然哈哈笑道:“恒儿啊,胡人是从京城将你皇妹掠走的,你现在身在永城,光赶回京城就要些许日子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你有这份心父皇就很满足了!” 第二部 胡人抢亲德皓回宫(… “是啊,恒儿,你有这心就很好了,不要再来烦你父皇了。”华贵妃害怕此时太子说出什么没轻没重的话来惹德皓生气,这个言多必失,华贵妃深谙此道,因此忙着在一旁打圆场,用话提醒着泽恒,想让泽恒不要再管若馨的事情,可是泽恒根本不懂华贵妃的心,依旧没有打住。 “父皇此言诧异。”泽恒复又跪在地上扣了一头说道。 “嗯?恒儿想说什么?”德皓见泽恒这样说便问道:“难道恒儿有什么好主意吗?” “回父皇,儿臣以为此时再去京城当然追不上胡人了,可是胡人若想带着皇妹出我天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胡人要想出我天宙必要经过永城附近的航府,不然他们也出不了我天宙,因此儿臣请求父皇给儿臣五百精兵在航府堵截胡人皇子。” 德皓听了泽恒的话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发出一阵大笑,连连点头道:“好!好!我的恒儿知道用兵了!不错!不错!华贵妃啊,你真是教子有方,把朕的恒儿教导得如此聪慧又会融会贯通、灵活多变,这正是做皇帝必须具备的才能之一。” “陛下您谬赞了,恒儿那有你说的这么好啊!”华贵妃淡然笑道,可心中却比吃了蜜还甜。 “那父皇,你快派儿臣去吧!”太子泽恒恳求道。 “恒儿啊,父皇已经派人去航府拦截了,现在你随父皇赶快回京吧!据探子来报那胡人抢了若馨后,并没有离开京城,看来他们还是有所顾忌。朕这就传令下去摆驾回宫。”德皓拍拍泽恒说道。 泽恒听了德皓的话后,微微一愣,随后马上跪拜道:“孩儿愚钝只想到了一层就没有去想第二层,父皇圣明!” “恒儿啊,遇事要从多方考虑,只有瞻前顾后了,事情才能处理的圆满。不过你能想到在航府堵截胡人已经很不错了!只要继续勤学苦练,用心去学,你会有更大长进的。”德皓相当满意地勉励了泽恒几句后,便将随行的大臣昭进来商议对付胡人的事情。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一) 德皓的仪仗日夜兼程,七日后终于赶回了天和城。一入宫便见那福昭仪梨花带雨般地跪在了德皓面前。 “请陛下治臣妾罪!臣妾没有照看好馨儿!”福昭仪说着便泪如雨下,抽泣不止。 德皓见福昭仪愁容满面、低首垂泪,心中不免生出了无限怜惜,那还有功夫治福昭仪的罪啊。 “爱妃快快请起。”德皓说着亲自将福昭仪扶起说道:“这事怎么能责怪爱妃呢?馨儿私自出宫,就连我这个做父王的都奈何不了她啊,哎丫头大了,由不了我们了。” “陛下,是臣妾不好,馨儿出宫臣妾也没发现,是臣太粗心!太大意!臣妾我。”福昭仪呜咽着。 “福昭仪不必太自责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馨儿啊!”华贵妃在一旁劝慰道。 “雅芝说得很对,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地将馨儿寻回。”德皓说罢便命贵喜道:“传朕旨意,宣宰相宁致谨、慕容将军进宫面圣。” “是,奴才遵旨。”贵喜说着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爱妃,不要难过了,你先下去好生休息,有了消息朕会马上遣人来通知你。”德皓温和地说道。 “是,臣妾遵旨!”福昭仪抽泣地跪拜。 “来人送福昭仪回宫,你等好生伺候着昭仪不得怠慢。”德皓对身旁的宫人吩咐道。 “是!”众人答应着簇拥着福昭仪离去。 “万岁爷,万岁爷。”贵喜一叠声地跑了进来。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让你传的人都来了吗?”德皓微微皱了皱眉问道。 “回陛下,都传了。奴才刚接到通报说胡人皇子前来求见。”贵喜低头禀报道。 “哦?胡人皇子?他抢了朕的公主,现在还有胆量面圣?”德皓脸色一沉,愠声责问道。 “回万岁爷,胡人皇子口口声声说是来请罪的。”贵喜说道。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二) “哦?他有胆量抢,又没胆量承担吗?现在又跑来认错这又是演得那出?朕暂且去会会那个胡人皇子,让宰相和慕容将军在明光殿等候随朕一同召见胡人皇子。”德皓命道,便起身摆驾明光殿。 “雅芝,这是怎么回事啊?听说胡人那个皇子居然还敢进来?”绣妃是个急性子,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便心直口快地问道。 “姐姐看把你急的。”雅芝微微一笑起身走到绣妃身边,携手拉着绣妃就坐说道:“瞧瞧这么多年来,姐姐的急脾气还是没有改。” “我能不急吗?这个胡人也太气人了,居然连我天宙的公主都敢抢!难道还把我天宙当成他们那蛮荒之地了吗?见到一个可心的姑娘就上去抢夺,抢得来便成了自己的妻子,抢不来便离去?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绣妃气呼呼地挥动着手中帕子快言快嘴地说道。 “看把你急的,陛下都已经去见那无礼的胡人皇子,肯定会把公主给我们要回来的!”华贵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哎,雅芝啊,虽说那若馨是涧美人的孩子可是当年涧美人做的孽跟孩子没关啊。再说了这些年来若馨聪明伶俐、活泼可爱,我们宫中的这些嫔妃哪个不喜欢她,那个不疼她?你说怎么就偏偏出了这事呢?”绣妃说着说着,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绣妃没有女儿,因此将这个若馨也看得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好了,我们现在也只能静静地等着,向往陛下能快快地将若馨解救回来。现在我们还是去看看福昭仪吧,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别再病了。”华贵妃有些焦急地说道。 “哎,你看我这个脑子,看福昭仪那肝肠寸断的样子,肯定给急坏了呢。”绣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还是请太医随行吧,前去诊治一下,看看要不要服些安神的汤药?” “也好。”华贵妃点头便传令道:“快宣王太医随行。” “是。”小桃答应着便下去,华贵妃便携着绣妃一起去看望福昭仪。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三) 且说德皓带着文武百官端坐明光殿,从皇帝到大臣一个个绷着脸,皱着眉,脸色铁青、神情严肃,大殿上气氛非常严肃,看样子就是想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胡人王子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丞相?慕容将军怎么还没来?”德皓坐在龙椅上奇怪的问道。 “回陛下,已经派人去传了,最近慕容将军一直在调查公主的事情,他的人早就将胡人王子居住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请陛下放心,公主肯定出不了我们天和城的。”宁致谨出班奏道:“想必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许是遇到什么突发的事情耽搁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也不急了,保护公主安危要紧。”德皓赞许地点点都,心想这几个老臣办事就是稳妥,国有良臣,实乃自己的大幸也! “启奏陛下胡人皇子求见,说是来请罪。”一当值太监走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 “呵呵,这胡人皇子很好玩,先抢了朕的公主,现在有转过身来请罪?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他们说要和亲,朕又不是不准,现在却闹成这出,谁知道他们在演得哪一出啊!”德皓冷笑了一声:“对左右说道:“列为臣功一会那皇子进来朕倒要好好地问问他!” “是啊,陛下他们胡人也太小瞧我堂堂天宙大国了!不好好的俯首称臣,反倒如此嚣张,臣等一会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我天宙的厉害!”众大臣纷纷表态。 德皓点头命当值的太监带胡人皇子。 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气度不凡的年轻王子走了进来。 “臣乌伦大汗二子乌伦咯咯鞑参见天宙皇帝陛下!”胡人皇子见了德皓倒是非常知趣,一见德皓便马上下跪,行了三叩九拜大礼。 德皓本来还以为胡人皇子会无比傲慢无礼,没想到一见面便给自己行了大礼,倒弄得德皓有些莫名其妙,只得硬得头皮让他起来说话。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四) “平身,赐坐。”德皓见这个胡人的二皇子乌伦咯咯鞑对自己如此尊重,也只得以礼相待,让他起身,还赐了坐。这满潮文武,本来也是憋足了气准备等胡人皇子一上来就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知道天宙的厉害,可见着胡人皇子如此尊重他们的皇帝一时间也不好轻易发,只得一个个的把这气先憋在肚子里。 “谢皇上!”乌伦咯咯鞑又朝德皓行了一礼方才坐下。 德皓暗中观察胡人皇子觉得他也是个懂礼谨慎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将公主抢了去这样鲁莽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德皓在心中暗自嘀咕着:老祖宗留下的话真是不假。 “乌伦咯咯鞑,你为什么将朕的公主掠去?你们上表说要和亲,朕也准奏,为何还要做出这等有伤两国和气、有伤公主名节的事情来?”德皓冷冷地问道。 “回皇上,这纯属意外!”乌伦咯咯鞑见德皓非常不悦忙站起来答道。 “哈哈,意外?我们公主好好的若不是你抢了去,能到现在都失踪好几日了吗?能让皇上和公主的母妃茶饭不思,整日担忧?”王将军是个急性子,见了胡人的皇子口口声声说意外,这气一下子便窜了上来,便也不顾什么礼节,一下子站了传来,指着乌伦咯咯鞑就责问起来。 “王将军,不要鲁莽!”宁致谨见状忙劝解道,他还真怕那一班武将头脑一热当朝就把这胡人皇子给打了,那传出去可是天下的大笑话了,不仅不利于两国的安宁,就连天宙的脸肯定也给丢了。 “乌伦咯咯鞑你口口声声说将公主劫去是个意外,那你就给朕讲讲怎么个意外啊?”德皓闷声问道。 “回皇上,乌伦咯咯鞑此番前来一是代我父汗向我天宙上朝进贡,二是前来和亲迎娶公主,承蒙皇上厚爱已经答应了和亲之事。臣早已感激不尽,怎么会再做出有损于两国友好的事来呢?”乌伦咯咯鞑诚恳地说道。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五) “那你为何还要明知故犯?朕已经准了和亲,你就不能再多等几日,等朕回来就给你和公主举行婚礼了吗?”其实德皓并没有打算让若馨公主和亲,可是现在人都被眼前这个乌伦咯咯鞑抢了去了,他也只好顺坡下驴这样说了。 “回皇上乌伦咯咯鞑并非要抢若馨公主,臣与若馨公主原本在是在街市上偶遇,而且当时臣并不知道那人便是公主,臣初见公主时确实被公主的美貌所迷倒,但是后来更被公主那颗水晶般的善心所折服。”乌伦咯咯鞑说道。 “哦?你怎么被公主的善心所折服?”德皓听了乌伦咯咯鞑的话心中颇为受用,便问道。 “回陛下,当时正有一民女被人当街调戏,是公主便出手相救,但是公主毕竟势单力薄,奈何那些恶人人多势众,眼看公主连带那民女都要被那些恶人欺负,臣便上前解救,这样一来便与公主相识。”乌伦咯咯鞑说道。 “哦?还有这等事情?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居然还有人敢当街调戏民女?”德皓气呼呼地说道,他能不气吗?这些年来他一直为自己治理得天宙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民风淳朴而自豪,没想到在自己脚下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告诉自己这件事的不是自己的朝臣而是胡人的皇子,实在太没面子了!真是皇家的面子统统扫地啊! “回禀皇上,却有此时,皇上可以派人明察!臣就这样跟公主相识,后来公主长长来找臣游玩,我们两人也是两人相悦。若不是那件事情臣也不知道她是公主啊!只以为她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乌伦咯咯鞑说道。 “什么事?”德皓淡淡地问道。 “公主遇刺!”乌伦咯咯鞑说出了四个字却宛如一道惊雷霹在明光殿上。 “什么?行刺公主?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我京城中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干行刺公主?”德皓气得脸一下子变白了。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六) “是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出了这样的事?” “没听说啊?会不会是那个胡人编出来的?” “没准。八成行刺公主的事是他干的吧?”朝堂上大臣听了乌伦咯咯鞑的话后纷纷窃窃私语。 “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德皓紧接着问道。 “回皇上,那日臣与公主在杏花村的雅间里面一起用膳,忽然从窗户里面跳进七八个蒙面的黑衣人见了公主就砍,幸亏当时随臣前往的侍卫颇多,才将公主救下,只是在当光剑影之中臣护公主不当,公主的手臂被黑衣人划破。”乌伦咯咯鞑低声说道。 “啊?公主她、她现在如何?”德皓一听公主受伤便有些慌了,在龙座上连声问道。 “回陛下,原本只是轻微的划伤,好好包扎休息几日便没什么大碍。若是那样公主也可以当天回宫,也不可能传出公主被我乌伦咯咯鞑所劫的传言来。” “哦?你的意思是?难道还出了什么意外?”德皓这时已经察觉到了这次并非是胡人故意抢亲,而是另有原因。 “那黑衣人的刀剑上都抹了毒药,而且都是致命的毒药,公主被划伤后,没出一个时辰便昏迷不醒了,无奈之下臣才将公主带回自己的住处。以至于外界纷纷传言我抢亲将天宙的公主抢了走。”乌伦咯咯鞑的话刚落,德皓在龙座上不由得晃了晃,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那公主现在?”德皓焦急地问道。 “请皇上不要担心,自从给公主服下臣家乡特有的草药后,公主线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身体虚弱,还不能下床。一是公主身体太弱一是为了公主的安全,臣才未将公主马上送回。请皇上恕罪!”乌伦咯咯鞑说完便又跪到了地上。 “起来吧,朕怎么能怪你呢,更何况你还救了公主的命!”德皓叹了口气说道。 “陛下。不能光听他一人在这里讲啊,我们怎么不知道呢?”王将军理智气壮地问道:“那黑衣人没准还是你派去的吧!”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七) “怎么可能?我乌伦咯咯鞑对公主好还来不及呢,怎会派人去伤害公主?”乌伦咯咯鞑气得一下子走到王将军面前,声音提高了八度说道:“公主是我乌伦咯咯鞑一辈子要去保护的女人,就算让我为公主去死也心甘情愿。” “那你说那些黑衣人是从那里来的?”王将军步步紧逼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看伸手不像本地人,而且他们刀剑上的毒,就连我都没看见过。”乌伦咯咯鞑思索着说道。 “你不是说当时有很多随从吗?难道连一个黑衣人都没抓到吗?”王将军问道。 “那些黑衣人不但用毒而且武功高强,好不容易抓到几个也统统服毒自杀了。”乌伦咯咯鞑如实回答。 “哼!恐怕都是你安排好的吧!早就蓄谋谋害公主,挑起两国的纷争!下现在又编造谎言欺骗陛下!”王将军傲慢地说道。 “乌伦咯咯鞑没有说谎!”一个娇滴滴又婉转动听的声音忽然在大殿上响起。之间若馨公主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上殿,身后还跟着慕容豫大将军。 “馨儿,你不在床上好好躺着怎么来了?郎中不是说了你毒未全消不能多走动,对你的身子不好,会留下病根的!”乌伦咯咯鞑一见若馨就心痛地上前问这问那看样子甚是担心。德皓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一暖,看乌伦咯咯鞑这样情深意重的样子,真把若馨交给他也是不错的!最起码不会让若馨吃苦,对若馨绝对一心一意。 “馨儿!你,你身子怎么样了?”德皓关切地问道,看若馨的脸色确实非常苍白。 “回父皇,已经让人看过了,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能痊愈。”若馨盈盈下拜说道。 “嗯,快起来,贵喜啊,给公主搬个绣蹲过来,别让她累着了。”德皓吩咐下去。 若馨告了声谢便坐了下来。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八) “既然乌伦咯咯鞑说得都属实,那看来确实是一场误会,现在公主无恙,朕也就不再深究,挑个黄道吉日与你们完婚便是!乌伦咯咯鞑朕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赐给了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德皓看着乌伦咯咯鞑笑着说道。 乌伦咯咯鞑一听,瞬间喜上眉梢,忙站起身跪拜道:“臣谢皇上,臣对公主定一心一意,若有半点二心定当天打五雷轰!” “行了,起来吧!你对公主如何刚才朕都看见了。想必朕的馨儿对你也是中意的!对吧馨儿?”德皓这话一出,那若馨公主原本苍白的脸上瞬间浮了一层淡淡的红润,忙站起来娇滴滴地说道:“谢父皇成全。” “好!看来朕又要多一个胡人做女婿了!”德皓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乌伦咯咯鞑问道:“那些黑衣人,就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吗?” “回陛下,那些自杀的人的尸体我还留着呢,我暂时还没在他们身上搜出什么,皇上可以再派人人去查查也许还能查出点什么来呢。”乌伦咯咯鞑回禀着又补充道:“只是有一件事情臣很奇怪。” “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只管说来。”德皓温和地说道。 “是,为什么他们一进来就知道馨儿是公主呢?那日公主穿的可是便服,又为什么他们对公主招招下的都是毒招呢?还有他们边下狠手边说要让皇上您断子绝孙。”乌伦咯咯鞑刚说完,德皓的脸一下子就铁青了。 “大胆!皇城脚下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贼子?”德皓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连声质问左右的大臣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点察觉都没有吗?京城提督跑哪里去了?” “臣、臣在。”京城提督陈品多多缩缩地站了出来说道:“请陛下治罪,是臣失、失职。” “哼,治你罪有何用?还不快去查那些黑衣人的来历!”德皓无奈地说道。 “回陛下!臣有些发现。”慕容豫站了出来说道。 第二部两情相悦若馨下嫁(九) “哦?快快说说。”德皓问道:“朕刚才听乌伦咯咯鞑所描述的黑衣人怎么感觉这么像当年的火狐教啊?难道是他们的余党?” “回陛下,那伙刺杀公主的黑衣人并不是当年火狐教的余党,当年火冰死后,火狐教早被老火狐教教主儿子火隐给遣散了。可以说火狐教已经不存在了。”慕容豫回答道。 “哦?那这伙是爱卿已经查实了?”德皓问道。 “回陛下,目前只知道他们来自碧海国南部原始部落。”慕容豫回答道。 “什么?碧海?”德皓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碧海并没有怎么他可是他一听到碧海总是不太舒服。毕竟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跟了碧海国的靖贤王萧子炎,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多年,可让德皓一下子就这样释怀,放下一切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也是不可能的。 “正是,是碧海的南夷部落,最初生活在碧海南部的十万大山之中,世世代代过着狩猎的原始生活,民风刁蛮、残忍血腥,最近几年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头领,不仅统一的夷族那些七零八落的部落,还训练了一支强大的军队。最近刚打下了碧海七座边城。”慕容豫又补充道。 “难道连夺碧海七座边城的南夷人和刺杀公主的人出自一个族?”德皓眉头皱起问道。 “是,南夷人善于用毒,善于下盅,巫术盛行,他们现在还沿用着活祭的风俗,臣这几日暗中调查公主所中的毒正是出自南夷。”慕容豫回答道。 “哦?这就奇怪了,我们天宙和那个南夷族素没有往来,怎么忽然派人来刺杀朕的儿女了呢?还口口声声说要朕断子绝孙呢?”德皓听了慕容豫的汇报以后忽然觉得这事情更加看不懂了:“你还查到别的什么信息了吗?” “启禀陛下,暂时没了。臣已经让部下全城暗中搜查了,争取能抓到几个活口,这样事情就能明了了。”慕容豫回答道。 “嗯,好,这事关系重大,要尽快差得水落石出。”德皓命道。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一) 几日后,德皓颁布了圣旨,将若馨公主下嫁乌伦咯咯鞑王子,并选了黄道吉日,让他们一月后完婚。虽然这件事表面上是个大团圆的结尾,可是德皓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那些对公主下毒手的黑衣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更别说查他们是受何人指使了,但是隐约之中德皓总是觉得一种危险潜伏在四周,仿佛无形中自己头上悬着一把利剑,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要了他的命,可就是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于是暂时就把永城那个酷似洛清的女孩儿给放了下来,差人加紧追查刺杀公主的凶手。 宫中不光德皓一个人寝食难安,太子泽恒也特别的不舒服,原来太子在离开永城时留下了几个心腹,让他们跟随永城新提拔上来的官员继续查找芳南的下落,查找了多日终于有了消息,芳南正跟着永城芙蓉堂堂主秦岭钧前往碧海,现在已经到了航府了。这消息让泽恒是又高兴,又气愤。 高兴是因为总算打听到了芳南的消息,气愤是因为芳南怎么总跟那个叫什么秦岭钧的家伙在一起呢?真是气死人了!正在泽恒为芳南的事情烦心的时候,他的母妃华贵妃的一席话又给他的火上浇了不少油。 这日泽恒正在书房温习功课,外面互传贵妃娘娘驾到。泽恒听了忙走出来,在太子宫门口跪地迎接:“儿臣叩见母妃,母妃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快起来,恒儿啊!在干什么呢?”华贵妃上前亲手扶起泽恒,携着他的手往宫中走去,边走边关心地问道。 “回母妃,孩儿在温习功课。”泽恒答道。 “嗯,我的恒儿读书就是用功,这一点你父皇也很满意呢!”华贵妃点头说道:“儿啊,看书也要主意身子,别太累喽。” “是孩儿遵命。” 泽恒将华贵妃让入正厅,命宫女上茶。 华贵妃满意地看着泽恒说道:“儿啊,再过几月你就要行冠礼了,等行了冠礼以后你就要成为大人啦,到时候就可以为你选太子妃了呢!”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二) “啊?太子妃?”泽恒一听有些发蒙,但是过了一会便在心中暗暗叫苦:坏了坏了!这人还没找到,怎么就开始选太子妃了呢? “这事还是你父皇先提起的呢,他现在正在给你物色呢。”华贵妃在一旁喜滋滋地说道:“这个太子妃的人选啊,一定要温良娴淑,知书达理,出身也很重要,要选一个以后能帮衬你的家族,这样你不是又等于多了个左膀右臂了吗?” 泽恒此时正想着如何找到芳南根本就没听华贵妃说了些什么,只是一直望着地板发呆。 “恒儿?恒儿?你在想什么呢?”华贵妃见泽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于是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母妃,孩儿在想刚才温习的功课,母妃,孩儿还小,还不想娶太子妃。”泽恒颇为懊恼地说道。 “呵呵,恒儿啊,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该好好承担起一个大人的责任了,你是太子啊,太子不光要用心读书,勤学苦练,还要关心朝事、民间疾苦以外,就是要为皇室延续香火啊,太子的子嗣也非常重要,你冠礼之后,这首要的任务就是让你的父皇抱上皇孙啊。”华贵妃用心教诲着,说完便对站在外面的宫女说道:“抬进来。” “是。”宫女一声婉转的答应,便见六位宫女抬着六福美女的画像走了进来,一一展现在泽恒的眼前。 “恒儿,来,瞧瞧,这些可是你父皇为你物色的绝代佳人,娴淑女子呢。来,快看看。”华贵妃说着便拉着泽恒走到画像的面前。 “你看这个身穿杏黄色衣裙的姑娘啊是户部尚书赵紫阳之女,赵如慧,年十四,写得一手好字,听说诗词也极通,词也做得相当了得呢。”华贵妃说毕又走到下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裙女孩画像面前说道:“这个啊是两河总督孙敬元的二女儿,孙娉,年十五,弹得一手好古筝,听说性情也不错。”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三) 华贵妃见泽恒对这两个女子的兴趣不大,以为是这两个女子长相不出色,泽恒没看上,于是便拉着泽恒看向第三幅画像。 “你看这个是史部上书刘强的小女儿,刘凤儿,你看长得多俊俏啊,这五官多精致啊,皮肤多白净啊。恒儿?你看怎么样啊?”华贵妃心中本来并不十分中意这个刘凤儿,认为她的长相过于娇艳,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与庄重。但是发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最最看重的两个女子都没什么兴趣,也只得退而选其次。 “啊,嗯,她?她那算什么漂亮啊?”泽恒撇撇嘴心想,就这样还算美?难道这宫中没有见过美的吗?芳南那样才算是美呢! 听了泽恒的话后,华贵妃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恒儿这是怎么了?难道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啊?他每日的生活起居、行踪自己都了如指掌,也没见他跟那家的小姐那个宫女有过什么暖昧的关系啊?这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了呢?华贵妃心中思量着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依旧笑容可掬地说道:“那看看这个!” 华贵妃说着便拉着泽恒走到第四幅画像只见上面那穿粉衣的女孩儿手拿团扇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就连泽恒看了也不由得眼前一亮,可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样?这位你总该满意了吧?”华贵妃满眼慈爱地看着泽恒。 “哎呀,母妃,孩儿不是那个意思。”泽恒有些撒娇地摇晃着华贵妃的胳膊说道:“儿臣现在只想好好学习,来为父皇分忧真的对那太子妃一点感觉也没有,这不是那些女孩子好不好看的问题,其实她们都是挺不错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就给孩儿选太子妃,孩儿认为为时过早。” 华贵妃见状只得作罢说道:“好、好,那就再过些时日再商量为你选太子妃的事情,你去好好用功吧,千万别累着了。” “是,孩儿遵命!”泽恒开心地答道。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四) “好了,母妃也该回去了,一会你父皇就该下朝了,这几日你父皇心情不太好,你凡事都规矩点别在这个时候惹他生气。”华贵妃又叮咛道。 “孩儿遵命,孩儿恭送母妃。” “嗯,好。”华贵妃见该嘱咐的话都嘱咐到了,于是才放心地扶着小桃离开。 见华贵妃离去,泽恒这颗心才放了下来,哼,我才不要那些娇小姐来做自己的太子妃呢!我当然要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来做自己的太子妃。泽恒坐在书桌前郁闷地想着,转念又一想,只要自己冠礼之后,这大婚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不能总推来推去的吧,这样不光父皇,就连母妃都会起疑心了,若将自己的心思告诉父皇和母妃,可现在自己连人都找不到,又怎么能在父皇和母妃面前说自己已经有人选了呢?不行,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想到这里,泽恒心中的小算盘便已经打好。于是又坐在书桌前认真地读起书来。 巧云宫,华贵妃歪在美人榻上,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您从太子那里一回来便唉声叹气的。”小桃端着五福金漆托盘,上面放着景泰蓝百子迎春的瓷碗走了进来。 “哎,还不是恒儿的事情。”华贵妃坐了起来问道:“你端的是什么?” “回娘娘,是紫米红枣粥,这是皇上吩咐奴婢给娘娘端来的,皇上说赏给娘娘的。”小桃开心地说道。 “哦,放在这里吧。”华贵妃淡淡地命道。 “是,娘娘,你多少吃点吧,听说这红枣是新进贡的狗头枣呢,可香甜呢!”小桃俏皮地说道。 “哦?你吃过了?”华贵妃笑呵呵地问道。 “啊?奴婢可没吃过!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小桃紧张地说道。 “好了,一会本宫让小厨房拿前个陛下赏赐的狗头枣给你们几个炖几碗粥吃,省得每天看着眼馋。”华贵妃笑呵呵地看着小桃。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五) “奴婢谢娘娘。”小桃乖巧地谢恩:“娘娘,您早起东西就吃得不多,这会子还是吃点粥吧?”小桃有些担心地问道。 “哎,泽恒这孩子,让本宫怎么吃得下呢?”华贵妃颇为担忧地说道。 “娘娘,太子聪慧过人,深得皇上喜爱您还有什么担心的啊!”小桃问道。 “今个这情形你也看见了恒儿好像对选太子妃并没有太大的兴趣。都到了这个年龄了,他怎么对女人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呢?”华贵妃现在心中可没底了,这要是太子不近女色那也是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已经长大了的太子迟迟没有子嗣,那他的太子之位势必会受到严重的威胁。现在深受德皓喜爱的皇子不止泽恒一人,五皇子、还有后来进宫秀女所生的七皇子、八皇子都一个个聪慧机灵,深受德皓的喜爱,尤其是那个七皇子他的外公又是当朝大元,也是颇具家世,他母妃德皓也非常喜爱,这段时间华贵妃发现七皇子似乎对着太子的位子也非常有想法,这可是她最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她不会去争皇帝的宠爱,但谁要是动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她也绝对不会轻饶。 “许是太子对那几位小姐不感兴趣呢!”小桃在一旁宽慰华贵妃道:“娘娘您要比再去选选,再物色几个既漂亮又娴淑、家世又好的小姐来。” “不是这回事,当时恒儿也看到一个让她惊艳的,但是他还是一点都不动心,哎,小桃啊,这就是本宫最担心的呢!”华贵妃叹了一声说道:“恒儿是个孝顺孩子,本宫要是给他指哪家的姑娘他也不会有不从,只是,若指了的人他不喜欢,不就重蹈当年陛下与皇后的覆辙吗?”华贵妃说到这里,心想这要是不喜欢,即便是选了太子妃,要是一年半载的也让德皓抱不上皇孙那不是一个更糟糕的局面吗?不行,要选就要选那能让泽恒动心的女人,最好是两情相悦。 “娘娘,孰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看太子这光景莫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小桃试探地说了一句。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六) “哦?你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华贵妃见小桃这样说,一下子来了精神,忙问道。 “娘娘,奴婢也是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但是奴婢觉得娘娘您应该派人去查查,若真是有好早点打探出她的家世来,若娘娘选的太子妃正是太子所心爱的人,那太子岂不更加欢欣?这以后太子宫中也可以琴瑟和谐啊!”小桃颇为开心地说道。 “有是有道理,就先去暗地里面调查一下,看看太子是否有心爱的女人了。”华贵妃点点头对小桃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小心打听千万别让太子有所察觉。” “是。”小桃答应了一声,华贵妃道声乏了,便挥挥手让小桃也下去了。 掌灯十分,德皓让人传话过来说今个晚上歇在了荣美人那里,让华贵妃不必等他,华贵妃便早早地上床歇息。 夜,深了。深深的皇城经历了一天的喧嚣也都安静了下来,就在大家都进入梦香的时候,太子宫里闪过了一个黑影,悄悄地朝着宫门走去。 第二日,辰时,华贵妃正在院内给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忽然只见小桃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在华贵妃耳边嘀咕了几句。华贵妃一下子脸色变了:“什么,太子不见了?” “是啊,一大早就发现太子不见了呢!”小桃焦急地说道。 “那、那怎么现在才来报?”华贵妃这回是有些乱了方寸。这太子好好的在宫中待着,怎么就不见了呢? “奴婢这也是才听太子宫里面的人来禀报的,娘娘要不要去禀报皇上啊?”小桃也着急地问道。 “再等等,快随本宫去太子宫,让下面的人快去宫里找,一定要悄悄的找,千万不要声张,也许太子去御花园了或者别宫中偏僻的地方,再去给本宫好好地找一番。”华贵妃焦急地命着宫里的众太监宫女。 “是!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众人答应着便统统下去在宫中四处寻找起来,华贵妃则带着小桃坐上轻车直奔太子宫。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七) “太子找到没有?”华贵妃一到太子宫便心急火燎地问那些刚刚从御花园回来的奴才们。 “回娘娘,御花园中并未找到太子。” “一群废物,再去找!”华贵妃气呼呼地命道。 “是。”众人领命便统统散去。只有华贵妃一个人愁云惨淡地坐在椅子上对小桃说:“这个恒儿,平时一向听话懂事,今天这是怎么了?哎,要么不犯错,这一犯就是大错!让我这个当娘的可怎么办啊?” “娘娘您别急,再找找,对了让迎喜她们在太子宫中也找找,看看太子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再命人将福王家的小王爷请来,您问问他知道不知道太子的去向。”小桃的一番话提醒了华贵妃,她忙命宫女迎喜带着众人又将太子宫细细的搜寻了一番,尤其是太子的书房和寝宫。终于在太子的书桌抽屉里面发现了太子留下来的一封书信。 “娘娘!娘娘!”迎喜拿着太子的书信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说道:“娘娘,太子确实留有一封书信。奴婢们刚在太子书房书桌的抽屉里面找到的。” “哦?快呈上来!”华贵妃紧张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桃将书信呈给华贵妃,华贵妃一下子拆开书信,焦急地读了起来。太子一手漂亮而遒劲的小楷呈现在华贵妃眼前,可是此刻的华贵妃却没有心思欣赏太子的字。 父皇母妃: 孩儿即将冠礼,然圣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孩儿虽然读书颇多可并未到民间详细走访过,所去之处也只是父皇的几处行宫而已,因此,孩儿决定在行冠礼之前,去宫外游历一番,体察民间疾苦,体会各地风土人情,向父皇学习时刻将天下苍生放在心中。在民间争取多走走多看看多学学,好回来后为父皇分忧。 泽恒跪拜 “这孩子!真的跑出宫去了!”华贵妃读完信以后,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私自出宫,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八) “娘娘,现在可怎么办啊?是不是要赶紧禀告皇上啊?”小桃见事情最后闹成这样,一下子也没主意。 “让本宫再想想。”华贵妃脸色苍白,额头上已是虚汗淋淋,有气无力地说着。 “娘娘,这个纸里包不住火,要是让皇上自己发现太子不见,私自出宫肯定会更加生气的啊!”小桃在一旁劝解道。 “回娘娘,福王府的小王爷来了。”正在这个时候,见宫女前来禀报说程逍遥已经来了,华贵妃一听忙像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地让程逍遥赶快进来。 “臣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长乐无疾。”逍遥急步入内,跪倒参拜。 “快起来,快起来,本宫还有话要问你呢!”华贵妃忙走上前去将逍遥搀起来说道。 “贵妃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逍遥一定竭尽全力为贵妃娘娘分忧。”别看逍遥年纪不大,可是嘴特甜,还会来事所以不仅福王夫妇喜欢他,就连德皓、华贵妃都挺宠他的,而他跟太子泽恒更是生死之交。 “好孩子,来坐。”华贵妃拉着逍遥坐在了自己身边,还未说话便叹了口气。 逍遥看华贵妃愁容满面,双眼红红的仿佛哭过似的,心想这荣宠无比的华贵妃难道也有不开心的时候?难不成是太子哥哥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她不开心了?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是太子宫里怎么只见太子的母妃而不见太子呢?于是便小心地问道:“贵妃娘娘,请问太子哥哥呢?” “咳,这正是本宫现在心急火燎的把你找来的原因啊。”华贵妃说道这里两眼已经泪光盈盈了。逍遥见状一下子明白了,八成是太子出事了。 “贵妃娘娘,是不是太子哥哥惹您生气了?”逍遥问道。 “你去看看这个吧!”华贵妃将书信递给了逍遥,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第二部寻芳南太子出宫(九) 逍遥满腹狐疑地接过华贵妃递过来的书信轻轻地读了起来: 父皇母妃: 孩儿即将冠礼,然圣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孩儿虽然读书颇多可并未到民间详细走访过,所去之处也只是父皇的几处行宫而已,因此,孩儿决定在行冠礼之前,去宫外游历一番,体察民间疾苦,体会各地风土人情,向父皇学习时刻将天下苍生放在心中。在民间争取多走走多看看多学学,好回来后为父皇分忧。 泽恒跪拜 当逍遥一字一句的读完之后,程逍遥真想笑出来,可是又不能贵妃面前失态,于是只得憋着笑,还要正襟危坐,这对于平日一向我行我素的逍遥来说可还真有点如坐针毡啊。但是逍遥读完泽恒留给皇上和贵妃的信以后,便一下子明白了这个太子哥哥是唱得哪出了。 “好孩子,你经常和恒儿在一起,你可知道你太子哥哥去哪里了吗?”华贵妃焦急地问道,满眼希望地看着逍遥。 逍遥有些为难地摇摇头说道:“回贵妃娘娘,太子哥哥虽然平日里和臣挺熟的,可是这次太子哥哥出宫可是连个字也没有跟臣提起过啊!” 听了逍遥这一说,华贵妃眼中那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暗淡了下去。 “但是臣也许能猜出太子哥哥是朝哪个方向去了。”逍遥见华贵妃为太子的事情这样忧心忡忡的,实在不忍心有所隐瞒,再说了泽恒这次私自出宫,肯定会惹得宫中派人四处寻找的。 “啊?孩子你快说!”华贵妃急忙问道。 “臣认为太子很有可能是朝航府、永城方向去了。”逍遥说道。 “哦?孩子啊?你为什么这样说啊?”华贵妃听得有些迷糊了,这不刚从永城回来吗?按理说太子最不会去的地方便是永城了,要去也该去些他没去过的地方。他的信上不是口口声声说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吗? “这个,贵妃娘娘,实在是另有隐情,臣想单独跟贵妃娘娘禀明。”逍遥有些为难地说道。 第二部夜宿客栈偶遇芳南(一) “你们都退下。”华贵妃看了看两旁站在着的太监公女,便都让他们退了下去。 “孩子啊,你有什么话便说出来吧,这里就本宫和你,不会有第三个人,你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华贵妃温婉地说道。 “嗯,贵妃娘娘,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之所以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说是怕那些太监宫女们到外面去嚼舌头,万一遇见个搬弄是非的人,那就不好了。”逍遥说完。 华贵妃听罢连连点头赞道:“孩子啊,难为你想得周全,本宫现在这里谢谢你了。” “臣不敢,贵妃娘娘,这次臣随皇上前往永城行宫,在永城,臣和太子在街市上遇见了一个叫芳南的绝色清纯的女孩子,但是总没有真正找到机会跟她交往一下,那女孩儿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即便是碰见了也对太子哥哥很眉冷对的,但是臣可以肯定太子哥哥绝对是对那个女孩儿动了真心,八成是想立她为太子妃。估计这次私自出宫一多半是为了寻那女孩儿去了。”逍遥说道。 “啊!”华贵妃听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这天就要塌下来,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太过心急,非这样着急地在德皓面前极力进言要给太子选太子妃。真是错!错!错! “贵妃娘娘,您千万不要担心,好在太子哥哥给皇上和您留的书信上已经写明了出宫的原因,而且理由也非常充分,皇上即便怪罪顶多就是怪太子哥哥私自出宫,其他的也不会怪罪,而且说不定皇上还会更加赏识太子哥哥呢,娘娘您可以暗地里派人顺着前往航府、永城各条道路一路查找下去,找到太子之后尽快劝他回宫。至于那女孩儿,那就看贵妃娘娘愿不愿意让一个民间的女子来当太子妃了。”逍遥最后一句的声音忽然小了起来,说实话他也知道华贵妃怎么可能让一个民间女子当太子妃呢,从古至今天宙朝历史上也几乎没有过啊。 第二部夜宿客栈偶遇芳南(二) “嗯,目前也只有这样了!”华贵妃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孩子啊,本宫现在这里谢谢你了。但是本宫希望你对本宫所说的一席话前外别再对第三个人说了。” “娘娘您放心。现在您还是快点去通报皇上吧,不然让皇上自己知道了他肯定会不高兴的。”逍遥一语提醒了华贵妃。她点头称是,便别了逍遥,带着人去德皓那里请罪去了。 “请陛下治臣妾的罪!”华贵妃一见到德皓便跪了下来,口口声声说要德皓治她的罪。 “嗯?爱妃,怎么了?”德皓走到华贵妃前面亲手将华贵妃扶起说道:“爱妃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跑到朕这里请起罪来了呢?” “回陛下都是臣妾的罪过,没教导好太子,太子他昨个夜里私自出宫了!”华贵妃说完还拿着帕子在眼角有擦没擦地擦了一下。 “什么?”德皓一听脸色也变了,看样子甚是不悦。 “请陛下自己看吧,恒儿这孩子,咳!”华贵妃说着将泽恒留给德皓和自己的信呈给了德皓。 德皓接过信,看着看着,脸上的不悦也一扫而光,笑呵呵地说道:“这孩子,既然想出去走走看看,体察民情,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嘛,用得着搞得这么累,还闹得出私自出宫的闹剧来,哎,传朕的旨意,就说朕派太子出去体察民情的。” “啊?陛下!”华贵妃感激地叫了一声,德皓笑着问道;“爱妃还有什么要求啊?” “没,没,臣妾、臣妾谢陛下!”华贵妃激动得热泪盈眶地跪拜下去,她万万没想到,这事在德皓那里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过去了。真是不醒中的万幸啊! “但是要派人去将太子找到,暗中保护着太子,一定要保全太子的安全,朕就给他三个月的时间,等他回来,朕还要好好的考考他这一路都学到了些什么。”德皓拍拍华贵妃的手说道。 “嗯,陛下为恒儿考虑得如此周全,臣妾先替恒儿谢过陛下了。”华贵妃说着又向德皓行了个礼。 第二部夜宿客栈偶遇芳南(三) 宫中,太子私自出宫的事情就这样被德皓给压了下去,宫中派出人去沿路寻找太子,这些先不交代,单说泽恒夜里换了衣服,偷偷出宫,一路快马加鞭抄近道往航府旁边的鑫城赶去。 这是泽恒自己推算的,现在再去什么永城啊,航府啊,肯定是找不到芳南,只有往前找,才有可能找到芳南。 于是泽恒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往鑫城。 其实若按秦岭钧本来的安排,现在他和芳南早就到了碧海国了,可是碰巧堂里面接二连三地出了好几件棘手的事情,他又处理了十多天,才得出空来带着芳南前往碧海。而萧子炎一到了碧海便披挂上阵了,洛清担心萧子炎的安全,一再要求随行,最后萧子炎无奈只得带着洛清亲征。前方战事紧张,萧子炎和洛清也一时顾不上芳南这个捣蛋的女儿。 芳南和秦岭钧见已经推后了,也没见洛清派人来催促,索性也就不着急了,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地向碧海赶去。 这日黄昏十分刚走到了鑫城,见鑫城熙熙攘攘,比那航府还要繁华,芳南从小长在深山之中很少见过如此热闹的街市,一时高兴便托着秦岭钧又逛了一会街市这才找了家荣升客栈,两人歇息了下来。 “芳南,你先洗漱歇息一下,一会我带你去一家特别的餐馆去吃几道这里的特色菜。”秦岭钧微笑地对芳南说。 “好!怎么?以前你来过这里?”芳南问道。 “嗯,以前曾经来过几次,明天带你去这里的几处景点转转。”秦岭钧宠爱地说道。 “太好了!”芳南宛如一只开心的百灵鸟,雀跃着 答应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不一会秦岭钧便过来带着芳南去鑫城一处非常有名的饭馆用晚膳。 就在这个时候泽恒也赶到了鑫城,本打算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再到酒馆里面打听打听有没有人见过芳南。可巧了,这天很多客栈都满了,泽恒牵着马走了好久才在荣升客栈找到了个落脚的地方。 第二部夜宿客栈偶遇芳南(四) “秦大哥,你是怎么发现那家菜馆的?这菜做得真稀奇啊!那凉凉的冰点我还是头一回吃到呢,还有那盘绿茶桂花卷也好吃得很,我从小到大都以为我娘做的点心是天下最好吃的点心,没想到今天居然吃到了比她做的点心还要好吃的点心呢!”芳南开心地说道。 “呵呵,并不是那里的点心比你母亲做的好吃,主要是你吃得新鲜,这家餐馆做点心的师父来自苏西国,他们国家的很多饮食习惯都跟我们不一样啊。”秦岭钧边牵着芳南的手边说道。 “哦?苏西国又是哪个国家啊?没听说过嘛!”芳南问道。 “嗯,在海的那边的那边,很小的时候曾经跟随着父亲去游历过。”秦岭钧说道这里声音里有些凄凉:“那些国家里的人又高又壮,皮肤白白的,眼睛都是棕色的,头发都是灰色的,喜欢吃牛羊肉和奶制品,那里牛羊成群,很多食品都是用羊奶、牛奶制成的。今天你吃到的很多点心都是用牛乳做的。” “啊?还有这样神奇的国家,真想去看看。”芳南听了无比向往地说道。 “好,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漂洋过海我们一起去那苏西国游玩一番,等到了那里,我们就住上一阵子,然后让你好好学学这苏西国的点心,等回来就可以做给我吃了。”秦岭钧笑着打趣道。 “那不会你来学学,然后回来做给我吃啊!”芳南可不像洛清那样,能把菜肴点心做得非常美味,芳南对于做菜做点心还是没洛清那两下子的。 “我做?好好!”秦岭钧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做就我做!”两人说笑着便来到了荣升客栈。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来叫你!”秦岭钧满眼宠爱地看着芳南说道。 “嗯。”芳南有些娇羞地低下头。秦岭钧见状笑呵呵地牵着芳南的手,进了客栈,正在这个时候,楼上下了个年轻的公子,原本他急匆匆地从楼上往下赶,可就在他见到芳南的一刹那,一下子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映了过来,随即脸上又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来。 第二部夜宿客栈偶遇芳南(五) 芳南开始还没察觉到,但是总觉得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而秦岭钧却早就发现了泽恒,于是微笑地望着这个气得肚子都快气爆的年轻公子,脸色灰白,嘴唇微颤,哎,这哪来的这么大的脾气啊?秦岭钧无奈地摇摇头,这下又热闹了。 此时芳南也发现了泽恒在注视着自己,就奇怪地看向泽恒,仔细一看,微微愣了一下:“是你?” “嗯!”泽恒冷冷哼了一声,他此时肚子都快给气炸了,本来来的路上他心中憋了千言万语想对芳南说,什么好听的甜言蜜语也想好了,什么服软求情的话也想好了,可是一见到芳南,而且还看见秦岭钧此时正拉着芳南的手,这让泽恒一下子就怒从胆边生。 芳南很是奇怪:一、为什么自己与这个高傲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总是偶遇呢?二、自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他凭什么见到自己就像见仇人一样,好像自己欠他好几百吊钱一样。凭什么啊!想到这里芳南那眼睛白了白泽恒,头一抬便像根本都不认识泽恒一样地从他身边走过。 “哎?你!”泽恒见芳南这样,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刚想把芳南拉住,可是芳南早就跟着秦岭钧一起走进了二楼的客房之中。 “砰”地一声,客房的门便被重重地关上了。 那关门声将泽恒惊了一下,再看看那紧闭的房门,可把泽恒的鼻子都给气歪歪了。好啊,又给本太子一个闭门羹,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泽恒也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每日冲着自己抛眉眼,展魅笑,而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老是给自己吃闭门羹。 泽恒现在非常想冲进芳南的房间把那个什么秦岭钧给踹出来,然后再告诉芳南自己真实的身份,让芳南跟着自己回天和城,他要让芳南当自己的太子妃。可又一想,自己这样确实非常幼稚,既然已经找到了芳南,那下面的事情不就很方便了吗?现在天色已晚,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再从长计议,想个既能把芳南身边的那个什么堂主给哄走又可以赢得芳南好感的法子。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一) 泽恒想到这里便下楼,到了客栈的大堂那专门供再次歇宿的客人们吃饭的地方,坐在一张可以看得见芳南房间的桌子前,让小二随便上了四碟家常小菜,连带一壶上好的烧酒,便吃喝了起来。这个泽恒平日里在宫中吃的都是锦衣玉食的,这忽然间吃了些民间的菜肴忽然觉得这味道也不错,一个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不一会,泽恒用完了饭,招呼着店小二过来,正要给店小二饭钱,可是当泽摸向自己身上的钱袋的时候,却发现那钱袋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 “哎?奇怪了,刚刚还在这里呢。”泽恒又将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可还是什么也没找到。 这下子店小二可不耐烦了,只见店小二他嘴一撇,眼睛一瞪,这一条腿也站到了泽恒身旁的凳子上,将手中的白毛巾儿搭在了肩上,阴阳怪气地问道:“这位客官你到底有没有钱啊?要是没钱别来小店蹭饭吃,我们这里庙小,养不起你这样的大爷!” 泽恒原本就被芳南气得不轻,这下好了,吃个饭吧还弄得钱袋找不到了,本来就够心烦的了,没想到那狗眼看人低店小二也敢来欺负自己。泽恒心中的火瞬间就被点着了。 “啪!”地一声,泽恒将手中的饭碗,一下子给摔到了桌子上:“你看看,爷爷我像是没钱的人吗?” 店小二也没被泽恒给吓到,显然这架势他已经司空见惯了,只见店小二抱着膀子,绕着泽恒走了几步,嘴巴咂着:“让小的瞧瞧,哎呦喂,我还真没看出来您像是个有钱的主啊!哼!就你这穷德行!小店见多了,不就是个读了点书的穷酸秀才吗?没饭吃了,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了出来到我们小店来混饭吃,吃完了再装富,装完再赊账。你这鬼把戏啊,我是见多了!爷我今天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今个要是不把这饭钱给小爷我交了,小爷我就拉你见官去!”说完便叉着腰、瞪着眼看着泽恒。 “你!”泽恒一下子气得脸色铁青,就连手都在抖动。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二) 此时芳南正和秦岭钧在屋内闲话,原本这一路上秦岭钧是从不进芳南的屋子的,可是今天遇见了泽恒这个小祖宗,又把芳南给气了一下,于是被芳南拉着不知不觉中就跑到了芳南的房内。 “秦大哥,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怎么老碰见这个讨厌的家伙?每次见到都这样凶巴巴的,还傲气得要命,他有什么好狂妄的?”芳南为秦岭钧倒了杯茶,郁闷地说道。 “这人应该生长在富贵之乡,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说一不二的主,你看他眉宇之间不光是傲慢还非常的大气,估计此人肯定大有来头啊!”秦岭钧接过芳南为他倒的茶说道。 “他大有来头关我什么事啊?真是无聊,这人怎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啊!”芳南坐在秦岭钧的对面,愁眉苦脸地嘟着嘴,拖着腮帮子说道。 秦岭钧看着芳南那可爱的样子不由得被逗得笑了起来,一脸宠爱地看着芳南,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高似一阵的争吵声。 “怎么了?”芳南听声音好像是刚才那个非常没礼貌叫什么泽恒的家伙传来的声音,于是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口,轻轻地将那房门开了个逢朝楼下望去,接过泽恒那窘态全被芳南尽收眼底。 “秦大哥,你快过来看啊!”芳南兴奋地招呼着秦岭钧说道:“那个叫泽恒的家伙这回出丑可出大了,吃了饭还不给人家钱!我就说他是个无赖嘛!” 秦岭钧本来坐在八仙桌前喝着茶,对于芳南偷看的小把戏他是肯定不会参与的,可是无奈芳催促他过去,他也只好走了过来,正看见店小二将泽恒羞辱了一番。看着泽恒气得煞白的小脸,秦岭钧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这回这个高傲的少爷还真是遇到了点麻烦呢:“这个店小二,也太狗眼看人低了,他们这种人都是有奶便是娘!你要有银子他对你好着呢你便是他的祖宗,要是没银子他是你的祖宗。”秦岭钧笑着调侃了句。 “也不能怪小二,那家餐馆、客栈吃着住着不要钱啊?他既然没钱还来凑什么热闹?”芳南特解气地说道。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三) “他不可能没带钱,八成是钱袋被人给偷走了。”秦岭钧笑嘻嘻地在一旁说道,行走江湖久了对这些事情看着也就见怪不怪了。秦岭钧的话音刚落,楼地下吵吵着就更热闹了。 程泽恒见店小二对自己如此无礼,可自己呢又那不出一文钱来,眼看着自己就这样被人羞辱,泽恒忽然急中生智,自己腰上还带着一块玉佩呢,这块玉佩可是宫中之物,是自己的母妃在自己生日时送给自己的,不如暂时先让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店小二拿去当了,怎么个也能当个一两万两白银啊。等回宫后再让人去把它赎回来,想到这里,泽恒就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理智气壮地说道:“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说完便啪地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非常高傲地说道:“你拿着去当铺当了,怎么地也能当个一两万银子还了你的饭钱,剩下的让他们给爷爷我开成银票。” 泽恒这一手还真把店小二给震了一下,周围围观的人也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店小二神情一变,将泽恒递过来的玉佩拿起来,在灯下看了看,忽然又笑了起来,一甩手将玉佩丢还给了泽恒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客官,你行啊,没事弄个破石头来忽悠我,怎么?恶心我没见过什么值钱的物件啊?这边我拿着你那块破石头去当铺,你那边就撒丫子开遛了?什么破东西还能当个一两万银子?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啊?这大半夜的哪家当铺还开门啊!撒谎也不会撒!” “你不去当怎么知道呢?”泽恒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秦大哥,你看看,这人的洋相真是出大了呢!”芳南兴奋地说道。 “嗯,不过他拿出来的那块玉佩确实价值连城,买上二三十万两银子也不足为奇。”秦岭钧在一旁说道。 “啊?有这么多吗?我看顶多也就值个七、八万两银子。”芳南歪着头说道。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四) “肯定不只这么少,看样子这块玉佩应该是宫中之物。”秦岭钧脸上浮现了一抹担忧的神色。 “宫中的?不可能,我见过宫中的,我叔叔每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派人从碧海送来好多宫中的玩意给我和暮雪,看他手中的那成色绝对不是。”芳南这话算是说对了,这东西是泽恒小时候,华贵妃命人去民间买来的,为的就是让泽恒沾沾民间的气息,好养活,所以做工并非出自宫中,可玉确实是上好的和田美玉。 “我看咱们还是去帮帮他吧!他这个样子也够为难的了。”秦岭钧行侠仗义,行走江湖就是以他这副古道热肠赢得了江湖上众人对他的尊重,如今看泽恒遇到难处了很自然地就想上去帮他一把。 “才不呢,这个人我看着烦还来不及呢,还去帮他,这是他自找的,又不是我害得他吃完饭没钱给。随便他!”芳南不高兴地说道。 “芳儿啊,这人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一下的。人在江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走在窄了的时候,能帮人家一下还是去帮一下吧,再说了不就是一顿饭钱嘛!” “也是,就当今天我发发善心吧!”芳南笑呵呵地说着对秦岭钧说道:“秦大哥那你快点把钱给他送去吧。” “哦?嗯,不、不、不,我要是去了,那倔小子肯定不会要的,还是你去吧。”秦岭钧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去给那倔小子解解围!”芳南说着,便已经翩然下楼,秦岭钧则在楼上一脸笑意地看着楼下这一场由泽恒惹出的闹剧来。 “他的饭钱我帮他付了。”正在泽恒一脸为难与气愤的时候,一个让他动心的声音,是芳南?泽恒兴奋地向芳南那边张望去。 只见芳南光彩照人地笑意盈盈地走了下来对店小二说道:“他是我朋友,他的钱我帮他付钱了,拿着吧,够不够?” 店小二,接过银子一看,马上换了一副小脸说道:“够、够、足够了!那你们慢吃!慢吃!哈哈。”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五) 芳南见危机已经解除,便准备转身离去,可是手却被泽恒一把拉住。 芳南一惊,他怎么能随便拉自己的手呢!真是太过分了,想给他一拳,但转念一想,这家伙挺难缠的,自己若多跟他啰唆,他再没完没了地纠缠岂不是更烦人?于是,便把那心中的火压了压,一把甩开泽恒的手说道:“这饭钱已经帮你付了,怎么?还不够?算了,再给你一两银子,做盘缠。”说完便一挥手,一定银子便丢在了泽恒面前。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有话想跟你说,来快坐下。”泽恒见芳南出来为他解围,心中一热,那还容得芳南再离开啊。 “说话?笑话!我跟你可没什么话好说。”芳南嘟囔着,又准备转身离去。 “别走!”泽恒也不顾什么礼节了,一把便拉住了芳南,把她又拉了回来。 “哎呀!你干什么!”芳南有些火了。 “我还没谢你呢!”泽恒急忙说道。 “谢我?不必了,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啊,公子你慢慢地用餐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芳南说完便想一溜烟地往回跑。 “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心吗?我这次从宫中,从家里偷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你!要不是你我这样折腾干什么?白白地跑到这里受这些刁民侮辱!”泽恒在一旁气愤地嚷嚷着。 芳南听了这话,脚步猛然停了下来,身子微微一颤,心想坏了坏了,看来还真被秦岭钧给说中了,他对自己有情,可自己对他无意啊!正想转身对泽恒说明,却只听得“砰!”“喀嚓!”一声,客栈四周围的窗户统统碎成了七八瓣,随后一帮黑衣蒙面人从那一人多高的窗户飞了进来,一个个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家伙,冒着寒光。 这客栈中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啊,起先一愣,随后便统统的包头鼠窜,整个客栈便炸开了锅,乱作一团。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六) “不好了,打劫啦!” “快跑啊,来强盗啊!” “快逃命呀,强盗来打劫啦!” 不光众人,就连芳南和泽恒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还真遇到打劫的了?真是稀奇,芳南在心中暗自想着,怎么自己一跟那个泽恒的家伙碰到一起就会遇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看来这个人还真是个丧门星!芳南嘟着嘴看着泽恒,恨恨地想着。 泽恒此时却根本不知道芳南这样想自己,他还以为芳南这是听了自己刚才急中生智的表白给感动了呢,此时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泽恒心中正美着呢,忽见芳南柳眉一竖,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我怎么这样倒霉啊,一遇见你不是被你弟弟争吃的,就是遇见强盗。” 此语一出,泽恒气得差点吐血,这丫头,心怎么就捂不热呢!此时也只有泽恒和芳南这样的,还可以对这些黑衣人视而不,还有这功夫在这里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纠结来纠结去的。 那闯进来的黑衣人也非常奇怪,他们并没有像人们像样的那样见人就抢,见人就杀的,为首的是一个身长八尺的大汗,黑色的蒙面布上绣着一条七彩斑斓、张牙舞爪的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标志。也就是他蒙面布上的这个怪里怪气的标志将芳南的目光给吸引了去,暂时不理会程泽恒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要跟自己理论。 正在这个时候,那为首的黑衣人,径自走到了泽恒面前,瓮声瓮气地问道:“你就是程泽恒?” 泽恒一愣,随即点点头说道:“是啊!” 泽恒话音刚落,那问话的黑衣人手起便是一剑直直地冲着泽恒的心窝刺了过来。 泽恒一惊,猛然转身,躲过了这一剑。 “尔等是何人?为何要伤我?”泽恒跳到了一边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们是谁这不重要!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卖命!”黑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后对左右说:“就是这个人,没错!弟兄们上!谁要是能亲手杀了他,我再奖他一千两银子。”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七) “是,小的们遵帮主令!”黑衣人一声大吼,随即那刀光剑影便纷纷扑向泽恒。 芳南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群黑衣人杀气腾腾的居然是冲着泽恒而来,看这架势,来头还真不小。 泽恒也被这些人弄得一头雾水,自己没跟什么人结仇啊?难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自己知道自己私自出宫的人估计也就母妃、父皇几个人,他们也不可能这样大张旗鼓地昭告全国太子现在正在四处游荡,即便是昭告了,父皇和母妃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啊。 泽恒的武艺应该算是同龄人之中顶尖的了,可那些黑衣人的武功个个都不错,而且下手非常狠毒,几乎招招都是奔着泽恒致命之处,英雄难敌四手,泽恒就算是武艺再高强,可还没高到一人足挡万夫的境界,十几招下来,泽恒明显显得吃力了起来。 “尔等何许人也?为何对我赶尽杀绝?我与你们素未相识,为何要对我下毒手。”泽恒边与这些黑衣人周旋边厉声质问道。 “哈哈,我们确实不相识,可是我们领了令了,目的就是要你那皇帝老爹断子绝孙,正愁没机会对你下手呢,你小子好色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为首的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对泽恒说道。 泽恒听了以后,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过来:“原来,原来你们是伤若馨公主的人?是不是!”泽恒怒吼道。 “哈哈,小子还挺聪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不过你就算猜到了也用了,一会你小子就要见阎王去喽!”为首的黑衣人说完,便飞身挥剑朝泽恒刺来,与此同时,他的收下也纷纷向泽恒发起进攻。 泽恒一个人在这二十几个黑衣人中吃力地周旋着,眼看着他越战越吃力,早就落到了下风,身上已经有好几处被黑衣人划伤,鲜血染红了衣服。 芳南再也看不下去,即便是自己再讨厌泽恒,可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她二话没说从腰上解下她的软丝鞭,一甩鞭子,就抽倒了三四个黑衣人,随后就飞身杀入重围。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八) 这软丝鞭是用上好的紫金与宝钢在火山岩浆之中炼制而成的,细细长长,并不起眼,可是确实武者不可多得的好兵器,但是软丝鞭非常不好练,因为它又轻又软,要想让它变成一样兵器,用的都得是巧劲,所以在江湖之上使用的人并不多,但是一旦练成便可纵横江湖了。这是芳南的绝活,她苦练了十年,平日并不轻易外露,是云飞传给芳南让她保命时用的,这鞭子看似软若袅袅的轻烟,可一旦舞动起来可是锋利无比,招招都可以置人于死地,再加上它柔韧性极强所以长长令交手的对方疲于应付。若不是今天情形危机,芳南才不会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领。 芳南这一冲进来,瞬间用鞭子抽倒了三四个黑衣人,抽得他们一个个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芳南并没有下死手,不然他们现在肯定脑袋搬家了。泽恒没想到芳南竟然会来帮自己,而且芳南的身手比自己还要厉害,不由得在心中肃然起敬。 “谢谢你能帮我。”泽恒跳了过来,在芳南身边低声说道。 “少废话,本小姐是不想有人当着自己的面丢了小命而已。”芳南边战边不满地嘟囔:“遇见你真倒霉,没一件好事!真麻烦!” 泽恒被芳南天真的话语逗得直乐,真想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可是眼前这刀光剑影的根本容不得他去风花雪月,这保命还来不及呢! “软丝鞭!你是何人!”黑衣人的头头,就那蒙面布上绣着一条乱七八糟的爬虫的家伙,似乎非常畏惧芳南手中的鞭子,声音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是谁?与你何干?”芳南边说边加紧进攻,鞭鞭朝着黑衣人的头领抽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芳南早就想好了,先把那黑衣人的头领重伤了,这样这帮黑衣人就算是不马上退去,那气焰肯定也会被打下去,所以一上来便直奔着黑衣人的头领而去,而且她也学着那帮黑衣人,招招都下了毒手。 第二部丢钱袋黑衣人毒伤泽恒(九) 在楼上一直没出来的秦岭钧,原本在泽恒落于下风的时候就准备出手相救,可见芳南抽出了软丝鞭,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芳南还藏着一手呢!秦岭钧是行家,知道芳南既然敢在众人面前抽出柔丝鞭来,就必定有两下子,看样子暂时还不需要自己出手。 果然不出秦岭钧所料,芳南已经将这柔丝鞭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但见芳南身子轻盈在那黑衣人头领身前左右上下飞舞,随着那一道道金光闪过,黑衣人的头领此时身上的那身夜行衣早就被芳南的柔丝鞭抽得多处破损,多处都被鲜血染红。眼看那黑衣人的头领只有招架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却见那黑衣人的头领忽然向后倒退了好几米,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三四道五彩缤纷的光芒直直地冲着芳南和泽恒飞射过来。 秦岭钧见状暗叫一声不好,手中两颗李子大小的鹅软石也在同一刻出手,直接朝那五彩缤纷的光芒飞了过去。 芳南不知道那黑衣人手一甩飞出的东西到底是何物,心想八成是暗器,于是忙用鞭子去挡,只听得“噗哧”一声,一道五彩缤纷的光芒被芳南的鞭子击中,在半空之中掉了下来,可还有两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直接奔着芳南和泽恒的面门而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秦岭钧的鹅软石到了。 “砰!” “砰!” 两声闷响过后,危机解除。芳南和泽恒朝地上一看,原来刚才从那黑衣人手中飞出来的三道五彩缤纷的光芒是三条五彩斑斓足足有两个手指粗细的毛虫。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如此下作的手法你也敢用得出来!”秦岭钧此时翩然而至,护在了芳南的身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那黑衣人的头领。厉声地问道:“我天宙子民与你南夷人素无任何过节,你为何要下此毒手,还把你们奉养的吸魂毒虫都用上了呢?”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一) 黑衣人的头领听秦岭钧这一番话后,看上去非常震惊,也许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还能被人所识破。他抬起头来,惊讶地看了看秦岭钧,并没有再上前进攻,而他的手下的也没一个人敢再上前去的。 “怎么?有胆量来我天宙闹事、有胆量在我天宙土地上追杀,就没胆量堂堂正正的承认?”秦岭钧冷冷地看着那一群黑衣人朗声问道。 “走!”黑衣人的头领倒是个明白人,见情况不妙,忙挥了挥手,嗖地一声从那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的破窗户那飞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别,别让他们走了!他们是伤皇妹的凶、凶手!”泽恒刚要去追,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视线开始模糊,胸口仿佛有千斤巨石压着,一口气顺不过来,“噗哧”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黑血。然后泽恒身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就不醒人事了。 “哎,这个人,怎么了?”芳南见泽恒忽然又是吐血又是昏倒的,一时被他给弄蒙了。 “不好,八成是中毒了,而且是致命的毒!估计那些黑衣人的刀剑之上有毒。快,你去把我房间的门打开,我把他抱上去。”秦岭钧见状就知道泽恒中的毒一定不轻,从刚才他吐出的血来看,肯定此时毒已经攻进了心脉。 “啊?还是致命的?哎呀,这可真糟了呢!”别看芳南平时对泽恒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可在这结果眼上她也开始为泽恒担心起来。 “快去开门。”秦岭钧催促道。 “哎!”芳南答应了一声,一运轻功便到了二楼,将房门打开。 秦岭钧抱起昏迷不醒泽恒,也飞身上了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泽恒放在了床上。此时只见泽恒面堂发黑,双眼紧闭,满头豆大的汗珠。 “秦大哥,怎么一会就变成这样了啊?”芳南见泽恒刚才还好好的呢,一下子就憔悴成这样,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二) “这毒凶猛得很,芳儿你身上有伤吗?”秦岭钧便给泽恒盖上杯子边问道。 “没有,他们还没到能伤我地步。”芳南答道又问:“秦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郎中吗?” “哎,现在即便是找到了也没用,我估计这毒,这里的人没人能解啊!”秦岭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葫芦,从瓷葫芦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丹药,撬开泽恒的嘴便给泽恒服了下去。 “秦大哥,怎么样?是不是这药能解他的毒啊?”芳南问道。 秦岭钧并没有回答芳南的话,而是把泽恒的手拿了出来,给泽恒把了把脉后,依旧摇摇头说:“那帮人可真毒!下的居然是南夷人中最最厉害的九毒!我刚才给他吃的药也只能暂缓他体内的毒素发作。你去打点热水来,我赶快把他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再想别的法子。” “嗯。”芳南答应着出去,没一会便将一盆热水搬来,边帮着秦岭钧给泽恒包扎伤口边问道:“秦大哥,什么是九毒啊?” “南夷人擅用毒,擅下盅,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可若真的被他们下了毒或者盅还真能至于你死地。”秦岭钧边说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面又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到在了泽恒的伤口上。 泽恒痛得闷哼了一声,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可依旧在昏迷之中。 “这九毒听说是他们那里的大巫师研制出来的,不传别人,只传给每代接替大巫师的人。”秦岭钧为泽恒包扎好伤口后便又给芳南说道:“据说是按九种毒药配置而成,每一种毒药都伤人的一个器官,分别伤的是心、肝、肺、脾、胃、胆、肠、肾最后毒发攻脑!”秦岭钧看着床上的泽恒,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色。 “没解药吗?”芳南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解药是有,可是我目前配不出来。”秦岭钧有些犯难地说道:“中了这毒,若没有解药,最多也就能撑个三四天,虽然我知道解药如何配置可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去哪里找这些解药啊。”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三) “秦大哥,这解药需要哪些药材来配啊?”芳南也非常焦急地问道。 “其他的也都好办,就是一样东西是现在弄不到的。”秦岭钧摇摇头,起身走到窗前,一时也沉默了。 “秦大哥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兴许我们还能找到呢!”芳南就是这样有股子不放弃的精神,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希望去试一试。 “需要碧海国黑山山顶上那常年不败的七彩玫瑰入药,以七彩玫瑰的纯净去净化他体内的毒素,再用荷叶、枸杞、蜂蜜、白芷、龟壳、黄精、生地等一起煎制三个时辰后,给他服下方能保命。”秦岭钧说完,便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我们与那碧海黑山相隔万里,就算飞过去也来不急了啊!” “秦大哥,一定要新鲜的七彩玫瑰花作药引吗?”芳南抬起头来问道。 “若有干的七彩玫瑰花瓣也行,虽然效果没有新鲜的七彩玫瑰花瓣那样好,但是我刚才已经给他服下了人参保命丸暂时控制住了他体内的毒素,若此时能有七彩玫瑰,哪怕是干的入药,他也能有救!”秦岭钧说道。 “秦大哥,你看这是什么!”芳南说着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荷包来,丢给了秦岭钧。 秦岭钧伸手接住,芳南丢过来的荷包,打开一看,惊喜地抬头看了一眼芳南说道:“七彩玫瑰干花?” “嗯!”芳南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秦岭钧闻了闻,说道:“应该是今年的七彩玫瑰花晒的干花。你从哪里得来的?” “是火伯伯给我的。”芳南边用毛巾给泽恒擦汗边说道。 “火伯伯?”秦岭钧奇怪地问道:“是你家的亲戚?” “火伯伯就是火隐啊,以前江湖上不是有一个鼎鼎有名的火狐教吗?他的父亲就是火狐教的老教主,后来老教主归天以后,火狐教被奸人夺了权。”芳南说道。 “后来火狐教是不是被你那个火伯伯给遣散了?”秦岭钧追问道。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四) “是啊!火伯伯归隐田园之地便是碧海的黑山山顶,上面常年开满了七彩的玫瑰花,这是前几日火伯伯来看我们刚送给我的,用七彩玫瑰花的干花瓣做的荷包。”芳南说道:“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就是不知道做药引这量够不够。” “够!足足够了!我这就去药店里面抓剩下几味药,你先在这里守着他,记住每个半个时辰给他服下一粒药丸,那撒在伤口上的药也是每隔半个时辰给他伤口上敷一下。”秦岭钧边往外走边嘱咐了芳南几句。 “好,你快去快回,别把他耽误了。”芳南答应着,也不忘向秦岭钧也嘱咐了两句。 “好!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回。”秦岭钧说毕便转身离去。芳南一个人在屋内坐着无趣,便又打来热水,将秦岭钧给自己留下的内服外敷的药统统拿出来,一份一份地分好,忙活了半天再看看这时辰也过了半个时辰了,于是忙倒了碗温水,将那红色丹药倒了一粒出来,走到泽恒面前,将药用温水为泽恒送了下去。然后又把外敷的药为泽恒敷上,正在这个时候泽恒呻吟了两声,身子动了几下,估计是伤口遇到药以后产生了一股剧烈的疼痛,折腾得他就连昏迷也不安宁。 “水!水!”泽恒闭着眼虚弱地叫了几声。 芳南见状,赶忙又到了半碗温水,一勺一勺地喂泽恒喝了几口温水。泽恒的眼睛微微动了两下,轻轻张开,映入眼帘的是芳南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容。 “芳、芳、芳南,是、是你吗?”泽恒断断续续地问道。 要在平时芳南见到程泽恒烦还来不及呢,从来都没给泽恒一个好脸子看过,可今天在这个时候泽恒身中九毒,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芳南即便是对他有成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于是破天荒给了泽恒一张温和的脸,点点头说道:“是我。那群黑衣人的刀剑上有毒,你中毒了,不过不要担心已经去为你配解药去了。”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五) 泽恒听了芳南的话后,嘴角露出了一抹非常欣慰的微笑,虚弱地喃喃自语道:“真好!真好!” 芳南奇怪地看着额头之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面如纸白的泽恒,心想,都难受成这样了,还嘟囔什么呢?转念一想想必是毒在体内发作非常难受吧,于是忙将毛巾在热水中又洗了几下,为泽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是不是很难受啊?你再忍耐下,解药很快就来了,这些黑衣人从哪里来的啊,下手这样狠!真是小人!” 泽恒看着芳南为自己担心,眼中闪过无限的柔情,早就把这一身的伤痛丢在了一边。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一把拉住芳南的手,哽咽地问道:“你知道吗?我为了你心都快碎了!” 芳南冷不防地被泽恒这样一把把手给握住了,全身像被闪电击中了一样打了个冷颤。 “哎,你、你这是怎么了?”芳南的脸瞬间羞红,一下子将手缩了回去,起身想出去。 “芳南,你别!别走!”泽恒见芳南要走,急得要从床上爬起来。芳南见他这样折腾,无奈之下只得回来,又把泽恒按在床上,无奈地说道:“行,我不走,但是你给本小姐老实点。别再说那些糊涂话了。” “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自打、自打在永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真美,就像那山野间的仙子,美得一尘不染,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当时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立你为太子妃!”泽恒说完,便喘息了好长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芳南听了泽恒的话心中分外地震惊,不光是这个外顽劣的贵公子对自己如此的一往情深,还因为那最后的一句太子妃?难道他是太子? “你?你是太子?”芳南问道,忽然想起刚才跟黑衣人的打斗时,他们跟泽恒的对话中已经可以知道泽恒肯定是个皇子,还皇妹皇妹的跟黑衣仿佛有天大的仇一样。对了那些黑衣人还伤了他的皇妹,看样子这帮黑衣人真是拿了别人的钱财来杀人灭口的啊!芳南想到这里,却不见泽恒回答,再一看泽恒早就再一次地晕厥了过去。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六) “哎呀,糟了,怎么又晕过去了?”芳南心里一紧,见到泽恒此时面如死灰,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呼吸急促,一副不胜其苦的样子,自己也有些害怕,可千万别解药没等到就毒发身亡了,既然他是天宙的太子就这样中毒身亡也不是件小事情啊。 于是芳南也顾不得秦岭钧刚才的嘱咐每隔一个时辰给泽恒服下一颗药丸,不多时,见泽恒的脸色缓了一缓,呼吸也顺畅了许多,芳南这颗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岭钧风风火火地拿着几个纸包走了进来。 “怎么样?”秦岭钧一进门便询问躺在床上的泽恒的情况。 芳南有些担忧地摇摇头说道:“不太好!刚才苏醒过来,说了没几句话便又晕了过去,而且连呼吸都非常困难。我看着不太好便又给他服下一粒丹药,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 秦岭钧听了忙把手中的几个纸包放在八仙桌上,走到床前,将被角掀起,又为泽恒搭了一会脉脸上焦虑的神色略缓了一缓说道:“还好,虽然凶险但目前还不至于危急性命。我这就去煎药,你先在这里守一下。” 秦岭钧说完便走到八仙桌前,将纸包一一打开,开始配制解药。 “秦大哥,解药都买到了?”芳南走过来帮忙。 “嗯,都怪现在是晚上,走了好几条街才敲开一家药铺的门。要是在白天,我早就回来了。”秦岭钧边配制解药边说道。 “秦大哥,那人好像是天宙的太子。”芳南在秦岭钧耳边小声说道:“难怪那些黑衣人要追杀他。” “黑衣人?不对啊,那些黑衣人是南夷人,现在南夷正在与碧海国交战,若说追杀也该追杀碧海国的太子啊?怎么绕了远道,跑到了天宙瞎折腾呢?”秦岭钧一边配置解药一边不解地说着。 “是啊,挺奇怪的。”芳南也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七) “刚开始我还以为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呢!”说话间,秦岭钧已经配置好了解药,站起身说道:“还以为你的身份已经暴露,引来南夷人追杀。没想到他们追杀的确实天宙的太子,算了,现在先不管这些,我先去煎药,等他好了以后再问他这些黑衣人的事情吧。你一定要小心点,保不准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再回来用些迷药之类的下作手段。”秦岭钧出门前还不忘嘱咐芳南几句。 听得芳南心中一阵温热,便对着秦岭钧嫣然一笑道:“放心,我会小心的。他们若再敢来,还赏他们一顿鞭子。” 秦岭钧看着芳南娇媚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掀起一阵特殊的感觉,仿佛服了上好的丹药,七筋八脉统统沸腾了起来。不由得深呼吸几下,仓促地朝客栈后院的厨房走去。 芳南见秦岭钧的神色有些怪异,但什么也没说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地冲了出去,自觉地好笑,本想追出去问个明白可眼前有个病人,只好作罢。 秦岭钧到了客栈的后院,找到了店小二问他借了个小药炉,将药放在火上熬了起来,这个时候客栈的老板刚把大厅的残局收拾出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地走了过来,拍着手心痛道:“哎呀,这可陪惨了!又得重新去找木匠做窗户呢!真是陪钱啊!赔钱啊!这些黑衣人怎么总是喜欢破窗而入呢?” “老板,难道那些黑衣人以前也来过”正在煎药的秦岭钧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呢,就前几天,深夜,也有几个黑衣人从窗户里闯了进来,可是奇怪的是,他们就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找什么人,结果没找到便又从窗户里面撤走。”店老板郁闷地说道。 秦岭钧听了以后,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莫非这帮黑衣人早就盯上这里了?还是早就盯上泽恒?看来这里面肯定是大有文章。而且秦岭钧总是隐隐地觉得这里面也许还跟自己和芳南有关联。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八) 想到这里秦岭钧心中升起了一团疑问,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他特别想追查此事。于是秦岭钧坐在药炉钱胡思乱想了一通,大约是过了三个时辰了,秦岭钧见天空已经有些淡淡地发白,再看那炉子上的药也已经熬得差不多。就问小二要了个白瓷碗,将药汁倒进碗中,端着朝房间里走去。 走进见芳南正在给泽恒擦汗,便问道:“情况如何?有没有加重?” “你看,手指甲那里都开始变黑了!这脸也开始像包公学了呢。”芳南指着床上的泽恒无奈地说道:“这些南夷人下的毒可真厉害,我和暮雪跟着云飞大侠学艺多年,见识应该不少了可还未听说更没见识过如此厉害的毒。” “看样子是快攻入心脉了!来我马上把汤药给他喂下去。”秦岭钧忙坐在泽恒的床边将他扶起,芳南拿过枕头让泽恒靠着,秦岭钧喂了泽恒一勺,那药根本就喂不进去,统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糟糕!”秦岭钧叫了一声。 “喂不进药了吗?”芳南问道。 “是啊,看来情况要比我想象的严重多!这九毒果然名不虚传啊!”秦岭钧无奈地看着双目紧闭,气若游丝的泽恒说道。 “要是药都吃不进了那可怎么给他解毒啊?”芳南见状也非常着急。 “没办法,只得来硬的了!”秦岭钧说着拿起筷子来,将泽恒的嘴给硬生生地撬开了,然后直接把药给泽恒灌了下去,看得芳南在一旁直吸冷气。 秦岭钧给芳南喂完了药,又扶泽恒躺下。 “怎么样?他的毒能解吗?”芳南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七彩玫瑰的量太少,他身上又多处受伤,毒重得太深。”秦岭钧担忧地说道,复又朝外望了望天色,见天色已经放亮,便问芳南:“你身上还有七彩玫瑰干花吗?” 芳南歪着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赶往碧海的时候娘把一瓶七彩玫瑰炼制的精油放到了我的包里让我保管,不知道可不可以代替入药啊?” 第二部九毒发作泽恒堪忧(九) 秦岭钧听了以后,马上双眼冒光兴奋地问道:“真的?在哪里快找找,若果真能找到,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将他身上的剧毒给解喽。” 芳南听了忙起身出去,来到自己的房内,从包裹里面翻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瓶来,拿在手中,只见瓶中那七彩的液体浮沉浮沉,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心中一喜,心想还好,算是被自己带过来了,这下这个天宙的小太子可算是有救,忙把那水晶瓶宝贝似地砰在手中,朝秦岭钧房内走去。 “秦大哥,你看看这精油能不能用。”芳南将手中那非常精致的水晶瓶递给了秦岭钧。秦岭钧接过来,打开水晶瓶的瓶盖,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在房内四散开来。秦岭钧略闻了一闻,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太好了!芳儿,看来这个天宙的太子算是有救了呢!”秦岭钧开心地对芳南说:“现在我们得双管齐下,我让店小二去拿几个炉子进来,将那药放在一口大锅里倒上水,滴上精油烧,将房间的门窗统统紧闭,他身上有伤,无法泡药澡,我只能用汤药的蒸汽来为他治疗了。” “好,秦大哥,要我干什么?”芳南问道。 “你就再帮我熬一碗药来,让他再服用一碗,看他身上的剧毒也只有用猛药去解了。”秦岭钧略微无奈地说道。 芳南点头,拿着药便去后院厨房煎药,而秦岭钧也将那店小二叫来帮忙,忙里忙外地总算把那一大锅的汤药烧沸了。整个房间便围绕在汤药的蒸汽之中,不一会泽恒额头上就开冒汗了,但是呼吸比以前稳了不少。秦岭钧见药效开始起作用,这才略微安心了一些。 城郊,一所破庙之中,那刺杀泽恒的几个黑衣人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喝着酒撕着手中的烧鸡。 “报!将军。”一个黑衣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在那个黑衣人的头领面前说道:“小的回禀苗将军,探子已经回来了。” “嗯,让他进来。”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苗将军眼皮也没抬,命道。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一) “是!” 不一会走进来一个百姓打扮的南夷人,在苗将军面前跪倒说道:“将军,小的刚才到城里去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官府在捉拿我们。” “嗯,客栈里面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挪窝?”苗将军冷冷地问道。 “回将军,他们没有动地方。” “太子怎么样了?” “回将军已经中了剧毒!” “哈哈!好!好!虽然没有亲手结果了他的小命,可是这九毒也可以要了他的小命!”苗将军颇为自大,颇为自豪地说道。 “可、可是。”探子吞吞吐吐地说着。 “怎么了?”苗将军有些不悦地说道:“你吞吞吐吐地干什么?” “回将军,虽然那太子现在身中剧毒,可是救他的那两个人似乎是颇通医术啊,我见他们忙活了一晚上了,又是抓药又是给那太子治疗的,小的担心那太子会不会给他们救活喽?”探子小心地汇报。 听完探子的话,那苗将军忽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来:“哈哈!我当是什么呢?就凭他们也能解得了我南夷的百毒之王——九毒?笑话!这个你不用担心。” “可是,将军,我看他们当中那个非常俊秀的男子还是颇懂医术的。”探子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 “屁话!我们南夷人的医术和他们天宙根本就不是一个流派,他即便再懂,也不可能乖到会破解连我们南夷人中都没几个知道如何解破解的九毒!”苗将军颇不耐烦地训斥了探子几句。 “是,将军英名,是小的多虑了。”探子见苗将军有些不悦,忙服软说好话。 “嗯,你再去探听,他们要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速速前来禀报,要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就等那太子小子咽气了就回来禀报,我们的任务就是杀天宙的太子,只要太子一死,你们就等着跟我去大国师那里领赏去吧!这以后肯定是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享用不尽的! 哈哈。”苗将军颇为自豪地对自己的手下人说道。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二) “将军英名!”手下的黑衣人齐声说道。那探子也附和着说完便退了出去,苗将军带着他手下继续在破庙中吃喝。 且不说探子如何再返回客栈去监视秦岭钧,单表三个时辰以后,秦岭钧将煎熬了三个时辰的汤药灌入了泽恒的口中,此时泽恒在药熏之下,脸色已经好了许多,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秦大哥,他怎么样了?”芳南边往大锅中加入了一些清水边问道。 “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秦岭钧说着便把手搭在了泽恒的手腕上,调整好气息,搭了一会脉,脸上担忧一扫而光,说道:“太好了,毒应该是解了,估计过会他也该醒了。” “真的?”芳南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泽恒,脸上已经有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就仿佛是正在熟睡。 “秦大哥,你真厉害!这么难解的毒你都解开了哦!”芳南也颇为兴奋地夸奖秦岭钧,心中充满着成就感。 秦岭钧笑如三月的春风,将芳南拉到身边坐了下来说道:“圣人云: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只要潜心钻研一定能找到解开问题的钥匙。” “嗯,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这个人我挺讨厌他的,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得救他一命!真是的,娘给我的七彩玫瑰精油都被那家伙给用了,真浪费。”这刚接触了危机,芳南就开始心痛自己的七彩玫瑰精油了,也难怪,这一小瓶玫瑰精油集中了上万朵七彩玫瑰凝练而成,光价值连城已经不能形容这瓶七彩玫瑰精油的价值了,称它价值连国也不足为奇。 秦岭钧被芳南最后几句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呀你,怎么变得剖腹藏珠了呢?即便是你留着这些精油,那人的命都没了,留这些精油还有什么用呢?”说着秦岭钧非常亲昵地伸出手去刮了下芳南的小鼻子。 “哼你居然欺负我!”芳南那肯吃亏,于是两个人忙了一晚上,到现在居然还有力气来打闹,正闹着,忽然听见躺在床上的泽恒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三) “可能快醒了!”芳南看了看在床上有些躁动的泽恒对秦岭钧说道。 秦岭钧伸手为泽恒把了把脉,点头对芳南说:“你去跟小二说让他送点清粥咸菜过来,一会他醒了让他多少喝点清粥,这药对胃刺激很大,喝点粥可以让他不那么难受。” “好!秦大哥你真偏心!”芳南那宛若清晨滴了露珠的红玫瑰般的嘴唇微微向上撬着,仿佛有些不满意的样子。美人就是美人,无论她在何事何种状态下总能散发出那种让人着迷的诱惑力来。此时,秦岭钧看着晨曦笼罩中的芳南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热血在他心中沸腾,他真想将芳南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她、抱着她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问。可是他没有这样做,他秦岭钧是什么人啊,哪会这样轻薄,此时只不过是一时情不自禁,在两人关系没有确定之前秦岭钧是绝对不会做些过火的事情出来。于是他稳了稳神脸上露出一贯的笑意问道:“怎么了?我哪里没做好,惹我们芳儿大小姐不高兴了呢?” “你呀,光想着床上躺着那位,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到现在早饭也没吃呢,不绝对饿吗?你不饿也就算了,也不想想我,我可是忙活了这一晚上,现在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呢!你倒好光想着为那个倒霉的孩子准备什么清粥、咸菜,就不想想我!”这个倒霉的孩子是芳南为泽恒新起的一个绰号,由来也很简单,每次芳南遇到泽恒都会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所以芳南便以倒霉的孩子来代替泽恒的名字。 秦岭钧听了以后,忙用手拍拍自己的头,非常抱歉地说道:“你看看我这个脑子,怎么把我们自己给忘了呢?都怪我!都怪我!忙晕了,快去找店小二,让他送些上好的早点过来,芳儿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着让他们送来,还要是他们这里没有你告诉我,一会我就出去给你买去。”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四) 芳南看着对自己宠爱无比,关怀备至的秦岭钧心中比喝了蜜还甜,甚至有时候他对自己的关心比自己的父亲还要过之。这也是最最让芳南所感动的,当你长大以后,当你离开父母要跟另一个人一起走完剩下的漫漫人生之路的时候,也许你会忽然发现那个要陪你走完人生的人所对你的好并不及你的父母对你的好,所喜芳南遇到了秦岭钧,那个比自己的爹娘还要宠爱她、关心她、呵护她的男人。 “我哪有那样娇气,哪能让你累了一天,这会子还跑出去给我买早点?”芳南娇嗔道:“你在这里守着这个倒霉的孩子吧,我去找店小二,让他给我们准备些早点。” “嗯,好!”秦岭钧宠爱地望着芳南说道:“你去吧,这个倒霉的孩子估计马上还醒不了,怎么地也得再过几刻钟。” 芳南答应着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带着手里端着一个茶盘,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和一叠咸菜带着身后端着一堆丰盛的早点的店小二走了进来。 “两位客官你们慢用!”店小二说完便非常知趣地退了出去。 “秦大哥,快来,吃些早点吧!”芳南把为泽恒准备的清粥咸菜放到了床边的小桌子上,将店小二端来的早点则摆放在了屋内那张大八仙桌上。 此时芳南正收拾着碗筷招呼着秦岭钧道:“秦大哥,你快来吃早点吧,先别管那个倒霉的孩子了,反正他在毒已经解了,没危险了。” “好。”秦岭钧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八仙桌前,看到桌上摆着一小盆热气腾腾的豆浆、一小盆粳米粥、一叠小油条、一叠包子、一叠玫瑰鹅油卷、一叠蝴蝶酥、一叠炒虾仁、一叠炒豆苗。不由得赞叹道:“真香!好丰盛啊!”秦岭钧赞叹道。 “那是,忙活了一晚上,还不能犒劳犒劳自己啊!”芳南盛了一碗豆浆递给秦岭钧打趣道:“秦大哥,那个倒霉的孩子既然是天宙的太子,不如这房钱饭钱我们都找他老爹去要吧,反正我们是被他耽误得在这里多住了几日,这帐还不得都算在他老爹头上啊!”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五) 在芳南没说这番话之前,秦岭钧刚搛了一个玫瑰鹅油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刚往下咽的时候便听见了芳南的这一番长篇大论,弄得秦岭钧差点没被玫瑰鹅油卷噎到,他咳嗽了好几声,才说出话来:“芳儿啊,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啊!”秦岭钧哭笑不得地说着。 “那是,他耽误了我这么长时间,又害得我们一晚上都没睡觉,这笔帐我可给他记着呢!”芳南一脸坏笑地说道,看她那双眼滴溜溜乱转,冒着坏点子的模样,就把秦岭钧看得入迷,得此佳人是自己的幸事,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放下呢?秦岭钧想到这里不由得摇摇头,那心中缠绕多年的悲伤不由得释然了许多。 “秦大哥,愣着干吗?趁热吃啊!”芳南催促道。 听见芳南的声音,秦岭钧这才从思绪中走了出来,忙答应着陪着芳南吃起早饭来,也许是昨天经历了这么多,又一晚上没休息,所以此时也觉得腹中颇为饥饿,这顿早饭两人吃起来也分外地香甜。 正吃着忽然床上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怎么是你们?”泽恒八成是被这香气扑鼻的早饭给诱惑醒了,一睁眼便看见芳南和秦岭钧两个人亲亲我我地在用早膳,泽恒心中那个别扭啊,可他别扭也没办法啊,此时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哪有精力去跟秦岭钧抢芳南啊? “秦大哥,你看那个倒霉的孩子醒过来了!”芳南见泽恒醒过来了,心中非常开心,又看了看屋内的座钟后便一脸兴奋地对秦岭钧说道:“秦大哥,你真厉害,说他几刻钟后会醒过来,还真是啊!” 秦岭钧也面带微笑地走到泽恒床前问道:“怎么样?身体哪里还感觉不舒服?”泽恒见是秦岭钧便赌气没有理他。 这下芳南可看不过去,手出头在泽恒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气呼呼地嚷嚷道:“你这个倒霉的孩子!是秦大哥救了你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没秦大哥你早就毒发身亡了,你有点良心好不好?还不快谢谢人家!”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六) 见芳南叫自己倒霉的孩子,泽恒一愣,便问道:“你为什么叫我倒霉的孩子?” “还不倒霉吗?每次碰到你都没遇到过好事过!不是非常没风度的要抢人家的河豚鱼吃就是整一群黑衣人来打架!还连累得我们在这里起码得多住好几天,我可告诉你啊,这些住店的银子,吃饭的银子都得算到你老爹的头上!” “啊?我爹?”泽恒这咋一听“爹”这个字还真不习惯,平日里对德皓他是恭敬有佳,亲情却不多,再说了他从小到打叫的都是父皇,什么时候叫过爹啊,当然听得便扭了,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确实非常有道理。 “当然是你爹啊!”芳南见泽恒这样不尊重秦岭钧,气就不打一处来,叉着腰,拍着泽恒的头一句赶着一句教训道:“你不是说你自己是太子吗?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我们现在住的店,吃的饭都是你爹的,跟你爹说,这房钱和饭钱都给我们免了。” “哦,知道了。”泽恒没了脾气低声答应着。 “快给秦大哥道谢!人家一晚上都没睡觉,又是给你出去抓药,又是给你药熏的,你还不快感谢他!这样横眉冷对的干什么?我告诉你那些来害你的黑衣人的刀剑上可都抹着南夷的剧毒——九毒,幸亏你遇到了秦大哥他会解这个毒,不然现在你这个倒霉的孩子估计该见阎王去了!快道谢!还愣着干什么啊?”芳南见泽恒出神气得又拍了下泽恒的头。 “好了,芳儿,你轻点,他才刚刚醒来!”秦岭钧今天算是领教了芳南的另一面了,没想到这俏丫头还挺厉害!他当然不知道芳南厉害的地方多着呢,要不暮雪能这么听芳南的话吗?唯芳南是从,这都是被芳南给折腾出来的。 泽恒知道是秦岭钧救了自己,又听秦岭钧为了自己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出了不少力,而且还解了自己身上的剧毒,就算生秦岭钧跟芳南走得近的气可与救命之恩相比也是蚂蚁见到了大象,根本就不值得再计较了,于是,忙坐在床上朝秦岭钧抱拳道:“泽恒谢秦大哥救命之恩!”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七) 秦岭钧见泽恒被芳南训得乖乖地向自己道谢,心里不由得笑开了花,心想这个芳南在自己面前温柔万分,在其他人面前可是个厉害的主呢! “没事,人在外谁没遇到点难处啊,能帮自然要帮的!”秦岭钧并不在意泽恒对自己的态度,反而将放在桌子上的清粥端过来递给泽恒和颜悦色地说道:“喝些粥吧,不然一会吃药你的胃会受不了的。” 泽恒接过碗来,道了声谢便喝了起来,看样子他也是有些饿了。 “你这个倒霉的孩子,你和你妹妹是怎么惹到那些南夷人的?还让他们这么不要命地追杀你们?”芳南见泽恒乖乖地开始喝粥,气色也好了许多,便开始询问那些黑衣人的事情。 泽恒见芳南询问自己关于黑衣人的事情,便粥也不喝了,非常郁闷地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什么?”芳南和秦岭钧听了以后彻底无语了,自己都被那帮人追杀成这样了还不知道人家为什么追杀自己,这个天宙的太子是不是有点傻啊? 芳南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对泽恒说道:“倒霉的孩子,你是不是在蒙我们呢?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惹得那帮南夷人疯狗似地慢世界追着你杀,临了救了你吧,你还不说实话。好,那以后你再遇到什么危险啊,中了什么毒啊,别厚着脸皮来找我们了啊!” “你能不能不叫我倒霉的孩子?叫我泽恒,或者恒哥哥都行!”泽恒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噗哧。”秦岭钧一口茶喷了出去。 “你!做梦吧!还不知到底谁大呢!我告诉你把芳南这一辈子只叫一人哥哥。”芳南非常自信地说着看了看秦岭钧,秦岭钧此时也无比宠爱地看着芳南。 泽恒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不由得非常挫败地低下头去,看样子自己是没什么希望了。 “倒霉的孩子,你还没回答我呢!”芳南有时候也是个缠人的家伙,喜欢问到底。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八) “我真不知道,他们现在天和城追杀我那个微服出宫的皇妹,父皇早就派人在查找捉拿他们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又在这里现身,我还差点被他们给害了!”泽恒不解地说道。 “倒霉的孩子你”芳南的话还未所完,秦岭钧忽然神色一变,低声对芳南和泽恒说了句:“小心!有人!”说完他便一个飞身从打开的窗户里飞了出去。 泽恒听了以后,脸上的神色也变了一变,也想起身,但是被芳南按住:“你毒刚去,不好随便乱动,好好的躺在床上吧。” 泽恒见芳南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阵荡漾,多好啊,要是能让芳南就这样关心着自己他宁可总是被人下毒,就这样病卧在床,因为泽恒明白此刻的温存也许只是一过性的,等他好了以后,一切又将恢复如常。 芳南此刻并不知道泽恒的心思,她担心的人完全是秦岭钧,只见芳南站起身,想出去给秦岭钧帮忙,可转念又一想,要是自己出去了那些黑衣人若进了房间怎么办?泽恒现在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肯定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啊!想到这里芳南只好按下性子待在房间里。虽然人没出去可芳南还是不停地向外张望着,等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芳南一下子焦急起来,一会走到门口展望一下,一会又走到窗子那里向外张望。 “奇怪,怎么还没回来呢?难道真的是那帮黑衣人来了?”芳南嘀咕着:“哎呀,秦大哥别出什么事啊!” 泽恒见芳南扶着门向外张望,眼中尽是关切焦急之情,他心里彻底泄气了,此时泽恒明白了,芳南心中到底喜欢谁,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厢情愿吧?也许自己还未遇到芳南前,他们就已经是一对了吧?也许芳南从来就没有对自己动心过。 泽恒此时精神萎靡,眼神有些呆滞,非常挫败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他当太子也当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第二部秦岭钧三招擒贼(九) 此时的秦岭钧并没有像芳南担心的那样,跟几十个黑衣人在一处恶斗,他到外面,果然见窗子外贴着一个百姓打扮的小厮,此时他正把耳朵贴在窗户上,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凝神屏气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傻的探子!秦岭钧看着这人不由得好笑,顾前不顾后的,就他这样要是去打听消息估计还没等把消息打听到就已经被人抓住杀了呢,想到这里秦岭钧不由得想好好地逗一逗这个笨探子。 秦岭钧敛住呼吸,走到那个偷听屋里谈话的那个笨探子前,用手冷不丁地点了一下那笨探子的后脊梁骨,阴森森地问了句:“兄弟,你在看什么呢?” “我滴亲娘啊!”那偷听的笨贼探子吓得一蹦三尺高,转身看向秦岭钧发现是一个极为俊秀潇洒的小生,也就不再害怕了,而是两眼一横,气哼哼地问道:“大呼小叫的干什么?还以为撞见鬼了呢!你管得着吗?爷要干什么碍你甚事?” 秦岭钧微微一笑,双手负在背后在那笨贼探子面前略微挪动了几步,回头看向那笨贼探子说道:“哎?我怎么觉得你这么面熟啊?” “我?面熟?”那笨贼探子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岭钧看得似乎眼熟,但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 “少跟老子扯!老子爷爷我怎么会认识你?”笨探子没好气地挥挥手说道:“还不快滚!耽误老子办事!” “你真的没印象?”秦岭钧不急不燥地问道。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再在这里跟老子啰唆,当心爷爷我废了你!”笨探子的耐心终于被秦岭钧给磨光了,这火一点便腾腾地着了。 “昨天晚上,你们头领来这里的时候没带上你吗?哎,你看上去也不像南夷人啊!”秦岭钧皱着眉看着那笨探子说道:“南夷人好像也没你长得这样丑吧!” “你、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吧!”笨探子此时两眼冒冷光,一股杀气升腾而起,他顺速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着秦岭钧的胸口猛刺过来。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一) 那匕首冒着寒光,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直奔秦岭钧的心窝而来,这一匕首要是下去,却对能刺穿心脏,让人瞬间毙命。可是秦岭钧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的畏惧。他微微的一侧身,在无声无息之间轻轻松松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个笨探子见秦岭钧居然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那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致命一击,更加恼火,只听他大喊一声,转过身来又冲着秦岭钧的小腹刺来。 眼瞅着那冒着寒光的匕首就要刺到秦岭钧的小腹了,秦岭钧还是是面带微笑,身子轻轻地向左边闪去,那个笨探子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他的身子向前扑了过去,秦岭钧顺势一手将那人的脖领子拉住,一手将他手中的匕首夺了过来,腿微微地在那笨探子的腘窝上一用力,那笨探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快放开我!”那笨探子在秦岭钧的手中还不老老实,居然还嚷嚷着让秦岭钧放了他。 这笨贼的折腾把秦岭钧给弄火了,他冷冷地说道:“你要是再不老实点,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只一句,那笨探子瞬间闭上了嘴,乖乖地一句话也不说了。 “走!”秦岭钧推着那个笨探子朝屋内走去。 正当芳南在屋内焦急得坐立不安都想出去找秦岭钧的时候,房屋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贼头贼脑、呲牙咧嘴的中年男子被人推了进来,芳南和泽恒刚愣了一下,秦岭钧便走了进来。 “秦大哥,你可来了,我都担心死了。”芳南见秦岭钧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没事!”秦岭钧伸手拍拍芳南的肩膀,宠爱地说道:“就这一个笨家伙在偷听我们的谈话,八成他就是昨晚那帮黑衣人派来的。” 一听黑衣人,泽恒的神色就变了,气就不处来,都是那帮黑衣人害得他差点见阎王去了,不光他自己,连同他的皇妹也遭到了他们的毒手,泽恒想到这里牙根都痒痒。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二) 再者是他们让自己在自己最喜欢的人面前出尽了丑,泽恒咬牙切齿地想着:其实泽恒原本是想在芳南的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武功,展现一下自己魅力,没想到却被那些黑衣人步步紧逼,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明显在芳南面前出丑,又身受剧毒,最后还是自己的情敌救了自己。一想到这里泽恒心中那本就憋了许久、许久的火便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把那追求不着芳南的怨气统统撒在了这个贼眉鼠眼的人黑衣人派来的笨探子身上。 此时泽恒端起了太子的架子,那本来白净的脸现在更加的冷若冰霜,“给我过来!”泽恒冲着那个被秦岭钧推进来的笨探子吼道。 太子到底是太子,吓不着秦岭钧,吓不着芳南,可是吓唬吓唬这个笨探子还是可以的。果然泽恒这一声怒吼吓得那个笨贼一哆嗦,他被泽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给镇住,乖乖地走到了泽恒跟前。 “啪!”一个清脆的响声以后,那笨探子脸上瞬间多了五道手指印。芳南和秦岭钧也被泽恒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这个倒霉的孩子发威了?真是没本事,只会对这样的落水狗发威,有本事昨天自己把那些黑衣人打出去啊?不还是得我跟秦大哥出手才解围吗?芳南撇撇嘴,冷眼看着泽恒接下来要如何发威。秦岭钧也不说话,微笑地拉过一把凳子坐了下来,芳南则非常体贴地为秦岭钧到了碗茶递给秦岭钧说道:“秦大哥,喝茶。” “好!”秦岭钧微笑地说着接过茶碗,这一幕都被正在发威的泽恒统统看到进了眼里,心里的火就烧得更加旺了。 “跪下!”泽恒又冲着那个黑衣人大吼了一声。 那个笨探子身子一哆嗦,便老老实实地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大爷啊,小的就是一个跑腿的,打探消息的,您就绕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娃娃,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三) “要想放过你也行!但是我问你的事情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否则先废去你的武功再断了你的脚筋手筋,让你变成一个废人!”泽恒气呼呼地威胁跪在自己跟前的笨探子。 “是、是,大爷您说,您想问什么我一定好好地回答,肯定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有半字谎言。”探子一听要废他的武功还要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心里不由得连连地叫苦:我滴妈呀!这小爷一个比一个狠啊,刚才那个主不也就是要废了我的武功,这个主居然要断了我的手筋、脚筋,这不等于受了大刑啊?太恐怖!太恐怖! “那好,你可是那帮南夷人派来打听我们消息的?”泽恒冷冷地问道。 “哎,是的,我们头要我扮作百姓的模样回来监视你们。”探子哆哆嗦嗦地答道。 “监视?你们头想知道什么啊?”泽恒觉得这些人的行为十分地好笑,遂有些好奇地问道。 “监视、监视、就监视你死了没有,只要你一旦毒发身亡我就回去告诉我们头,这样我们头就可以带着我们去我们的国师那里领赏去喽。”一说道领赏,那探子的三角眼又开始冒光了,看样子也是个贪财的主。 “啪!”正当探子满眼冒绿光,想着那大把大把的赏钱的时候,泽恒又赏给了他一巴掌,弄得探子直接两眼由绿光改成了无数小星星,耳朵也嗡嗡地作响。 “混帐!你们这么有把握本本太子就会死吗?”泽恒一听自己这里被九毒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原来人家那边还摆着庆功宴呢?就等着自己两眼一闭,两腿一瞪便打开筵席啊!这可把泽恒真给气到,于是又非常大方地赏给了那个探子一个巴掌。 “你真是太子?”探子被打晕了,傻呵呵地看着泽恒反问道。 “啪”泽恒又给了那个探子一个巴掌说道:“本太子问你的话呢?”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四) “啊,太、太子殿下,我们头、头说了,你中的是九毒,天底下除了我们的大国师,没有第二个人能解此毒!”探子哆哆嗦嗦地答道。 “你们这么希望我死?本太子跟你们南夷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们凭什么要对我下如此毒手?!”泽恒眉头紧皱,接着说道:“而且你们居然胆大包天地跑到天和城来捣乱,还伤了我皇妹,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原因来,我就先把这帐都算到你头上来,先把你刮了再说。” 啥?还要刮了我?我滴天啊,这个天宙的太子是不是魔鬼转世啊?探子一听便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急得满头大汗地说道:“那个,太、太子殿、殿下,我、我也不知道啊!” “什么?你不知道?本太子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吧?还是皮肉苦吃得太少?”泽恒双眼冒火冷冷地射出两道寒光刺向那个探子。 “呜!呜!呜!我地娘啊,我真不知道啊,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探子被泽恒这样一吓居然非常没出息地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起娘来。看得秦岭钧和芳南都不由得笑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 秦岭钧便开口问道:“你们南夷现在不是在跟碧海国打仗吗?按理说你们南夷的国师也该派你们去刺杀碧海国的太子,为什么偏要舍近求远,跑到天宙来闹事呢?” “这个和打仗没什么关系,据说是,据说是我们国师跟天宙的皇帝有仇,发了血誓现要让天宙的皇帝断子绝孙然后再让天宙皇帝死于非命。”探子说出了一句让泽恒、芳南、秦岭钧都非常震惊的话来。 泽恒听了此话后,脸色更加苍白,他身子晃了晃险些从床上摔了下来,是谁啊?会跟自己的父皇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居然还要灭了我们皇家? 芳南和秦岭钧则更加好奇,天宙皇帝还有这样大的仇人? “那你们国师直接攻打天宙好了,干什么还要废力气去攻打碧海?”秦岭钧更加好奇地问道。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五)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啊,这些都是上层权贵们才会知道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个小小的跑腿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据说我们那个国师当初是想直接去攻打天宙的,可是我们皇上不同意,他认为直接去攻打碧海的胜算更大一点,所以皇上跟国师打成了一个协议,国师帮助皇上攻占碧海,皇上给国师派去我们南夷最最精英的五虫队。帮助国师去天宙暗杀皇帝和他的子孙。”探子说完便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真的各位大爷、大人啊,我就一个跑腿的,知道我都说了,不知道的您就算真的把我给宰了,也不可能多知道点什么啊?” 泽恒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之中,没有理睬那个探子的话,芳南也没出声只是用一种探寻的眼神看着求饶的探子,而秦岭钧则追问道:“你刚才说的五虫队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南夷人最骄傲的一支队伍,都是从六岁的孩子中选出来的,由南夷武功最高的五人训练分别教授他们:武艺、遁术、毒术、易容术和盅术,等到了十八岁以后便都成了包围皇帝的死士了。”探子为秦岭钧解释道。 “是不是身上有那五彩缤纷毒虫标志的就是你们培养出来的五虫队的成员?”秦岭钧问道。 “大爷您真聪明!正是!”探子讨好地说道。 “昨天夜里攻击我们的人,你们的头就是五虫队的成员吧?”秦岭钧又补充道。 “是啊,要不怎么能当我们的头呢?而且他在五虫队中还是个副队长呢。”探子有些暗淡地说道:“大爷们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这一家老小都感激你们,以后我天天给你们烧高香,以后你们要是生个儿子肯定个个点状元,要是生个女儿肯定个个封诰命!”探子见大伙问他的话也问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哀求着大家放了他。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六) “不对!你在撒谎!你还知道一件事情,没告诉我们!而且这事情是最重要的事情!”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芳南忽然美目一瞪厉声说道。 那探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哆嗦嗦地结结巴巴地问道:“还、还、还有什么没说的?小的怎、怎么不知道呢?” “到现在还撒谎吗?”芳南此时便宛如地狱中跑出来的小恶魔一般,一脸坏笑地走到了探子面前,蹲下身来,笑嘻嘻地问道:“看来你确实是应该收拾收拾了!” “啊?小、小姐啊!我真不知道啊!”探子满脸是汗,脸上抽筋地争辩。 芳南见他还嘴硬,便站起身来,走到柜子上那个宽口花瓶旁,将插在花瓶中一根长长的羽毛拔了出来后又走到探子面前,玩弄着手中的羽毛说:“本小姐从来不打人,当然,今天也不会打你,但是本小姐照样会好好的收拾你!”说完芳南冲着探子嫣然一笑。笑得探子差点就尿裤子了,我地亲娘啊,这可真是魔鬼的微笑啊,探子的心砰砰乱跳,在心中痛苦地想着。 “饶命啊,小姐!饶命啊,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探子趴在地上不住地叩头请求芳南的宽恕。 泽恒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一脸迷茫,他现在才发现芳南确实是个厉害的主,而且又无比聪慧,比那些后宫只知道争风吃醋、卖弄风姿的女人好多了! “秦大哥!”芳南站起身来,高傲地看着给自己不住磕头的探子,丝毫没有一丝丝的同情,用那种冷冰冰的口吻说道:“帮我收拾、收拾这个不老实的家伙!”说着便把手中的羽毛递给了秦岭钧。 秦岭钧结果羽毛先是微微地一愣,旋即便会意,微笑地点了点头,拿着羽毛朝探子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探子看着秦岭钧不由得浑身打着哆嗦向后退去,直接退到了墙角,这会子可没地方可以退了,而秦岭钧已经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拿着羽毛出现在了探子面前。 第二部审问笨探知毒计(七) “最后在给你一个机会,到底说不说?”芳南笑呵呵靠在桌子上玩弄着鬓角垂下的一绺丝般滑顺的乌发问道。 “小姐啊,您就绕了小人吧,小人可真不知道啊!”探子此时虽然已经吓得浑身哆嗦成了筛子,但是他心中还是犯着嘀咕,心里话一根羽毛能耐我如何?难道还能比受大刑痛苦?因此他虽然嘴上苦苦哀求,但是心中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 芳南似乎已经看出了探子心中是怎么想的,因此也不再对跟那探子废话,柳眉一竖,冷冷地说道:“秦大哥,不用再对她客气了。” “好!”秦岭钧答应了一声便伸出食指飞快地在探子身上点了一下,探子猛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原来被秦岭钧点穴了。 “你们要干什么?”虽然点了穴但是声音还能发出来,那探子现在有些害怕了。 秦岭钧也不言语,上去就把那探子的鞋子给脱了下来,露出两个脚心,拿着羽毛在探子的两个脚心上来来回回、上上下下轻轻地扫着探子的两个脚底心。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啊,饶、饶、饶命啊!”探子一开始发出的笑声还正常,可是越到后来他笑得越厉害,最后笑得脸部肌肉都痉挛了,笑得眼泪、鼻涕、口水满脸,笑得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心脏眼瞅着就要爆掉了,可是他还是止不住地在那里狂笑。原因很简单,秦岭钧刚才点了探子的笑穴,只要有一点刺激就会狂笑不止,笑也是能笑死人的,尤其是这种长时间的爆笑、狂笑,是完全可以与让他受大刑媲美的。 泽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完全看傻了,他现在可是是越来越佩服芳南了。 “哈哈,饶命啊!哈哈哈!”探子杀猪般的声音想起,芳南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样子达到了目的。 “你说还是不说呢?”芳南颇有把握地问道。 “我说!哈哈啊哈!哈哈啊哈。我、我、说!”探子声嘶力竭地嚷嚷道:“我们的国师已经带人去天宙都城,准备去刺杀天宙的皇上!”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一) 探子的话一出口,泽恒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跑到探子面前,一把将探子的衣领子抓住,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问道:“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探子此时依旧大笑不止,那还有功夫回答泽恒的问话啊。 “秦大哥,别让他笑了!”芳南微微一笑说道。 秦岭钧飞快地在探子身上点了几下,那探子瞬间就不笑了,而是趴在地上,使劲地喘息着,全身大汗淋漓。 “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泽恒眼冒凶光,气愤地问道。 “都、都是、是真的!”探子有气无力趴在地上回答:“大国师带着五虫队的精英已经去天宙了,我们只是他们的分队,是专门来杀你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泽恒的脸上流露出了严峻的神情。 “在被碧海国打败的时候,国师就已经带着人启程去天宙天和城了。”探子边喘息着边说道。 “什么?你们被打败了?”芳南一听这话就开始兴奋了,这么说碧海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呢! “是啊,碧海忽然来了一个非常厉害的靖贤王,一来就接二连三的将我们占领的七座边城统统收复,就连我们的大国师都奈何不了他,而且他身边的帮手也非常的厉害,尤其是那个不男不女说话娘娘腔的家伙,听说他那个兰花指一撬绝对得死人!我的娘啊,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探子说得唾沫星子乱飞,一副危言耸听的样子。 芳南听了不由得会心地一笑,这个火伯伯,真是个混世魔王,不管到那里都会闹出点动静来的。听到自己的父亲旗开得胜,解除了碧海的危机以后,芳南的心也就放了下来,不再那样担心了。 可是泽恒却不一样,此时他最担心的还是他父皇德皓的安危.虽然他知道那守卫森严的皇城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随便出入的,更不要说行刺皇上了,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加之昨天夜里自己也跟这帮南夷人交过手了,他们的厉害泽恒也领教了,现在又听说他们的头领着五虫队的精英去找他父皇算帐,他能不急吗?最重要的是他父皇现在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二) “你们国师的尊姓大名,长得什么样?师从何处?”芳南在一旁问道。说实话她一直对这个南夷的国师非常感兴趣,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老跟天宙的皇帝过不去?当初听父亲、火伯伯等人说这个南夷国师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不过厉害都在歪门邪道,用的都是江湖上人们所不耻的行为,可是他们既然攻打碧海,这个国师不好好的为南夷效力,对付碧海,自己老惦记着天宙干吗啊? “不知道。”探子直接摇头,干脆利落地回答。 “什么?不知道?哼!我看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招?不想说啊?”泽恒厉声问道。 “哎呦,我的太子爷爷啊!我现在被你们整得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说我跟你们撒谎干什么啊?我们的国师确实没人知道他长得什么样,他整日里面只带着一个猛鬼的面具,就露出两只眼睛来,就算在我们皇帝面前也是如此,根本就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他的身世就更不知道了,只知道十二年前他只身一人来到我们南夷,后来便被我们的皇帝任命为我们南夷的大国师了。”探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哦?你们国师可有什么亲人吗?”秦岭钧听了这个探子的话也觉得非常奇怪,不由得追问道。 “没有,据小人所知国师这么多年来孑然一身,就连伺候他的人他都不要,记得有一年举国大庆,我们皇上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赐了大国师三个绝色美女,说是去伺候大国师的,可是大国师当场就给退回去,死活就是不要。这件事在我们南夷人中流传甚广,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传说大国师是太监出身,要女人没用。还有人说大国师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子,他之所以能在我们南夷待下来,是因为和我们皇上有那种事情,后来我们皇上不喜欢了,想甩开他,就赐给大国师三名本来自己想享用的美女,可惜大国师根本就不买他的面子,依旧缠着我们皇上。”探子越说越离谱,最后各种小道消息统统说了出来。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三) 芳南本来端起杯子来准备喝水,可听到最后被那探子给逗得一口水全喷到了探子的脸上。这下探子更加地“汗”流满面了。 “你们、你们南夷人真有意思!居然国师都能跟皇上,哈哈!”芳南笑得捂着肚子。 秦岭钧和泽恒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那个探子见三人都笑了于是自己也非常讨好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谁让你笑了?”美目一瞪,凶巴巴地训斥了探子一句,那探子马上就闭嘴了,脸上又恢复了一副苦大仇深的可怜样。 “把这个吃了!”芳南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打开瓷瓶,倒出一颗紫色的药丸,放在手中,伸到了探子面前说道:“把它吃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探子看见芳南手中的紫色药丸,声音都变了。 “你吃不吃?是不是还想被挠挠?”芳南笑得一脸灿烂,在探子眼里却比那恶魔还恐怖,见芳南又提到了再给他挠挠,他那刚缓过来的脸一下子又变得煞白。 “你是吃呢,还是再挠挠呢?”芳南的脸沉了下来,阴森森地问道。 一听又要给自己挠挠,吓得探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我吃!我吃!”说完就接过芳南手中的紫色药丸,一扬脖就吞了下去。 “恩,你可记住了刚才给你吃的七天绝命丹!”芳南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后,那探子瞬间就吓得差点尿裤子。 “啊?七、七天绝命丹?呜、呜、呜。”探子一听便裂开嘴哭了。看得芳南、秦岭钧和泽恒都有些蒙了。 “咳、咳你哭什么啊?”泽恒非常看不惯地问道。 “七天,我只有七天的活头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让我这一家子老小可怎么活哦!”探子泪流满面地哭诉着。 “哭什么哭,谁说你七天就死了?”芳南听了后拿眼睛白了白蹲在地上哭的探子说道。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四) “你不是说这是七天绝命丹吗?七天过后我不就气绝身亡了?”探子抽泣地问道。 “笨!叫它七天绝命丹,就一定七天绝命吗?现在给你吃的只是一般的丹药,但是一定遇到我手中的绝命散你就肯定七天而亡,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你!”芳南说着在探子面前飞快地扬了一下手中的白瓷瓶,得意洋洋地说道:“放你回去是肯定会放你回去的,但是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按我们教给你的话说,那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你就能闻到这瓶中的绝命散了呢!” “啊?”探子看着芳南手中的白色瓷瓶,恨不得现在就将这瓶子抢过来。 “你是不是现在就想闻一闻绝命散的味道啊?”芳南说完便要动手开启这个小瓷瓶。 “不、不!姑娘您说,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来我一定照你说的去跟我们头说,保管一个字都不差。”探子忙着在芳南面前表衷心,他可领教到了芳南这个小美女的厉害了。最毒妇人心,今天他终于亲身体验了一回。 “恩,这还差不多,你回去就这样跟你们头说:天宙的那个太子已经毒发身亡,现在你们可以回去等着国师的奖赏了。”芳南的话一出口,探子一愣,泽恒更是脸色超难看地看着芳南,心想这小丫头还真会咒自己啊。 “哎,好,姑娘您请放心我一定这么说,天宙的太子毒发身亡,现在整躺在客栈挺尸呢!”探子还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说完便“哎呦”了一声。 “谁挺尸呢?”原来泽恒听了探子的话后气得直接在那探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训斥道。芳南和秦岭钧则在一旁看得抿嘴直笑。 “行就这么说,再告诉你主子现在还未有人发现,劝你们主子趁着还未被人发现赶紧离开天宙回你们南夷去。”芳南又补充了一句。 “哎,我知道了,一定照着小姐的话说。”探子老老实实地答应着。 “行了,你回去吧。”芳南非常轻松地说了一句。 “啊?”探子一愣,一脸疑惑地看着芳南。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五) “还愣着什么?走吧,记住本小姐吩咐你的事就行了。”芳南说道。 “小的,谢小姐、公子大恩!”探子说完便匆匆忙忙地往门外跑去。 “别忘了,以后你要是敢做什么坏事,你随时都有可能问道绝命散!”芳南还不忘最后补充一句,听得那探子哆嗦了一下,身子晃悠了下,差点没摔倒。 “芳儿啊,芳儿,我真服了你喽!原来你肚子里面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啊!”秦岭钧看着跑得比耗子还快的探子连连摇头叹道,心想芳南这整人的法子还真新鲜,不用废什么力气,就能把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这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真是古怪精灵、冰雪聪明! “你怎么把他给放回去了?”泽恒一脸郁闷地问道。 “让他回去报个信啊,天宙的太子现在已经在客栈里面挺尸呢!”芳南逗趣地说道。 “你!”泽恒刚要生气可是却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芳南给迷住了,哪还有什么脾气生气啊,看来泽恒跟他爹一个毛病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 “我什么啊?”芳南看着泽恒笑呵呵地说道:“你没弄清楚什么情形就乱嚷嚷什么?难道还让那个笨探子回去说你没死,被我们救过来了?然后再惹得他们头带着一群人继续一路追杀你不成?真是榆木脑袋。” 说我榆木脑袋?泽恒愣了一下,这个词听得还真新鲜,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用这个词来形容过他,没想到长大以后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非常轻松地用了这个词来形容自己,更加奇怪的是泽恒听了一点反感都没有,真是奇怪了。 “我、我担心的是他能不能按照你的话去跟那帮黑衣人说?”泽恒吞吞吐吐地说道。 “他吃了我的七日绝命丹,还有那胆量乱说吗?”芳南眼睛变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强忍着笑说道。 “芳儿,你告诉我,你给他吃的真是七日绝命丹吗?”秦岭钧此时已经看出了里面的端倪,探究地问道。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六) “真的啊!”芳南憋着笑说道。 “芳儿,你是不是也想用羽毛挠挠呢?”秦岭钧笑着晃着手中的羽毛走近了芳南。 “哈哈!”芳南再也憋不住了,笑着说道:“我给他吃的泻药!” “啊?泻药?”秦岭钧一愣,随后也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泽恒则在一旁非常羡慕地看着两人,也许对于泽恒来说芳南这样的女孩子永远都不属于他,芳南是个自由自在的女孩儿,根本就不可能属于皇宫。 “你呀,真是淘气!估计那探子还没回到他主子那里就已经要去找茅房了呢。”秦岭钧止住笑,宠爱地说道。说完两人又互相对视了一下瞬间又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秦岭钧只猜对了一半,那探子并没有半路找茅房,这个药性发作得晚了一点,正好在他到达破庙,给他主子汇报情况时发作了。 “奴才叩见苗将军!”探子跪在破庙的地上战战兢兢地回答。 “怎么去了这么久?”苗将军此时手中还拿着一个酒葫芦,正喝得醉醺醺的,那眼睛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探子问道。 “回苗将军,奴才一直等那太子咽了气才、才、才”探子正要说忽然腹中一阵绞痛,不由得说话说起来也结结巴巴的一点也不连贯。 “天宙那个小太子果真咽气了?”苗将军一下子眼争得溜圆,兴奋地看着探子问道。 “是,那个太子,确实、确实咽气了!”探子说着可肚子里面早就翻江倒海了,心想不会是那个什么七日绝命丹的毒性开始发作了吧?想到这里不由得头上的汗也开始冒了,忽然“噗哧”放出了一连串臭屁,一下子破庙里面臭得要命。 “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苗将军刚觉得这个探子有些不对劲正要问他原因,一阵臭气就飘了过来,直接冲进了他的鼻子中。 “臭死了!谁放的?”苗将军边扇着鼻子边气鼓鼓地问着四周的随从。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七) “回将军,小人、小人实在受不了了,小人肚子,呃肚子不舒服。”探子结结巴巴非常尴尬地说着。 “滚下去!”苗将军赶紧捏着鼻子把那探子给赶走了。 “将军,既然那个太子已经死了我们是否往回返呢?”坐在苗将军身旁的几个大汗问道。 “当然走,天宙这个烂地方本将军一天都不想多待,收拾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出发。”苗将军站起身来活动活动了筋骨,非常得意地说道。 “将军啊,我们是不是要去将那天宙小太子的头砍回来呢?”其中一个手下给苗将军出主意道:“要是国师见了天宙小太子的头肯定会更加高兴,到时候说不定奖赏我们奖赏得更多!” “恩,好主意!”苗将军不住地点头说道。 “将军不可!” “恩?谁这样大胆?敢在本将军面前阻拦?”苗将军颇为烦感地问道。 “是小人!”只见那探子一手提着裤子,八成是刚解决完个人问题,此时还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没缓过来,看来芳南给的泻药也真够劲的。 “你?你他娘的刚才放屁熏本将军,本将军还没揭了你的皮,现在你又回过头来阻拦本将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苗将军一看这个探子心中的火就腾地一下升腾了起来,本来嘛敢在他面前放屁就已经是大不敬了,而且这小子还放了一连串!这要是在军中早就把他拉出去仗打二十了,既然对他网开一面,怎么一点都不知数呢?自己做出的决定什么时候改过?跟随自己这么长时间,这点记性也没有吗? “将军息怒!”探子此时倒也不害怕,估计是被芳南折腾的,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有了充足的免疫力。 那探子走到苗将军身旁小声说道:“我发现那个小太子死了以后便往回走,路上看见好多官军朝客栈的方向跑去,八成是已经发现了被我们毒死的太子,现在再回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我可听说天宙有种酷刑叫凌迟,虽然已经多年不用,可是要是让天宙皇帝知道太子是我们杀的,那我们要是落在天宙那个皇帝老头的手中,估计得被判个凌迟处死了!”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八) 虽说这个苗将军是个爆脾气,可一听探子说到凌迟,他的眉头不由得也皱了一皱,这挨上几千刀被活活折磨死的酷刑就算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苗将军也没有胆量去尝试。 “将军。您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探子在一旁小心地问道。 “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启程回去吧,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便宜了那个小太子,给他留个全尸!”苗将军到底还是被那“凌迟”两个字给吓到了。于是挥挥手带着众人往天宙的边境快马加鞭地逃去。 这帮黑衣人走了,客栈中却也不太平,原来是泽恒请求芳南和秦岭钧跟他一起回去救他的父皇——德皓。 “笑话,那个皇帝老儿身边有这么多的人伺候着、保卫着也不需要我跟秦大哥啊,你们皇家那么多的能人又不缺我们两个,你拉着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啊?你要是真的好心想让你那个皇帝老爹还我们银子,把那八百两的银子包好,让人送到碧海碧泉城来就成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芳南看着泽恒快言快语地说了一顿,那声音比砌嫩黄瓜还脆声声的。听得秦岭钧在一旁直乐,芳南还真财迷的一开口就要八百两银子。 “芳儿啊,我们吃饭住店,一共也超不过十两银子,再加上咱们给他十两银子做路费,不也就二十两银子吗?干吗这么样认真,还管人家要八百两!依我看干脆就送给太子殿下,然后我们各自赶路,太子殿下回天和城,我们还是赶往碧海。”秦岭钧出来给泽恒打圆场。 “不行!”芳南美目一瞪,吓得泽恒一哆嗦,他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怕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 “秦大哥,他还欠着我一瓶七彩玫瑰精油呢!这一瓶精油何止八百两啊,就算是八万两金子也买不到,我只问他要一下劳务费,回去给火伯伯多买些好吃的点心孝敬他,好再唬弄一瓶精油来,已经够便宜他了,还想抵赖?要不干脆就让你老爹送来八百万两黄金好了!”芳南说完便高傲地杨起头看着泽恒,心想倒霉小孩,我这样给你漫天要价你总不敢再把我往天和城请了吧!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九) 谁知道泽恒为难地用手挠挠头说道:“要多少都成,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们跟我回天和城,帮我父皇度过这个难关!” 芳南听了泽恒的话后彻底无语了,什么人啊?到底是太子啊,钱对于他来说一点概念也没有。 “难道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没明白吗?”芳南用一种非常不耐烦的口气问道。 泽恒用一种非常坚定的眼神看着芳南,点点头说道:“是,你说得很清楚,我也听明白了,可是我请你们帮忙不是出于一时的义气用事,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芳南和秦岭钧听泽恒这样正式的一说,也都非常惊奇地看着眼前忽然严肃起来的泽恒,眼前的泽恒仿佛一下子成熟了许多。芳南还真有些不认识他了。 “你说说理由。”秦岭钧见泽恒这样严肃也觉得事情重大便问道。 “昨天晚上那阵式你们也见过了,光他们一个分队的人出手就如此的毒辣,还不知道他们的国师手底下能出什么损招、毒招呢。”泽恒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况且昨天晚上那个南夷人手中的虫子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父皇身边的那群将军侍卫更不可能知道了。” “什么?我说你们皇家居然连这点本事的人都没有?那你们平日里养的都是什么人啊?”芳南瞪大了眼睛问道。 “养的大部分都是废物!”泽恒低着头,非常不好意地说道:“南夷对于我们天宙国来说应该是个未知数,平日里连听都没怎么听说过。你们不是说南夷人擅长放毒、下盅之类的下三烂的手段,这些正道上的人也没研究过啊,我父皇的侍卫武功都不错,可要遇到像昨天那样的毒虫子估计一下子也都成了废人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帮帮忙,我保证只帮我父皇度过这一劫,我程泽恒一定有重谢,此后二位想去哪里我程泽恒再不挽留。” 第二部知阴谋三人返京城(十) 听完泽恒的话后,芳南和秦岭钧互相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泽恒的心更是凉嗖嗖的,在他看来想请这两个人去帮助自己查出真凶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看样子人家不愿意去趟这个浑水。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也不再强求了,现在这里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你要的八百两银子我会让人送到碧海的,你把具体地址写给我吧,然后我们各走各的。”泽恒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着。 “不,我们帮你!”秦岭钧此时却开口说话了。 “秦大哥?”芳南有些意外地看向秦岭钧,只见他脸上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芳儿,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帮帮他,更何况那些南夷人按得不是很么好心,在碧海就闹的天翻地覆,这会子又跑到天宙来,看样子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再这样闹下去,势必又要引起战乱,到时候最受害的还是天宙的那些平民百姓!到时候又会有多少甜蜜的家庭因为战乱而支离破碎啊!”秦岭钧向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他知道倘若真的让南夷人杀了天宙的皇帝或者退一步说是伤了天宙的皇帝那这场大战也是难免的,到时候天宙的皇帝肯定会出重兵开赴南夷,而南夷十万大山、地势险峻、山高林深,终年又弥漫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毒气,天宙士兵肯定是刚到那里就有一半人得中毒身亡。不光这些还有十万大山中的各种毒虫猛兽、南夷人的毒术、盅术,弄不好天宙的大军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正所谓君王一怒伏尸万里,若真的让天宙发兵南夷那可真是天宙百姓的一大劫啊!只要想到这里秦岭钧的心就会觉得难受。 芳南被秦岭钧的话点醒,不由得更加佩服秦岭钧,是啊,以前爹爹也常这样说要心系天下苍生,虽然爹爹和娘喜欢过隐居的日子可碧海一出战乱,爹爹不是马上就回去了吗?想到这里芳南朝着秦岭钧微微一笑说道:“好,秦大哥,咱们就去帮下忙!”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一) “秦大哥,谢谢你!”这是泽恒第一次这样客气地称呼秦岭钧,看来他是被秦岭钧的侠义之举所感动,颇为惭愧地红着脸说道:“以前、以前是我不好,今天我被秦大哥的侠义之举所感动,秦大哥你乃真英雄!真汉子!泽恒我心服口服!谢谢你秦大哥!希望以前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泽恒此时可是放下他那太子的臭架子,诚心诚意地道歉。 “秦大哥当然不会啦,什么叫做大人不计小人过啊,宰相肚里能乘船啊。人家才不会跟你这个倒霉的孩子计较呢!”芳南在一旁打趣泽恒,泽恒也不恼只是,看着芳南微微一笑。 “呵呵,太子客气的话就不用讲了,若秦某真的能有能力免了一场战争,使苍生免去了一场灾难那使秦某的福分。”秦岭钧笑着拍拍泽恒的肩膀:“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点赶路吧!” “秦大哥,以后私下你就叫我泽恒吧!别太子太子的,这样不显得生分。”泽恒笑嘻嘻地说道,他现在是被秦岭钧的人格魅力所深深吸引,越与秦岭钧相处就越被秦岭钧这样的谦谦君子所深深折服,不由得在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也要成为秦岭钧样的人。 “好。我们现在马上启程,我去套车,芳儿你收拾一下行李。”秦岭钧说完便忙活开了。 “好!我这就收拾去。”芳南非常深情地看了一眼秦岭钧乖巧地答应着。 “秦大哥,芳儿,我不用坐车。”泽恒忙说道:“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一起骑马岂不更加利索?” “你身上的毒还没好利索,现在要是现在就骑马对身子不好,再说了你要是现在就堂而皇之地骑着马满地方乱跑,万一碰见那些黑衣人的探子估计我们是要走一路打一路了,我可没兴趣跟那帮黑衣人切磋武艺啊!”秦岭钧幽默地说完便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泽恒喃喃自语,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人上路,秦岭钧赶着马车,芳南泽恒坐在里面,三人一路朝天和城赶去。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二) 一路疾驰,在秦岭钧所配的汤药的调养下,身体也痊愈了,又回到了生龙活虎的时候。 在路上走了几日,终于赶到了天宙天和城,一进城泽恒就嚷嚷着要带秦岭钧和芳南去面见他的父皇,让德皓赏赐他们俩,却被秦岭钧笑着拒绝了。 “泽恒,我们救你并不是因为你是太子,就算是平民百姓我们也会出手相救的。因此更没想过这些封赏之类的东西。”秦岭钧说道。 “就是,谁希罕你爹爹的高官厚禄啊,我们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呢,要不是来帮你,我们现在也该到碧海了!”芳南在一旁笑嘻嘻地埋怨着泽恒:“都是因为你!” “是啊,都是连累了芳儿小姐!”这一路泽恒已经跟芳南熟识了,所以现在说话也开始有些贫嘴滑舌的。 “知道连累就好,就乖乖的少给我们惹事,你这个倒霉的孩子!”芳南继续打趣说道。 “泽恒,我看你也不要先回宫去把此事告知你父皇,还是先到我的芙蓉堂在天和城的分部,我们出发前已经让人将消息都传了出去,这会子我手下的几个副堂主已经到达天和城了,不如大家一处商议完再做下一步打算。”秦岭钧在一旁说道。 “好,秦大哥你好厉害,连我都瞒着!原来你每天背着我收收发发的那些五彩的纸鹤是你在传递消息啊!”芳南娇嗔道。 秦岭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道:“我可没有背着你啊,我每次使用千里传音的功夫不都当着你的面吗?” “可你没教我啊!”芳南撒娇地说道。 “好,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教你好吧?”芳南雀跃,这个千里传音的功夫她听师父以前曾经说过,只用那五彩的纸头写上自己要传递的信息,叠成纸鹤,运用内力和意念可以让纸鹤一夜之间飞越千里凭着意念可以到达自己想要送到的地方。当然这是上古失传的功夫,就连芳南的师父也不会,没想到秦岭钧居然有这本事,芳南当然要学去喽。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三) “那我们现在就去芙蓉堂吧。”芳南开心地马上响应秦岭钧的提议,说罢便朝前走去还不忘回头看一下泽恒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去就自个回宫去好了。” 我能不愿意吗?真是的!泽恒一脸无奈地想着跟着芳南和秦岭钧朝芙蓉堂走去。 一进芙蓉堂就见一个欢快的身影冲着芳南扑了过来:“姐!你可回来了!再不来我又要去找你了呢!” 只见暮雪晒得黝黑地突然出现在芳南、秦岭钧、泽恒面前。一脸兴奋地将芳南一下子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姐,这么长时间没见可想死我了!”暮雪开心地大叫。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芳南叫道。 暮雪这才把芳南放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暮雪。 “你怎么回来了?爹娘呢?”芳南好奇地问道。 “我们收到碧海芙蓉堂分部送来的信,我就赶来了,今天刚到这儿,可谁知道你们还没回来。”暮雪说道。 “哦,我千里传音到碧海碧泉城的芙蓉堂分部,让那里的人给你的父母送了信,告诉他们我们先回天和城,处理完事情再去碧海拜见他们。”秦岭钧非常体贴地补充道。秦岭钧确实是个好男人,什么事情都能为芳南想得周周全全,一点也用芳南去操心。 “就是,我一收到消息就跟爹娘请假赶来了,爹娘还在碧海处理一些战后事宜,估计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哎我还真是奇怪啊,我从碧海赶到天和城了,你们自己在天宙境内怎么还走的这么慢啊?”暮雪好奇地问道。 “哦,不都是这个倒霉的孩子,要不是他中了南夷人的九毒,耽误了好几天,又死皮赖脸地嚷嚷着让我们去帮他抓那些害他的南夷人,我们也不会再往天和城走啊!”芳南说着便把站在自己身后的泽恒又数落了一顿。 “是你?”暮雪一见泽恒这脸就变得不好看了,看样子他比芳南还要讨厌泽恒呢!谁让他和他弟弟在酒楼跟自己抢河豚鱼呢?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四) “是我!”泽恒在后面一抱拳地说道:“暮雪弟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哼,我可听说我姐和姐夫回来,完全是为了帮你的忙!还真是个倒霉的孩子!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对了你那个兄弟呢?我这几日正觉得手痒,让他出来我好好揍他一顿。”暮雪非常没礼貌地说道。 “暮雪。太没礼貌了,满嘴胡说!”芳南在一旁责备道:“好歹人家也是当今的太子殿下,现在又没惹你,说话别这么冲。” “没事、没事。”泽恒忙摆手说道。 “哦,原来是太子爷爷啊,难怪有这么大面子能把我姐姐和姐夫给请过来。你又想耍什么鬼把戏呢?”暮雪嘴上依旧不饶人。 “暮雪啊,这可不是什么鬼把戏,这是正经事!你就不要添乱了。”秦岭钧的玩笑间就把暮雪教训了几句,正在这个时候,天和城芙蓉堂分部的上官副堂主带着手下的赵左副护法、黄右副护法快步走了出来,见到秦岭钧纷纷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参见堂主!” “快快请起!”秦岭钧忙上前搀扶起上官副堂主。芙蓉堂堂主最大,下设若干副堂主分别掌管芙蓉堂开在各地的分部。除了副堂主以外堂主之下还设有左右护法来协助堂主办理具体事务,而在副堂主下设左、右副护法,协助各地副堂主处理事务。 泽恒见那上官副堂主和左右副护法的年纪比自己父皇还大,居然对秦岭钧这样恭敬,想必秦岭钧必有过人之处。 “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天宙国的太子殿下”秦岭钧将泽恒带到众人面前。众人见了忙行大礼。 “不必如此,我是微服出访,大家就朋友相处,无需这些虚礼。”泽恒也非常谦虚地说道,经过那次起死回生,泽恒的以前那骄纵、目中无人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到底是经历了风雨,慢慢成熟起来。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五) “收到我的千里传音以后你们有没有查到什么消息?”秦岭钧一边带着众人往屋里走一边焦急地询问情况。 “属下们接到消息就马上暗地查访,可是说来也奇怪,前阵子确实在天和城里出现过那些一身黑衣的南夷人,住在东条大街上的五门楼子客栈,可是自从京城里出了胡人劫持公主的事情以后便一眨眼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到现在也没在京城中发现一个南夷人啊!”上官副堂主边说边将众人让如前厅,吩咐小厮将雨前茶用今晨新从山上汲来的上乘泉水沏热热的茶来。 小厮不一会便把那清香的茗茶上了上来,秦岭钧忙让着众人喝茶。 “这么说这段时间京城里面没有南夷人出没?”秦岭钧听刚才上官副堂主的介绍后,觉得甚是疑惑,在客栈芳南审问那探子时,那探子口口声声说着南夷的大国师已经带着精锐干将来到天宙天和城找皇帝老儿报仇,怎么会一点踪迹都没有呢?难道他们真的隐藏得如此高妙? “会不会是他们还没到啊?”暮雪在一旁插嘴。 “应该不会,看日子最慢也得到天和城四五天了呢。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若来就一定有蛛丝马迹流露出来,我们再去细细查找,肯定能找到他们的线索。”芳南在一旁说道。 “芳儿姑娘分析得极是,南夷人即便再小心隐藏,可他们和我们天宙人有很大的区别,口音、相貌都相差很多,只要他们出来行动,肯定就能查到他们的踪迹!属下也觉得他们现在之所以没有流露出什么踪迹,肯定是还在潜伏期。兴许是时机还没有成熟,或者在等什么人的到来,总之,现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只要加紧查询肯定会有结果的。”赵副护法补充道。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称是。 “好,从今天起芙蓉堂此事最重要,但是不要明说,这件事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不然打草惊蛇事情就不好查了。泽恒!”秦岭钧说罢看向坐在一边的泽恒。 第二部明察暗访不见敌踪(六) 说道:“依我的愚见,你也先不要告诉你的父皇,可先暗中加派人手保护你父皇,不然你父皇要是知道了这样在天宙大张旗鼓的一搜,反而会让那些想害你父皇的人隐藏得更深。既然他们肯不远万里来到天宙只身闯入皇宫复仇,想必这仇必定彻骨,是那种为了报仇连命也可以不要的主,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父皇知道后一大张旗鼓的查找,他们很有可能就在天和潜伏起来,到时候可就部知道他们何事来报仇了,可能几个月以后,可能三五年以后,还有可能是几十年以后呢!”秦岭钧语重心长地说着。 “好,秦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按你的意思来,再说了现在事情还未核实,也许是那探子为了活命满口胡诌的,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先告诉我父皇,我们还是加紧查找那些南夷人是正经。”泽恒也颇为同意秦岭钧的建议,大家商议了一阵子,于是各有分工,忙活了起来。泽恒则与众人暂别,先回宫去见德皓了。 泽恒回了宫,本以为定是一顿好打、好罚,可没想到德皓并没有罚他,问了他几个国家治理方面的事情,见泽恒答得头头是道,甚是欢欣,还称赞泽恒微服出宫体察民情做得对。这样太子擅自出宫的事情终于风平浪静,华贵妃见到这个结果好连连拜了好几天的菩萨,这颗担着心可算放了下来。泽恒虽然回宫了,可心一直担心着。他不禁暗中加派自己平日训练出来的高手去保卫皇上的安全,还时常带着侍从在宫中巡查,把一切可以的地方都暗中查遍,但是没有一点有人想行刺的踪影。 说来也奇怪了,虽然秦岭钧请住在南夷附近的几个武林中的朋友侧面打听过,得到的消息也是南夷的大国师去了天宙天和城,现不在南夷,可天宙芙蓉分堂的人查了大半个月了还是什么线索也没找到,南夷人更是连半个影子都没见到,真是踪迹全无。最后连芳南都觉得自己被那探子给骗了呢。 第二部御花园德皓奇遇(一)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了一个月,天和城还是这个样子,依旧繁荣安定,皇宫也和平日里一样,一切都在循规蹈矩地运转着。 泽恒这些日子已经跟芳南秦岭钧还有暮雪成了好朋于,虽说他心里还是那样的喜欢芳南,可自从见了秦岭钧与芳南两人是那样的如胶似漆、情深意重,他实在也不忍心再去横刀夺爱,更何况秦岭钧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能够恩将仇报呢?于是便将对芳南的爱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倒是程逍遥最近有些胡思乱想,自从芳南、暮雪、秦岭钧三人来到天和城以后,通过泽恒的介绍,程逍遥也跟着他们三人熟悉了起来,尤其和暮雪成了好朋友,看来他们俩是不打不相识。可是最近他却有些心烦意乱,没有别的,只是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那芳南的影子总是在自己的眼前晃荡,睡觉的时候,芳南笑呵呵地走进梦来,起床后,只好一发呆眼前就马上浮现出芳南的倩影来,弄得逍遥是坐立不安,莫非自己也喜欢上芳南了?逍遥猛然才明白原来通过这大半个月的相处,自己心中已经悄悄地对芳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宫外发生的这些事情德皓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对洛清的思念却一日浓似一日,他心中忽然升腾起一种想要再去将洛清找回的冲动,而那日在永城遇到的与洛清酷似的女孩儿更是让德皓浮想联翩。这日下朝后,德皓遣散了身边跟着伺候的众人,自己独自一个人往紫泉宫废墟的方向走去,对此贵喜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些年来德皓只要想洛清的时候便会独自一个人跑到那紫泉宫的废墟边站一会、坐一会的,现在宫里的人也知道了德皓的这个习惯,所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德皓一路欣赏着御花园中的风景想着心事,朝紫泉宫走去当他看见那一片废墟的时候,十多年前的那场大火又仿佛历历在目。 第二部御花园德皓奇遇(二) 十多年前,自己也曾与洛清恩爱甜蜜,胜似神仙。可惜当时自己为什么不懂得珍惜呢?为什么要听信谗言,一次又一次地去伤洛清?才让洛清心如死灰,毅然决绝。有些时候,德皓真的希望时间能倒流,若是那样他绝对不会向当年那样怀疑洛清对自己在忠贞,他一定会好好地对洛清,给她所有的宠爱,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德皓抬起头,看向天空,可那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原本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什么都可以忘记,现在他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消散,思念就像是一瓶陈年的酒,时间越长味就越浓。 德皓走到紫泉宫的废墟前,坐在一块烧焦了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荒芜,沉静在对洛清的无限的思念之中。 正发着呆,忽然前方树林里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个清灵的身影映入了德皓的眼中。 那身影,多像洛清的身影啊!难道是洛清回来了?德皓瞬间热血沸腾起来,朝着林子的方向急唤了声:“清儿!” 那身影明显得一颤,可脚步却更急了,一直朝林子的身处疾步走去。 这下德皓可再也坐不住了,难道真是洛清回来了?不然怎么身影如此地像?自己唤了一声她显然是有反应的,也许洛清心中还记挂着自己,只是不愿意与自己见面?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找到她,自己马上给她赔不是,就算给她跪下来磕头也无所谓,只要她能留下来让自己做什么都行!德皓想到这里,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冲着那影子消失的方向追去。堂堂的天宙皇帝,此时居然像个追逐爱人的小伙子,在树林里疾步乱窜。 窜出树林,前方出现了一处清雅的院落,几株翠竹掩映,稀稀落落,颇有曲径通幽的意蕴。德皓忽然发现那让自己动心的身影已经扇进了这处安静的院落。不由得心中一喜,也追了进去。 第二部御花园德皓奇遇(三) 四周静悄悄的,一条鹅卵石的小路伸向那几间雅舍,两旁是婷婷的竹子,随风发出沙沙的响声。德皓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寻找着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个身影,可惜只看见那幽幽的翠竹,一下子又踪迹全无。德皓正在纳罕之间,忽然房内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声,若隐若无、如泣如诉、幽幽咽咽,听上去甚是悲凉。 是谁在里面弹琴?德皓好奇心再次点燃侧目而看,房门开着,打着一个水晶帘,隐隐约约一个谈着古琴的女子正坐在帘子后面。 莫非就她?德皓心中充满着疑问,脚步不由得一步一步地向着房内弹古琴的女子走去。 德皓伸手拉开帘子,发现一个身穿淡青色梅花锦缎衣裙,乌黑的长发没有梳成发髻,只用一个木簪子挽可个卷的女子此时正背对着自己专心致志地弹着手中的古琴。看上去是那样的清雅、那样的闲情逸致,仿佛世外桃源的仙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德皓忍不住问道。 那女子一惊,猛然回头,便马上起身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你是?”德皓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问道。 “臣妾是翁彩女。”女子轻声答道。 “翁彩女?哦?朕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你?”德皓好奇地问道。 “六年前,选秀女的时候臣妾和陛下见过一面,后来臣妾就生了一场大病,因为一病不起,便被送到这里来静养,所以此后再没机会与陛下相见。”翁彩女把头低得深深的,声音跟蚊子叫一样地回答。 德皓听罢,点点头,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你起来吧。” “是,谢陛下。”女子虽说站起身来,可是头却一只低着,德皓看不清她的容貌,便命道:“翁彩女,你抬起头来。” 第二部御花园德皓奇遇(四) 翁彩女听了德皓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才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一张白净文气的脸,呈现在德皓面前,柳眉微微蹙着,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病态,更让人觉得怜惜,可眼前的人显然不是洛清,德皓心中有些失望,但对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也颇为关心。他在桌边坐了下来,细细地打量起站在身边的翁彩女发现她的姿色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种出世的气质,这让看惯了宫里胭脂脂粉,珠光宝气的德皓的眼前焕然一新,就如当年他遇见洛清时那样。 “你的病可大好了?”德皓看着脸上露出一抹娇羞的翁彩女问道。 “已经大好了,太医说过只要静养臣妾这病就没什么大碍。”翁美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了?”德皓问道。 “五年多了。”翁彩女淡淡地答道。 “什么?这么长时间?”德皓听了不由得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升起了一丝凄凉,这样一个如花的女子进入深宫以后,就这样默默无闻地度过了五六个年头,想必她心中也有很多说不出的苦衷吧,想到这里德皓的眼光落到了翁彩女手中的古琴上,“你给朕弹个曲子吧,欢快点的。” 听德皓这样一说,翁彩女的脸上掠过一丝喜悦,低声说了声:“是。”便坐在德皓身边拨弄起古琴上的琴弦,一曲宛如小溪流水般的乐声从古琴上流了出来,曲声比刚才欢快悠扬多了。德皓也被这曲古琴深深地吸引。一曲尽,翁彩女起身,朝德皓福了福,轻声说了声:“现丑了。” “好!”德皓不由得鼓了几下掌说道:“没想到翁彩女你的古琴居然弹得这样美妙,这后宫之中还藏着你这样一个古琴大家。” “陛下您过奖了,臣妾不过平日闲时常拨弄几下,并没有受过什么高人的指点,可担不起陛下的称赞!”翁彩女的这张小嘴还挺甜,说得德皓心中挺舒服的。 第二部御花园德皓奇遇(五) “你坐吧。”德皓示意翁彩女在自己身旁坐下来,翁彩女告了谢,才非常紧张地在德皓身边坐了下来,德皓看了看眼前,谨小慎微的翁彩女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你看你,这样紧张干什么?朕又不是什么歹人还能吓你不成?过来点。” “是!”翁彩女听了才唯唯诺诺地又朝德皓靠近了一点,德皓见她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心中的坏水不由得又开始泛滥,他一把把翁彩女拉入怀中,在翁彩女一声惊呼之中,她早就被德皓横抱起来。 “美人,让你寂寞的这么长时间,朕当然不舍得,今天就会好好的补偿你。”说毕德皓的脸上露出一抹坏笑,抱着翁彩女朝内室走去。 翁彩女也明白德皓接下来要做什么,此时脸早已羞红无比。翁彩女还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在绣塌之显得羞涩无比,根本无法跟那些平日里侍寝的嫔妃相比,可却大大激起了德皓欲望来,此时他特别有一种征服的感觉。两人缠绵了许久,翁彩女的身体素来不好,被德皓这一折腾还真有些受不了。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不见伺候你的婢女、太监?”云雨过后,德皓将翁彩女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那滑嫩如牛奶般的肌肤问道。 “臣妾是个养病之人,身边伺候的人本来就不多。一个跟着臣妾的贴身婢女秋菊想必是在后面给臣妾熬药呢,还有一个前个月刚分过来的丫头,陛下来前臣妾正打发她去领取这个月的月钱、脂粉、香油等物。再者就是一个干粗活的太监罢了。”翁彩女在德皓的怀里细声细气地说道。 “这也太简单了,怎么能这样?”德皓非常不爽地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进来:“小主,药好了,您可以喝了。”说着便走近了内室。 进来的是一个长得还干净的宫女,眼前的一切却把她给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跪在地上好一阵求饶:“请陛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闯进来的,请陛下息怒!” 第二部晚膳惊遇梦中人(一) “行了,朕不怪你,快起来吧,伺候你们主子。”德皓说着也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外间坐了下来。 不一会,翁美人也穿戴整齐,出来伺候德皓。 “秋菊,快上茶啊。”翁美人忙着给德皓上果子点心,吩咐着在一旁愣愣的秋菊,这丫头一进宫便分到自己这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会子便有些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哈哈,不着急,朕多来几次你们就知道该怎么伺候了。”德皓看着主仆二人为自己忙得团团转,觉得非常有意思。 “哎呦,我的万岁爷啊,奴才可找到您喽!”贵喜一叠声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给德皓请安。 “你这猴现在是越来越精了,朕跑到这样生僻的地方来,你居然也巴巴地找来了啊?”德皓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起来吧,你一会给去荣美人那里传一声,朕今天晚上有事要处理,不去她那里了,改日再去看她。” “是,奴婢这就去。”贵喜答应着正准备下去。 “等等,你猴急着什么?朕还有话没说完呢!”德皓那眼神剜了一下。 “嘿嘿,是奴才的不对,请万岁爷责罚奴才。”贵喜哈着腰笑嘻嘻地说道。 “得了,传道旨意,晋封翁彩女为美人,再派两个宫女太监来伺候她,你也是,虽然她在养病,也不能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伺候啊。”德皓的话音刚落,翁彩女猛然抬头惊喜地看着德皓,忙起身朝德皓福了福身说道:“臣妾谢陛下!” “起来吧,别这么多礼,朕看得别扭。”德皓说完便把翁美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是,陛下教训得是,我这就安排去。”贵喜答应着。 “还有,跟御膳房说,今个晚膳就摆在这里了。”德皓说毕挥挥手对贵喜说道:“下去办你的差去吧。” “是!”贵喜答应着下去,心想万岁爷这几年真是喜好无常啊,怎么忽然又宠幸起了这个病病殃殃被人遗忘多时的翁彩女呢?还一下子晋封成了美人,真是稀奇啊,君王的感情可真是朝三暮四。 第二部晚膳惊遇梦中人(二) 掌灯时分,御膳房送来了丰盛的晚膳,德皓与翁美人对坐小酌,吃得甚是开心,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翁美人那原本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在灯下甚是好看。 “爱妃现在看看,你的气色不错啊!看来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的!”德皓美滋滋地喝着美酒,看着美人。 “陛下。”翁美人的脸更红了,一时饭毕,翁美人让宫女将那沏得俨俨的茶端上来。 不一会一阵清香传来,“陛下!请用茶!”娇滴滴、软绵绵,这小销魂的声音勾得德皓不由得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献茶的宫女,瞬间呆住了。 “陛下!”那宫女又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这、这、德皓颇为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宫女,失声唤了声:“清儿。”原来跪着献茶的宫女十五六岁的样子,可长相却跟当年的丽妃娘娘一模一样。这可把德皓惊得不行。难道是洛清回来了?恍惚之间德皓唤了声洛清的小名。 翁美人在一旁先见德皓有些失常,又见德皓轻轻地叫了一声“清儿。”便笑嘻嘻地说道:“陛下怎么知道我这宫女的小名?” “啊?”德皓回过神来,看着翁美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瞎猜的,没想到还真猜对了。” “陛下真是神机妙算。”翁美人在一旁笑着夸德皓。 “啊,哈哈,也是误打误撞。”德皓嘴上说着可是心里却了开了花,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居然就在眼前,早知道已经在宫中了何必再去永城大费周折一定要找那里的那个女孩儿呢?既然都不是洛清,只要长得像,管她是宫里也好,宫外也罢,德皓自我安慰着自己。 “陛下请用茶。”宫女见德皓只看着自己傻笑又不拿她呈上来的茶,不由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把茶放在这里就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翁美人温和地吩咐道。 第二部晚膳惊遇梦中人(三) “是!”那宫女如火大赦,赶紧将茶放在桌子上快步离去,看样子是被德皓给吓了一跳。而德皓还依旧望着那宫女离去的身影发呆,像、真像啊!难道这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礼物?简直就是一个丽妃,两人一点也没有区别。若说当初自己在永城遇见的那个女孩儿像洛清,但两个人的长相总是有区别的,而今天遇到的这个宫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要是没有时间的间隔,真是宛若双生。 “爱妃刚才献茶的宫女叫什么啊?你不是说朕猜到她的名字了?”德皓问道。 “哦,她叫宁清,小名清儿,我这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就都叫她清儿了。”翁美人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德皓端起酒杯却没有喝,一副若有思的样子。 “陛下、臣妾敬您一杯。”翁美人娇艳欲滴地说道 “好!好!”德皓嘴上应付着,心中却惦记着刚才那个超级像洛清的宫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此时贵喜带着四个宫女并四个太监走了进来,行礼说道:“启禀万岁爷,伺候翁美人的宫女太监奴才带来了几个人。” “恩,很好。”德皓此时正想着心事,对于贵喜说的话只不过从他右耳朵进去后直接从左耳朵出来,跟本没往心里面去。 “那就请翁美人您宫女太监各选两个吧。”贵喜看向翁美人恭敬地说道。 “好,谢谢贵公公。”翁美人非常客气地答道,她看向低头站在下面的八个人,刚要选,德皓忽然说话了。 “爱妃啊,依朕看你身边那些人除了秋菊以外也没什么办事得力的人,不然这样吧,这八个人你都留下,把以前的人除秋菊外统统派到别的地方去当差,你意下如何?” “臣妾全凭陛下作主。”翁美人娇滴滴地答应着,心中却无比的欢喜,看来现在陛下心中已经有自己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了陛下的垂爱!翁美人心中那个激动就别提了。 第二部晚膳惊遇梦中人(四) “恩,好,你们几个人都给朕听好了,打今个起翁美人就是你们的主子了!翁美人是朕的爱妃你们平日要好生伺候的,不许偷懒,更不许怠慢,倘若让朕知道了你们偷懒或者对你们主子不忠,朕就揭了你们的皮!”德皓威严地对站在下面的八名太监、宫女说道。 “是,请陛下放心奴才们一定好好伏侍翁美人。”为首的一个太监特别会察言观色,见德皓这样一说忙跪下来机灵地答道。 “恩很好,你们下去吧。”德皓此时也没心情跟他们多废话,便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爱妃以后他们伺候你哪里有不周的地方你就直接跟贵喜这猴儿说,让他收拾这些不好好伺候你的人!”德皓看着翁美人说道。 “是,臣妾谢陛下。”翁美人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喜上眉梢地答道,心想自己的苦日子可是熬出头了啊! “贵喜,翁美人那些原来的宫女太监统统先关在龙轩宫后面的房子里,朕空了再发落他们。”德皓淡淡地说道。 “陛下。”翁美人一听德皓这话忙站起来看着德皓说道:“陛下,您千万别怪罪他们,他们虽然平日当差比较稀松,可对臣妾都是好的,臣妾在此养病还多亏了他们照顾,还请陛下。” “恩,爱妃你不用说了,朕知道该怎么办,来喝酒!”德皓说着亲自为翁美人满上了一杯酒。 翁美人虽然不胜酒力,但是见是德皓亲自为自己满上的,哪敢不喝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站在一旁的贵喜非常奇怪,心想:万岁爷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这八秆子打不着的太监宫女们上心了呢?然而当一会他看见了那个叫宁清的宫女以后,就会马上明白这里面的原因的。 “爱妃,好酒量。”德皓见翁美人喝完了自己为她斟的酒,连声夸着,又给翁美人斟满了一杯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笑嘻嘻地看着翁美人说道:“来爱妃,我们喝一个交杯酒!” 第二部晚膳惊遇梦中人(五) 此语一落,翁美人便更加扭捏起来,低着头,羞红了双颊,半推半就地与德皓喝了一杯交杯酒,此时她早已春光满面,醉颜似霞了。 德皓见时候到了,便起身抱着翁美人朝内室走去。 “陛下、陛下,您放臣妾下来,臣妾自己能走。”翁美人醉醺醺地呢喃着。 “爱妃马上就到了。”德皓看着醉醺醺的翁美人微微一笑,将翁美人轻轻放到了床上。 床帐拉下,又是一片无限春光,如胶似漆,巫山云雨。 本来下午翁美人已经跟德皓云雨了很长时间,她身体本来就非常赢弱,晚上又被德皓这样一折腾又喝了不少酒,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德皓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儿片刻便起身离去。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德皓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到了外面叫了几声:“贵喜!贵喜!” “万岁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又出来了?”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看样子刚才也在外间打盹呢。 “起驾龙轩宫。”德皓没跟贵喜啰唆,直接朝外走去。 “是。”贵喜答应着忙跟着德皓朝外走去,心里纳闷道: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难道这么快就对那新晋封的翁美人厌烦了啊?哎,皇上现在真是年纪越大越喜怒无常了。 德皓刚走进龙轩宫就对贵喜说道:“把刚才从翁美人那里带回来的太监都送去御花园干粗活吧,把带回来的宫女给朕带来。” “是!”贵喜说着便命手下的太监去把那两个宫女带上来。 “奴婢参、参见万岁,万岁万福金安、长乐无疾!”两个宫女浑身打颤地跪在地上给德皓请安。 “你们都起来吧!”德皓此时只看着站在左边的宫女说道。 那两个宫女依言站了起来,德皓指着右边的宫女说道:“你下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去荣美人那里伺候好了。” “是,奴婢遵旨。”那宫女行了礼后便退了下去。 德皓看着左边那个低着头站着的宫女对贵喜说:“你看看她像谁?”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一) 贵喜本来就看着眼前的宫女非常眼熟,但是她一直低着头,再加上这大晚上的灯光也比较昏暗,根本就没看不清楚。没有德皓的允许,贵喜也不敢随便乱看,这会子德皓既然让自己看,当然要看个明白了。 当贵喜看向那个羞涩涩的宫女,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哎呦!这不是!”贵喜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哈哈哈哈。”德皓在龙座上笑得前仰后合,兴奋地指着站在跟前的宫女对贵喜说道:“朕终于找到梦中人了!朕终于找到梦中人了!” “奴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又喜得佳人!”贵喜一拜到底说着。 “恩,行了,你快去传旨,晋封宁清为宁妃,不为宁贵妃!不、不封为皇贵妃!”德皓色迷迷、喜滋滋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宫女兴奋地说道。 “万岁爷,使不得!使不得!”贵喜一听德皓一下子要把这个小宫女封成了皇贵妃,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事情闹大了。忙上去劝阻。 “怎么了?朕的妃子,朕想封谁就封谁,你管得着吗?”德皓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怒气冲冲地看着贵喜。 “万岁爷,不是那么回事!”贵喜一脸苦笑地说道。 “怎么不是那么回事啊?”德皓声音拉得长长地问道,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万岁爷这不合规矩,就算您宠幸了宫女顶多封个美人就已经在后宫很显眼了,若能封妃那个不是给陛下您诞下皇子、公主的?您现在一下就封成了皇贵妃,都在打理六宫的华贵妃娘娘之上,您想想这在后宫、在朝廷又要生出多少事情来呢?”贵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 贵喜的一席话提醒了德皓,心想也是,就算自己想晋封她可也要想想华贵妃和自己平日里比较宠爱的嫔妃的感受啊。想到这里德皓不由得沉默了起来。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二) 贵喜见德皓不说话,忙又补充了一句道:“陛下,您想想当年云美人,既然您真心要疼这位姑娘,还是事先别这样张扬,把她驾到高位上,成为众矢之的。” 一提到云美人,德皓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痛,他这一生有两个念念不忘的女子一个是他刚当皇帝时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云美人,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绝世的容颜,却生得小巧玲珑,温婉可人,灵气聪慧,她身上流露出来的,就像她的家乡江南水乡那种灵蕴空逸。可惜当年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她,最终惨死于后宫的阴谋诡计之中。第二个女人就是自己一生的挚爱,到现在还未忘却的丽妃。只可惜由于自己的多疑与轻信最终自己也失去了洛清,这个仙子般的女人也许世间也就只有这一个,自己的缘分也许也就这一段,没有好好珍惜,失去了也就失去,再不会回来。想到这里,德皓不由得微微动容,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就先封个美人吧。”德皓思索地说道。 “万岁爷,这个也不妥。”贵喜依旧阻挠道。 “这又怎么不行了呢?”德皓的刚刚略微缓了缓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就连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小宫女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看了看贵喜。 “您想想啊万岁爷,怎么地也得被临幸过的宫女才。”贵喜说道这里便不说下去了。 “哈哈,这个好办。明天再册封了不就行了?”德皓说完便色迷迷地看向那跟洛清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那宫女听后身子不由得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万岁爷,能不能让奴才问这位姑娘几句话啊?”贵喜此时担心的不是封眼前这个宫女是彩女还是美人,他关心的是她的家世。 “行。你问吧。”德皓此时心情大好。 “是,请问宁姑娘,您是哪里人氏?”贵喜看着眼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宁清却颇为恭敬地问道,毕竟她以后可能会成为德皓的宠妃,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贵喜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三) “回贵公公,奴婢是南岭人氏。”宁清低声而恭敬地回答道。 “姑娘家中还有什么人啊?”贵喜也非常恭敬地问道。 “家中已经没、没什么人了,现在只有奴婢一人。”宁清低声回答道。 “哦,姑娘进宫多久了?”贵喜继续问道。 “一个多月了。”宁清答道。 贵喜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万岁爷,依奴才的意思您先别晋封宁姑娘,让她留在您身边,做个贴身宫女什么的,这样您跟这位姑娘又可以朝夕相处,又不会让宁姑娘在后宫受到什么委屈,毕竟宁姑娘的家世,咳。”贵喜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万岁爷,这后宫之中的女子若没有一个尊贵的出身是很受排挤的,您若现在封宁姑娘为美人,您又这样宠她,这日子久了难不保不受其他的彩女、美人闲话。奴才看宁姑娘也是个内向的性子,到时候在后宫受了什么气啊,肯定也不会跟万岁爷您说,这样憋在心中,时间长了不就落得一身的病了吗?倘若万岁爷先将她留在身边当作贴身婢女,只要等宁姑娘有了身孕,怀了您的子嗣,那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晋封为妃了,成了妃了,后宫之中那些不服的什么彩女啊,美人啊也不敢随便说三道四的了。”贵喜其实这是在拖延时间,只要不现在马上封为后宫的嫔妃,就能为华贵妃赢得时间。 听贵喜这样一讲,德皓也深有同感,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想到这里德皓点点头说道:“也好,清儿你就现在朕的身边伺候朕,等你有了朕的骨肉,朕马上就封你为妃,等你生下朕的骨肉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朕绝对再晋封你为皇贵妃!你暂且耐心地忍耐几日。” “谢陛下,清儿只要能在陛下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别的奢望了。”宁清对德皓福了一福,乖巧地说道。宁清的这几句话说得德皓心里甚是舒服。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四) “很好,但是让你在朕的身边当个普通的宫女也太委屈你了,恩,朕要封你为这龙轩宫的最高女官!”德皓说道便问贵喜:“该封个什么?” “启禀万岁,据奴才所知,自从天宙建朝以来,这龙轩宫内只有管事的姑姑,还真没有设立过女官。”贵喜回答道。 “哦,让朕想想。”德皓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就封为夫人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龙轩宫的三品夫人了,宁夫人,可好?” 宁清听了不由得微微一愣,贵喜却在一旁提醒道:“哎呦,宁夫人,大喜啊,还不快谢恩?” “奴婢谢万岁!”宁清这才反映过来,盈盈下拜叩头谢恩。 “好了,起来吧。”德皓亲自走下来,扶起宁清,携手朝寝宫走去。贵喜也知趣地退下了。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光放亮,德皓传出话来,今日早朝免去,众臣子议论纷纷,德皓这些年来还算是个勤政的皇帝,很少有不上早朝的时候,难道是龙体欠安?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贵喜知道罢了。 一大早华贵妃也没特别的梳妆,穿着家常的衣服,只梳了个朝天鬓,没戴任何首饰,在自己的寝宫里面忙忙碌碌。她让小桃带着几个宫女去御花园采了不少鲜嫩的花回来,将那花儿的瓣摘下来,洗干净放在那整块玉石凿出的石臼里忙着捣花瓣制作胭脂膏子。 正在这个时候,忽听宫女来报,荣美人求见。 “瞧,娘娘,奴婢说得没错吧,她果真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小桃一听便笑嘻嘻地对华贵妃说道。 华贵妃笑着摇摇头说道:“她入宫时间短,要是时间长了估计也就见怪不怪了。”说罢又对进来通报的宫女说道:“让荣美人在前厅等候吧,本宫马上就来。” 说毕将玉石臼交与身旁的宫女吩咐了几句,便起身更衣,带着小桃到前面去见荣美人。 “参见贵妃姐姐!姐姐常乐无疾、万福金安!”荣美人一见华贵妃出来了,忙乖巧地行了礼。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五) “妹妹快起来,本宫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都是自家姐妹,你怎么还这么多规矩呢?”华贵妃上前扶起荣美人,温和地说着便拉着荣美人坐在了椅子上,又对小桃说:“快上茶,再把前阵子江南最新进贡来的六样蜜饯也一并端上来。” “是。”小桃答应着便下去忙活了。 “还是姐姐好,还能吃到新进贡的蜜饯。咳!”说到这里荣美人叹了一口气。 “怎么?本宫记得前阵子好像你也得了,难道你这么贪吃?一下子都吃光了?难道是有身子了?”华贵妃打趣道。 “看姐姐说的,我哪有那福分啊,陛下已经很久没去妹妹哪里了。昨个说要来,我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可临了又让贵公公传话说有事不来了,谁知道今天早上才知道陛下昨天遇见了一个养病宫中的翁彩女,昨晚上是歇息在她那里了,还封了美人。”荣美人浑身冒酸水地说道。 “本宫也听说了,这也没什么,妹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若在这宫中待久了就不会见怪了,咱们陛下就这脾气,遇见个新鲜的兴许一时兴起,这很正常。不过咱们陛下也是个有情意的人,要不本宫入宫这么长时间了早就该被陛下遗忘深宫了呢!能让后宫雨露均沾是件好事!”华贵妃开导着身边浑身不自在的荣美人。 “姐姐说得有道理。”荣美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小桃将茶并蜜饯统统端了上来,容美人又与华贵妃闲话了会家常,便起身告退,华贵妃也没有挽留。刚把荣美人送走,外面忽传贵公公求见。 “哦?贵喜?”华贵妃一愣,心想现在不是早朝的时间吗?他不陪着皇上上朝,怎么得空往自己这里跑呢?看来是出事了!于是忙说道:“快请进来。”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贵喜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贵公公不必多礼,赐坐!你没陪陛下去上早朝吗?”华贵妃好奇地问道。 贵喜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万岁爷把早朝给免了!” 第二部德皓突设龙轩宫女官(六) “啊?”华贵妃听了不由得细眉微微上挑,一向风平浪静的脸上居然也露出了惊讶与不安的神色:“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个新晋封的翁美人?” “咳!贵妃娘娘啊,现在事情不好办了,说来话长啊!”贵喜叹了口气说道。 “贵公公,不好着急,慢慢说。”华贵妃见贵喜这光景便知道肯定是出了不好的事情,多年宫中的历练,早就让华贵妃历练成了处事不惊的本事,于是此时反是她来安慰起贵喜来。 “这是跟翁美人也没什么关系,若是陛下现在还在翁美人那里奴才我就不这么担心了。娘娘还记得万岁爷在永城遇见的那个跟丽妃娘娘非常相像的女孩子吗?”贵喜此话一说,华贵妃的脸色便更不好看了。 “你是说陛下找到那女孩儿了?”华贵妃有些吃惊地问道。 “比陛下找到了那女孩儿还要不好。”贵喜无奈地说:“奴才怎么也没想到这宫外一个,宫里面还有一个!” “宫里面还有一个?你说的是荣美人吗?”华贵妃问道。 “不是,是伺候翁美人的一个宫女。”贵喜说道。 “哦?宫女?”这会子华贵妃真的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又冒出个宫女来呢?看来这平静多年后宫又要热闹了,华贵妃心中瞬间浮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可不是!而且人家比宫外的那个女孩儿还像呢,奴才刚看见了差点没吓得坐地上,真真跟丽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若不说话就像是一个人。”贵喜吐沫横飞地说道:“万岁爷也是被迷住了,一见就要封贵妃后来还不行,还要封皇贵妃!” “啊!”此时华贵妃再也坐不住了,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急声问道:“陛下封了?” “没有,奴才给劝住了。”贵喜忙说道。 华贵妃这才安心,又缓缓地坐下问道:“那贵上封了她什么?” “封她为龙轩宫的女官,三品夫人。”贵喜回答道。 “龙轩宫什么时候设过女官?”华贵妃又奇怪了。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一) “是从来都没有,这不万岁爷为了她破例了嘛!连早朝都可以不上了!咳!这要是人好还好要是个妖颜祸国的,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贵喜担忧地说道:“所以老奴这一大早地就跑来找娘娘您商量,看看怎么办啊?”贵喜担忧地说道:“娘娘还是快想想办法吧,想个什么法子把她从咱们万岁爷身边弄走,若要等她有了龙裔到时候可真的就来不及了呢!” “以不变应万变!”华贵妃听了贵喜的话后,沉吟了一下才慢慢地说了一句。 “啊?”贵喜有些傻了,心想这个华贵妃难道也跟当年的丽妃娘娘一样出世了?即便是自己不想争了,可总得为太子考虑、考虑吧?于是又说道:“贵妃娘娘,这?” “既然咱们陛下已经见到人了,就不能再将这人从陛下身边弄走了,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弄不好还会让陛下忌恨于本宫,当年德贵妃和皇后娘娘的事情想必贵公公还没忘记吧?”华贵妃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说道。 “嗯,奴才怎么能忘记呢?那依贵妃娘娘您的意思是?”贵喜再次试探地问道。 “现在你最打紧要办的事情就是去查清这个女子的身世,若身世清白,本宫回去调教她,让她成为一个贤德的女子,人之初、性本善,只要不要让宫中的阴谋诡计去伤害她,她也不可能变成蛇蝎心肠的女子,咱们陛下心心念念着丽妃娘娘多年,每年因为他这个念想折腾出多少荒诞的事情来你跟本宫也不是不知道,现在陛下得此佳人,若真是一个温婉娴淑,那不是陛下之福,后宫之福吗?本宫倒认为是件好事情。”华贵妃笑呵呵地说道。 “贵妃娘娘说得极是。”贵喜听了忙奉承地说道:“那奴才这就去派人查她的身世去。” “嗯,一定要私下里去查,还要派可靠的人手去,千万不能让陛下知道风声。”华贵妃还不忘嘱咐贵喜几句。 “贵妃娘娘请放心,奴才心里有数。”贵喜说着便起身告辞。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二) “娘娘,您就真的不担心万岁爷刚封的宁夫人?”见贵喜走了小桃才走了过来,担心地问道。 “担心也没用啊,现在木已成舟,我们只有先观察观察她了,若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几天便可以看出来。我们只需静静看着,然后再做打算。”华贵妃虽然风平浪静地说着,可心中却不得安宁,确实,这个跟丽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出现让华贵妃又闻到了争斗的腥味。 “可是奴婢还是有些担心。”小桃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不用我们出马自然后人会去碰这个钉子的。”华贵妃说完抬眼看向远方,似乎一切都在她的筹划之中了。 一连三天,德皓停了早朝,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德皓新封了个宫女为龙轩宫的三品女官自然便成了此次议论内容的重点,而此时德皓则在龙轩宫中与那宁夫人玩得逍遥快活。 殿下歌舞声声,殿上,德皓搂着宁夫人正从宁夫人手中喝着美酒。 “爱妃!”德皓一脸迷恋地看着怀中的宁夫人,私下里德皓早就这样称呼宁清了,龙轩宫中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早就乐得哄德皓开心,人人见了宁清也不称夫人,统统叫她宁娘娘。这个宁清也不管德皓要不要上朝,也一味地哄着德皓跟她吃喝玩乐。 “陛下!让臣妾为陛下献舞一支可好?”宁夫人此时也不奴婢奴婢地称呼自己,非常自觉地在德皓面前称起了臣妾。 “哦?爱妃还会跳舞?”德皓米着眼睛看着怀中的佳人颇为惊奇地问道。 宁夫人看着德皓嫣然一笑道:“小时候家里也殷实,父亲曾请人教过臣妾跳舞,现在还略能舞上几支曲子。” 德皓听了大喜,连声说道:“好!好!只是爱妃要跳那个曲子?说出来,朕让他们弹奏。” 宁夫人头略微歪着出了会神便笑着说道:“就采莲曲吧!”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三) “采莲曲?”德皓听了微微一愣,不由得想起十多年前,洛清在三国朝会上跳的那支舞惊三国的舞蹈也是用的采莲曲:采莲归,绿水芙蓉衣.秋风起浪骛雁飞,桂櫂籣桡下长浦,罗裙玉腕轻摇橹。叶屿花潭极望平,江讴越吹相思苦.相思苦! 当年的一幕幕在德皓的眼前闪过,洛清的一笑一颦似乎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德皓的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陛下,他们可会奏这支曲子?”宁夫人在德皓的怀中娇滴滴地问道,把德皓又拉回了现实之中。 “哦,怎么能不会呢?只要爱妃说出来的曲子,他们都能吹奏出来!”德皓笑着对宁夫人说道。 宁夫人听了欢快地站了起来对德皓福了福说道:“那臣妾就先去换舞衣了。” “去吧!”德皓宠溺地看着宁夫人下去又对身边的太监说道:“让他们准备奏采莲曲。” “是!”太监小跑着下去了。这首曲子自从洛清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德皓身边想起过,德皓自己也没想到十多年后这首曲子居然还会再次在龙轩宫中奏起。 不一会宁夫人缓步走了出来,德皓一见宁夫人便是一声惊呼:“清儿!”当然此清非彼清!因为宁夫人那一身白色的舞衣让德皓瞬间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洛清。 宁夫人冲着德皓嫣然一笑,乐声响起,她便随着音乐轻舒莲步,慢摆柳腰,时而急如暴风骤雨,时而慢若水上云烟,身轻如燕、婀娜似柳,衣袂飘飘,舞步急急。看得德皓眼花缭乱,恍惚间仿佛在跳舞的是宁洛清而不是宁清,又恍惚之间他看见了宁洛清浅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说道:“陛下,臣妾想你想得好苦啊!” “清儿!”恍惚之中,德皓站了起来,冲进舞池,一把抱住还在跳舞的宁清,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喃喃地唤着:“清儿!清儿!朕的好清儿!你终于回来了!” “陛下!”宁清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德皓则直接把宁清抱了起来,朝龙轩宫的后殿走去。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四) 一连七日,德皓没有去过任何嫔妃的宫中,只在龙轩宫与宁夫人腻在一起,后宫之中已经开始着不住劲了。众嫔妃纷纷开始猜测这个宁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有人说她是落难的贵族,有人说她是狐妖转世来魅惑帝王祸害天宙,有人说她是青楼女子皇帝出宫巡游时遇见便带回了宫中。总之大家对这个宁夫人的描述都没用什么好的词语去形容,看样子这个宁夫人是在后宫惹出公愤来了。 这几日荣美人日子特别难过,原因很简单,自从荣美人进宫一来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冷落,德皓总是隔三岔五地就去她宫中歇上一两个晚上的,就连到外面行宫去,都不忘带着她去,怎么来了一个宁夫人就把自己忘记了呢?自己才几岁啊,俨然成了冷宫弃妃了。荣美人怎么想怎么气,怎么想怎么觉得悲哀! 今个早晨,荣美人起了个大早,自己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闷闷地生着闲气,看着镜中如花似玉的自己,竟然也日复一日地独守深宫,荣美人此时的心比刀割着还难受。陛下还曾跟自己说过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可这才多长时间啊,难道陛下就将那些誓言统统忘到九霄云外了吗?不、陛下不会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荣美人恨恨地想着。 “春儿”荣美人冷冰冰地唤了声自己贴身的婢女。 “美人有何吩咐?”春儿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这几日她可也是心惊胆战的,自己的主子心情不好,说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到时候还不是拿着自己出气?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 “陛下现在在哪里?”荣美人虽然知道这是个不用问的问题,可还是问了一遍,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美人,陛下现在在龙轩宫。”春儿小心翼翼地答道。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五) “陛下在龙轩宫里干什么?”荣美人又冷冷地问道。 “回美人,奴婢、奴婢也不太清楚。”春儿低声回答道。 “到底在干什么?”荣美人的声音大了起来,厉声问道。 春儿吓得一哆嗦,只得照实回答:“奴婢听说、听说万岁爷此时正在与宁夫人一起观看歌舞表演。” “啪嗒!”一声,荣美人手中的玉簪直接被她掰断:“这个贱人!一大早就唬弄着陛下观看什么歌舞表演,这个朝政还要不要!真是狐狸精托生的啊!这话一点也不假!” “美人请息怒!”春儿被荣美人这样子给吓坏了,此时的荣美人看上去像一个厉鬼一样。 “息怒?息怒?哈哈,那狐狸精都欺负到我们这些后宫嫔妃的头上了,怎么还可能息怒?你去见陛下!”荣美人说着便气哼哼地站了起来。 “啊?见陛下?”春儿有些傻了,怯怯地问道。 “见你去见陛下,你怕什么?”荣美人气急败坏地骂道。 “可是、可是奴婢没事去打扰万岁,那万岁肯定会怪罪奴婢的,奴婢去见万岁爷说什么呢?”春儿哆哆嗦嗦地问道。 “你就说我病了,病得很重、很重!”荣美人厉声说道:“就说我病得快死了!” “啊?”春儿吓得一哆嗦! “不去不?再不去仔细我揭了你的皮!”荣美人气呼呼地指着春儿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春儿说着只得匆匆离去,跑到龙轩宫报信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春儿才垂头丧气地回来。 “陛下怎么说?”荣美人焦急地问道。 “万岁爷,请了御医来为美人您诊治。”春儿低声说道。 “那陛下呢?他有没有来?”荣美人焦急地问道。 “万岁爷、万岁爷没说。”春儿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荣美人听了简直把肺都快给气炸了。 “陛下真的什么也没说?”荣美人又非常不甘心地问了一句。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六) “这个,这个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春儿吞吞吐吐地说着。 “你也不知道?你到底见到陛下没有?”荣美人奇怪地问道。 春儿见状只得跪下说道:“启禀美人,春儿到了龙轩宫去,请当值的太监小灵子进去通报了,可是小灵子出来后跟奴婢说宁夫人说了,万岁爷昨晚上与她秉烛夜游到深夜,才刚睡下两个个时辰,不让打扰,还说万岁爷说了请太医来为美人你诊治。”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春儿的话音刚落荣美人就已经气得跳起来了,跺着脚骂道:“不行,我决不在忍下去,不能再看着那个贱人闹下去。”荣美人气呼呼地骂到这里便疾步向外走去。 “美人,您要去哪里啊?”春儿担心地问道。 “去见陛下!还不跟上?”荣美人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春儿见状忙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跟了上去。 荣美人气呼呼地来到龙轩宫,就要往里面闯,却被当值的太监小灵子给拦住了。 “哎呦,荣美人啊,您不能这样往里面闯,万岁爷此时正和宁夫人在一起,谁此时打扰了万岁爷弄不好就是死罪啊!荣美人您就饶了奴才们吧!”小灵子在一旁苦苦哀求着。 “什么?哪有这样的说法?贵公公呢?贵公公怎么不在?”荣美人在一旁大声地责问道:“让贵喜出来!” “哎呦奴才的荣主子啊,您小声点,今天贵公公不在,他有事出宫去了,要不怎么能让奴才在这里当值呢。”小灵子在一旁苦苦哀求道。 “贵喜不在?行啊。”荣美人说着便又要往里面闯。 “是谁在哪里喧哗?”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一个婀娜的身影出现在荣美人面前。 荣美人望着站在自己面前这样熟悉却又超级陌生的女子,瞬间呆掉了。 “你是?”荣美人呆呆地问道。 “宁夫人!”那女子淡淡地、冷傲地看着荣美人说了一句。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七) 荣美人看着跟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宁夫人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跟自己长得这么相像的人呢?其实荣美人是不知道以前丽妃的事情,若让她看见过丽妃的画像的话,她肯定会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众多秀女之中被德皓一眼选中,更会明白自己又为何如此受到德皓的宠爱了。 “陛下现在正在歇息,不见任何人,你还是请回吧!”宁夫人冷冷的声音在荣美人耳边响起,将荣美人从思绪中瞬间惊醒,她愤怒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宁夫人。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荣美人说着走到了宁夫人的身边,厉声说道:“别以为你被陛下封了个什么夫人,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就是一个宫女!宫女知道吗?不过以前你伺候的是个不得宠养病的美人,现在把你调到了龙轩宫陛下身边了,但是奴才就是奴才,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呵呵,我的身份?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荣美人吧?不也就是个美人吗?连娘娘都不能称的人,还在我面前谈什么身份?”宁夫人的话如寒冰,冷冷地冻遍了荣美人的全身。 “你!你这个贱人!狐狸精,骚狐狸!居然独占陛下,还魅惑着陛下不上早朝,现在我就来教训教训你!”荣美人说着一掠起袖子,伸出手来,一巴掌就扇向宁夫人的脸颊。就在这一巴掌马上就要打上宁夫人的脸的时候,宁夫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捏住了荣美人的手腕,与此同时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扬起,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后,荣美人的脸上瞬间多了五道手指印,打得荣美人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乱转。 “你敢打我!”荣美人捂着脸,用那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宁夫人。虽然荣美人不是什么权臣、重臣之女,可从小也是锦衣玉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就连一个手指头也没动过她,自从她入宫一来,又深受德皓的宠爱,再加上华贵妃是个非常慈善的人,对于这些后来进宫的秀女们都非常的客气,所以荣美人到现在还真没受过这样的欺负。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七) “我打你?是吗?明明是你打的我,怎么反过来说是我打你呢!”宁夫人娇媚地冲着荣美人一笑,用那种极为魅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 “你!血口喷人!”荣美人被宁夫人的话给气晕了过去。 “我?血口喷人?哈哈、哈哈。”宁夫人用衣袖遮住她那血红的小嘴唇,发出一阵肆无忌惮、无比猖狂的大笑。 “你笑什么?”荣美人皱着眉头奇怪地看着有些疯狂的宁美人。 “笑你这样低贱的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这样大呼小叫,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在这里放肆,是不是不想活了?”宁夫人忽然双目一瞪,冷言冷语地说道。 “你居然说我低贱?”荣美人快被气得吐血了,自己可是堂堂的美人啊,她一个宫女居然嚣张成这样!真是没有王法了! “说你低贱已经是客气的了,你父亲不就个四品的官员吗?在宫中就这出身还值得炫耀吗?真是个贱人!还口口声声说要见陛下,真是痴心妄想!”宁夫人说着一甩袖子,准备回去,却被扑上来的荣美人给按倒。 “居然敢这样说我,到底谁贱人!你只是一个宫女你才是最最低贱的人!现在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荣美人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和身份,早被这个嚣张到了极点的宁夫人给气晕了,她此时只想狠狠地扇宁夫人一顿耳光,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要脸的女人!可惜荣美人想错了。 此时荣美人已经把宁夫人给压在了底下,扇宁夫人耳光也是件及其容易的事情,可是正当荣美人的手落下来的时候,她的手却被宁夫人牢牢地抓住。 荣美人怎么都没想到宁夫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自己的手连动也不能动。 宁夫人则躺在地上,露出一脸狐媚的笑容看着小脸都被气得发绿的荣美人,忽然宁夫人眼中寒光一闪,荣美人那被宁夫人攥住的手腕瞬间传来一股钻心的,难以忍受的剧痛。 “啊!”荣美人失声叫了起来。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正在这个时候德皓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八) 当听见德皓的声音以后,本来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荣美人的宁夫人,忽然松了手,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鬼魅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荣美人。 荣美人本来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去扇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宁夫人一巴掌。要不是宁夫人一把抓住荣美人的手腕,这一巴掌早就扇了下来。所以当宁夫人的手突然松开的时候,跟着惯性,荣美人这一巴掌便狠狠地扇了下来。 “啪!”清脆的一声响过之后,宁夫人的脸上多了五道血红的手指印。 龙轩宫的太监宫女们全惊呆了,这个荣美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子胆了?居然这样勇猛,连万岁爷整日捧在手心中的宁夫人也敢打,她是不是真的皮痒痒了?放着好好的美人不去做,非要找茬让万岁爷将她打入冷宫啊? 不光是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惊呆了,就连荣美人自己也惊呆了,谁能想到这女人如此歹毒,其实在听见德皓的声音的时候,荣美人早就想收手了,她再恨这个宁夫人,也不可能当着德皓的面打她啊!谁能想到,宁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松手,随着惯性自己的手不听使唤地便落在了宁夫人的脸上,此时她看见宁夫人冲着自己露出了一抹阴毒的微笑,仿佛在告诉自己——你输定了! 正当荣美人发呆的时候,德皓已经上前,把荣美人退到了一边,亲手扶起倒在地上的宁夫人。 此时宁夫人早就换了脸色,泪光闪闪,楚楚动人,一下子扑到德皓的怀里,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哀求道:“陛下,您还是放我出宫吧!您还是放我出宫吧!” “爱妃何出此言?”德皓一脸怜惜地看着怀中的美人,此时宁夫人依偎在德皓的怀中,泪如雨下,而她脸上的那五个手指印更是触痛了德皓的心。 “荣美人!你为何要打朕的女官?你不好好的在自己的宫中安分守己地待着,还跑到朕的龙轩宫来撒野!你可之罪!”德皓冷冷地看着站在一旁,有些蒙了的荣美人质问道。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九) “臣、臣妾,不是要打她,是、是她先侮辱臣妾的,说臣妾是、是贱人。臣妾一时气不过,才、才”荣美人结结巴巴地分辨着。 “陛下!您还是放我出宫吧,不然我早晚有一天要被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给折磨死啊,刚才荣娘娘来问陛下,我不过就说了句陛下您在休息,暂时不见人,她,她就这样对我了!陛下,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总之请陛下放我出去吧,似乎除了陛下以外,没人喜欢我,人人都想整死我,陛下!您若真喜欢我的话还是放我一条生路吧!”宁夫人说着痛哭流涕,一下子跪倒在德皓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清儿,你快起来,真是的,不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没人谁敢对你如何,对你不敬就是对朕的不敬!”德皓扶起早已哭成泪人的宁夫人,狠狠地环视了一圈众人,阴冷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万岁爷真的疯掉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想着。以前德皓从来没有这样失去理智过,没想到自从有了这个宁夫人以后,原本被众人还交口称赞的明君一下子变得如此的喜怒无常,就连早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整个人全变了。 “可是陛下,我就一句话便让荣娘娘这样不高兴,以后若我在后宫之中遇到了别的嫔妃,岂不是如履薄冰?叫我如何再生存下去啊!到时候可就不是打个巴掌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呢!”宁夫人依旧在德皓的怀中不依不饶地说道。 “什么荣娘娘!她算得上哪门子娘娘?不过一个美人而已,不!现在也不是美人了!来人啊!传旨!荣美人不守妇德,在宫中打人行凶,现降为良人,罚半年俸禄,在住处闭门思过!”德皓连看也没看一旁的荣美人,便干脆利落地下了旨,降了荣美人的份位。 “陛下!臣妾冤枉啊!冤枉啊!臣妾只是想来见见陛下啊!臣妾什么也没做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都是这个狐狸精说的慌!”容美人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 第二部宁夫人施计荣美人受罚(十) “陛下,我真没撒谎,只是我觉得很奇怪,刚才荣美人的婢女来说荣美人病重,已经传了御医,怎么荣美人又跑过来打我呢?”宁夫人装出一副天真无知的样子看着德皓问道。 坏了!一直缩在一边的春儿,听了宁夫人这样一说瞬间就明白要坏事,荣美人刚让自己过来请皇上过去,说自己病重,怎么这会子就自己跑过来了呢?分明是荣美人自己在撒谎啊!欺君之罪啊! “什么?既然病重怎么还有力气跑到朕的龙轩宫来闹腾?还打了朕的女官!朕看你是一点也没病啊!好得很啊!哼!朕最讨厌就是你这样为了争宠不择手段的女人了!你应该知道欺骗皇上的后果!”德皓此时仿佛已经忘记了这些年来自己与荣美人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更忘记了自己与荣美人的那些恩情,此时德皓护着怀里的宁夫人,俨然就像是一个魔鬼,凶狠地又补充了一道圣旨:“来人,把这个胆敢欺君的女子拉出去仗打二十,然后打入冷宫!” “是!奴才遵命!”站在两旁当值的太监中走出了两个体格强壮的太监来,上去就要将荣美人拖出去。 “啊?”荣美人听了以后瞬间花容失色,全身吓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的荣美人也顾不得什么与宁夫人争宠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为自己求饶。 “陛下!陛下!臣妾知错了!知错了!您饶了臣妾吧!臣妾也是思念陛下心切才、才,请陛下看在臣妾伏侍陛下这几年的情分上就饶了臣妾吧!陛下!”荣美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可是德皓却像是着了魔一样,丝毫不理会荣美人的苦苦哀求,仿佛往日的恩情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只知道哄着怀中梨花带雨的宁夫人。 “陛下!陛下请饶恕臣妾吧!臣妾再也不敢了!”荣美人还在这里苦苦哀求着,可德皓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大声地冲着两旁的太监吼了一声:“你们怎么还不把她拉下去?难道朕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一) “是!”两旁的太监刚才没马上把荣美人拉下去那还是顾忌着不管说什么荣美人也是德皓比较宠爱的女人,虽然现在对她吹胡子瞪眼的,也许只是吓唬吓唬她,一会儿消气了也就不再理论这些事情了。可眼下看来皇帝是朕的动怒了,这个如花一样的美人八成是逃不了厄运。于是这才动手上去拉了荣美人要往下走去。 荣美人见来真的了,吓得不轻,此时正在挣扎地哀求着:“陛下!请陛下饶命!陛下!臣妾冤枉!” “陛下!”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忽然一个威严而温和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传来太监的一声唱和:“华贵妃驾到。” 在场的人听到华贵妃三个字都不由得肃然起敬,不光这样,就连德皓也微微一愣,紧紧搂住宁夫人的手也不由得松了下来。在场的人没一个人能发现,此时宁夫人的眼中迸射出了一道寒光。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华贵妃目光炯炯有神,带着威严而宛如春风般的微笑,温柔大方地走到了德皓面前盈盈下拜。 “啊,爱妃请起!”德皓的眉毛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发怵,但是表面上却风平浪静地说道。 “谢陛下!”华贵妃站起来,一双静如湖水般眼睛看向德皓,轻启朱唇和风细雨般地说道:“陛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呢?荣妹妹确实闹得有些过分,可陛下,荣妹妹陪伴你这么长时间,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啊,陛下若今天因为一点小事就这样大动干戈,在这后宫之中又有多少女子会为之伤心呢?陛下向来以仁慈治理天下,对后宫的嫔妃也是宽容有佳,为何这次却?臣妾以为陛下已经降荣美人为荣良人了,不如就让她回去闭门思过吧!好歹她父亲还在朝中为官。”说完华贵妃又盈盈下拜。 德皓见华贵妃这样说道,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就依你,你带下去好好管教吧,朕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二) “是,臣妾遵命!”华贵妃站起身来,仰着她高傲的头,直视德皓说道:“那臣妾就告退。” 德皓微微愣了一下,忙点头说道:“好,爱妃轻便!” 华贵妃非常优雅大方地向德皓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从她来到离去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一眼站在德皓身边的宁夫人,就这样趾高气扬地带着满脸是泪,瑟瑟发抖的荣美人离去。 宁夫人看着华贵妃的背影,狠狠地咬了下嘴唇,眼中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陛下,华贵妃好像不喜欢我啊。”宁夫人见华贵妃走远以后,才抬起头,眼中含泪地弱弱地对德皓说道。 “怎么会呢?你又多想了。”德皓拍拍怀中的宁夫人,温和地说道。 “可是刚才华贵妃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一句话也没对我说过。”宁夫人一副委屈的样子,撅着小嘴在德皓的怀中抱怨着。 “好了,雅芝她就是这样的人,对于不熟悉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比较冷淡,但是长期相处就会觉得她的好处了,她还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等过些日子朕就举行一个宴会,把你介绍给后宫的嫔妃,这样大家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肯定都会对你尊重了,你只要和华贵妃和平相处,你一定会觉得她是个非常好的人!”尽管德皓非常疼爱怀里的宁夫人,可对于华贵妃来说,她在德皓心中的位置,还不是一个宁夫人就能撼动的。 “可是我觉得她怕!”宁夫人还是不甘心,又小声嘀咕了一声。 “好了,她绝对不会做一些对你不利的事情的,你不必害怕,还不快进去让太医来看看,你这脸上的伤,其他那些烦心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有朕在你身边,你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德皓像哄小孩一样带着宁夫人走进宫中。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一个多月一来,德皓除了勉勉强强地应付一下朝事,其他的时间都跟那宁夫人腻在一起,玩乐歌舞。而对于后宫的三千佳丽,德皓似乎是早就把她们给忘到了九霄云外,这一个多月之中未临幸过任何嫔妃,也未踏入其他嫔妃住处一步,直到那件突然降临的喜事发生。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三) 翁美人这几日颇为伤心,自从德皓上次误进自己的园子便对自己百般体贴,当日就连着临幸了自己两次。可这后来怎么就像没见过自己一样呢?虽然升了自己的份位可再也没有来过自己的住处,德皓的那次光顾现在回想起来宛如一场梦。如此短暂的相逢之后,便又是无边的等待。直到后来,翁美人隐隐约约地听人说如今陛下忽然宠幸上了一个宫女,封她为龙轩宫的三品夫人,整日连朝政都很少理会,只知道整天陪着那个三品夫人喝酒玩乐。 当翁美人听了这个消息后,原本还有几许希望的心彻底冷了,原来皇帝是如此的无情,昨日的温存还在,而他的怀中的红颜早已不是自己。 入夜,想必此时的德皓正有佳人陪伴左右,大殿内肯定也是灯火通明,热闹无比,而自己呢?眼前只有一只青灯,坐在窗前孤独的看着映在窗户上跳动的烛影。 “美人,您吃点东西吧。”婢女秋菊端着一叠饭食走了过来,看见翁美人又坐在床前发呆,不由得皱了皱,叹了口气说道。 “秋菊,你说陛下现在在干什么呢?”翁美人依旧看着窗上映出来的烛火问道。 “主子,您就不要再想着万岁爷了,咱们以前没万岁爷的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秋菊见翁美人这病怏怏的样子心中比刀割得还难受,忙上前劝说道。 “哎。”翁美人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秋菊说道:“秋菊你不知道,陛下就像是一团火,照亮了我本来已死的心,可没想到这团火这么快便熄灭了,就连那一点点的余温也不给我留下。哪怕给我留下一点点的余温也好啊!我也好凭着这余温去度日!”说道这里翁美人早已潸然泪下。 “主子啊,您就别再伤心了这也只会徒增烦恼。快来吃点东西吧,今晚的鸡肉粥烧得可香了,您闻闻。”秋菊本是在哄翁美人开心,吃几口饭,可是没想到当秋菊把饭菜端到翁美人的跟前的时候,翁美人刚闻到饭菜飘出来的味道,竟然伏在桌前干呕了起来。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四) “美人您是怎么了?奴婢去请太医吧?”秋菊边帮翁美人锤着背边问道。 “没事,可能是今天还未吃东西的原因。”翁美人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那您还不快吃点东西,再这样下去,身子跨了怎么办啊?”秋菊说着将那晚鸡肉粥端到翁美人面前说道:“快点趁热喝点吧。” 翁美人拿起勺子喝了没几口,突然又丢下勺子呕吐了起来,吓得秋菊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主子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秋菊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一闻到你端来的粥我就想吐!”翁美人用帕子捂住嘴皱着眉虚弱地说道。 “主子,您该不会有喜了吧!”秋菊原本分外担心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 “什么?有喜?”翁美人一脸迷茫地看着秋菊,八成是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婢这就叫太医去!”秋菊说罢便兴冲冲地跑了出去,留下翁美人一个人病弱满面地扶着胸口发呆。 龙轩宫,德皓正和宁夫人一起饮酒玩乐,忽然贵喜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华贵妃娘娘来了。” “雅芝?”德皓的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她来有什么事情?” “奴才听贵妃娘娘说是来给陛下贺喜的!”贵喜这猴儿到这里居然也卖了个关子说道:“其他的奴才也不知道。” “哦?贺喜?朕有何喜?”德皓听了笑笑便对贵喜说道:“快宣贵妃进来吧!” “是。”贵喜答应着下去了,可在德皓怀中的宁夫人则一脸担忧地看着德皓,无比妩媚又无比娇弱地叫了一声:“陛下!” “乖!放心,没事的!”德皓像哄小孩一样地哄了宁夫人一下,这个时候华贵妃已经雍容华贵地走了进来。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同时贺喜陛下!”华贵妃的声音在大殿中温和地响起。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五) “爱妃快快请起。爱妃口口声声说着贺喜朕,朕喜从何来啊?”德皓一手搂着宁夫人好奇地问道。 “陛下,臣妾刚从太医那里得知,您新晋封的翁美人有喜了,而且太医还告诉臣妾,从脉象上看,怕是龙凤胎呢!”华贵妃的话一出口,德皓一愣,那搂着宁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从天宙建朝到现在也就太祖皇帝的皇后曾为他诞下过龙凤胎,没想到翁美人她竟然。”说道这里华贵妃停下来,温和地笑了笑,她已经从德皓的眼中看到了喜悦的光芒,这一局是上苍的帮忙,她还是胜了! “所以臣妾特来恭喜陛下,这可是我们天宙国的大喜事,咱们的祖先曾经说过,若后宫嫔妃能怀有龙凤胎必定是国运昌盛、洪福齐天,想必是陛下这些年来勤勤恳恳地治国,才感动了上苍降下了龙凤胎实乃我天宙之福,实乃陛下您英名神武啊!”华贵妃说完便又盈盈下拜。 德皓听了华贵妃的话早就高兴得冲上九霄云外了,但当华贵妃说道自己勤于国事,倒一句点醒了德皓,让他不由得觉得有些汗颜了,自己已经有多久没好好处理一下朝政了?就连上天也赐福予自己,自己若再不好好的处理国事恐怕要遭到天谴了啊!想到这里德皓的心中不由得开始冒冷汗,于是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一定好上早朝了,不能在这样稀松下去。 “陛下,臣妾一会就要去看望翁美人,陛下是否愿意与臣妾通往?”华贵妃笑意盈盈地看着德皓问道。 “朕当然要去!翁美人为朕怀了龙凤胎,后宫好久没有这样天大的喜事了呢!哈哈!走朕这就和你一起去探望翁美人。”德皓说着起身下来。 “陛下!”宁夫人此时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可还是在德皓的面前装出了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爱妃你在这里好生等着朕,哦,不爱妃今天你就先早点安歇吧,朕今晚就歇在翁美人那里了。”德皓见宁夫人这样只得再安慰她几句。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六) “爱妃别不高兴,翁美人现在怀了朕的子嗣,朕怎么地也得去陪陪她,不然天下人都该说朕薄情了!”知道宁夫人肯定为自己歇在翁美人那里而不高兴,德皓赶忙又补充了一句,希望宁夫人不要生气。 “看陛下您说的,清儿怎么是这样爱吃醋的人呢?清儿一定在这里好好的等陛下您回来!”宁夫人站起身来朝着德皓微微一福说道。 “哈哈,好!”德皓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便携着华贵妃的手去探望翁美人了,而宁夫人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眼中射出了无比毒怨的目光,光这目光就足够把人给毒杀了!可惜当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如此可怕的目光。 当夜德皓歇在了翁美人的房内,德皓的温存软语,又把翁美人这颗失望而冰冷的心渐渐地捂热了,而自己怀了皇上的子嗣,还很有可能是龙凤胎,更让翁美人心中欢喜无比,让这个整日里病殃殃的美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华贵妃做事更是得体大方,她不光将德皓带到了翁美人的身边,还对德皓进言道:翁美人怀了陛下的子嗣又很有可能是龙凤胎,当然该好好的奖赏才是。于是也处在兴头上的德皓便一口答应了下来晋封翁美人为熹昭仪,赐住逐月宫,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恩典,一般昭仪也就赐住与一宫之中的副殿,可翁美人一被晋封成昭仪以后马上就另择出一个新的宫殿来让她居住,还直接就让她住进了正殿,这明摆着就是等她诞下皇上的子嗣后,就能晋封为熹嫔了。这样好的事情在德皓的后宫已经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众嫔妃小主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进宫便卧病不起的熹昭仪是从那里蹭来得大运,一下子从枝头的麻雀变成了天上的凤凰!真是世事无常啊! “让朕听听,朕的孩儿们都在母妃的肚子里面都乖不乖!”德皓趴在熹昭仪的肚子上开心地说道。 “陛下,孩子还很小呢,都还没成型,现在当然非常乖啊!可是您这样也听不出什么来啊!”熹昭仪一脸娇羞地说道。 第二部翁美人有喜重得圣宠(七) “启禀万岁爷,娘娘的安胎药好了。”秋菊端着金漆雕花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玉碗,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这熹昭仪自从怀了龙凤胎,人尊贵起来,所用的东西也比以前奢华不少。 “好,端过来。朕来喂昭仪服药。”德皓此时心情大好,居然要亲自喂熹昭仪吃药。 “是。”秋菊见德皓对熹昭仪如此好,心中也甚是欢喜。 德皓将药碗端起,用小瓷勺在药碗中搅动了几下,舀起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在熹昭仪和秋菊无比惊讶的眼神中,德皓竟然将那药自己喝了一勺子。 “陛下!”熹昭仪叫了一声。 “万岁爷,那是药!”秋菊也满腹狐疑地提醒道。 “朕知道,朕只想尝尝冷热。”德皓不以为然地说道。 “可是,陛下,那是安胎药啊!”熹昭仪用丝帕捂着嘴巧笑倩兮地说道。 “啊?嗯,朕怎么没想到呢?”德皓的脸一红,也觉得有些不妥。 “陛下,还是让臣妾自己来吧。”熹昭仪笑着把药碗从德皓的手中接了过来,自己喝起药来,可心中却无比的甜蜜,真是感谢上天让陛下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还赐予了自己两个可爱的孩子,现在熹昭仪是无比的幸福,往日的那些凄苦也渐渐淡忘。 夜深了,四处静悄悄的,德皓此时早在熹昭仪的逐月宫歇下,龙轩宫没了德皓便显得冷清无比。贵喜随着德皓,此时也在逐月宫,龙轩宫的其他宫女太监们此时也乐得清闲,纷纷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懒去了。这个时候宁夫人反到显得寂寞起来,但是她并不怕寂寞,这种寂寞更是她求之不得,正是她最喜欢的。 “荷花?荷花?”宁夫人唤了两声伺候自己的宫女,却没有人答应,想必是已经睡熟了。 “小灵子!小灵子!”宁夫人拿着一支蜡烛,借着微弱的光芒走到外面又叫了两声伺候的太监的名字,可也没有人回答。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一) 见没人回答自己,宁夫人将蜡烛“噗”的一声吹灭,黑暗之中,宁夫人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黑暗中,宁夫人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从龙轩宫的后面溜了出来,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没人发现宁夫人在这个时候偷偷地溜了出来,除了龙轩宫偏殿屋顶上的一只黑猫目睹了这一切。 天和城中最繁华之地,有一家开了十多年的老客栈,这家客栈不光规模宏大,而且房间装饰得都非常舒适,最重要的是这家客栈的价格非常公道,让南来北往的客人们大部分都可以接受,而且这家客栈的老板颇有经营头脑还把客栈的偏楼开辟出来,弄了个酒楼,加之饭菜做得特别出色,因此深受京城中人们的喜爱,时间长了自然也成了城中三教九流的聚集之地。 这边王老板拎着自己的鸟笼子,里面装着自己新近花大价钱弄来的巧嘴八哥在店里边喝着小酒边跟着自己的一帮朋友吹着自己笼中的巧嘴八哥,那边许大人带着几个莺莺燕燕和几个同僚边喝酒听曲边闲聊着朝廷中的事情,真是热闹非凡。 然而在这客栈的后院却有几间干净宽敞的屋子,一直闲置在那里,平日里上着锁,从不让人居住,就连在客栈中做事的伙计也不知道这后院的几间房子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而今夜,这后院的房子却隐隐约约透出了灯光。 在晦暗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站在窗前,在烛火的跳动下他的身影也晃动了起来,忽明忽暗,几多阴森、几多恐怖、几多死亡的气息围绕在这间昏暗的屋子内。 “她”站在窗下的男人慢慢地说了一个字后,又停顿了一会便又慢慢地问道:“她怎么来了?真是胡闹!” “是,属下失职!”这个时候才发现在屋子的地上,那黑暗的一片里还跪着另一个男人:“不过那边发生了大事,她来问一下该怎么办?”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 “一个都不留!”站在窗前的男子冷冷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后,便朝外走去说道:“让她好好待着,别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坏了我的大事!” “是!属下明白!” “你下去吧,告诉她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事情用不着她操心,还有,告诉她若真动了感情那后果是什么她自己知道!” “是!息魅丸的毒性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承受,她不可能背叛您的!” “哈哈,这难说,世间最聪明的是女人,最傻的也是女人,当然这聪明与傻是分时候的,一个在热恋中的女子肯定是奇傻无比的!” “您说她热恋了?” “这个没有证实,但是你自己多加留心就是!好了,你退下吧。” “是!遵命!” 随着跪在地上的男子推门离去,这屋中那幽暗跳动的烛火也一下子熄灭了,黑暗中,传来了几声阴森的怪笑,随后便又恢复了平静,而天也很快便微微发亮,一个不太太平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清晨,阳光柔和地照耀着天和城,秦岭钧正和早起的暮雪在院子里面练剑,两人身影上下飞舞,剑光宛如一道道银蛇缠绕着秦岭钧与暮雪,让人看着眼花缭乱。 “好剑!”芳南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站在房檐下拍着手喝了声彩,清晨的阳光轻轻柔柔地泻在她的身上,在晨曦中她的美更加地动人,宛若天上的仙子,山间的精灵。 “姐,你起得好早啊!”暮雪蹭地一下跳了出来一手执剑笑嘻嘻地对芳南说。 “起来了。”秦岭钧走到芳南跟前,一脸宠爱地看着芳南,芳南朝他微微一笑便又对暮雪说道:“我再早也没你跟秦大哥早啊,一大早就不让人安生,噼里啪啦地在院子里打架!”芳南笑呵呵地说道。 “我实在无事可做啊!真是快憋出病来了!”暮雪无奈地说道。 “也是,这个倒霉的孩子,让我们过来帮他,可又找不到他的敌人,真是好笑!”芳南也觉得这几日颇为无聊。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三) “先别急嘛!只要他们有动静我们就能查到他们!”秦岭钧微笑地走到芳南身旁说道:“估计这几日就会有风吹草动了!” “真的?太好了我正觉得手痒痒呢!”暮雪说着不由自主地摩拳擦掌起来,仿佛一有风吹草动就得让他去打仗一样,看得芳南和秦岭钧相视而笑。 “堂主、堂主!有消息了!”上官副堂主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说道:“堂主,终于有消息了,那帮南夷人终于忍不住,开始他们的行动了!” “哦?太好了!”秦岭钧听了以后脸上瞬间流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 “走,咱们去议事厅。”秦岭钧说着便带着众人前往议事厅。 “上官副堂主,你们在哪里发现了南夷人?”秦岭钧一到议事厅便急切地问道。 “回堂主是在同茗客栈。”上官副堂主答道。 “哦?原来南夷人跑到这家客栈,真聪明,人流来来往往最多的地方也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芳南点头称赞道。 “据我们查实,他们南夷人并非是现在才躲在这家客栈的。”上官副堂主说道。 “哦?难道他们早就来了?”秦岭钧见上官副堂主这样一说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心想这些南夷人还真不能小瞧啊!不声不响便在天和城扎下了根,看样子是想大干一番啊!这回真是来者不善。 “他们早就来了?那我们为什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暮雪有些想不明白了。 “呵呵暮雪小兄弟,我们当然没察觉啊,因为他们来的时间比我们在天和城开分部还要早呢!”上官副堂主笑呵呵地说道。 “啊?那个南夷的探子不是说他们的大国师也就是前阵子跟碧海交战失败后才前往天和城的吗?难道那个探子在骗人?”芳南听了话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想难道自己被那个南夷的探子骗了?这个该死的家伙早知道就真该给他吃毒药了!都怪自己太好心!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四) “哈哈,芳南姑娘不是那个探子骗人,那大国师估计是前阵子到的天和城,只是这客栈就是那南夷人开的啊!是十多年前开的,他们可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上官副堂主感叹地说出了一番话,在座的听了无不震惊。 “由此看来南夷人跟这天宙的皇帝的仇还真深啊!”秦岭钧坐在座位上沉吟了许久忽然说出了这句。 “是啊,看来这个倒霉的孩子还有一个倒霉的老爹。”芳南在一旁打趣地说了一句话,听得在座的各位统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官副堂主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捂着肚子指着芳南说道:“芳南姑娘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啊,说得都这么文雅,可还是能拐弯抹角地把人数落一顿!” “芳儿,若是那皇帝老儿知道你这样说他只不定是什么表情呢!”秦岭钧也笑嘻嘻地在一旁打趣。 “我姐说得对,他们父子确实一个比一个倒霉,一个一到外面去就被人追杀,一个住在自己的宫里还不安全,你们说说是不是够倒霉的了?我看这帝王人家也没什么好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寻常的老百姓呢,我到现在才明白爹娘为什么要到深山隐居,看来爹、娘是最最聪明的!”暮雪在一旁说出了一番大道理,让大家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行啊!暮雪最近进步挺大!”芳南笑呵呵地走过来,拍拍暮雪的头道:“等爹爹和娘回来以后他们若听了你的这番感悟,定会万分感动的!” “姐,你又在打趣我了!”暮雪笑呵呵说道。 “我没在打趣你我在想你是不是该跑一趟了。”芳南微笑地看着暮雪说道。 “跑一趟?去哪里啊?”暮雪好奇地问道。 “去倒霉的孩子那里啊,他这几天上蹿下跳,着急上火的,这下好了吧,终于有消息啦!”芳南说道。 “嗯,我这就去,还可以好好逗逗他,八成这家伙快等疯了。前几天见他的时候就已经起了满嘴泡了,这会子估计应该是满脸都是泡了!”暮雪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秦岭钧一把拦住。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五) “不用去了,刚才上官副堂主已经派人去通知泽恒了,想必这会子他也该到了。”秦岭钧说着抬起头来朝外面望了望,果然传来了一阵车马的喧闹声。 “估计是说曹操,曹操到!”秦岭钧的脸上露出一抹胜算的表情,站起来,走到门口,果然,只见程泽恒急匆匆地跟在一个下人的后面走了进来。 “秦大哥,有消息了?”程泽恒一进来便焦急地问道,看样子他确实是有些着不住劲了。 芳南和暮雪死盯着程泽恒看了半天,忽然两人都捂着肚子笑开来了。 “你们干什么?干吗这样笑我?”程泽恒一脸狐疑地看着满脸坏笑的芳南和暮雪问道。 “倒霉的孩子,你还真的起了一脸的泡啊?”芳南弯着腰,捂着肚子笑得有气无力地问道。 “哎呀,你上火这样严重,来来,快喝点茶水降降火啊!”暮雪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装模做样地递给泽恒。 原来程泽恒这几天为了找出南夷人的事情是着急上火的,弄得他起了一口的泡,这几天上火长出来的泡已经成功地转移到了他的脸上,弄得他是有苦说不出来,而华贵妃正因为宁夫人的事情也没功夫管他,若这个时候华贵妃突然跑到太子宫中这样一看她的心肝宝贝儿,肯定得把华贵妃吓上一大跳。英俊潇洒的太子什么时候满脸是泡了啊! “哎呀,你们就别再打趣我了,我都快急出病来了,这些天后宫也不安生,想刺杀父皇的贼子们到现在还没个踪影,你说我能不上火吗?我现在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啊!”泽恒做了下来拿起茶杯一仰头便一杯凉茶进肚了。芳南盯着泽恒,心想这娇惯的太子,经过这阵子的锻炼也不再娇气了,反而倒是很有男子汉的气魄了,若是能这样下去,那可是天宙的福气,最起码儿子比那老皇帝强些。 “同茗客栈你可熟悉?”秦岭钧看着着急上火的程泽恒问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六) “同茗客栈?”泽恒听了便问道:“是不是那家开了十多年的老店?” “是啊,就是那家老店,你猜这家老店的掌柜是谁?”芳南在一旁颇为神秘地看着泽恒问道。 “总不会是秦大哥吧?”泽恒边问边又拿茶壶给自己到了一碗茶,端起茶碗来准备再痛喝它一杯。 “就是想刺杀你父皇的南夷人!”芳南阴森森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噗!”泽恒直接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什么?你说那客栈是南夷人开的?” “是啊?谁还骗你不成?”暮雪在一旁替芳南补充了两句。 “不是,那店已经开了十多年了,而南夷人的大国师是前阵子才来到天宙的啊!”泽恒还是一脸惊讶地问道。 “所以说嘛,倒霉的孩子,你说说你那个皇帝爹爹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得南夷人竟然为了报仇雪恨不惜花上十多年的功夫,这仇可是挺深的啊!”芳南看着泽恒问道。 “嗯,芳儿说得有道理,估计也该是不共戴天之仇了!”秦岭钧在一旁思索地对泽恒说道:“泽恒啊,解铃还需系铃人,最好你能知道你父皇和那些南夷人之间有什么过节,这样我们也好对症下药,不过现在好在一点,知道了他们的老窝,以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监视了,南夷人终于从暗处走到了明处。” “嗯,我回宫去会尽快打听出来的,外面的事情就拜托给秦大哥你们了,我已经派了我的人过来听从秦大哥的调遣,秦大哥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每隔三日便会出来跟你们碰面的!”泽恒现在说话办事是越来越干脆利落,秦岭钧听了也不由得连连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当秦岭钧等人在这里计划着如何收拾南夷人的时候,宫中也开始不太平了,许多宫女太监传说在半夜的时候经常看见黑影漂浮在宫中僻静的宫殿之间,还有几个值夜的太监浑身发抖的说,自己在值夜的时候经常听见恐怖的怪叫声,宫中关于鬼妖之类的传说也开始渐渐流传。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七) “清儿!”德皓一下朝边直接来到龙轩宫,一进宫门只见宁夫人便已经带着龙轩宫中的大小太监宫女们跪在了宫门口迎接德皓。 “快起来。”德皓上前几步亲自将宁夫人搀扶起来说道:“朕不是说过了,在龙轩宫中这些虚礼你就免了吧。” “陛下,臣妾还是按规矩来吧,不然给陛下添麻烦,突增烦恼,臣妾本就是一个低下的宫女,承蒙陛下的垂爱,臣妾此生也无法回报,竭尽全力伺候好陛下是臣妾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臣妾肯定不会无故给陛下添麻烦的!”宁夫人在德皓的怀里面半含羞地说出了这些大道理,德皓听得心中那是汹涌澎湃,怎一个激动了得? “爱妃,你如此深明大义,朕定不负你!”德皓将怀中的宁夫人搂得更紧了。 “陛下,你该去看看熹昭仪,然后晚上再来陪臣妾,你现在一下朝就回来跟臣妾在一起,恐怕不太好吧,熹昭仪怎么地也有身孕在身呢!”宁夫人边拉着德皓走进大殿内坐下,边非常大度地劝着德皓。 “嗯,爱妃这个主意非常妙!朕白天陪陪熹昭仪,晚上再来和爱妃你缠绵!”德皓说着色色地看着眼前的宁夫人。 “陛下!人家要跟你说正经的事情呢!你看看!老打岔!”宁夫人娇嗔道。 “哈哈,爱妃有何事尽管说来。”德皓问道。 “臣妾想去探望一下熹昭仪,毕竟臣妾以前在她那里待过,她对臣妾也挺好的,可臣妾也不知道熹昭仪喜不喜欢臣妾,臣妾若去了别惹她不高兴,那可就适得其反了呢!”宁夫人将一杯香茶递给德皓弱弱地问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若愿意去随时都可以去,要不现在你就跟朕一起去?”德皓问道。 “不用了,现在还是让熹昭仪跟陛下你独处吧!”宁夫人非常懂事地说道:“等陛下您上朝的时候,臣妾正好可以去熹昭仪那里探望她,跟她说说话。” “嗯,这样也好,你空了是可以多去她那里走动走动,别总闷在宫里。”德皓非常关心地建议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八) “是,臣妾知道啦,陛下你还是快去逐月宫看看熹昭仪吧,人家现在可是后宫的头等金贵呢!”宁夫人笑呵呵又有些酸溜溜地说道。 德皓很满意宁夫人的这种表情,有时候他喜欢看女人吃醋的表情,他觉得有时候女人吃醋的表情也挺有趣的,尤其是眼前的宁夫人。 “好,爱妃,晚膳你等着朕回来一起用哦!”德皓在宁夫人的脸上亲了一口,便转身离开。宁夫人朝着德皓妩媚地一笑,笑得德皓心中一阵荡漾,亲不自禁地靠近宁夫人,非常暧昧地叫了一声:“爱妃!” 德皓靠近宁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宁夫人明白德皓此时又想做什么了,不由得脸微微变红,将德皓推倒一边说道:“陛下,还是去看望熹昭仪吧。” “哈哈,好,爱妃晚上好好等着朕啊!”德皓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去。 宁夫人看着德皓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微笑。 “爱妃!”德皓没让人禀报就直接跑进了熹昭仪的寝室,此时熹昭仪正扶着腰从床上站来。一见德皓突然冒了出来,熹昭仪先是一愣便一脸喜悦地走到了德皓身边福了福正要行礼却被德皓拦住一脸宠爱地问道:“爱妃身子现在也渐渐重了起来,以后这些虚礼就免了。” “是。”熹昭仪面带羞涩地点头答应。 “爱妃今天身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难受?朕宣太医来为你请下脉如何?”德皓一脸关心地问道。 “回陛下,臣妾一切安好,不用再找太医了,太医刚才刚为臣妾把过脉。”熹昭仪含笑说道。 “哦,那就好,看爱妃你这几日身子也沉了许多,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怀了两个孩子也很辛苦。”德皓扶熹昭仪坐下说道。 “这是陛下和臣妾的骨肉,是上苍赐给臣妾的礼物,臣妾再苦心也是甜的。”熹昭仪娇滴滴地说道,自从有了德皓的垂爱熹昭仪也一改以往那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变得女人味十足。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九) “启禀万岁爷,娘娘该服用安胎药了。”秋菊面带微笑走了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 “好,让朕来喂昭仪服药。”德皓接过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一下。 可熹昭仪和秋菊却一下子变了脸色,两人有些焦急地互相看了一下。 熹昭仪焦急地叫了一声:“陛下,还是让臣妾自己来吧。” “哈哈,放心这是安胎药,朕不会再乱吃了!”德皓自己打趣道。 “陛下!”熹昭仪此时也忍俊不禁,用丝帕轻轻捂住了嘴,此时的神态娇媚动人,若不是她现在怀着自己的骨肉,恐怕现在德皓早就要临幸她了。 “来,让朕喂你。”德皓控制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非常体贴地喂起熹昭仪吃药。秋菊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面分外感动,熹昭仪真是苦尽甘来啊!她在心中默默地为熹昭仪祈祷,希望熹昭仪能够顺利为德皓诞下皇子、公主,从此让平安喜乐围绕着熹昭仪。 晚上,德皓如约回到龙轩宫,用完晚膳照例跟着宁夫人云雨了一会,德皓便觉得身体疲惫不堪,只得草草完事。 “陛下,喝杯臣妾为您泡制的雪花洛神茶吧!”宁夫人一双白嫩的玉手,为德皓奉上了一杯清香无比的香茶。 “爱妃这雪花洛神茶是用什么做的啊?朕怎么从来都没喝过?”德皓好奇地看着杯中殷红的茶汤。 “陛下这是用冬日盛开的腊梅花的花干加上夏日荷花的花蕾晒的干,再用收集那冬日落在梅花花蕊上的雪花之水煮制而成。”宁夫人血红的小嘴唇轻启,缓缓地说出了这雪花落神茶的制作方法:“陛下长喝此茶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爱妃真是用心了!”德皓非常感动地说道,在宁夫人的身上,德皓似乎看到了一些洛清的影子。 “陛下,快趁热喝了吧!”宁夫人催促道。 “好!”德皓将这喝入有些发酸发苦的雪花洛神茶一饮而尽,心中充满着温暖,而宁夫人的眼中却射出了两道冰冷的寒光。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 说来也奇怪,德皓自从喝了宁夫人给他泡的雪花洛神茶以后,没多久便哈气连天。 “陛下您是不是累了?”宁夫人试探地问道。 “啊?”德皓抬起头看看了时辰,说道:“还早呢,清儿你拿个靠枕过来,朕靠着略微歇一歇,今夜月色颇好,朕一会再与你一起去赏月。” “是!”宁夫人依言将金丝绣花大靠枕搬来让德皓靠上,又拿来一床薄薄的锦被给德皓盖上,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看起书来。 德皓说是略微歇一歇,可这一闭上眼睛就打起了呼噜,沉沉地睡去。 “陛下!陛下!”宁夫人叫了德皓几声,见德皓没知声,便扶德皓躺下,将被子盖在德皓的身上,又将帐子放了下来。然后将桌子上的烛灯吹灭,这才走到外面对外面候着当值的太监宫女说道:“陛下已经歇息了,你们也可以下去了,留下值夜的就行。” “是!”众人答应着退去。 夜深了,本来说好还要起来跟宁夫人一起赏月的德皓早就睡得死死的,就算现在天上打雷也肯定是惊不醒他,而宁夫人并没有跟德皓一起歇息,她似乎还有事情要做。 “梆、梆、梆!”外面传来鸡人打更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一直静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宁夫人忽然睁开了二目,放出如电的光芒,她轻快地起身,换上了一身短衣打扮,拿起一个包袱便从龙轩宫的后门溜了出去,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之中,还是那只在龙轩宫偏殿顶上的猫咪目睹了宁夫人所做的一切。 逐月宫,熹昭仪刚做了一个恶梦,从梦中尖叫了一声便惊醒过来,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珠,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娘娘,您没事吧?是不是作恶梦了?”秋菊披着衣服提着烛灯跑了进来。 “是啊!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啊!”熹昭仪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梦见鬼了!太可怕了,是一个白衣女鬼,浑身都是伤,血淋淋的,指甲好长、好长,就冲着我扑了过来。”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一) 秋菊看着在床上哆嗦成一团的熹昭仪,不由得心中痛了起来,忙劝道:“娘娘也许是你这些天太过辛苦,所以才会晚上做恶梦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再说了梦都是相反的,您不必太在意。” “不、不,一定是要发生什么!”熹昭仪脸色特别的差劲,往日光彩的美目中,如今流露出来的只有恐怖与迷茫。 “娘娘,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还是快休息吧,不然会伤到腹中的胎儿的。”秋菊在一旁劝解着,说实话她伺候熹昭仪也有些年头了可熹昭仪这副模样还真是头一回遇到,就连秋菊自己也被熹昭仪弄得六神无主。 “秋菊,你快去,快到佛室内去帮本宫上一炷香,替本宫好好求求菩萨保佑本宫腹中的胎儿!一定好诚心诚意地祈求菩萨保佑,秋菊,只要能让本宫腹中的胎儿顺利来到这个世界上,让本宫受什么苦本宫都愿意受!”熹昭仪双手紧紧地抓住秋菊的手,眼中焦急的目光也感染了秋菊。 “好,娘娘您别着急,秋菊这就去,您先歇着,秋菊一定诚心诚意地为娘娘腹中的胎儿在菩萨跟前祈福,娘娘您就放心好了。”秋菊说完便匆匆起身赶往逐月宫专门设立的佛堂去为熹昭仪腹中的皇子和公主烧香祈福。 熹昭仪见秋菊离去,一个人跌坐在床上,双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好像被掏去什么似的,空洞洞的一大片。正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偌大的寝室,只点了一只微弱的烛火,再加上秋菊也走了出去,整个屋子在深夜这死寂的氛围之中显得特别恐怖,熹昭仪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用她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看向寝室的四周,仿佛在寝室在黑洞洞的角落中此时正藏着她梦中的白衣女鬼,浑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伤疤,正瞪着绿油油的小眼睛紧盯着自己的腹中的胎儿。想到这里熹昭仪心中的恐惧感更加强烈,她声音有些颤抖地叫了一声:“秋菊?”空荡荡的四周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回音。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二) “秋菊!”见秋菊没有答应,熹昭仪见秋菊还是没有声音,只得自己起身下床,颤巍巍地朝门外走去。正当她走过屋内那唯一点燃的烛灯的时候,原本就跳动不一的烛火忽然间没有任何先兆地熄灭了。屋内顿时漆黑一片,熹昭仪吓得哇地叫了一声,整个人便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四周一片寂静,熹昭仪一手托腰,一手扶着墙壁,摸索着向前走去。 “咚、咚。”远处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声,熹昭仪全身一紧,向前望去 “秋菊?”熹昭仪试探地叫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咚、咚。”轻微的声音在远处若有若无地响起,熹昭仪此时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发诈了。 熹昭仪就这样心中充满着恐惧,战战兢兢地在黑暗的寝室之中摸索着,说来也奇怪,平日里熹昭仪身边伺候的人挺多的,怎么今天统统都跑没影了呢?而且就连平日里伺候自己最得力的秋菊都听不见熹昭仪的叫声,确实有些反常,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邪恶而血腥的味道。 熹昭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她脑子里面围绕的都是刚才自己那个恐怖的梦境,白衣女鬼,全身是血淋淋的伤口正用着一种无比毒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小腹,嘴巴蠕动着仿佛她腹中的胎儿是这白衣女鬼的美餐一样。 熹昭仪全身早就被汗水浸透,此时被夜风一吹,她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哆嗦。正在这个时候,在远处的窗户上一个影子飞快地飘过,而熹昭仪则非常不幸地正好看见。她全身僵立在原地,吓得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传来,刚飞过窗子的黑影又再次飞了回来,漂浮在窗子上,借着月光熹昭仪发现飘浮在窗户上的正是自己梦中的白衣女鬼! “嘻嘻,你腹中的胎儿看上去很美味啊!”那白衣女鬼居然开口说话了! “啊!救命啊!”此时熹昭仪终于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随后便身子软软地摔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三) 当秋菊从佛堂回来的时候,熹昭仪早已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娘娘!” “娘娘!”秋菊吓得忙从地上抱起熹昭仪来,大声呼唤着,可熹昭仪却仿佛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气。这下可把秋菊给吓傻了,这可了不得了,她可是万岁爷的宠妃啊,不光这些,肚子里还有两个皇家的血脉呢,要是就这样见阎王去了,说不定整个宫中的宫女、太监都得跟着陪葬。 “来人呢!娘娘不行了!快叫太医!快叫太医!”秋菊抱着熹昭仪发出一连串声嘶力竭的叫声,她凄惨的叫声在空旷的夜空中飘得很远、很远! “快告诉娘娘,出大事了!”华贵妃宫中的一个老嬷嬷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传了出来。 “不行,这大半夜的,娘娘早就睡下了,怎么能再叫她起来?就算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明天再说。”小桃的声音也朦朦胧胧地传了过来。 华贵妃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小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这几日华贵妃的睡眠很不好,每晚都睡不踏实,自从德皓有了新欢以后,便再也没有在自己的宫中过夜,华贵妃虽然表面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可内心还是忽然有些空荡荡的感觉,纵然她知道在宫中,要想让皇帝跟你白头到老、恩爱一生,那等于是痴人说梦,可当德皓怀中搂着一个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出现的时候她心中还是会产生一点点涟漪,那是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滋味,不是心痛,心痛早就在她出入宫的时候痛完了;不是埋怨,埋怨早就在自己生下泽恒的那一刻就消失殆尽;不是思念,思念似乎很少光顾过华贵妃的心,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华贵妃才得已在后宫安然无恙地度过了这许多的春秋,对德皓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个做皇帝女人的本分,也许后宫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女子。 “娘娘您醒了?”小桃拿着烛台走了进来。 “恩,刚醒。”华贵妃淡淡地问道:“慌慌张张的,在闹腾什么?” “娘娘,熹昭仪不好了!”小桃说了一句让华贵妃一下子睡意全无的话。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四) “熹昭仪怎么了?”华贵妃急促地问道。 “刚才熹昭仪宫里的人跑过来说熹昭仪刚才先是做恶梦,后来又晕倒了,连喘气都不喘了,可把他们给吓坏了,现在太医院所有今夜当值的太医统统跑到逐月宫去了。”小桃说道。 坏了!华贵妃刚听完小桃的话后就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德皓前几天还嘱咐过自己空了多关照关照有身孕在身的熹昭仪。这才嘱咐了,就出事了,自己代替皇后管理六宫,若把这象征天宙国运昌盛、洪福齐天的龙凤胎再给弄没了,德皓心里能好受吗?这本来是件好事、喜事,若真的出了什么茬子,不成了坏事、灾事了吗?这后宫本来就是杀人不见血,看似一团和气,其实暗藏着多少阴谋诡计与杀机谁又知道呢?自己统领六宫,这责任自认是要负的,若再让人借此兴风作浪就更加麻烦了!想到这里,华贵妃觉得后脖子冒凉气,于是猛然起身,对小桃吩咐道:“走,快去逐月宫,这事情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蹊跷,本宫若再不去守着恐怕熹昭仪腹中的孩子要没!” “啊?”小桃见华贵妃这样一说,也被吓了一跳,问道:“娘娘,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恩,终于开始有动静了,本宫早就料到了,熹昭仪怀的是龙凤胎,后宫肯定安静不了,只不过现在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事情就不太好办,先不管这些了,本宫到熹昭仪宫中去帮她镇着去,有本宫在他们要想耍坏总没这么容易!”华贵妃边说,边已经穿戴整齐,一行人匆匆来到逐月宫。 此时的逐月宫已经乱成了一团,熹昭仪到现在还没起来,而且还有小产的迹象,太医、宫女、太监忙成了一锅粥。 “可曾通知陛下?”华贵妃问急得都哭了的秋菊。 “去说了,可是人被宁夫人给赶回来了,宁夫人说万岁爷在睡觉,叫不醒他,让明天早上再来禀告。”秋菊满脸是泪地说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五) “走,去看看。”华贵妃焦急地说道。 熹昭仪寝室,熹昭仪的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念道着什么,身体还不住地痉挛着。五六个太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礼数统统围在熹昭仪的床前,焦急地争执着什么。 “臣等参见贵妃娘娘。”见华贵妃走了进来,为首的张太医忙带着众太医跪在地上。 “快快请起。”华贵妃挥挥手让几个太医起身后,马上问道:“熹昭仪怎么样了?腹中的胎儿有没有危险?” 张太医听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说道:“回贵妃娘娘,不太好啊,熹昭仪本来就身子若,而且头胎还怀了龙凤胎,这本来就让熹昭仪非常辛苦了,可不知道昭仪这些天遇到了什么事,如此的焦虑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哎,现在已经有小产的迹象了。” 华贵妃听了一惊,叹了口气问道:“太医有没有什么良方?尽量保住熹昭仪腹中的胎儿。张太医,这可是关系重大啊,你若将熹昭仪腹中的胎儿保住,本宫定给你记头功一件,让陛下好好奖赏你!” “谢娘娘厚爱,下官肯定会尽自己所能,竭力保住熹昭仪的腹中的胎儿,但是娘娘您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熹昭仪的体质太弱,又受到过分的惊吓,目前情况咳,娘娘,熹昭仪的病情已经到了我们几个太医无法左右的地步了,能不能保住胎儿还要看熹昭仪自己啊,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得让熹昭仪赶紧醒过来。” “看来是难办了!”华贵妃听了也连连摇头说道:“熹昭仪这是怎么了?前几天本宫来看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今天白天有没有什么人来看过她?”华贵妃看向秋菊问道。 “回娘娘,今天除了万岁爷以外没有别人来看过我们娘娘,只是我们娘娘今天晚上做了个很可怕的恶梦,从梦中惊醒后便让奴婢去佛前烧香。等奴婢烧完香回来便发现娘娘已经倒在地上了。”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六) 秋菊的话刚说完,就听见熹昭仪在床上忽然双手向上伸起,痛苦地喊着:“别、别伤了本宫腹中的胎儿,你要不就吃我吧!千万不好伤害我的孩子!不要啊!救命啊!” “咳!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华贵妃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万分的熹昭仪又问太医:“就没有办法让她醒过来吗?” “臣等决定为昭仪娘娘施针,兴许能让娘娘快点醒过来。”张太医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回答。 “好,那就有劳张太医了,你尽管大胆诊治,不要害怕!”华贵妃说了几句宽慰张太医的话。 “是,臣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为救治昭仪娘娘的,请贵妃娘娘放心。”张太医说完便让自己的徒弟把银针从药箱中拿出来,走到熹昭仪的床前,让秋菊将熹昭仪的袖子挽起便开始为熹昭仪施针。 刚开始的时候熹昭仪还一个劲地在说着胡话,无非就是一些让人不要伤害她腹中胎儿,苦苦哀求的话,后来便连声叫着:疼!疼! “太好了,知道喊疼了,估计一会就该醒了。”华贵妃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神色。 “正是,贵妃娘娘,臣这就去给昭仪娘娘煎药去。”张太医收拾好银针,将银针递给徒弟后便对华贵妃请示道:“臣估计再过一会昭仪娘娘就能醒来了,等醒来后马上让昭仪娘娘服下一碗压惊安胎的汤药,这样就能稳住胎气了。” “好,那就有劳张大人了。”华贵妃温婉地说道。 张太医刚下去没多久,躺在床上的熹昭仪便幽幽醒来。 “秋菊!” “秋菊!”熹昭仪刚刚转醒便一叠声地叫着自己的贴身婢女,从她一脸惶恐的样子可以看出在她昏迷之前肯定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妹妹,别害怕。你刚才遇到什么事情了?”华贵妃亲自走到床前,坐了下来,伸手握住熹昭仪冰凉的手问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七) “啊,贵妃娘娘!妹妹参见贵妃娘娘!”熹昭仪见华贵妃来了,忙要起身行礼。 “妹妹不必多礼,妹妹好好的,怎么忽然晕倒了?”华贵妃看着一脸憔悴的熹昭仪心痛地问道。 “姐姐,妹妹我好怕!”熹昭仪再也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一下子扑到华贵妃的怀里哭着说道:“姐姐,你救救妹妹腹中的胎儿吧!只要能救得了孩子,就算让妹妹死也愿意!” “妹妹,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好好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华贵妃一手拍着熹昭仪的背一边宽慰道:“你看看都是你过于焦虑,导致动了胎气,你呀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的养胎,为陛下诞下一双可爱的儿女,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害怕,有姐姐在这里帮你撑着呢!” 熹昭仪抬头一脸感激地看着华贵妃说道:“妹妹谢谢姐姐,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可是姐姐,妹妹不是乱说,妹妹确实有隐情,姐姐,你能不能屏退左右,妹妹有话要跟你讲。” 华贵妃看了看左右,便点头说道:“好。” “你们都退下吧。”华贵妃对左右伺候的太监宫女说道:“本宫跟熹昭仪说几句话。” “是!”左右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后,熹昭仪便把刚才遇见的白衣女鬼之事告诉了华贵妃。 “姐姐,妹妹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怕鬼来报复,可是妹妹害怕的是那鬼不是冲着妹妹来的,而是冲着妹妹腹中的胎儿来的!”熹昭仪说到这里泪便又纷纷落下:“那女鬼居然对妹妹说,妹妹腹中的胎儿看上去很美味!姐姐这不是明摆着冲着妹妹腹中的胎儿来的吗?” 华贵妃听到这里眉头紧皱,气得紧咬银牙,手中的帕子抓得紧紧的:“看来真是有人着不住劲了!装神弄鬼的,不还是冲着皇上的血脉来的吗?”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八) “姐姐你的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的?”熹昭仪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 “妹妹不必再为这些事情担心了,你好好的把身子养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本宫处理好了。”华贵妃冲着熹昭仪笑了笑说道。 “恩,妹妹先在这里谢谢姐姐了!”熹昭仪满脸泪痕地说道。 “好了,一会让秋菊伺候你把药吃了,就好好睡觉吧,折腾了一晚上,你都没好好休息过,一会再好好的睡一觉吧。”华贵妃让熹昭仪睡下,便起身出去。 “秋菊!”华贵妃刚出来便把站在门口的秋菊叫了过来。 “贵妃娘娘,您有何吩咐?” “一会伺候你主子吃了药以后,让她再睡一会。”华贵妃吩咐道。 “是!”秋菊答应着:“奴婢记下了。” “还有你们主子的汤药一定要非常的谨慎,每次吃前都要用银针试三次后才能给你们主子吃,记住了吗?” “是,奴婢记住了。”秋菊稳妥地答应着说道:“贵妃娘娘,汤药张太医已经在煎了,过一会就好了,奴婢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恩,好,仔细伺候着你们主子,在吃食汤药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想害她的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只是现在在暗处,你心里明白就行,本宫也会给逐月宫增加人手的,本宫不允许熹昭仪出事,若出了事你们可都不会像现在一样舒服了!”华贵妃的声音虽然如往日一样随和,可语句里面已经透着冰霜,让秋菊听得不由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是,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尽职尽力地伺候好主子,绝对不会有半点马虎。”秋菊忙说道。 “恩,好,你去伺候你主子吧,本宫明天再来看你们主子。”华贵妃说着一行人便离开了逐月宫。 天没一会便放亮了,德皓昏昏沉沉地醒来,觉得身子沉沉的,明明昨个晚上睡得挺早的,怎么今个一起床便哈气连天的呢?德皓自己心里也十分地纳闷。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十九) “陛下,您睡得可好?”宁夫人款款走了进来,德皓发现她今天化了个点额妆,一朵殷红的梅花在额前若隐若现,使得宁夫人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惹得德皓看着宁夫人又是好一阵联想。 “陛下,人家问你话呢!”宁夫人见德皓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推德皓,娇嗔道。 “啊。”德皓刚想说话,便开口打了几个哈欠,于是睡眼惺忪地回答道:“还好,还好。朕只是觉得身子有点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那就快宣太医吧,这可马虎不得。”宁夫人说着便要去宣太医。 “爱妃,不用了。朕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早朝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还是快点给朕把朝服穿好。”德皓连连摆手,眉头皱着说道。 “是。”宁夫人点头答应着便将德皓的龙袍拿了过来边为德皓穿着朝服边说道:“陛下,昨天晚上熹昭仪出事了。” “啊?”德皓听见熹昭仪出事这几个字不由得心中一惊毕竟熹昭仪此时可怀着他的子嗣而且不止一个是两个呢! “她怎么了?”德皓马上转身看着宁夫人问道。 宁夫人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恨的目光,但是瞬间归于平静说道:“好像是被什么吓晕了,听说现在已经没事了。” 德皓听了以后便长长地舒了口气,连连点头道:“这就好!这就好!” 宁夫人忽然跪在了德皓的面前说道:“请陛下治臣妾的罪!” “清儿你这是干什么?”德皓奇怪地说道:“快快起来!” “陛下,昨天夜里逐月的宫的人过来要找陛下,说熹昭仪吓晕了,臣妾叫了几声陛下没醒,臣妾见陛下睡得香甜实在不忍心再去叫陛下,所以请陛下恕臣妾不报之罪!”宁夫人低着头说道。 德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宁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清儿,朕不怪你,你也是心疼朕。起来吧!”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 “是,谢陛下!”宁夫人站了起来对德皓说道:“臣妾想去看看熹昭仪,毕竟以前熹昭仪待臣妾很好,今天臣妾想跟陛下请个假去那里照顾熹昭仪一天,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允许臣妾。” “如此甚好!”德皓还没等宁夫人把话说完就点头同意了,只见德皓双手搭在宁夫人的肩上说道:“朕马上要去上早朝,来不及马上去探望她,你就先替朕探望她一下,朕等下了早朝再去。” “是,臣妾谢陛下恩准,那臣妾一会便去逐月宫了。” 宁夫人脸上露出非常开心的表情,朝德皓福了福乖巧地说道。 “好,应该是朕感谢你,看把你高兴的!”德皓宠溺地摸摸宁夫人的头说道:“朕去上朝了,你让贵喜为你准备点补品替朕送给熹昭仪,让她好好养着,其他的不要胡思乱想,朕不会亏待她的。” “是,臣妾记下了,陛下您还是快去上朝吧,不然人家又要说臣妾妖艳魅主,弄得陛下不按时上早朝了呢!”宁夫人撒娇地摇着德皓的胳膊说道。 “谁敢这么说?朕就先要了他的脑袋!”德皓眼睛一瞪粗声粗气地说道,逗得宁夫人抿着嘴直笑。 德皓的身影走远了宁夫人的脸上那原本的笑容就变成了浓重的怨气:“来人,更衣,去逐月宫!” “是!”伺候宁夫人的宫女忙跑了过来忙里忙外地为宁夫人换上了一件大红的镶有金丝牡丹花的衣裙,梳了个华丽的发髻。打扮一新的宁夫人满意地看了一会镜中惊艳的自己,随后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逐月宫。 逐月宫,熹昭仪刚刚醒来,脸色比昨天晚上好多了,此时秋菊正伺候着她喝药。 “回娘娘,宁夫人来探望娘娘。”当值的宫女低着头走了进来禀报。 “宁夫人?”熹昭仪奇怪地看着进来禀报的宫女。 “应该是宁清吧?”秋菊低声说道:“是陛下新封的龙轩宫的夫人。”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一) 熹昭仪听了以后神情不由得暗淡了许多,呆坐在这里没出声。 “娘娘还是快让她进来吧,毕竟她现在是万岁爷跟前的红人,得罪了不好!”秋菊在一旁提醒道。 “恩,说得有道理,快请她进来吧。”熹昭仪无奈地点点头说道。 没多久,只听得一阵环佩叮当声传来,只见宁夫人雍容华贵地走了进来,大红的衣裙,一朵朵金线绣的牡丹栩栩如生,一颗颗硕大的明珠点缀在牡丹的花蕊上,头上一支支赤金雕花的步摇镶嵌着颗颗蓝宝石,红珊瑚做得珠子垂在两眉之间,让人看了不由得浮想连天。宁夫人这身打扮可以说是奢华至极,就连宫中的华贵妃都没穿得这样华丽过,德皓的后宫也就当年皇后大婚的时候穿过这样华丽艳丽的衣服,只不过当年皇后那一身大红的嫁衣上绣着是龙凤呈祥的图案而今天宁夫人身上的是牡丹。 熹昭仪和秋菊都被宁夫人这一身奢华艳丽的打扮惊了一下,熹昭仪怎么也没想到当年自己宫中一个干杂活的小丫头,居然成了艳压六宫、皇帝跟前的红人。一时间熹昭仪心口一阵阵的痛袭来,自己腹中还怀着皇帝的骨肉,而皇帝的怀中却拥着他人了。 “给昭仪娘娘请安,昭仪娘娘万福!长乐无疾!”宁夫人这一招更绝,只见她娉婷地来到熹昭仪面前,忽然盈盈下拜,弄得熹昭仪和秋菊都有些慌了神。 “你看,这是干什么。宁夫人,你怎么跟本宫行此大礼呢?本宫可担待不起啊!”熹昭仪坐在床上慌忙命秋菊道:“快!快扶起来,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秋菊忙上前将宁夫人搀扶起来,宁夫人满面笑容地走到了熹昭仪在熹昭仪的床前坐了下来说道:“姐姐这是说得哪里话,姐姐贵为昭仪娘娘,妹妹当然该给姐姐行礼啊!再说了,昔日妹妹在姐姐跟前姐姐对妹妹的恩情妹妹怎么能忘记呢?”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二) 宁夫人这几句话看似平淡,却说得熹昭仪眼睛红红的,无他,被她感动了。就连熹昭仪心中本来不太爽快都随着宁夫人这几句话而统统烟消云散。 “妹妹都是自家姐妹,难得妹妹还记得姐姐,姐姐感激还来不及呢,以后可千万别再在姐姐面前行此大礼了,姐姐担待不起啊!” “好,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妹妹跟姐姐就不弄这些没用的虚礼了,姐妹之间最重要的还是感情,想必姐姐也不是太在乎礼数的人,跟妹妹我一样。”宁夫人一脸笑意地拉着熹美人的双手,闲话家常,一幅姐妹情深的样子。 “恩,是啊,妹妹此言正合我意。”熹昭仪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看上去颇为感动,随后又一脸歉意地说道:“你看我这个记性,妹妹来了就让你干坐在这里!连杯茶都没给你到。” “不要紧的,妹妹是来探望姐姐的,陪姐姐说说话就好,怎么是干坐着的呢?”宁夫人温婉地说道。 熹昭仪听了点点头对秋菊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上茶和茶点。” “是!”秋菊忙下去忙活。 宁夫人冷冷地见秋菊走远了,便收回目光,换了一副笑脸有些好奇地问道:“妹妹听说姐姐昨天晚上不太好,好像是被什么吓到?到底是怎么了?” 熹昭仪听见了不由得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着盖在身上的锦杯上百子送福的图案说道:“这事,姐姐实在不好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姐姐有话但说无妨,也许妹妹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宁夫人试探地问道。 虽然华贵妃让熹昭仪不要多想,凡事她会替熹昭仪挡住,可熹昭仪的心中还是有一百二十个小鼓在打。对于鬼神之事熹昭仪向来都是非常敬畏的。因此她对华贵妃所说的人为造成还不十分相信。见宁夫人这样一说熹昭仪憋在心中的话不由得统统吐了出来。 “妹妹,我昨天晚上看见了一个白衣女鬼!”熹昭仪脸上露出了一抹恐怖的神色说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三) “啊?”宁夫人听了以后不由得用手轻轻捂住嘴,眼中流出惊恐的神色,吃惊地说道:“姐姐你昨天晚上当真看见女鬼了?” “是啊我怎么会骗你呢?而且那你白衣女鬼还浑身都是伤呢,这里、这里、这里还呼呼地向外冒着血。好恐怖呢!”熹昭仪拉着宁夫人的手神秘兮兮地说着昨天晚上她的所见所闻。 “太可怕了!”宁夫人听了以后身子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熹昭仪见宁夫人相信了自己的话,可像是遇到了知音,又对宁夫人说道:“最可怕的是那女鬼居然想吃我腹中的胎儿!哎呀,可把我给吓死了。”熹昭仪说着手不由得又落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仿佛想保护着自己腹中的龙裔一样。 宁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熹昭仪的小腹上,眼中流露出一抹复杂而阴冷的眼神,看得熹昭仪一哆嗦。 “妹妹,你怎么了?”熹昭仪的声音怯怯地问道。 宁夫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看像熹昭仪,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但是口气中透着冷气说道:“妹妹是在想,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 “什么传说?”熹昭仪好奇地问道。 “鬼妖传说。”宁夫人声音忽然变得阴森森的。 “鬼、鬼妖传说?”熹夫人居然觉得身子冷得要命,似乎全身上下冷风呼呼地吹。 “是啊,姐姐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宁夫人一脸疑惑地看着熹昭仪说道:“妹妹还以为姐姐知道呢。鬼妖传说在宫中由来已久,宫中的人都知道,也许是姐姐平日身子不太好,所以才没人告诉姐姐怕吓到姐姐吧。”宁夫人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用手理了理云鬓不再说下去。 “妹妹,到底是什么传说啊?”宁夫人这句话勾起了熹昭仪强烈的好奇心,她不由得追问下去。 “咳,姐姐,你还是别问了,你现在怀有陛下的子嗣,安心养胎为重。”宁夫人看似非常关心地对熹昭仪说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四) “妹妹你还是告诉姐姐吧,不然姐姐这心里就不踏实!”熹昭仪着急地问道。 “姐姐你真想知道?”宁夫人有些犹豫地说道:“不是妹妹不告诉姐姐,是怕吓到姐姐腹中的胎儿。” “妹妹但讲无妨。”熹昭仪焦急地问道。 “那、那妹妹可就真的说了啊!”宁夫人似乎不是特别放心,又问了一句。 “恩。妹妹快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熹昭仪看样子是有些等不急了。 “听说当年有个嫔妃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还怀着身孕就被陛下打入冷宫,后来那个嫔妃似乎被冷宫中那东西附身了,半夜三更的把自己的衣服统统脱得光光的,在冷宫中就是一阵子狂舞啊!”宁夫人滔滔不绝地说着。 “太可怕了!”熹昭仪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这还不算可怕的呢!最可怕的是在后面,那名嫔妃这样一折腾,把看管她的太监宫女都得折腾过来了,大家以为她疯了,忙让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拿着被子上去,想把这发疯的嫔妃给按住。可是这个发疯的嫔妃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将那些太监统统甩掉,在后宫之中好一顿狂奔,最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就这样、就这样。”宁夫人说道这里便在身上比划着:“在这里、在这里的一刀、一刀地往自己身上划。” “啊?”熹昭仪听了以后更加害怕,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后、后来呢?” “众人上去夺她的刀,她就发疯似地对着上来的人一顿乱砍,好几个太监宫女都被她给砍伤了,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最后在她的一阵狂笑之中她就这样一刀、一刀地把自己的肉都割下来,最后失血过多而死。”宁夫人一口气说完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怜啊,一尸俩命啊!” “这?这都是真的?”熹昭仪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虚汗地问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五) “是啊,还有更可怕的呢!”宁夫人趴到熹昭仪的耳边说道:“听说那惨死的嫔妃死后化成厉鬼,专门喜欢吃孕妇腹中的胎儿,后来这后宫的嫔妃只要一怀上孕,这女鬼就会跑到那个怀孕的嫔妃那里,在晚上的时候就会趴在怀孕嫔妃的肚子上将胎儿吃掉。吃前她都会对怀孕的嫔妃说你腹中的胎儿好美味啊!” 宁夫人刚说完这一席话,熹昭仪早就吓得手脚冰凉,目光呆滞了,昨天夜里的一幕幕宛如潮水般地涌上她的心头。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宁夫人问了一声,可熹昭仪依旧沉静在昨天晚上的恐怖一幕之中。 宁夫人的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双目放着冷光,站起身,好无表情地悄然离去。 “娘娘。”宁夫人刚走,秋菊便端着准备好的香茶与茶点来到房内,却根本找不到宁夫人,只见熹昭仪一个人脸色惨白,哆嗦成筛子一样地坐在床上。 秋菊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忙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熹昭仪,可熹昭仪就像没听见一样。 “娘娘!娘娘!”秋菊马上意识到了要出事了,这宁夫人昨天晚上都挡着不让人见万岁爷,今天怎么就这么好心地来看熹昭仪呢?她来一定是有目的的,自己怎么就这样笨,黄鼠狼给鸡拜年,会有好事吗? 秋菊边在心中怪着自己边唤着熹昭仪,熹昭仪忽然两眼一闭,就倒在了床上。 “啊,娘娘!娘娘!”秋菊吓得手足无措,跌跌撞撞地跑来出去,扶着墙大喊道:“来人啊!快传太医,娘娘又晕过去了!” “怎么回事?早晨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晕过去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华贵妃步子急促,边走边厉声地训斥熹昭仪宫中的人。 “回贵妃娘娘,本来好好的,后来龙轩宫的宁夫人说代表万岁爷探望我们主子,我们也不好拦她就让她进来了,她来了没一会就走了,也不知道这位宁夫人给我们主子说什么,她刚走主子就神情大变晕了过去。”秋菊紧张地说道。 第二部鬼妖传言笼罩后宫(二十六) “宁夫人?怎么又是她?”华贵妃脸上阴沉,冷冷的声音从秋菊的耳旁飘过,听得秋菊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华贵妃一向是以温婉、好脾气、善待下人在后宫著称的,很少有人见过她这样发怒的样子。 “是,今天来看我们主子的就是宁夫人一个人,她刚走主子就晕倒了。”秋菊小心翼翼地说着。 “以后不管什么人,除了陛下,其他人若来探望你家主子,你就说是本宫说的,你们主子需要静养,一概不见外人。”华贵妃边走边说。 “微臣叩见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长乐无疾。”张太医匆匆地从屋内跑了出来跪在华贵妃的跟请安。 “快起来,张他人,熹昭仪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腹中的孩子?”华贵妃焦急地问道。 “回娘娘情况很不好,随时都有小产的迹象,臣已经让人煎药去了。哎,昭仪娘娘身子本来就弱,这好好的养着怎么又是被吓到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弄得昭仪娘娘这样心神恍惚的?”张大人边摇头边自己嘟囔着。 华贵妃听了以后便知道熹昭仪病情之所以反反复复肯定是宁夫人捣得鬼,现在终于发现了这个躲在暗中害人的女人了,只是即便是自己知道也奈何不了她,一是没有找到她害人的证据二是她现在是德皓最宠爱的女人,即便是知道她有什么罪过,德皓也未必会真的治他的罪。哎,看来这后宫以后啊,绝对不会再太平下去了。 “皇上驾到!”一声太监的唱和,德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道:“朕一下早朝就听说熹昭仪又不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奴才、奴婢……” “行了行了,废话就不要啰唆了,雅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德皓焦急地问道。 “回陛下,熹昭仪是因为过度惊吓而晕厥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来呢!”华贵妃答道。 “怎么会呢?谁敢这么样大胆?居然敢吓朕的爱妃?”德皓气呼呼地吼道。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一) “这。”华贵妃沉吟了一下,宁夫人三个字马上就脱口而出的时候,却被华贵妃自己生生地咽了进去,华贵妃轻叹一声道:“还不知道是谁如此大胆,居然敢惊吓熹昭仪,请陛下治臣妾的罪,是臣妾没有照顾好熹昭仪。” “朕怎么能怪你呢?”德皓拉住华贵妃的手,动情地说道:“这么些年来,风风雨雨无数,朕与你一路走来,难道朕对你的情意你还不知道吗?除了丽妃朕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了!” 不管德皓所说的是否真心,华贵妃还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声音颤抖地说道:“臣妾当然知陛下的心,正是因为陛下对臣妾好,臣妾才要为陛下分忧啊,现在倒好,没能为陛下分忧反而还给陛下平添了许多烦恼。” “你看你说得,以后不要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了,你打理六宫这么些年,你做得一切朕都看在眼里,这后宫无论出什么事情朕也不会无辜怪罪你的啊!”德皓说了几句宽慰华贵妃的话便又问左右道:“熹昭仪怎么样了?” “回陛下,熹昭仪还没醒。”张太医走过来说道。 “赶紧把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给朕找来!若医治不好熹昭仪的病,你们统统给朕回家抱孩子去!”德皓气哼哼地骂道。 “是!臣遵旨!”张太医额头不断冒着汗,答应着退下,德皓也走进了屋内看了看还在昏迷之中的熹昭仪后又嘱咐了身边伺候太医一顿才起身离开。 熹昭仪一直到了晚上还没有从晕厥之中醒来,弄得太医们和伺候熹昭仪的太监宫女们分外担忧。 夜深了,除了当值的太医、太监、宫女等在外殿伺候着,其他人都散了。熹昭仪独自躺在床上,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窗口桌台上两个烛台还点着银烛。正在此时,熹昭仪忽然动了一下,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 “来人。”熹昭仪有气无力弱弱地叫了一声,可没人答应她,她吃力地动了一下,挣扎地坐了起来,抬起头看向窗台前的烛台,瞬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二) “嘻嘻” “哈哈” “看上去好美味哦!” 熹昭仪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她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的白衣女子。其实不是白衣女子,看她的模样正是宁夫人口中含恨死去的嫔妃变成的白衣女鬼。 “嘻嘻,你腹中的胎儿看上去好美味啊!”白衣女鬼脸上露出的模样恐怖万分,鬼嘴一咧,露出一口血红的獠牙,长长的舌头灵巧地滑过那血红的獠牙非常陶醉地说道:“太好了,你腹中的胎儿正和我的胃口。”说完那女鬼还流下了一长串的口水。 熹昭仪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傻了,连喊救命都忘记了,她哆哆嗦嗦地跪在床上,连喘气都不敢喘了,只会在那里用双手护着自己的小腹,瑟瑟地发抖。 “怎么?不愿意?嘻嘻,放心我吃得很快,你不会太痛苦的!哎呦呦,太好了,还是双生!这下可以过瘾了!你没吃过胎儿吧?”那女鬼说着竟然从窗外飘进了屋内,在空中荡漾,一双空洞的眼睛此时盯着熹昭仪的肚子发出阵阵绿油油的寒光。 “你、你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熹昭仪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那里来了一股子勇气,居然也感觉不到太多的恐惧,而是双手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小腹,向女鬼苦苦哀求着:“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吃了吧!只求你让我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用我的命去换孩子的命行不行?” “你?”女鬼绿油油的小眼睛看了看熹昭仪,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嘻嘻,你有什么好吃的?肉又老又臭!怎么能让我来享用呢?” 那女鬼说着便又向熹昭仪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救命啊!来人啊!救命啊~!”熹昭仪到现在才想起来呼救。 “嘻嘻,你呼救也没用,他们是听不到你的叫声的!你知道胎儿多么美味吗?嫰嫰的,脆脆的,鲜美无比,比你们平日里吃的大鲍鱼、烤乳猪还要美味十倍、百倍呢!”女鬼说着又是一阵狂笑。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三) “嘻嘻,你怕什么?一会我把胎儿从你腹中取出来,你可以尝尝了,非常鲜嫩美味的,你只要吃过一次,绝对就想吃第二次呢!”白衣女鬼笑嘻嘻地轻轻松松地说着。 熹昭仪此时心跳得飞快,她觉得自己嗓子眼泛着阵阵血腥味,同时腹中传来一阵阵剧烈的跳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 “啊!救、救!~”熹昭仪一手抓着床帐,一手伸向空中,一句求救的话都没喊出口就两眼一黑,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一股殷红的热流顺着熹昭仪的衣裙滑下,染了一地。 白衣女鬼此时早就收起了笑脸,飘到熹昭仪跟前,朝熹昭仪吐了口吐沫以后,非常满意地看着熹昭仪流出的那一股殷红的热流,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还想生下陛下的孩子?做梦!从今以后这后宫只有我才能为陛下生下子嗣!”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几声脚步声,那白衣女鬼警惕地看向门外,发现秋菊披着衣服掌着灯,朝这边走来,女鬼一个闪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娘!娘娘!来人啊!来人啊!娘娘快不行了!太医!”几分之后,逐月宫就乱成了一锅粥,这回熹昭仪可真是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了,不但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就连她自己的命也很难保住。 德皓是在睡梦之中被人摇醒,宁夫人用一种非常焦急的口气说道:“陛下,大事不好了,熹昭仪快不行了!” “什么?”德皓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震惊地问道:“快不行了?朕白天去的时候太医不是说她只是腹中的胎儿有些危险吗?她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吗?怎么现在忽然又说她不行了呢?” “这个臣妾也不知道啊,只听逐月宫的人来报,说华贵妃请陛下快点过去吧,赶紧去见熹昭仪一面,怕万一,那。”宁夫人说到这里不由得停了一下叹道:“万一不行了,这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虎年吉祥!万事如意!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四) “什么?”德皓听到这里,眼中也不由得噙满了泪水:“快给朕更衣。”德皓急促地催促着宁夫人便从床上下来。 “是。”宁夫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可内心却颇不平静,她没想到德皓的反映居然如此地剧烈,原本她以为德皓对熹昭仪没有什么感情,顶多也就是处于一时的新鲜才会临幸熹昭仪的,可她没想到当德皓听见熹昭仪病危的时候居然为她落下了伤心的眼泪,这让宁夫人既妒忌又感动。妒忌是因为德皓为了别的女子而伤心落泪,德皓居然把感情给了别的女子;感动的是,在德皓心中还有真情,心中还有爱,不象一般的帝王那样冷血无情。 宁夫人心情复杂地为德皓穿戴整齐以后,目送着德皓离去,鲜红的嘴唇被他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德皓坐在独角兽拉的轻车之上,脑海中尽是熹昭仪的影子,初见时柔弱苍白的熹昭仪,一双素手轻拨琴弦,人淡如菊;与自己琴瑟和谐时的熹昭仪,温婉可人,妩媚宛如雨后的杜鹃。德皓跟熹昭仪相处的日子并不长,可在德皓心中还是比较喜欢熹昭仪的,熹昭仪的安静与不争给德皓带来另一种感觉,如果不是宁夫人的出现,估计现在这后宫之中最得宠的人应该是熹昭仪。更何况她还怀了龙凤胎,因此她在德皓心中的份量就更重了。 “雅芝,熹昭仪的情况怎么样了?”德皓一进来就焦急地问道。 “臣妾参见陛下!”雅芝等人带着一帮人给德皓行礼。 “免了、免了。”德皓一挥手,华贵妃便起身一脸严肃地对德皓说道:“陛下,太医说熹昭仪随时都有滑胎的可能,而且,熹昭仪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现在心脉衰竭,恐怕快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谁吓的她?为什么总有人吓她?”德皓恨恨地说道。 “万岁爷听说不是人吓的,是女鬼!是白衣女鬼!”贵喜在一旁怯怯地说道。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五) “什么白衣女鬼?胡闹!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白衣女鬼的?”德皓气呼呼地嚷嚷道。 “臣妾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臣妾惭愧,到现在还没找到害熹昭仪的凶手。”华贵妃叹了一口气说道。 “增派人手,把这个逐月宫给朕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不许给朕飞过!”德皓咬牙切齿地说完便走进了熹昭仪的寝室。 熹昭仪此时还未醒来,但是已经有些躁动不安,看样子她快醒来了。 一声微弱的呻吟,熹昭仪幽幽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陛下!贵妃娘娘!”熹昭仪嘴唇颤抖地轻轻地叫了两声。 “你醒了?”德皓走过来,握住熹昭仪的双手,关切地说道:“好好养着,别再担惊受怕的,朕已经派人去查找吓你的人了,很快就能找到害你的人,放心朕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要让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 “不、不,陛下!那不是人,是鬼!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臣妾听人说这是、是当年打入冷宫的兰嫔的鬼魂!”熹昭仪浑身上下颤抖地说道。 “哼!简直是一派胡言!谁告诉你的?”德皓听了熹昭仪的话以后,这火就腾地一下被点着了,气哼哼地问道。 “是、是宁夫人告诉臣妾的。”熹昭仪有气无力地说道。 “清儿?”德皓一脸震惊地看着熹昭仪,心中猛然地痛了起来,为什么他身边的女子就没有一个单纯的呢?以前有一个那是宁洛清,可惜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把上天赐给他的珍宝给弄丢了。 “啊!”熹昭仪忽然一声惨叫,用手捂住了小腹,脸上的肉都抽动了起来。 “太医!太医!”德皓吓得忙大声叫着太医。 “陛下、贵妃娘娘,熹昭仪怕是、怕是要小产了!”张太医带着一帮太医满头大汗地说道。 “什么?朕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一定得把朕的孩子保住!”德皓气呼呼地大吼道。 “这!这!可是陛下,这、这不好办啊!”张太医满头大汗地说道:“非要保孩子那熹昭仪她就。” “大人孩子都给朕保住!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德皓直接把话丢到了张太医的脸上。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六) “大人孩子都给朕保住!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德皓直接把话丢到了张太医的脸上。 “是,臣、臣、遵、遵、遵旨”张太医满头大汗地答应着便又回去诊治了。 “张、张太医,请、请求你一定要、要保住我的腹中的胎儿!一定、一定要让他们活、活下来,就算要了我的命?就、就算用、用我的命去、去换,也、也行!”熹昭仪趟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对张太医说道。 “好、好,请昭仪娘娘放心,臣一定会尽心竭力为娘娘诊治。”张太医紧张得满头大汗地说道。 “呀,见、见红了!见红了!”秋菊在一旁忽然惊叫了起来,在场的人统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看样子熹昭仪是肯定逃不了小产的厄运。 “太、太医!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熹昭仪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小腹,声音凄楚地哀求着,看得华昭仪和德皓心中一阵酸苦。 “张太医,你想出救治的办法了吗?”华贵妃紧张而焦急地问道。 “这、这,哎!”张太医两手一摊一副左右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呀,有什么你就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吞吞吐吐地说话。”德皓急得冲着张太医大吼。 “是,臣、臣有是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没法办!”张太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万分为难地说道。 “你这叫说得什么?什么是这个办法没办法?说得是什么屁话?朕让你想法子救熹昭仪你在这里文绉绉的跟朕打什么马虎眼?”德皓快被眼前的张太医给气晕了。 “回陛下,臣是有办法救熹昭仪腹中的孩子,但是要是用这种方法就会要了熹昭仪的命!”张太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勇气,忽然大着嗓门在德皓跟前说道。 “什么?会要了熹昭仪的命?混帐这是什么方法?不等于要人命吗?你到底是太医还是刽子手?”德皓气得指着跪在地上的张太医骂道。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七) “回陛下,万事皆有定数,人的旦夕祸福也是这样,照熹昭仪目前的情况弄不好大人孩子都保不住,若能保住大人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若真想保住胎儿也只能用一些极端的法子了。臣只是照实说而已。”张太医低着头为难地说道。 “张太医,你到底有什么方法能保住胎儿?”华贵妃看着床上熹昭仪一脸焦急的样子,知道熹昭仪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如何保住胎儿,于是便代熹昭仪问道。 “臣年轻时曾跟一个奇人学过一些奇能异术,其中就有一种用孕妇的生命来换取胎儿的命的方法,一旦用了这种方法,孕妇体内的生命元素会源源不断地流向她腹中的胎儿,而孕妇则会一天天地衰竭下去,当胎儿顺利地出生之后,孕妇便会走向死亡,当然生死有命,一般是不会有人用这样逆天的方法。”张太医一五一十地说道:“看熹昭仪的情况,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若要强行留住,也只能用母亲的命去换孩子的命了。” “一派胡言!朕绝对不允许用熹昭仪的命去换腹中胎儿。朕最后再说一遍熹昭仪不许有事!”德皓恨恨地说道。 “陛下!”熹昭仪从床上微微起身,使出全部力气叫了一声德皓。 “爱妃。”德皓见熹昭仪叫自己忙走到她的床边,双手握住熹昭仪冰凉的玉手问道:“爱妃你放心朕一定要让太医治好你!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 谁知道熹昭仪面带着一抹凄惨的微笑微微朝德皓摇了摇头说道:“不、陛下!臣妾不想再好了!”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啊?”德皓见熹昭仪这样说颇为惊讶地看着熹昭仪。 “陛下,臣妾不能没这两个孩子,臣妾决定了,用自己的命去换这两个孩子的命!”熹昭仪的眼中闪现出无比坚毅的光辉,一时间让在场的人统统为之震撼,这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爱的光芒,这是一个母亲最伟大与无私之处——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孩子生的希望。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八) “不行!朕不允许!朕宁可不要孩子也得要你活着。”德皓忍痛说道。 “陛、陛下,臣妾已经想好了,就、就、就请陛下就同意臣妾的决定吧。”熹昭仪嘴唇颤抖地苦苦哀求着。 “朕怎么能让你去用命换腹中的胎儿呢?这不是陷朕于不仁不义吗?”德皓此时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哀哀地握着熹昭仪的手说道,现在的德皓心中充满了悲哀似乎他又回到了紫泉宫那夜大火,那种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消失的痛楚又开始在他心中不断撕咬着他,那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地被生生的撕裂。 “陛、陛下,现在已经不是心疼臣妾的时候了,臣妾腹中的龙凤胎是上天赐福天宙的啊,臣妾不能把他们弄没了啊,他们是臣妾与你的骨肉就算要用臣妾的命去换臣妾也心甘情愿。只希望以后陛下能善待陛下与臣妾的骨肉!”熹昭仪一语提醒了德皓。 是啊!德皓想到若熹昭仪腹中的龙凤胎就这样没了,势必会引起举国上下的恐慌,因为在此之前,德皓已经将熹昭仪怀了龙凤胎之事昭告于天下,天宙上上下下都把这件事认为是上天赐福天宙的福事,是吉祥如意之事,若这象征祥瑞之运的龙凤胎夭折了,那天宙的百姓一定会认为天宙被厄运所困,上天要降下灾祸惩罚天宙,若再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利用,拿来说事,煽动民心,说天宙气运已尽趁机造反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近些年来天宙看似一团和气但在一些地方也颇不安宁,这些德皓都看在眼里也正是德皓日夜劳心之事。 “陛下,请、请陛下同意臣妾的请求!请!请陛下不、不要再犹豫了!”熹昭仪这个时候腹中的疼痛愈加剧烈,看样子若再不采取治疗,胎儿是肯定保不住了。 —————————————————————————————————————————— 嘉木祝贺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九) “陛下,就依了熹昭仪吧,臣妾也是母亲,臣妾能理解熹昭仪的做法若换做臣妾,肯定也会这样做的,这是一个母亲的对自己孩子全部的爱啊!”华贵妃心中伤感无比,可她知道,只有让孩子平安出世这才是熹昭仪的全部心愿。 “陛下,请您快做抉择吧不然熹昭仪和腹中的胎儿都保不住了。”张太医也在一边焦急地催促道。 德皓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熹昭仪,又看了看陪在自己身旁一脸担忧的华贵妃,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最后德皓长叹一声问道:“张太医,你说得能保住胎儿的方法可靠吗?” “臣用自己的脑袋担保这种方法确实能保住熹昭仪腹中的胎儿,只是熹昭仪她。”张太医便说不下去了。 德皓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仿佛是下足了决心说道:“就依着熹昭仪的意思吧!” “臣、臣妾谢陛下!”熹昭仪在床上一脸如释重负地说道。 看着熹昭仪的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德皓心仿佛被一枚枚绣花针一针一针地扎下去,怎一个痛了得,德皓再也看不下去,于是一声不发地转身走到了外面去了。 “贵妃娘娘!”熹昭仪有气无力地叫着,同时把手伸向华贵妃。 “妹妹!”华贵妃走到熹昭仪跟前,握住熹昭仪的手。 “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熹昭仪虚弱地说道。 “妹妹你尽管说,姐姐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华贵妃心中黯然神伤,可脸上还是强作欢笑地去宽慰熹昭仪,对于一个即将逝去的生命,华贵妃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姐姐,妹妹腹中的孩子命苦啊,注定见不到他们的生母了,以后就请姐姐替妹妹把他们抚养成人吧,妹妹拜托姐姐了!”说着熹昭仪就要起身给华贵妃磕头。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深夜魅影昭仪病危(十) “妹妹,你不要乱动,当心胎儿。”华贵妃忙拦住熹昭仪说道:“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当成自己亲生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半点委屈。” “好,妹妹先在这里谢谢姐姐了!”熹昭仪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此时她目光平静地看着华贵妃,那目光平静的目光透出淡淡的忧伤,得让人看得心痛。华贵妃看了直想落泪,可还是生生地忍住了,她不想再让熹昭仪伤心。 “启禀贵妃娘娘,汤药已经准备好了。”张太医神情紧张地走了进来。 “张太医,你这个药会不会让熹昭仪很痛苦?”华贵妃担心地看着跟在张太医身后的太监手中托盘上冒着热气的汤药问道。 “回娘娘,熹昭仪若喝下汤药不会感到任何痛苦,但是她将陷入沉睡之中,一直到自己的孩子平安出世,然后她便会在睡梦之中悄然离世。”张太医颇有把握地说道。 “好,那本宫就放心了。”华贵妃点点头,又走到熹昭仪跟前担忧地问道:“妹妹药已经煎好了,可你要是喝下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妹妹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姐、姐姐,你什么都、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这是我自己选的,我愿意!”熹昭仪说完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娘娘!娘娘!”秋菊早就哭成了泪人,只见她一下扑到熹昭仪床前,却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秋菊,以后孩子你要多费心,希望你能一直照顾他们直到他们长大!”熹昭仪弱弱地对秋菊说道。 “娘娘,你放心,秋菊一定会照顾好皇子和公主的,娘娘!我的娘娘啊!”秋菊痛哭着。 而熹昭仪却一脸平静,她结果张太医递过来的汤药,将那碗中的汤药喝尽之后便平静地躺在床上,双眼包含深情,动情地说道:“只、只可惜,我、我没福气,见不到自己的孩子了,见、见不到了。”熹昭仪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她果然如张太医说得那样沉沉地睡去。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一) 华贵妃回到自己宫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掌灯十分,熹昭仪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是再也不会醒来了,华贵妃此时感到一股从来没有过的伤感,这种伤感在洛清离开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华贵妃忽然觉得这深宫之中最最可悲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自从入宫到现在已经度过了十多个春秋,自己不但把那最好的年华统统留在了这里,更让华贵妃觉得可悲的是一个又一个鲜活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自己就是那送别之人,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来都没有人问一问她到底寂寞不寂寞,伤心不伤心。 “娘娘喝碗参汤吧,你都忙了一整天。”小桃看着华贵妃一脸疲惫心痛地说道。 “恩,放在这里吧。”华贵妃疲倦地说道。小桃将参汤放在桌上,并没有离去:“娘娘,您不要难过了,熹昭仪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您还是得保重身子啊。”小桃在一旁劝慰道。 “放心,本宫垮不了!”华贵妃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启禀贵妃娘娘,太子殿下来给您请安。”一个当值的宫女进来禀报道。 “哦?恒儿?快让他进来。”华贵妃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声说道。 泽恒脚步如风,轻快地走了进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金安,长乐无疾!” “快、快起来,我的儿!到母妃这里来。”华贵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招手让泽恒过去。 “是!”泽恒答应着便走到了华贵妃身旁,坐了下来,有些撒娇地问道:“母妃,儿臣看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儿臣这就宣太医过来给母妃瞧瞧?” “不用,母妃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忙的。”华贵妃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说道。 “儿臣听说父皇新晋封的喜昭仪出事了?是不是很严重?”泽恒好奇地问道。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二) “哎,她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华贵妃无比哀伤地说道。 “啊?”泽恒听了颇感意外,问道:“不是刚怀上龙凤胎吗?为此父皇还龙心大悦呢?” “她就是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才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华贵妃的声音缥缈而虚幻,弥漫着浓浓的忧伤。 泽恒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此时泽恒的心情是复杂的,他既被熹昭仪的做法所震撼,更为熹昭仪感到悲哀,然而此时缠绕在他心头最多的还是疑问。 “母妃,熹昭仪出事应该不是意外吧?”泽恒忽然冒出了一句。 华贵妃一愣,看着眼前的太子,他眉头深锁,眼中流露出智慧的刚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一瞬间华贵妃忽然觉得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调皮的孩童,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男子汉一个能撑起天宙江山的储君。 “这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证据。” “凡事不会空穴来风,既然有猜测这其中一定有诈!”现在泽恒特别敏感,对后宫发生的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他都会去怀疑,目的就是为了尽早找到想加害德皓的凶手,更何况秦岭钧与芳南他们刚发现南夷人的老窝,这后宫就出事了,所以泽恒觉得这一前一后也太凑巧了。 要让天宙皇帝断子绝孙,这句出自刺杀自己的南夷人之口的话,又浮现在泽恒的脑海之中,让泽恒不禁打了个哆嗦。让父皇断子绝孙?断子绝孙?等等,难道南夷人已经下手了?他们下手的对象目前还不是自己的父皇,而是父皇的骨肉,也包括自己?想到这里泽恒不禁头上汗淋淋的。 “母妃,你认为是谁将熹昭仪害成这样的?”泽恒看着华贵妃神情严肃地问道。 华贵妃有些奇怪地看着泽恒,心想自己的孩子怎么忽然关心起他父皇后宫的事情呢?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三) “恒儿,你问这些事情干什么?”华贵妃神情严肃地问道,若天宙的太子对他父皇的后宫感兴趣那肯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单凭这一点就足足可以费掉太子,因此华贵妃对这钟事情特别的敏感。 “母妃,儿臣觉得此时蹊跷,跟儿臣目前在查的事情有些关联,不过请母妃放心,儿臣问此事绝对是为了正事,无其他目的。”泽恒诚恳地说道。 华贵妃放心地点了点头,泽恒从小大对自己都非常的诚实,这点华贵妃还是放心的。 “这事说来很奇怪,熹昭仪在出事前总是受到惊吓,还说见到了后宫传说中的冷宫女鬼。”华贵妃答道。 “哦?有这等子事情?哼,都是无稽之谈,儿臣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装神弄鬼的,不还是为了给自己那些害人的事情做掩护?”泽恒有些气愤地说道。 “恒儿说得有道理,现在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宁夫人了,只是现在她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奈何不了她的,即便是真的有确凿的证据,她能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个未知数。”华贵妃一脸无奈地说道。 “母妃,儿臣听说这个宁夫人以前就是宫中的一个干杂活的宫女,怎么父皇忽然对她这样宠爱呢?儿臣从小到大还没见父皇这样宠爱过那个嫔妃呢?”泽恒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其实这疑问早就在他心中生成了,他之所以不问,是怕自己的母妃伤心,可今天不问不行了,因为泽恒已经敏感地闻到了里面阴谋的味道。 “因为她像一个人。”华贵妃淡淡的说着,思绪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年选秀,洛清一脸清纯的微笑,婷婷袅袅地朝自己走来。 “是不是父皇喜欢的人?”泽恒此时已经猜出了八九。 “是啊,当年你父皇最最宠爱的妃子,那是一个艳冠三国的绝色女子。只可惜红颜命多舛啊。”华贵妃的声音又忧愁了起来。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四) “母妃你的意思是父皇之所以宠幸那个宫女就是因为她像父皇以前喜爱的妃子?”泽恒问道。 “是的,不是很像而是简直一模一样。”华贵妃幽幽地说道,说实话她刚见到宁夫人的时候也被她跟洛清简直一模一样的容貌所惊呆,世间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人吗?可宁夫人就是跟宁洛清长得如此相像,这让华贵妃不得不承认现实。 “难道是易容术?”泽恒在嘴里嘟囔着。 “恒儿你说什么?什么术?”华贵妃在一旁奇怪地问道。 “哦,没什么,儿臣只是随便讲讲。”泽恒是那种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乱说的人。虽然他对华贵妃口中所说的一模一样的人有些怀疑,甚至想到了江湖上那神秘的易容术,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话,那宁夫人肯定有问题,没准她就是南夷人派来刺杀父皇的此刻!泽恒没有马上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华贵妃,他怕华贵妃沉不住气,这个时候要是把自己的猜测公众于是那肯定会打草惊蛇的,功亏一篑的。但是在泽恒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下一步泽恒决定自己要亲自出马了。 “母妃你好好休息吧,千万要主意身子,儿臣知道熹昭仪的事让您很难过,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为此事过分神伤了。”泽恒起身说道:“儿臣现在去给父皇请下安,儿臣好久没见父皇了呢。” 华贵妃听泽恒这样一说,心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哀伤,德皓这些日子因为宠幸宁夫人不但对朝事疏忽了许对,就连对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也疏远了很多。每当华贵妃想起这些事情心中都是伤感无比。 “好,恒儿去吧但是千万别惹你父皇生气,这几天他心里也特别的难受,千万别跟他较真。”华贵妃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泽恒几句。 “是,请母妃放心,儿臣就是去给父皇请下安而已。”泽恒说完便带着人前往龙轩宫去给德皓请安。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五) 泽恒走在后宫的甬道上,抬头望向夜空,此时黑夜已经完全降临,夜空之中,银河如同一条镶满钻石的锦带,光彩夺目。习习的夜风吹来,一阵阵轻轻的虫鸣却不断地扣着泽恒的心扉,泽恒沐浴着晚风,倾听着虫鸣,心中的波澜諓諓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清澈宁静的心情。 当泽恒来到龙轩宫的时候,心情已经静如止水,他用一双成熟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熟悉再熟悉不过的宫殿,此时却从心中升起了一阵陌生的感觉。 “哎呦,我的太子爷啊,您别在外面站着啊,这夜风凉,仔细吹伤了身子!”贵喜一见泽恒便唠唠叨叨地跑了出来,泽恒是贵喜看着长大的,泽恒小时候没少骑在贵喜的肩上抓树上的小鸟,因此贵喜和泽恒的关系很不一般,宛若亲人。 “贵公公你老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泽恒见贵喜脸上有些泛红光,便在一旁打趣道。 “哎,还是满不住太子爷您的眼睛啊,刚才万岁爷和宁夫人在一起喝酒,万岁爷高兴便赏了奴才一杯,您看奴才一喝酒就脸红,一眼就被太子爷您瞧了出来了。”贵喜一脸憨笑地说道。 泽恒一听这话,心中便感觉到特别的不舒服,那边一个女人为了留下你的子嗣连命都不要了,这边你却已经搂着别的女人寻欢作乐,这一瞬间泽恒忽然觉得自己无比敬重的父皇其实是个非常冷酷无情的人。都说君王冷面无情,难道有一天等到自己登基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冷面之人?难怪芳南对自己没感觉,也许自己的出身就已经决定了自己与芳南这样人间仙子般的出色女子无缘。 泽恒脑袋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问道:“父皇还在跟宁夫人饮酒吗?” “对呀,太子爷您暂且等一等,奴才这就进去禀报。”贵喜并没有发现泽恒神色的改变,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弄得贵喜现在特别亢奋,此时他屁颠屁颠地跑去禀报。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六) 泽恒站在外面,忽然冒出了一种想马上离去的想法,但自己还未探听到宁夫人的真面目,于是想到这里泽恒又说服自己留了下来。 “太子爷,万岁爷传您进去呢。”贵喜去了没一会又跑了出来,乐呵呵地对泽恒说道。 “知道了。”泽恒答应着便快步走了进去。 奇怪,怎么空空的大殿中没有人?泽恒在心中犯嘀咕,看着桌上的残席,应该刚才还在这里饮酒作乐,明明宣自己进来怎么又不见了呢? 正在这个时候,大殿右边屏风后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即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带着一帮宫女缓缓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泽恒好奇地朝着这群女子望去,心想难道这就是后宫传说中备受自己父皇宠爱的宁夫人? 当那名衣着华丽的女子带着一帮宫女走到泽恒跟前的时候,泽恒一下子惊呆了,天呀,怎么是芳南?芳南什么时候跑到皇宫里来了?还一身宫装的打扮? “芳南?芳南你怎么在这里?”还未等那女子说话,泽恒自己就先开口问她了。 “参见太子爷!”那女子一脸妩媚的笑容带着身后的一帮宫女们盈盈下拜。 泽恒看得有些傻了,这女子若不说话就跟芳南像极了,可若一张口说话两人就差得远了,芳南的美是清新纯洁,高雅大方,而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容貌酷似芳南可她骨子里有一股让泽恒特别讨厌的妖魅的味道,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给人一种风尘中女子的感觉,似乎是经历了不少场子,早就练就得在人前应付自如,八面玲珑。 “你是?”泽恒收起了探寻的目光,声音有些冰冷地问道。 “奴婢是龙轩宫的女官。”宁夫人依旧声音嗲嗲地还不忘超泽恒抛个小眉眼,宁夫人对自己的长相似乎非常有信心,似乎坚信自己可以迷倒众人,让德皓父子统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 嘉木祝各位亲爱的读者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七) 泽恒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确实与芳南有很大的不同,她们两个简直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 “父皇刚宣我进来,怎么进来又没有见父皇?”泽恒声音生冷地问道。 泽恒的态度让宁夫人大出所料,她甚至抬起头直视泽恒,从她的眼中泽恒看见了惊讶与愤怒,但这种眼神稍逊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恭顺无比的眼神。这容颜瞬间的转变让泽恒看了都佩服无比,眼前的这个女子定非等闲之辈!泽恒在心中暗自想着,于是也加强了对宁夫人的戒备之心。 “哦,陛下刚才喝酒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了衣服上,才下去换衣服,请太子殿下稍微在这里等一下,奴婢给您泡茶去。”宁夫人说着朝泽恒低头施了一礼,便灵巧地转身带着宫女们走了下去。 “哎,太子爷啊,您坐啊,万岁爷很开就会回来的。”贵喜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父皇今日心情如何?”泽恒坐下问道。 “万岁爷今天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想必您也知道了因为熹昭仪的事情,陛下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今天更是坏到了极点。”贵喜答道。 “那怎么还有雅兴喝酒作乐呢?”泽恒不解地问道。 “哎,这也是宁夫人出的主意,她说陛下心情这样糟糕肯定会有损龙体的,于是想了个法子哄得陛下心情好了起来,又让陛下喝了点酒,开心开心。”说实话对于宁夫人这个本事贵喜还是非常佩服的,不论德皓怎样烦心,怎样生气,只要让宁夫人出马都能把德皓的气给理顺了。 你看人家就跑到皇帝那里笑一笑,献上杯自己亲手泡的香茶,哄得皇上喝上几口,再给皇上按摩按摩筋骨,皇上的脸就从阴转晴了,这本事在后宫可是最厉害的本事啊!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八) “每次她都是用这种方法把父皇给哄高兴的吗?”泽恒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恩,是啊,说实话奴才都很佩服这位宁夫人,你说这亲手为万岁爷倒杯好茶,说几句好听的话,后宫之中谁人不会啊?可咱们这个宁夫人就能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把万岁爷给哄得服服帖帖的,奴才我在宫中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这还是头一回碰到。 “呵呵,贵公公你的意思是父皇喜欢的不是宁夫人这个人而是她泡的茶啊!”泽恒打趣地问道,一下子把贵喜给问愣了,他的嘴巴张了一张,愣是没说出话来,这万分窘迫的表情却把泽恒逗得忍俊不禁,忽然一个字在泽恒的脑海之中闪过——茶! 等等,刚才贵公公说宁夫人给父皇递上一杯香茶再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父皇的心情调节过来?而且还屡试不爽,这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是父皇被她迷得在她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吗?还是她有什么特异功能能让一个心情不好的,发怒的人瞬间气也消了,脾气全都没有了?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除非她借助外物,就像她泡的香茶一样。 泽恒正思考着,忽然一阵特别的香味飘来,让泽恒觉得非常不舒服,不好难道有迷药?泽恒在心中惊叹了一声心想这可是天宙的皇宫,全天宙戒备最最森严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下三烂的东西呢?难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太子殿下!”宁夫人此时已经一脸魅容地出现在泽恒面前,用上了比跟德皓说话还要嗲上五倍的强调对泽恒软软地说道:“这是奴婢亲手泡的香茶,请太子殿下享用!”说毕便将身旁宫女端着的海棠金漆雕纹托盘上的薄胎瓷紫竹茶碗端起来,亲手奉给了泽恒。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九) 一股特别的味道飘进了泽恒的鼻子眼,若是旁人肯定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可泽恒是练武的,更重要的是这一个多月来泽恒受到了秦岭钧的不少指点,因此功力大增,不光这些对于江湖上的一些旁门左道也了解了不好,可以这么说泽恒已经完全不是以前的泽恒了,就连秦岭钧和芳南也没想到,平日里闲来无事教泽恒的东西今天却用上了,若不是泽恒跟秦岭钧和芳南学过这些旁门左道,估计今天泽恒就要中宁夫人设下的毒计了。 “太子殿下。”宁夫人见泽恒奇怪地看着茶杯中殷红的茶水,便嫣然一笑说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很好奇这茶水的颜色?” 泽恒见宁夫人问她,便顺着宁夫人的话说了下去:“是啊,我还从未见过颜色如此艳丽的茶汤。” “太子殿下您还真会说笑呢!”宁夫人用帕子捂住嘴,轻笑着,露出一脸妩媚,泽恒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确实对男人有很大的杀伤力也难怪自己的父皇会在熹昭仪刚出事后又跟着她寻欢作乐,会因为她连续几天早朝都不上。 “我没说笑,我真没见过这样的茶。”泽恒实话实说却又一次地引来宁夫人一阵巧笑。 “贵公公,你看看太子殿下就会打趣奴婢,堂堂天宙的太子什么没见过怎么会被小女子的一杯茶给难倒了呢?”宁夫人笑呵呵地跟站在一旁的贵喜说道。 “夫人啊,太子爷肯定没打趣你,你这茶确实知道的人不多,就连咱们万岁爷不也是听了你的介绍以后才知道的吗?”贵喜忙替泽恒解围。 “呵呵,贵公公你也这么会说笑。”宁夫人说完便看向泽恒说道:“不过也不是奴婢说答话,陛下确实非常喜欢喝小女子泡的这道茶,就请太子殿下也赏奴婢个脸尝尝奴婢泡的这茶吧!”说然宁夫人浅笑盈盈地看着泽恒,眼中却露出了一抹寒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 泽恒看着手中那殷红的茶汤,知道若自己真的将它喝下去今天一定得出事,可若不喝肯定会引起宁夫人的戒心,正当泽恒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如何对付眼前的宁夫人时,却听见德皓的声音传来。 “恒儿!”德皓叫了一声泽恒从里面走了出来。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长乐无疾!”泽恒像是见到了救兵,马上把手中的茶碗往桌上一放,跪在地上给德皓请安。 “快起来。”德皓看见泽恒马上就露出一脸慈爱,忙让泽恒起身,并对贵喜说道:“赐坐。” “儿臣谢父皇。”泽恒忙恭敬地答道。 “恒儿,近日有没有专心学业啊?”德皓关心地问道。 “回父皇儿臣日日都跟着几位老师学习各种经典,一日都不敢怠慢。此外儿臣还跟着慕容将军学习兵法与武术。”泽恒如实地回答道。 德皓听了不由得喜上眉梢,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好,朕的恒儿长大了,越来越勤奋好学,不错,就该这样,只有这样朕才能放心地把天宙的江山交到你的手上啊!”这后面一句话确实出自德皓的肺腑,这些年来德皓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几个儿子,然而观察的结果便是在这几个儿子之中泽恒确实是最优秀的,让他来当太子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父皇过奖了,儿臣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不断的学习。”泽恒站起身低头施礼谦虚地答道。 “恩,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恒儿只要知道不断地进取就一定能越来越优秀!你空了还是要关心一下民间的疾苦,以后可要做一个明君。”德皓又嘱咐了泽恒几句忽然问道:“怎么没给太子上茶?” “哦,上了,刚才夫人已经给儿臣上茶了呢。”泽恒忙说道。 “是啊,陛下去换衣服那会臣妾给太子爷上了茶了,不过陛下您一来就跟太子爷谈论国家大事,臣妾给太子爷泡的茶太子爷还没来得及喝呢!”宁夫人在一旁撒娇地说道。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一) 泽恒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奴婢,显得非常的老实本分,若不是今天亲眼看见她在父皇面前是如何的嚣张与无礼,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弱弱的女子居然这样有手腕,可见龙轩宫的宁夫人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在自己面前知道该称为奴婢,可在德皓面前又自称臣妾,按理说她只是宫中的女官不能称为臣妾,而她却如此的明目张胆,显然就是仗着德皓的宠爱而娇纵了起来。 “宁夫人刚才亲自给儿臣泡了杯香茶,儿臣真是受宠若惊,这茶居然连儿臣都没见过呢。”既然宁夫人这样得德皓的宠,在德皓面前泽恒还是非常聪明地给足了宁夫人面子。 果然,见泽恒这样,德皓和宁夫人心中都非常地开心。 “哈哈,你快快尝尝吧,朕以前也没见过呢,谁知道一喝上便喜欢上了,这一天不喝还挺想它呢!”德皓一提宁夫人泡的茶便开始来兴趣了,像个啰唆的老人跟泽恒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关于这茶如何、如何好的话。 “听父皇说得这茶肯定是茶中的极品了,那儿臣可要好好品一品了。”泽恒暗中运了内功,端起茶来,想着一会只喝一小口然后用内功将茶里面可能存在的毒素逼出体内。 正当泽恒端起碗来准备喝茶的时候,宁夫人忽然花容有些失色地叫了一声:“别喝!” 泽恒端着茶碗奇怪地看着宁夫人,德皓也奇怪地看向宁夫人问道:“清儿,你这是怎么了?那茶有什么不妥吗?” “哦,不、恩,是,确实是茶有些不妥。”宁夫人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哦?有什么不妥?”德皓此时看宁夫人的眼神里面也多了几分探寻的味道。 “茶凉了!”宁夫人此时仿佛恢复了平静,嫣然一笑地说道。 德皓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清儿,茶稍微凉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样一惊一诈把朕都给弄糊涂了。”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二) “陛下!”宁夫人撒娇地说道:“这茶就得趁热喝,凉了就不是以前的味了,刚才陛下跟太子殿下说臣妾的茶如何如何好喝,结果茶早就凉了,若这样的茶让太子殿下和下去,太子殿下肯定不会有那种惊艳的感觉,肯定会说臣妾的茶徒有虚名啦。” “哈哈,原来爱妃你心中还打着小九九呢!”德皓宠爱地将宁夫人揽入怀中亲昵地说道。 “陛下,你看你,太子还在呢!”宁夫人居然羞红了脸一副娇羞可人的样子,仿佛她还是一个清纯的小姑娘一样。 “不碍事,太子也到了取太子妃的年纪了,哈哈。”德皓此时确实有些没有正形。 “陛下,臣妾去给太子再换一杯热茶来吧!”宁夫人说着便起身离去。 “呵呵,这个清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还害羞了。”德皓看着宁夫人的背影,摇摇头对泽恒说道。 泽恒看自己的父皇性格大变,此时确实非常无语,见德皓跟自己说话他也只是配合地笑了笑。 “对了恒儿,前阵子你母妃在张罗你太子妃的事情,你可有意中人了?”德皓忽然想起前阵子华贵妃跟自己提起过选太子妃的事情后来因为宫中突发的事情太多,给耽误了下来,今日自己当着太子的面跟宁夫人亲热使得德皓又想起了选太子妃这档子事,因此便询问起来。 “回父皇,儿臣目前还未有中意的,再者儿臣最近功课繁忙,还不想现在就选太子妃,父皇可否再过个一两年再为儿臣选太子妃?”泽恒忙站起来回答。 德皓看着泽恒,从他的眼中德皓看不出半点虚假于是便点点头说道:“也好,你趁着年轻多专心读读书,学学治国之道,反正日后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是少不了的。那就明年再为你选太子妃吧。” “儿臣谢父皇。”泽恒答应了一声。 “太子殿下,茶来了,您趁热喝吧,别一会又凉了。”宁夫人此时娇笑地端着茶盘走了过来。 泽恒看向茶盘里的茶碗中的茶汤,此时的茶汤的颜色没有刚才那一碗艳丽,香气也淡了许多。泽恒道了一声谢接过茶汤心想这茶一定有问题!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三) 泽恒看向茶盘里的茶碗中的茶汤,此时的茶汤的颜色没有刚才那一碗艳丽,香气也淡了许多。泽恒道了一声谢接过茶汤心想这茶一定有问题! 茶碗中的茶汤的颜色早就淡了许多,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诡异的绚丽,泽恒略微闻了闻,发现此时茶汤之中散发出来的香气是正常的茶香,似乎跟刚才那碗茶汤比起来少了什么似的。 “好香!”泽恒怕宁夫人看出自己已经知晓她的秘密,于是脸上浮现出一抹陶醉的笑容,称赞道:“真是还未引入口中已先醉在其中!” “恒儿说得好,要是喜欢喝此茶改日让宁夫人送些这样的茶给你。”德皓满意地点头说道。 “臣妾遵旨!”宁夫人乖巧地答道,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其实宁夫人确实在茶中做了手脚,只不过不是现在的这被茶而是刚才的那杯茶。刚才宁夫人出来见太子的时候满以为太子会被自己的美貌所迷倒,对自己惟命是从,可是太子的表现却大出宁夫人所料。他不但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而且还对自己冰冷异常,这让宁夫人大为恼火,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那个男子这样冰冷地对待自己,男人向来都是自己石榴裙下的俘虏,其中也包括天宙之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上帝。 于是宁夫人想出了一个捉弄太子、报复太子的法子,那就是在给太子的茶中下了合欢散,太子一旦将茶喝进肚,肯定会全身欲火燃烧,饥渴无比,肯定会对眼前如花般的美人宁夫人做出非礼之事。宁夫人也知道,德皓只是去换衣服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回来,到时候德皓看见的将是在太子怀中衣衫凌乱哭喊无助的宁夫人,这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吗?既报了自己的仇,又可以让太子得到严厉的惩罚,说不定太子因此事被废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宁夫人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太子在德皓回来之前竟然没有喝碗中的茶,这可要坏事了!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四) 若太子在德皓面前喝了茶,茶里的药性很快就会发作,到时候太子可不会管德皓在不在跟前,药性一发作他也就没有常人的理性了,那时候可以说他是兽,根本就不是人。若真是那样的话,德皓一定能看出这其中的猫腻,绝对会追查下去,到时候自己就算再受德皓的宠爱,也逃脱不了应有的惩罚。宁夫人心中非常清楚,男人对待自己的子嗣和自己的女人是截然不同的,即便自己再受宠,很多事情也不能去碰,最起码不能让德皓知道这是自己碰的,只有那样自己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才能让德皓对自己死心塌地。因此宁夫人才不让泽恒去喝那杯下了药的茶,赶忙又去换了杯普通的茶来。她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没人知道,却不知道泽恒早就洞察到了这一切,这也是她从幕后走向台前的开始。 泽恒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茶,便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有跟德皓说了会朝廷的事情就起身告辞。 德皓在泽恒离去后,便拥着宁夫人就寝了,宁夫人此时也没时间再去顾忌太子,伺候身边的这个老皇帝还来不及呢。 泽恒回到自己的寝宫,对着烛灯坐了下来看着窗下跳动的烛火,思绪万千。眼前的事情太扑朔迷离,宁夫人为何要先向自己献媚又要害自己?她在茶里下的药绝对不是一般的迷药,难道她会用毒?父皇日日和她在一起,会不会也被她下了毒?对呀,父皇说过他喜欢喝宁夫人泡的茶,就连贵喜也承认无论父皇心中多么苦闷,只要喝上一杯宁夫人泡的茶他肯定会心情大好的,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呢?宁夫人和南夷人有关联吗?难道她就是南夷人派入宫中刺杀父皇的刺客?想到这里泽恒不由得全身上下统统冒冷汗。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五) “来人!”泽恒忽然叫了起来。 “太子殿下您有何吩咐?”当值的太监忙跑过来跪在地上等着泽恒吩咐。 “去把贵公公找来,切忌你要悄悄的找,千万不可让别人发现了,就跟贵公公说本太子有秘事相商,让他务必现在过来。”泽恒吩咐了几句,那当值的太监答应着便一溜小跑地出去了。 大概过了足有半柱香的功夫贵喜匆匆忙忙地跟着当值的太监走了过来,一进来便跪倒说道:“奴才见过太子,太子金安,长乐无疾!”“起来吧,贵公公,看座,上茶!”泽恒吩咐左右。 贵喜告了谢也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待宫女上了茶后,泽恒便让左右退下。 “太子爷,您深夜把奴才叫来有何事啊?”贵喜心中盘算着,不知道泽恒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弄得他大半夜地赶了过来。 “贵公公,你整日跟在我父皇身边有没有发现最近父皇有些地方变化了?”泽恒盯着贵喜的眼睛问道。 贵喜听了神色略微变了一变,他歪着头想了想,忽然眼中眼光一闪说道:“确实有些变化,太子爷啊,您真厉害居然都被您发现了呢。” “哦?”泽恒眯起了眼睛看着贵喜说道:“说说,都是什么变化?” “哎!”贵喜咽了口吐沫说道:“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陛下最近特别宠爱从熹昭仪那里要来的宫女宁夫人,不过这也难怪谁让她长得像丽妃娘娘呢。” “贵公公,宁夫人的长相跟丽妃娘娘有几分相像呢?”泽恒问道。 “几分?若不说话那简直是一模一样,但是一说话就大不一样啦,丽妃娘娘当年那气质、那学识、那才艺可以说是独倾三朝,颜动天下啊!太子爷您今天见到的那个宁夫人是根本没法跟她比呢!若丽妃娘娘还在宫中,这个宁夫人给丽妃娘娘提鞋都排不上号!”一提到丽妃,贵喜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宛若黄河水滔滔一泻千里。 第二部泽恒知晓当年事(十六) 听了贵喜的话后泽恒陷入了沉思,自己在江南永城所见到的那美丽的女孩子芳南的长相不跟今天所见的宁夫人特别的相像吗?正如贵喜所说的那样两人若不说话还真是难辨真假,但两人只是形似还没到神似的地步。 “贵公公,那丽妃娘娘是不是永城人?”泽恒猜测地问道。 贵喜微微一怔,随后便笑了笑说道:“还真让太子爷您猜对了,丽妃娘娘果然是永城人。” “怪不得,父皇在永城修建了行宫,这些年没少去永城。”泽恒恍然大悟地说道。 “是啊,万岁爷对丽妃娘娘一直念念不忘,太子爷您别看现在太子爷对宁夫人如何如何宠爱,咳,那也只是个替代品,只是为了缓解相思而已,万岁爷其实心中也很苦啊!”贵喜颇为理解德皓,也许这世界上现在最了解德皓的人不是他的嫔妃也不是他的儿女而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太监。 “那么丽妃娘娘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后宫之中看不见她的画像呢?”泽恒继续好奇地追问下去,心想莫非芳南跟当年的丽妃有关?也许是丽妃亲戚的孩子? “紫泉宫大火,丽妃不知所去,万岁爷伤心至极,贵妃娘娘便下令将宫中所有关于丽妃的画像统统收起,藏了起来,以免让陛下见了更加伤心。”贵喜叹了一口气说道。 “照你的意思是丽妃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泽恒颇为惊讶地问道。 “是啊!到现在还是个迷呢!”贵喜幽幽地说道。但是泽恒却觉得贵喜对他似乎隐瞒了什么。 泽恒想继续询问下去,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不想让贵喜察觉到自己正在调查宁夫人或者找到了与丽妃娘娘有关的人,一个跟丽妃长相相似的宫女就可以让父皇神魂颠倒,若真的让他遇到了跟丽妃有关又形神皆似的人,岂不更要出乱子了?万一芳南真的跟丽妃有亲戚关系呢?自己岂不是害了芳南?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一) 想到这里泽恒又问道:“我有件事情想劳烦公公帮下忙。” 贵喜见太子如此的客气,忙站起身来低头施礼道:“太子爷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可千万别说劳烦,那就是折杀老奴了!” 泽恒微微点头说道:“贵公公你坐啊,无需多礼,其实我的事情也很简单,只是想要一副当年丽妃娘娘的画像。” “啊?”贵喜一惊,心想太子什么时候也对丽妃娘娘的画像感兴趣了?难道这父子的如此相似?相似到连对女人的品位也一样?还是今日太子在龙轩宫见到了宁夫人产生了好感?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太子喜欢上皇帝的女人可是大逆不道啊! “太子爷,您、您怎么忽然想要丽妃娘娘的画像了?这个画像是贵妃娘娘亲口下的令收藏起来的,没有她的允许是不能私自拿出来的。”贵喜搬出了华贵妃,想搪塞过去。 “贵公公您多虑了,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宁夫人跟以前的丽妃究竟有多少相似之处。”泽恒说道这里压低了声音问道:“难道贵公公就没发现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宁夫人有些可疑吗?” 贵喜听了,身子一颤,头上的汗渗出不少,过了好一会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太子爷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就说她今天泡的茶我就觉得有问题,第一杯茶汤殷红艳丽,香味扑鼻,可父皇一来那原本温热正好的茶汤她非说已经凉了,又给我换了一杯,第二杯的茶汤的汤色没有第一杯那样的艳丽香味也淡了许多,你说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想不仅仅是因为偷懒的关系吧?”泽恒颇有把握地接着说道:“你不是也告诉过我,父皇现在非常喜欢喝宁夫人泡的茶,只要喝了她的茶,父皇无论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会马上喜笑颜开了吗?就连自己的爱妃熹昭仪如此悲惨的遭遇他也能瞬间抛到脑后,贵公公你说这正常吗?”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二) “这个。”贵喜的脑袋上开始冒汗了,先前贵喜只是佩服宁夫人的手腕与哄德皓的本领,虽然贵喜自己也很讨厌宁夫人,可贵喜只把宁夫人所作的一切看成是后宫里女人的争宠的举动,并没往别地方去考虑,可今天听泽恒这样一说,贵喜觉得自己仿佛被人从头上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太子爷您的话有理,您这样一说奴才也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贵喜支支吾吾地说着。 “这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要是宁夫人的茶里有问题,到时候谁来担这个责任?”泽恒冷冷地说道:“还有更厉害的,万一宁夫人这茶里有毒,万一宁夫人想加害父皇,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太子爷说得极是!”贵喜说话有些结巴了,现在他就怕泽恒追究他失职的责任。自己怎么没往那边去想呢?贵喜在心中埋怨着自己,这宁夫人的来历本来就非常的模糊,宫中还真没人知道她的具体来历,毕竟她当初只是个干杂活的宫女,谁能想到有一天她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呢?但若真像泽恒说的那样,想加害于万岁爷,那岂不是信手捏了来的事情?而且最近万岁爷也常常说自己身子乏,可是一喝宁夫人给他泡的茶以后他没一会就来精神了,现在想起来这里面确实疑点重重啊,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泽恒非常满意贵喜的神情,见已经达到了效果才慢腾腾地说道:“那我麻烦贵公公的事情,贵公公你看能不能多费费心?” “哎,这个肯定没问题,太子爷您略等等,老奴这就给您取去。”贵喜说着刚要出去,却被泽恒叫住。 “你先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泽恒眉头微微蹙着。 “太子爷您还有什么吩咐?”贵喜问道。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三) “你要多多留心宁夫人给我父皇泡的茶,明天我会派个可靠的太医来找你暗中查一下那茶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你尽量不要让我父皇再喝宁夫人泡的茶,我怀疑里面可能有慢性毒药!”泽恒低声说道。 泽恒的话让贵喜浑身的体温瞬间降低到了冰点,然后才又慢悠悠地爬回了正常。 “太、太子、爷、爷。”贵喜非常紧张地看着泽恒问道:“您是不是已经有证据了?” “这个还没有完全的证据,但是今个她给我泡的第一碗茶里面绝对有问题,我感肯定那茶里面不是迷药就是让人癫狂的幻药。”泽恒的眼中射出一道阴冷的目光,哼,都害到我太子的头上来了,真有本事啊!你以为我太子是好惹的吗? “啊?这样一说那宁夫人她确实有问题?”贵喜心有余悸地问道,心想幸亏今天太子提醒了自己,不然万岁爷要是出了三长两短的,其他人都没啥事,太子成了皇帝,贵妃娘娘成了太后,其他人大不了就是从妃变成了太妃而已,可自己就惨了,绝对要跟着殉葬的,谁让自己失职让万岁爷死于非命呢? “没有大问题估计小问题也是有的!”泽恒冷冷地说完便对贵喜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速去速回,切忌若有人问,你千万不要说是拿丽妃的画像也不可说是我让你拿的。” “太子爷您就放心吧,奴才绝对不会乱说的。”贵喜说完便走了出去。过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贵喜满头大汗地抱着几个纸卷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太子爷,找到几幅丽妃娘娘的画像。您可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画像啊,不然老奴肯定得被贵妃娘娘打出皇宫去!”贵喜还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 “放心!”泽恒说了一声便打开了其中一幅画像,瞬间惊呆了。 “芳南!”泽恒喃喃地叫了一声。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四) “什么?太子爷您说什么?”贵喜没听清楚只听得什么南,还以为太子又有事情吩咐自己。 “哦,没什么事情,你退下吧。宁夫人若有什么举动你马上来禀告我。”泽恒强压下心中翻腾的感情对贵喜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贵喜说着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泽恒一个人看着画像发呆。 虽然画像的纸张有些微微发黄但是丝毫不影响丽妃的风采。画卷上,丽妃明眸皓齿,身姿轻盈,白衣胜雪,衣裙飞扬,舞姿动人,就连丽妃身旁那朵朵盛开的荷花都失了光彩。 泽恒呆呆地看着丽妃当年荷塘起舞的画像,陷入了沉思,没想到自己在永城遇到的芳南竟然跟丽妃长得如此相像。难道芳南是丽妃的女儿?或者是丽妃的亲戚?忽然泽恒又想到了父皇曾经在永城的时候遇到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孩,为此还大张旗鼓地找了好久,可就是没有找到她的芳踪,当时自己似乎也听到了一些耳闻,仿佛是那个女孩跟父皇以前的一个妃子长得很像,为此母妃还担忧了好几天,后来因为皇妹被胡人劫去父皇才回宫的,不然估计父皇能把永城翻个个。难道父皇碰到的那个女孩是芳南?想到这里泽恒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不管怎么样还是明天去问问芳南和暮雪再说,但是说什么也不能让芳南遇见父皇,这个宁夫人虽然跟丽妃很像可是她的神态她的气质跟画像上的丽妃简直要差个十万八千里,但是芳南就不一样了,虽然芳南的长相和丽妃多少有些区别,但是她的神态跟画上的丽妃娘娘最起码有八分相像的地方,气质更是相似,若真让自己的父皇看见了,肯定得千方百计地收入后宫,那芳南和秦岭钧岂不成了一对苦命的鸳鸯?而且照着芳南的性子来,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来都是有可能的!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五) 想到这里泽恒看了看时辰已经到了下半夜,于是决定先歇息,明天一早就带着画像去找芳南和暮雪。 今天特别的奇怪,宁夫人一大早就被饿醒了,夜夜笙歌夜舞,那天她不是睡到日头三竿,德皓其实也觉得疲劳,可他对于朝事还是不敢怠慢,每天都硬撑着去上早朝。但是一喝宁夫人泡的茶,德皓瞬间就来精神了,现在德皓是越来越爱宁夫人泡的茶了,以前每天也就喝上一杯,现在倒好,每天要喝上三四杯。德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长时间不喝宁夫人泡的茶他就会感觉到心慌、头晕、气短、没力气,只要喝上一杯宁夫人泡的茶,那瞬间就能觉得精神百倍啊,心宁气爽,真是舒坦呢,还有一个让德皓觉得惊喜的是,自己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人,可自从喝了宁夫人泡的茶以后,他在房事上也越战越勇,宛若二十出头的小伙一样。 “爱妃,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德皓刚穿好朝服准备上朝去,却发现宁夫人也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恩,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了。”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陛下,臣妾为你泡杯香茶吧,陛下喝了茶再去上朝岂不更有精神?” “哈哈,爱妃想得真是周到!”德皓的手指在宁夫人鲜红的嘴唇上轻轻划过,宠溺地说道:“但是现在来不及了,爱妃你把茶泡好,等朕下朝不是正好可以喝现成的吗?” “是!”宁夫人乖巧地答道。 看着德皓离去的背影,宁夫人眼中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眼光,这一抹眼光被跟在德皓身后的贵喜尽收眼底。 泽恒今天上朝特别地心不在焉,好不容易才熬过了早朝,便带着画卷飞一样地跑到了宫外,来到天和城的芙蓉堂,找芳南和暮雪兄妹。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六) 芳南正抱着一大束鲜花从外面走进来,见泽恒一脸焦急地站在院中,觉得挺有趣的,便施展轻功,蹑手蹑脚地跑到了泽恒身后,啪地一下在泽恒的肩上拍了一下。 泽恒被这冷不丁的一下给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发现芳南正巧笑倩兮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阳光一脸的妩媚。让泽恒看得心一阵乱跳。 “嘿,倒霉的孩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难道有南夷人的消息了?”芳南笑嘻嘻地问道。 “你不要老叫我倒霉的孩子好不好?好歹我也比你大呢!”泽恒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芳南。 “好热闹啊,泽恒你来了?”秦岭钧一身银色绣有紫竹花纹的长袍,威风凛凛、潇洒飘逸地出现在泽恒面前,随后又传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 “哈哈,好几天都没见你了,以为你在那皇城里装模做样呢,来得正好,我们刚得到了一些关于南夷人的消息,正跟秦大哥说要派人去通知你呢!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暮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秦岭钧的身后冒了出来,开心地跟泽恒打招呼。 “真的?什么消息?”泽恒一听到南夷人就两眼放光,暂时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们到屋里去说!”秦岭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众人一起走到屋内。分宾主落座以后,秦岭钧便吩咐下人上茶。 “秦大哥你们这边又有新消息了吗?”泽恒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恩,有些眉目了,从我们派出的五路密探从客栈得来的情报,南夷人应该已经派人入宫了。”秦岭钧说道。 “已经入宫了?看来他们做事够隐蔽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泽恒的眉头深深皱起。 “你们知道有几人入宫?都分配在哪里吗?”泽恒又焦急地问道。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七) “哈哈你这个倒霉的孩子怎么本末倒置了呢?这应该是我们问你的啊,那个皇宫不是你的天下吗?”芳南笑嘻嘻地说道。 泽恒被芳南说得脸一红,非常腼腆而尴尬地说道:“也是,你看,我都急糊涂了。” “泽恒啊,看来事情不是太乐观。”秦岭钧皱着眉说道:“目前我们只只有南夷人已经派杀手进入皇宫了,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谁,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至于几个人,在宫中做什么就更不知道了。所以今天让你来还是得让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我可以在人手上帮你,我芙蓉堂虽然大话不敢说,但是江湖中顶级的高手还是能派出六七个的,你要是缺这方面的人才我可是让他们随时听命与你。”秦岭钧诚恳地说道。 “恩,秦大哥,谢谢你,你能帮我这些,小弟就已经感激不尽了。”泽恒分外感动地说道。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母妃还有自己好兄弟程逍遥以外,秦岭钧是第三个这样敞开心扉对待自己的人,而且秦岭钧对待自己丝毫没有一点私心,完全出于侠客的侠义之道,这也让泽恒分外感动。 “你看是不是现在就要让他们帮你呢?”秦岭钧也是个实在人,从来不玩虚的。 “目前还不需要,等我回去先摸清情况再说,秦大哥我估计进来的是个女子,我现在发现了点端倪,但是还有待证实,所以请秦大哥的人在监视客栈的时候密切注意一个身手不凡的年轻女子的出入,我估计大部分出入的时间应该是在深夜,若不是年轻的女子那就应该是太监。”泽恒分析地说道。 “恩,泽恒说得很对,现在我们可以把圈子缩小了,可以重点查找这些人了。”秦岭钧非常赞同地点头道:“我马上加派夜间监视的人手。”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八) 泽恒点点头忽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对芳南和暮雪说道:“我这次来其实还有别的要紧的事情找你们兄妹。” “哦?何事?”芳南问道。 “该不会你又手痒痒想来和我切磋、切磋吧?”暮雪在一旁笑呵呵地说着,还活动了活动身上的筋骨,摆出了一副要大架的样子来。 “不是!我此行来是为了一副画像。”泽恒说着走到屋中间那一张大大的八仙桌前,把画像放在了桌上。 “画的是谁啊?”暮雪好奇心最重,第一个跑到了泽恒身边等着泽恒把画像打开。 “这画卷应该是宫中之物吧?”芳南观察得比较仔细,一看画卷的装裱就知道并非民间之物,遂打趣道:“不会是你最近新画了幅画像拿来让我们大家欣赏欣赏吧?” “不是,我只是来正实一下,画像上的人跟你们有没有关系。”泽恒此时非常紧张他还真怕这画像上的人跟芳南有关系,那样的话说不定又扯出一段故事来,没准芳南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呢!那样对话可就更加的热闹了。 随着泽恒徐徐将丽妃早年荷塘起舞的画像展开,在场众人的眼睛统统瞪得溜圆,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既紧张又严肃。 “娘亲!”最后最先打破沉默的气氛的人还是暮雪,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敢相信的口吻叫了一声,这一声却让泽恒的心彻底地沉入了深渊。 “娘亲什么时候在河塘边跳过舞?娘亲平日从来都不跳舞的啊?”暮雪一手托着下巴,疑惑地自言自语。 “你怎么会有我娘的画像呢?”芳南也一头雾水地问道:"这画像又是谁画的?从何处得到的?” “这是我父皇的一位妃子的画像!”泽恒的话更让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九) “我娘怎么变成你父皇的妃子了呢?”暮雪是第一个憋不住的人,率先嚷嚷了起来。 “就是,我们的父亲是碧海的靖贤王,因为母亲喜欢生活在山野之间为了母亲父亲他才归隐山林的,跟你父皇那个皇宫就是八秆子打不着,你怎么乱说呢!”芳南也没好气地质问道。 “我没骗你们,这确实是父皇以前的一个妃子的画像,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是父皇年轻时候最最宠爱的妃子,也可以这样说这画像上的女人是我父皇今生最爱的女人,她就是当时颜倾三国的丽妃娘娘。只可惜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十多年前丽妃所居住的紫泉宫忽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丽妃娘娘从此下落不明,可这么多年来父皇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位妃子。所以今天才会宠幸一个跟画像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泽恒一口气将丽妃大概的情况告诉了众人。 “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秦岭钧在一旁自言自语了一声,引得芳南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我来就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芳南若说你母亲就是我父皇的妃子这个可能性非常小,但是你母亲是否有姊妹呢?也许跟你母亲的姊妹有关,因为据我猜测父皇新宠幸的那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南夷人派来的,因为我已经发现她在害我父皇,只是现在还没拿到证据。可见她跟南夷人很有关联,而且我猜测南夷人八成是知道十多年前的那一段往事,不然也不会找个跟当年丽妃娘娘如此相似的人来到我父皇面前。”泽恒说出心中的担忧:“我现在就是想尽快查明那个女子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子可能跟我母亲家族的人有关?”芳南问道。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十) “我只是猜测,也许南夷人用的是易容术,但是我想搞清楚当年的事情,应该可以找出南夷人的大国师为什么要加害我父皇,还要让我父皇断子绝孙的原因。”泽恒答道。 “确实可以从这里入手,泽恒你知道那女子什么时候入宫的吗?”秦岭钧凭着直觉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因为他已经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个不太清楚,大概的时间应该是南夷的大国师说要来刺杀我父皇的时候,她原来只是一个在冷宫养病嫔妃使唤婢女,后来被父皇发现便成了父皇身边的人,最离奇的是,自从那女子浮出水面以后,父皇平静多年的后宫就开始祸事连连,先是以前父皇特别宠爱的荣美人差点因她丢了性命再是后宫鬼妖传说盛行,搞得后宫人心慌慌,更可恨的是父皇宠爱妃子怀了龙凤胎却被夜半的白衣女鬼吓得有小产的迹象,最后只得放弃自己的性命来保住这对龙凤胎。”泽恒说道这里沉默了下来,他虽然没见过熹昭仪,可却被她的行为深深感动,这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爱就是母爱,为了孩子,母亲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这点是做父亲无论如何也比不了的。 众人也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泽恒才又说道:“说实话,我觉得最近后宫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跟这个女人有关。” “有点意思!”秦岭钧点点头,对大家说道:“看来泽恒说的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啊,先不说她是不是南夷人派来的,就光这两下去也可以让天宙的后宫鸡犬不宁了。” “是啊,后宫肯定没好日子了,母妃又要操心劳苦了呢!”泽恒喃喃地说道,其实泽恒以前根本不在意他父皇后宫的那点事,也是因为查南夷人才关注了他父皇的后宫,这一关注可好,才发现后宫原来这么不简单,这里面的阴谋诡计都赶得上他父皇的朝堂了。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丽妃画像惹风波(十一) “我看这样吧,关于画像的事情就让芳儿和暮雪去帮你核实,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监视你怀疑的那个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你都要了如指掌,还是那句老话,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她真是南夷人派来的刺客那你父皇现在肯定相当危险,但是你父皇又特别迷恋他所以现在在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你就算跟你父皇说明这一切你父皇也未必相信,现在只有暗中观察,已静制动。”秦岭钧嘱咐着泽恒。 “恩,好,秦大哥听了你的话我总算茅塞顿开,理出点头绪来了,这几天啊,我心里面一边是水,一边是面糊,这一想事情就直接变成一锅粥了!”泽恒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如释重负的笑容。 “那当然,我们秦大哥是谁啊,天底下除了我爹爹我最佩服的就是我未来的姐夫了!”暮雪在一旁一脸坏笑地说道。 “暮雪!”芳南美目一瞪,硬硬地叫了一声,吓得暮雪一缩脖子跑到一边不说话了。秦岭钧则摸摸暮雪的头说了一声:“调皮!” 泽恒无比羡慕地看着秦岭钧与芳南到现在泽恒也只剩下羡慕的份了。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去打听来。”秦岭钧又言归正传:“也许打听这个事情有些困难,但是这个非常重要,若知道了,我估计那个南夷大国师的真面目没准我们就能知道了。” “什么?秦大哥,你快说?”泽恒一下子来了精神,其实他早就想弄清那个南夷大国师的真实面目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些天泽恒没少想过去把那个南夷大国师抓住,先痛揍一顿在押到德皓跟前说明一切,可奈何他到现在连南夷大国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说泽恒能不急吗?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一) “你刚才说丽妃是你父皇的宠妃,可为什么又因为一场大火不知芳踪呢?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其中一定有因缘,你不防问一下宫中的上了年纪的宫女太监,弄清楚事情的真像,再查一下你父皇有没有因为丽妃得罪过人,或者丽妃自己在宫中有没有仇人,记住这种仇人的愁一定是血海深仇。”秦岭钧继续说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多亏了秦大哥你提醒了我一句,他们用跟丽妃一样的人入宫最起码南夷人应该知道当年有关丽妃与父皇的故事,不然怎么可能有十足的把握呢?太好了,我马上回去查去!”泽恒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临了还不忘又嘱咐了众人一句。 “画像的事情就拜托了。” “你放心,我会让秦大哥千里传音给我的父母,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此事。”芳南在一旁宽慰着泽恒,其实她也很想让此事早些了解,然后就可以跟着秦岭钧去游历各地的名山大川,两人萧萧洒洒地生活在尘世之外。 泽恒兴奋地回皇宫去了,而芳南和暮雪两人的心中则开始七上八下的。 “姐,这画像上的女子我怎么看都觉得她就是娘亲啊 !”暮雪托着腮帮子、皱着眉,做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我也觉得很奇怪,虽然画像上的人跟娘亲简直一模一样,可这不合常理啊,娘亲怎么会成了这个天宙老皇帝的妃子呢?其实咱们娘亲是碧海国王妃,两者看似是风马牛不相及。”芳南也走过来坐在暮雪身旁说道。 “就是嘛!我就说这是那个倒霉的孩子没事找事!我们也没必要去打扰娘亲了。”暮雪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说道。 “不像你想像得那样简单。”芳南默默地摇摇头说道。 “怎么了?”暮雪见芳南这样说更是奇怪。 —————————————————————————————————————————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二) “今天被那个倒霉的孩子这样一闹,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芳南思索着。 “是关于娘亲的事情吗?”暮雪此时已经猜到了芳南思索的对象。 “是,暮雪你有没有发现娘亲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就连我们问娘亲是怎么跟爹爹认识的,娘亲都轻描淡写地对我们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乱打听。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芳南问道。 “是啊,从小到大娘亲确实没有告诉过我们,我也想不通,娘亲和爹爹如此恩爱,怎么会不愿意告诉我们当年她跟爹爹是如何相识、如何相爱的呢?”暮雪也嘟囔了一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觉得娘亲心中一定有故事!”芳南忽然看向暮雪脸上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不如我们趁此机会套出娘亲心里的故事,好让我们也知道一下娘亲和爹爹当年的故事啊!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不错!不错!姐你斟酌一下话语给娘亲写封短信,我马上去找秦大哥,让他千里传音给娘亲送去。”暮雪说着便一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孩子!性子真急!”芳南无奈地摇摇头,开始低头写信。其实芳南已经开始跟秦岭钧学习千里传音的功夫,只是这千里传音是上上乘的武功秘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学会的,现在芳南千里传音的功夫也就一个人在屋里,一个人在屋外这么短的距离内有效。要想传到远在几千里之外的碧海国还得请秦岭钧。 不一会芳南的短信已经写完,而暮雪也把秦岭钧找来了。 “芳儿,你的信写好了?”秦岭钧一进来就问道。 “是啊,早点帮那倒霉的孩子问来,也好早点结束这边的事情,我还想和你一起去游历名川呢!”芳南有些调皮地说道。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三) 秦岭钧听芳南这样一说,眼中流露出无比欣喜与宠爱:“好,我马上就将书信传过去。” “好!”芳南也回以温柔甜蜜的眼神。 “哎呀,牙齿都快酸掉了!你们这样眉来眼去的!”暮雪故意捂着腮帮子,皱着眉做出一副牙痛的样子来,却马上就吃了芳南一拳。 “哎呦,我说的是事实嘛!干吗打我啊!”暮雪虽然嘴上嚷嚷,可脚下却早就生了风,呼呼地要往外跑去。 “你给我站住,总是打趣我们,这回我定不饶你了!”芳南也跟了出去,姐弟俩又打闹了起来。秦岭钧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两个活宝,芳南到底比自己小许多,有时候还像个孩子,可她的纯真正是自己最最喜欢的地方。 秦岭钧心里想着芳南种种的好,拿着芳南递给自己的书信,一脸满足地朝书房走去,千里传音是需要在一个及其安静的地方施展功夫的,而且不能有人打扰,因此秦岭钧的书房是最好的地方。秦岭钧来到书房对着窗户打坐,暗中运起功来,不一会秦岭钧手中的书信便变成了一只纸鹤,更神奇的是,这纸鹤浑身冒着金光,翅膀扑扇了两下就嗖地一下就飞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说这几日洛清过得也颇不安心,既担心还在天宙的芳南和暮雪,也不知道秦岭钧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欺负芳南,又担心德皓碰见自己的女儿。而且洛清这几日总做恶梦,梦中不是被德皓抓住强行将她押回宫让她继续做自己的女人,就是涧美人那一张愤怒而疯狂的脸。连日的恶梦让洛清显得憔悴了许多,萧子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本想陪洛清一起回天宙将芳南和暮雪找回,可惜此时南夷人又卷土从来,虽然没有攻打碧海,但在边疆虎视眈眈地驻兵,大有一触即发的样子,弄得萧子炎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皇帝提出离开,只等让洛清暂且再忍耐几天。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四 ) 这日午后,萧子炎带着众人在书房议事,洛清则在自己的小书房内看书作画,随着洛清的画笔上下纷飞,一支栩栩如生的荷花跃然纸上。 正当洛清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看着画纸上即将完成的荷花时,忽见王府里一个丫鬟低着头走进来,禀报道。 “启禀王妃外面来了个送信人,说是芙蓉堂堂主送来郡主的书信。” “哦?”听了丫鬟的禀报,洛清一惊,画笔上的一滴颜料直接滴在了马上画好的荷花之上,看着弄花了的画,洛清的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由得眉头微微蹙起。 “让他进来吧。”洛清说道。 不一会送信人就被带了进来,跪在洛清跟前说道:“小人叩见王妃。” “快起来吧,是你们秦堂主派你来的吗?”洛清问道。 “是,堂主说郡主有封信给王妃,而且是十万火急,小人们接到了也不敢耽搁便马上就给王妃您送来了。”送信的毕恭毕敬地说完,便呈上了一个纸鹤。 又是千里传音,洛清看到这个貌似寻常的纸鹤,心中升起了一阵不祥的感觉。 “有劳了。”洛清淡淡地道了声谢,又转过头来对身边伺候的丫鬟说道:“带这位义士下去休息,再拿五十两银子请义士打些酒喝吧。” “小人谢皇妃赏赐!”送信人答应着便跟着丫鬟走了下去,而洛清则手微微有些颤抖地打开了纸鹤。没读几个字洛清的双手就颤抖得厉害。 此时洛清脸色苍白,双眼中流露出了无限惊恐,当年自己在紫泉宫里面受的辱那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王妃,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身边伺候的丫鬟还从没见过洛清这副方寸大乱的模样,吓得也有些不知所措。 洛清并没有理会身边同样惊慌失措的丫鬟,而是忽然站了起来一路飞奔朝萧子炎的书房跑去。 ———————————————————————————————————————————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五) “子炎!子炎!不好了,大事不好!”洛清连声呼喊着冲进了萧子炎的书房,惊得在座的人都站了起来,说实话就连萧子炎也没见过洛清这样惊慌过。其实若是自己的事情洛清根本就不会如此惊慌,可眼下是芳南和暮雪的事情,你说洛清能不惊慌吗?孩子永远都是母亲的软肋。 “清儿,出什么事了?你看你紧张成这样!”萧子炎忙上前去扶住洛清的细腰,又对议事的众人说了一句:“今天先商议到这里吧,你们暂且下去。” “是!”众人答应着纷纷离去,但是猜疑已经在众人心中升起。这一出王府的门,大家便在各自的轿前交头接耳起来。 “我说王大人,你说王妃平日是何等的端庄娴淑,怎么今天惊成这样?你看王妃的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了。” “是啊,陈将军,王妃虽然在碧海待的时间不多,可还从未这样惊慌失礼过,我敢肯定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 “哎,会出什么事情呢?南夷人虽然重兵驻扎在边境,可他们畏惧王爷和火大侠,一时半时肯定是不会轻举妄动的,难道是南夷人出了损招?向王妃那一双精灵古怪的孩子下手了?” “对啊,曾大人你说得极是,好像王爷这一对儿女现在不在我们碧海啊,好像还在天宙,哎呀这两个人啊,没一个安生的,谁知道又闯了什么祸哦!若真落在南夷人的手中,那不是要陷王爷两难了吗?南夷人肯定会用孩子来威胁王爷的!” “是呢!是呢!” “哎,不好办喽!” 众人在一起越说越凶险,最后只得摇摇头,在各自的猜测之中离去。王府内,此时萧子炎正在看芳南寄来的短信,他的眉头已经深深锁在一起,表情并不轻松。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六 ) 父亲、母亲大人敬上: 孩儿与弟弟在天宙一切安好,请父母不必挂念。近日天宙太子从宫中带来一幅与母亲长相近似一模一样的妃子荷塘起舞画像,听太子说这是当年丽妃娘娘的画像。而现在天宙皇帝正在宠幸一个与画像上女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宫女,太子与秦大哥都怀疑这个宫女是南夷人派来的,孩儿想问母亲,母亲是否有入宫当妃子的姊妹,或者母亲的姊妹的女儿有无进入天宙皇宫当差,此事至关重要,对揭开那个南夷大国师的真实面目有很大帮助!请母亲尽快回信。 萧子炎看着信纸上的字迹,许久不由长叹了一声。 “子炎,我该怎么办?如何去告诉孩子们那些过去的往事?”洛清说道这里心中一阵揪起的痛,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滑落。 在孩子面前她是个十全十美的母亲,不尽人长得漂亮而且学识渊博娴雅端庄,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孩子们崇拜的对象,若冷不丁地让自己心爱的两个孩子知道自己在没嫁给萧子炎的时候还曾是天宙皇帝的宠妃,并且还给那皇帝怀过子嗣,那这两个孩子会如何想?更不要说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紫泉宫受辱的事情了若依着芳南和暮雪的性子,绝对会进宫找德皓算老帐的,若那样的话自己十多年平静的生活又将危机重重,自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肯定会再次无情地被撕开。这些都不是洛清最担心的,洛清最担心的事是从刚才芳南的书信中提及的德皓宠幸与自觉容貌相似的女子来看,若让芳南遇到德皓,也许德皓会把对自己的思念统统发泄在芳南身上,到时候回出现什么事情她想都不敢想,这是她十多年来内心深处的梦魔,更是让她最最心悸的事情。 ————————————————————————————————————————————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千里传音洛清愁(七 ) “他们管的事情太多了!”萧子炎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他看完信以后,将书信撕得粉碎丢在纸篓里对洛清说道:“芳南和暮雪这两个孩子就是古道热肠,别人有难处他们俩确实会毫无保留地前去帮助,只是他们俩以前都是跟着我们在深山隐居,涉世未深啊,若要是遇到居心叵测之人,很容易被利用!” “我最担心的还是芳儿!若真的让天宙皇帝见到了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洛清抽泣地说道。 “过去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清儿,不要难过,现在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时候,放心我马上写信让人快马送达,让这两个孩子不要再掺合天宙皇宫的事情了,马上都给我回来!至于那个秦岭钧,他若真的跟芳南情投意合,就让他也一同回来。我正好见见此人,毕竟是孩子的终生大事,不可能凭借别人的话就定了下来。”萧子炎最怕看见洛清的泪水,见洛清一哭便马上安慰她。 “你让他们回来他们就真的能回来吗?”洛清现在对自己的这两个孩子都没有把握了。 “放心,我让他们回来他们不敢不回来!”萧子炎笑着安慰着洛清:“你脸色这么难看,我陪你先回房去休息吧。”萧子炎最担心的还是洛清的身体。 “不用,你写信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洛清说着慢慢地转身离去,萧子炎看着洛清的背影不由得心中多了一丝辛酸的感觉,他也没想到,十多年前的事到了今天还会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这里面最苦的当然是洛清了。萧子炎想到这里不由得马上提起笔来,用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封回信,对于芳南和暮雪这两个孩子确实非常顽皮,但是对于萧子炎的话他们还是老老实实遵从的。如今萧子炎亲自出马让他们两个回来,萧子炎心想他们两个接到信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回来的。 ———————————————————————————————————————————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一) 正当芳南、暮雪、以及太子泽恒都等待着碧海国洛清恢复的书信的时候,宫中却发生了一件让德皓开心;让华贵妃惊心;让泽恒忧心的事。 这些天,宁夫人觉得身子似乎大不如以前,总是觉得身子软绵绵的,还总是喜欢睡觉,属于那种睡也睡不醒的类型。这让宁夫人心中着实害怕了半天,为什么啊?她以为自己生了大病,这样可就坏了她的大事了!因此这些日子宁夫人的脸上很难见到笑脸,平日里她总是愁云惨淡的。这让德皓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因为宁夫人身子不舒服,这些天给德皓泡的茶少了许多,德皓也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贵喜虽然这些天一直暗中让太子派来的太医查着宁夫人给德皓泡的茶,可是让大家非常奇怪的是这每每端出来的茶都是好好的,没查到任何有毒的物质,这让泽恒自己也万分奇怪,难道自己失算了?还是自己疑心太过,也许宁夫人只是一个长相与丽妃相似的宫女而已,她也只不过跟后宫的其他女人争宠罢了,根本不是南夷人派拉的?但是泽恒怎么都觉得这事情蹊跷,一定不会这样简单,所以还照旧让贵喜在暗中检察着茶汤。 “爱妃!爱妃!”德皓一下朝,回到龙轩宫便看见宁夫人正一手托腮斜靠在美人榻上打瞌睡。德皓轻唤了两声,宁夫人这才徐徐睁开美目,也不起身行礼,只是懒懒地说了声:“陛下您下朝了。” “爱妃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朕传太医来给你好好瞧瞧吧。”德皓关心的上前,伸出手摸摸宁夫人的额头,发现不是很烫,这心才略微地放了放。 宁夫人冲着德皓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陛下,臣妾没事,用不着要那些老家伙过来给臣妾瞧病。”宁夫人一句老家伙把德皓给逗乐了,于是轻轻拍着宁夫人的背说道:“那还不快点起来,总这样睡着对身子也不好啊,朕可是好几天没喝你泡的茶了,这会子还馋着呢!”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二) 宁夫人听了不由得娇嗔道:“陛下净胡说,谁说好几天啊?昨天陛下下早朝以后臣妾不给您泡了吗?” “哈哈,好,那算朕嘴馋好吧?那今个早朝也下了,爱妃是不是也该给朕泡一杯啊?”德皓笑嘻嘻地问道。 “是!”宁夫人答应着起身,刚要去泡茶,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爱妃!爱妃!你怎么了?”德皓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赶紧从地上把宁夫人抱了起来,却见宁夫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上似乎还微微有些汗珠,这样子可把德皓吓坏了。 “太医!快宣太医!”德皓此时有些六神无主,丽妃、云美人、熹昭仪……那些离开他的容颜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就在这一瞬间德皓真怕自己怀中的美人也无声无息地离开自己。 太医院的首席太医薛太医很快就带着王太医、陈太医一并赶了过来,这可是德皓现在最宠爱的女人,太医院可不敢怠慢。 “太医,宁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德皓看着躺在床上的宁夫人焦急地问道。 “陛下,让臣等再把下脉。”薛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后又和两个太医轮流给宁夫人把了回脉,最后三个太医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神情。 “臣等恭喜陛下。”由薛太医为首,统统给德皓跪下,用一种喜洋洋的语气说道:“宁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她刚才出现的晕厥是因为宁夫人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清儿怀孕了?”德皓喃喃地说了一声,瞬间一股喜悦的激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他的全身:“太好了!太好了!清儿有朕的骨肉了!”德皓乐得连眼睛都在笑,手舞足蹈的一点帝王的尊严也没了。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三) “陛下,臣妾这是怎么了?”宁夫人此时刚刚醒来,还不知道自己已有了身孕,此时她正一脸迷茫地看着四周,似乎还在梦中。 “爱妃!太好了!你有朕的孩子了!”德皓兴奋地握住宁夫人的手说道。 “什么?”宁夫人听了德皓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后她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似乎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怀孕而感到欣喜。 “爱妃?爱妃?你怎么了?”德皓以为宁夫人是高兴得蒙了,还没完全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点找不到北。 “皇上您、您刚才在说什么呢?”宁夫人此时心中乱急了,于是只得在德皓面前装傻,又傻呵呵地问了一句。 “哈哈,爱妃看都把你给高兴蒙了吧?你有喜了,有朕的骨肉了!”德皓喜滋滋地说道。 “啊?真的啊!”此时宁夫人才挤出一抹笑容,装出万分欣喜的样子来。 “恩,是啊,现在朕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册封你为妃了!”德皓将宁夫人搂在怀中,欣慰地说道:“封你?你如此的柔弱,让朕怜惜不已,就封你为柔妃吧。” 宁夫人听了以后心中一阵狂喜,虽然突然有孕让宁夫人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因此而来的封妃却又让宁夫人开心了起来,这样自己总算可以成为皇帝名正言顺的女人了! “臣妾谢陛下封赏!”柔妃在德皓的怀中,想谢恩,却被德皓按住说道:“爱妃身子有孕,以后就不要这些虚礼了,爱妃就好好在宫中养胎,等你诞下皇子,再搬到你的宫殿却吧。” “陛下怎么就知道是皇子呢?臣妾却更希望是个公主。”宁夫人娇羞地说道。 “哈哈,公主也好,长得跟爱妃一样漂亮!”德皓发出一阵舒心的大笑。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四) “陛下。”柔妃娇媚地叫了一声,忽然又表现出一副哀愁的样子,弱弱地说道:“这虽然是件喜事,只是我也不知道臣妾腹中的孩子能不能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什么?”德皓一愣,随即说道:“爱妃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朕的孩子,怎么会不平安来到这世上呢?” “陛下,这后宫之中的争斗向来是刀光剑影,陛下您看看熹昭仪,她多可怜啊!更可怜的是她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机会见到了呢!”说到这里柔妃还装模做样地掉了一滴眼泪。 一听柔妃的话,德皓心中一沉,那可怜的熹昭仪如今没有任何知觉,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逐月宫中,为了替自己孕育那对龙凤胎,熹昭仪宁愿舍去自己的生命,可自己在干什么?自从出事以后自己去看过熹昭仪一趟没?德皓忽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哦,爱妃你放心,有朕在,你和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现在你就安安心心地安胎吧!”德皓说着便站了起来说道:“朕不让你现在就搬到朕封给你的关雎宫去,就是为了确保你和孩子的绝对安全,所以爱妃不必多虑。” “臣妾谢陛下!”柔妃听德皓这样一说,心中涌动了一丝丝的感动。 “恩,朕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先好生休息着。”德皓说完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陛下,您这是要去哪里啊?”贵喜非常奇怪,德皓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去熹昭仪那里。”德皓闷声闷气地说了句。逐月宫,早就没有了以往的热闹,这里只有两个宫女和一个太监在这里轮流当值。而熹昭仪,紧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机。逐月宫的人谁也没想到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五) “奴婢知罪了!“ “奴才知罪了!” 逐月宫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此时齐齐地跪在德皓面前,德皓看了看足足有三十多人,真是没想到一个宫里有这么多奴才,可刚才那冷冷清清的场面,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你们都给朕听好了,每天该干什么就给朕打起精神来好好办,要是让朕再发现你们擅自离职,统统处死!”德皓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便拂袖离去。 “娘娘!娘娘!不好了!”小桃小跑着进来一脸慌张的样子。 “怎么了?”华贵妃正在喝燕窝粥,忽见小桃如此慌里慌张,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毕竟小桃在宫中跟着自己已经十多年了,在自己面前还是当初的小桃,可在别人面前早就是一个做事稳健的姑姑了。今天表现得如此慌张,一定是遇到了不寻常的事情。 “宁夫人她,她有身孕了!陛下已经封她为柔妃,赐住关雎宫。”小桃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啊?”华贵妃手中的富贵花开的粥碗瞬间滑落,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后,华贵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叹息。 事情到了现在,确实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了,现在德皓身边的女人,宛如一颗耀眼的星星,发出华丽的光芒,照亮后宫中的每一个女人。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说说话啊!可别下我!”小桃还从来没见过华贵妃一副呆呆的样子。 “小桃,本宫怎么觉得这么冷啊!”华贵妃抱紧了双肩。 ———————————————————————————————————————————— 新春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母凭子贵封柔妃(六) “娘娘,您别这样,那人只是有喜了,但是能不能生下来还不知道呢!”小桃低声说道。 “不、不本宫不能这样做!”华贵妃脸色苍白使劲摇头地说道。 “可是娘娘,您不这样,您仁慈,人家不仁慈啊,照万岁爷这样宠爱她,只要生下来就是咱们太子的竞争对手,而且宁夫人哦,不应该是柔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看她来到咱们万岁爷身边的那些事就可以知道。”小桃在旁劝道。 华贵妃听了小桃的话,沉默了,许久她对小桃说道:“小桃,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是!”小桃答应着下去。 见已经空无一人,华贵妃忽然泪流满面,这么多年,她在后宫经历的风风雨雨已经无法用辛酸这个两个字来形容了。今天又出了宁夫人这一档子事,她忽然觉得自己在后宫之中所过的日子是那种永远都看不见太阳的日子。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正当华贵妃一个人对着青灯神伤的时候,忽然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昆曲的唱腔。听得华贵妃一惊,这声音,这唱腔,怎么跟当年的兰嫔如此相似?难道这么多年了兰嫔还是阴魂未散?想到这里华贵妃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忽然觉得头沉沉的,身子软软的,喉咙更是干热无比,一抹额头,发现滚烫,自己怎么忽然就病了呢?像中魔一样,华贵妃心中嘀咕着。 夜深了,但天和城最繁华的地方还是热闹依旧。 客栈后院,那一溜平房中间的房间此时还亮着灯。 “那女人居然有身孕了?” “是,属下失职!” “给她的避孕药她难道没吃吗?” “可能是失误吧。” “失误?不、不,哈哈,你不了解女人!”” “她已经不忠于我们了。” “那属下现在就去把她做掉。” “不,这女人现在对我们还有用,你只需把她的孩子做掉就行了。” ———————————————————————————————————————————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一) 德皓自从柔妃有了骨肉以后除了去逐月宫探望了一下熹昭仪以后就一直在龙轩宫里面陪着柔妃,他可能是觉得熹昭仪出事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所以这回德皓一直陪在柔妃身边,希望柔妃的孩子能平安降生。 “娘娘,这些都是陛下让人送来的安胎养身的补药有千年的老山参、阿胶、杜仲、燕窝还有。”荷花已经被德皓制定为柔妃的贴身的婢女,此时她正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托着一大堆名贵的补品站在柔妃面前。 “好了,好了,都放起来来吧。”柔妃好像对皇帝的赏赐并不在意,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是!”荷花悄悄地看了看柔妃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你大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呢,万岁爷让奴婢准备下了很多可口的膳食,娘娘您就多少吃点吧,最起码是为腹中的龙裔啊!” 说完荷花就给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宫女马上把各色精美的菜肴、点心呈到了柔妃的眼前。 “都撤下去,本宫不想吃!”柔妃眼中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凶光,吓得荷花等人哆嗦了一下,出了一身冷汗。 “快!快!撤下!”荷花知道自己伺候的这个柔妃不是个善主,既是当今万岁爷的红人又是喜怒无常,更别说现在还怀着孩子。 “爱妃怎么不喜欢吃这些膳食吗?”德皓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了出来。 “陛下!”柔妃一改刚才的凶相,忙起身迎接。 “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柔妃虽然得了德皓的口谕如今可以不必给皇上行大礼,但是自从宁清成了德皓的妃子以后宫中各种礼数她都遵循得特别到位,让后宫其他的妃嫔个个哑口无言,说不出个不是来。 “哎呀,快起来吧,朕不是说过了吗?你有身子就不要行此大礼了!”德皓心痛地边把柔妃扶起边说道。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二) “不碍事!”柔妃笑了笑说道。 “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胃口也没有呢?朕听说你今天早膳都没吃啊?”德皓搂着柔妃的小腰问道。 “臣妾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膳食臣妾看了就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柔妃微微皱着眉头说道。 “哦?你们是怎么伺候柔妃的?不像话!连做出样柔妃喜欢吃的菜肴怎么都做不出来呢?”德皓气呼呼地向伺候柔妃的宫女太监问道。 “奴才该死!” “奴婢该死!” “好了,陛下,您不用再说他们了臣妾给你倒杯茶吧?”柔妃妩媚地说道。 “好、好,朕想喝爱妃的那个、那个,对了那个茶是什么名字呢?”德皓忽然发现自己这一阵子记忆有些问题,很多时候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自己就是记不起,就像自己经常喝的柔妃泡的茶一样,知道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 “陛下,是雪花洛神茶!”柔妃娇憨地说了一声边走了下去。 “哎,慢着点,小心别摔着。”德皓牵挂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听得柔妃心中一阵感动,此时一种复杂而一样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升起 “陛下。茶来了!”柔妃端着金漆牡丹托盘,上面的龙凤呈祥的茶碗里的飘着淡淡的红色。 “多谢爱妃!”德皓接过柔妃的茶还不忘笑呵呵地道了声谢。 “陛下,快趁热喝了吧,不然就不好喝了。”柔妃说道。 “好。”德皓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说道:“爱妃,朕怎么觉得这茶的味道淡了许多。”德皓好奇地问道。 柔妃听了不由得一愣,随即说道:“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把茶沏好。”柔妃说着就要下跪,却被德皓拦住。 “爱妃,这是何必呢?不过就淡了一点,不碍事,你现在把朕的孩子怀好才是最要紧的呢!”德皓亲昵地说道。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三) “臣妾谢陛下关心。”柔妃含笑谢道,可眼睛却紧盯着德皓手中的茶水。 “可是爱妃,你不吃东西可不行,想吃什么?说出来,就算想吃朕的肉朕都愿意。”德皓诚恳地说道。 “陛下!”柔妃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与感动交织在一起浮躁的神情,说道:“陛下为什么对臣妾这么好呢?” “对爱妃好不是很正常吗?”德皓说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双,双手搂着柔妃问道:“爱妃,你究竟想吃什么,告诉朕!可别让朕着急啊!”柔妃看着此时的德皓,就仿佛是那寻常人家中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妻子怀了孩子后那种喜笑颜开的欣喜和对妻子无微不至的关心。这让从小在冰冷残酷的环境中长大的柔妃感到无比的温暖,此刻柔妃她是幸福的。 “臣妾、臣妾想吃同茗客栈的泡菜!”可当柔妃的话一出口,那颗刚被温热的冰心又重新回到了冰窟窿里,这一瞬间,柔妃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可她别无选择。 “同茗客栈?”德皓微微一愣。 “哦,就是京城最有名的一家客栈,他们那里的泡茶做得特别好吃,臣妾没进宫之中曾经吃过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天什么都不想吃忽然间就只想吃这东西!”柔妃撒娇地说道。 “哈哈,真是怀了孕的女人嘴巴最多变,现在朕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德皓颇为无奈地看着柔妃。 “陛下,您在笑话臣妾!”柔妃此时脸变得通红,头一扭不理德皓了。 “好、好,爱妃不要生气了,朕这就派人出宫去买。”德皓像哄小孩一样地哄着怀里的柔妃。 “来人,马上派人去同茗客栈买几坛子泡菜来,每种味道都给朕端个七八坛子来。”德皓吩咐着。 “陛下,你把我当什么了?”柔妃撒娇地说道:“臣妾哪里吃得了这么多啊,不过这泡菜一定要王老板的亲手做的才好吃!”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四) “好,一定要王老板亲手做的。”德皓笑呵呵地搂着柔妃对跪在下面的宫女太监说道。 众人答应着便下去。 泽恒走在宫中,忽然见御膳房一群太监赶着马车匆匆地往宫外走去,要是放到以前泽恒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可最近被南夷人闹腾的有点草木皆兵,看这伙人一副步履匆匆的样子,泽恒瞬间心中便生出了好奇。 “你们干什么去?”泽恒背着手走到那群太监宫女面前问道。 “奴才叩见太子,太子爷万福!” “奴婢叩见太子,太子爷万福!” 宫女太监见泽恒忽然走了过来,慌忙跪下来请安。 “都起来吧。”泽恒挥挥手说道。 “刚才问你们的话呢?这么猴急的,干什么去啊?”泽恒高傲地问道。 “回太子爷,柔妃娘娘这不是害喜了吗?只想吃泡菜,万岁爷让我们出去买呢?”为首的一个太监答道。 “呵呵,今个真是听见了一件新鲜事啊?这宫中的膳食不比民间的好多了?还用得着你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跑到宫外面去买吗?”泽恒一听是柔妃的事情,心里就很不舒服,同时提高的警惕。 “回太子爷,没办法啊,谁让柔妃娘娘就想吃,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柔妃娘娘就像吃同茗客栈的泡菜,从今天早上到现在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把万岁爷急得只得让奴才们火速去买。”太监也颇为无奈地说道。 “你们说去哪里买?”泽恒一听同茗两个字就警惕了起来。 “回太子爷是同茗客栈!” “哦,你们快去吧,不要耽误了皇上的事。”泽恒心中万分震惊可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心想看来这个柔妃十有八九是南夷人派来的。 “跟上!”见那群出宫买泡菜的太监走远了,泽恒这才让身后的侍卫悄悄地跟着买泡菜的太监一同前往同茗客栈。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五) 见自己的人跟了上去泽恒刚要转身前往华贵妃那里请安,却见贵喜远远的颠着过来。 “哎呦,我的太子爷啊,奴才可找到您了。”贵喜一脸大汗急吼吼地跑到泽恒面前。 “出什么事了?”泽恒一看贵喜这样就知道要出事了。 “那茶那茶。”贵喜因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还说不全。 “是不是柔妃给父皇泡的茶有问题?”泽恒心中一紧。 “是啊,太子爷,多亏了您当初提醒了奴才一下,这才能及时发现这茶里面的门道啊!”贵喜边擦汗边对泽恒说道。 “发现什么了?”泽恒担心又急切地问道。 “发现南夷一种非常稀少的毒幻草药。”贵喜说道:“今个万岁爷下朝,回到了龙轩殿,正赶上柔妃主子闹脾气,柔妃说自己没胃口,什么东西都不想吃,从早上到中午一点东西也没吃,这可把万岁爷给急坏了,可那柔妃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大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依旧起身给万岁爷泡了一杯雪花洛神茶,奴才让人趁着柔妃不注意把茶换了,好在柔妃没发现,把奴才换的那杯茶拿给万岁爷。奴才马上找到太子给奴才派来的太医,让他验看了一番茶水结果在茶水里面发现了这种南夷的毒幻草药,太医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罂粟!” “罂粟?这是什么东西?毒药吗?”天宙、碧海、文莲三国都不产罂粟,因此就连身为天宙国太子的泽恒也不知道这个罂粟到底为何物。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啊,但是太医说这茶里面的罂粟极低、极低对人体没什么危害,若只拿这被茶说事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子爷你说该怎么办啊?”贵喜为难地问道。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六) 泽恒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罂粟是什么东西?柔妃为什么要往茶里加这种东西?从刚才贵喜所说和自己这些日的明察暗访,十有八九这个柔妃是南夷人派到宫中的刺客,可这刺客已经到了父皇身边,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还不见他们动手啊?还让柔妃弄出个孩子来?难道南夷人还有别的更大的阴谋吗?还是先去问问秦大哥他们,看看罂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泽恒便对贵喜说道:“你现回去,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有千万别再让父皇喝或者吃任何出自柔妃手里的东西。” “哎,奴才知道了!”贵喜答应着,就要离去。 “回来!”泽恒又把贵喜叫了回来阴着脸说道:“我这还没说好呢,你急什么?这么没耐性!” “太子爷啊,不是奴才没耐性啊,是万岁爷一会就该找奴才了。”贵喜焦急地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牢记,暗中派人监视着柔妃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跟父皇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寝室之内也得给我监视着!”泽恒的话刚落,贵喜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说道:“太子爷,这其他的都好办,寝室之内,这个、怕是不好办吧?”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我告诉你贵喜,若我父皇因为那个女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肯定是第一个陪葬!”泽恒冷冷地说道。 “哎呦,我的太子爷啊,有这么严重吗?难不成这柔妃娘娘还想害陛下不成?她现在还怀着咱们万岁爷的子嗣呢!”贵喜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泽恒。 “听我的没错!不然到时候你哭都没用!听见没有!”泽恒黑下脸来训斥了贵喜几句。 “哎,知道了!”贵喜讪讪地答应着。 “下去吧!”泽恒把贵喜打发走,便急忙出宫去找芳南、暮雪、秦岭钧等人商量对策。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七) “倒霉的孩子,你这几天怎么来我们这里如此勤快呢?”芳南上穿着一件杏黄色的广袖百花襦,下穿一条月华色百褶长裙,头戴蓝田玉,耳坠大秦珠,一派阳光灿烂楚楚动人。 “秦大哥呢?”泽恒看见芳南这样光彩照人,赶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有些慌乱地问道。 “他在书房呢。我这就去叫他去。”芳南说完拎起衣裙小跑着找秦岭钧去了,宛若一只漂亮的花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 “泽恒哥,你来了?正好,逍遥哥也在这里。我们一起比武吧?”暮雪手中拎着一杆长枪,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打着赤膊的程逍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肯定是刚才又跟暮雪“打架”打得不亦乐乎。 “叩见太子!”程逍遥一见泽恒来了,先是一愣,随后便跪下行礼。 “你也来了?”泽恒亲手扶起逍遥说道:“在外面无需这样多礼!” “是。”程逍遥规规矩矩地点头说道。皇家就是规巨大,别看程逍遥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可是那些该遵守的规矩他一样都不敢疏忽。 “太”逍遥刚要叫泽恒“太子哥哥”就见泽恒冲着自己使颜色,忙换了称呼:“泽恒哥,你这么忙也有空这时候跑过来了?” “是泽恒啊,来、来,快屋里坐,你们都站在外面干什么啊?”秦岭钧在芳南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逍遥,把你的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泽恒见此时逍遥还大大咧咧的光着膀子,又见芳南在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轻轻地训斥了逍遥两句后便跟着秦岭钧走了进去。 等大家都坐好以后,逍遥才穿戴整齐,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秦岭钧依旧非常热情地让下人上好茶和好茶果。 “泽恒,看你来的如此匆忙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秦岭钧问道。 “是,太医在柔妃泡的茶中查到了一种毒幻草药。”泽恒回道。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八) “哪个柔妃?”芳南奇怪地问道,心想不是那个什么宁夫人吗?怎么又跑出个柔妃来?这个皇帝可真花啊!一会一个! “哦,就是以前的宁夫人。”泽恒答道。 “怎么这么快你父皇封她为妃子了?”暮雪好奇地问道。 “是啊,因为她有身孕了。”泽恒有些无奈地说道。 “什么草药?”秦岭钧打断暮雪跟泽恒的谈话,问道。 “和南夷人有关吗?”芳南也追问道。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叫罂粟,虽然还未查拿到证据证明此事跟柔妃有关,但茶是她泡的,肯定是她搞得鬼。”泽恒答道。 “罂粟?”秦岭钧听了以后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用一种及其厌恶的表情说道:“怎么是这种东西?” “难道秦大哥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泽恒眼前一亮地问道。 “是啊,这是一样非常恐怖的草药,它可入药治病,但是如果不用在正道就等于是把自己交给了魔鬼!”秦岭钧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秦大哥难道你连罂粟都知道?”泽恒更是用一种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秦岭钧了。 “哎,岂知是知道啊!”秦岭钧说着眼前又闪现出一个苍老的面容,毒瘾发作时让人毛骨悚然的情景。 “秦大哥,这东西真的这么可怕吗?”芳南也好奇地追问道。 “是啊,这东西若规规矩矩的入药,可以治敛肺、涩肠、止痛。用于久咳、久泻,脱肛,脘腹疼痛。但是江湖上有些歹人就是要生事端,发现它可让人成瘾的效果,就开始把它制成毒药去害人。”秦岭钧说到这里眼中隐隐地含着泪水,一副悲哀的样子。 “是这样?秦大哥,那你知道不知道服用这东西会产生什么症状啊?”泽恒问道。 第二部雪花洛神见罂粟(九) “一开始服用会产生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然后便成瘾,会有不适感,表现为恶心、呕吐、头昏、全身乏力、嗜睡、注意力不集中、视物不清、焦虑、心烦等症状。而且随着服用时间越久服用的量越就会越大,不但人变成了废人,时间长了还会因此而丧命。”秦岭钧声音沉沉地说道。 “这么厉害?这东西比孔雀胆还毒啊?”暮雪也惊讶地说道。 “父皇!”泽恒不知不觉眼中含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地说道:“那父皇已经服用了好长时间那女人的雪花洛神茶,岂不是没救了?” “臣弟这就带兵去后宫把这个贱人抓出来砍了!”程逍遥是个实在人,一听那个大胆的柔妃连皇帝都感算计,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腾地一声站起来,提着宝剑就要往外闯。 “站住!像什么样子!你光砍了,可她腹中的骨肉呢?难道就不是皇上的了吗?”此时泽恒已经收住了眼泪,看着自己这个冲动的爱弟只得厉声把他叫了回来。 程逍遥耷拉着脑袋走了回来,没精打采地说道:“我刚才光顾着生气了,忘记她还怀着陛下的骨肉,这可真难办!” “泽恒,你父皇现在有没有我所说的那些症状呢?”秦岭钧也觉得事情严重。 “目前据我观察只是非常容易疲劳,但是一喝柔妃给他泡的茶马上就来精神了。还有就是爱忘事,身子虚。其他症状还没发现过。”泽恒边回想着边说。 “那还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你一定不能再让你父皇去碰这东西了,现在不继续饮用还可以完全治愈,若继续饮用再过一个多月,肯定就会出现恶心、呕吐、头昏、全身乏力、嗜睡、注意力不集中、视物不清、焦虑、心烦等症状而且已经离不开罂粟了。若你不给他吃,等他毒瘾发作起来可是会完全失去理智的,接下来就只能等待死亡了。”秦岭钧听后舒了口气,然后又严肃地对泽恒说道。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一) “好,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再让父皇喝那个女人泡的茶了。对了,还有样事情要告诉你们,柔妃刚才让我父皇派人出去去同茗客栈给她买泡菜,我看她想吃泡菜是假,传话联系是真!”泽恒恨恨地说道:“我已经派人跟上了,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同茗客栈?看来你们那个柔妃确实跟南夷人有关系啊?”芳南一手玩弄着垂到胸前的头发,一边歪着头说道:“这个同茗客栈还真让人好奇呢!说不准那个南夷人的老巫师就躲在这里面呢!” “老巫师?”秦岭钧奇怪地问道。 “就是那个大国师啊!”芳南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芳南的一句话,把在座的各位都逗得大笑起来,程逍遥是笑得最厉害的一个人,他边笑边看着芳南忽然他发现原来芳南是如此的美丽那又可爱又娇怜的模样让程逍遥怦然心动。 自己这是怎么了?程逍遥心中特别的奇怪,这种感觉让程逍遥既热血沸腾,又有些不知所措,就连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甚至于他怕看见芳南,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开始一点、一点的在他的心中滋生。多年以后,程逍遥才知道自己在那时是喜欢上了芳南,那是自己最初、最朦胧的情感。 “看来应该收网了,不用全城监视,只需监视这个同茗客栈就行!”秦岭钧颇有把握地说着。 “好,我也增派人手去盯着这个同茗客栈!”泽恒说道。 “切记,不可多派人,只可派高人!”秦岭钧说着。 “为什么?”泽恒不解了,已经知道这同茗客栈里面肯定藏着南夷人,怎么还不让自己多派人盯着去呢? “根据我的推测这个南夷国师必定是个阴险狡诈多疑之人,若你动静大了肯定会打草惊蛇,不如派几位武功高强之人去监视,一以当十,这才是一个稳妥的法子。”秦岭钧笑颜相告。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二) “还是秦大哥考虑的周到,可是我手下的人虽多,武功高强之人还是有限的。大部分都守护在皇帝身边,一时实再难找出这么多的人手来。”泽恒有些为难地说道。 “这个还用得着你担心嘛?”秦岭钧笑着说道:“我不早跟你说过了你要是人手不够随时都可以问我芙蓉堂借人啊!” “哎呀,这个倒霉的孩子怕是不好意思吧?”芳南笑嘻嘻地说道:“好歹倒霉的孩子也是天宙的太子爷啊,连几个高手都派不出来岂不是很丢脸?” 芳南这话把泽恒说得脸通红,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确实啊,这些年四海升平,父皇对于这方面人才的选拔是有些疏忽,是有些疏忽。” 逍遥此时咧着嘴笑呵呵地看着芳南,若放在平日,谁敢这样对他太子哥哥说话,他早就不干了!可这话是出自芳南的嘴里,逍遥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芳南说得有道理,就连太子那一副超级的窘态程逍遥也没在意。 “多谢秦大哥,那就请你接上五六个高手给我吧。”程泽恒此时也不客气了,再不问秦岭钧借些人他确实无人可用。 “好,一会你走就让他们跟你一起回去。”秦岭钧点点头说道:“今天晚上我就帮太子走一趟,亲自去探探同茗客栈。” “真的?那可是太好了!多谢秦大哥!”泽恒一听秦岭钧要亲自出马,着实高兴。 “我也要去!”芳南在一旁凑热闹。 “你?不行,你在家好好待着。”秦岭钧一听芳南要去马上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去啊?”芳南的小嘴马上就撅了起来:“我的武功也不低啊,最起码比那个倒霉的孩子好!” “这不是去打架!”秦岭钧头上开始冒汗了:“这是去打探,人越少越好,你乖乖的在家待着我带暮雪去就行。” “啊?好吧!”芳南非常郁闷地答应了下来。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三) “姐,你就放心吧,我跟秦大哥去绝对会保护好秦大哥的!”暮雪拍着胸脯说道。 “你?”芳南那眼睛瞥瞥暮雪道:“到时候你别拖秦大哥的后腿就很不错了!” “姐,你真是的,就不能鼓励鼓励我吗?”暮雪很郁闷的问道。 “小暮雪要想让姐姐鼓励、鼓励你也行要不你别去了,让姐姐替你去吧?”芳南还是不死心地又开始打起暮雪的主意来。 “不行!”暮雪还未说话,秦岭钧就先表态了:“大不了我一个人去好了,反正你绝对不能去那边,太不安全,南夷人善于用毒、下盅,这有时候武功再高强在他们面前也没用,我这也是先去探个虚实,头次也不敢太过深入,你给我好好待着!等以后需要人手了你们也许都得去呢!”绝对不能让芳南去涉险,秦岭钧在心中想着。 “秦大哥、秦大哥还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别听我姐的,我们不不让她去!不然你把我留在家中她肯定会揪着我的耳朵让我陪她一起去同茗客栈的哦!”暮雪非常熟悉芳南的性子,忙在秦岭钧面前恳求道。 秦岭钧听暮雪这么一说,心想有道理,这个芳南什么做不出来啊?于是便点头答应道:“既然这样你就跟我一起去好了。” “太好了!”暮雪高兴得直蹦,到底还是个孩子。 芳南此时正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一个劲地白暮雪,暮雪干脆扭过身去背对着芳南,眼不见、心不烦!这可把芳南给气坏了,可眼前这么多人呢,自己也得估计点淑女的形象吧?于是芳南把气都憋在肚子里了。哼,等着,等没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芳南咬牙切齿地想着。 “秦大哥还需要我帮忙吗?”程逍遥也想跟着秦岭钧去,于是也问道。 “哦。逍遥小弟啊你就不用去了,你还是多帮帮太子那边吧。”秦岭钧说道。 “恩,好!”逍遥虽然心中有些失落,可脸上什么都表现出来。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四) 大家商议完毕,便都各自忙各自的去,程逍遥低着头跟在泽恒后面闷闷地准备离开,因为在想事情,所以逍遥的步子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不一会便跟泽恒差了一大截子,泽恒在跟秦岭钧说话,也没发现逍遥已经慢了很多。 “逍遥!” “逍遥!” 程逍遥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忙回头望去,发现芳南此时正站在房檐下,朝自己招手。 程逍遥忙走到芳南跟前问道:“有事吗?芳南姑娘?” “逍遥你是不是也想去探探那个南夷人开的同茗客栈啊?”芳南一脸诡笑地问道。 这些日子逍遥经常跟着泽恒来芙蓉堂,后来自己还经常来芙蓉堂找暮雪切磋武功,逍遥和暮雪有着同样爱好,那就是习武,而且两人是不打不相识,混了没多久就非常熟识、称兄论弟起来。跟暮雪接触多了,跟芳南的接触也就自然多了起来,时间长了自然也就都熟悉了。 “是啊。”程逍遥是个不会说假话的人,听芳南这样问自己,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说道,程逍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怎么一跟芳南说话这心跳就加快呢? “那秦大哥不让你去,你很失望吧?”芳南话里有话地问程逍遥。 “恩,不过太子哥哥那边确实需要人手,我留下来帮助太子哥哥也好。”程逍遥老老实实地回答。 “可是你不用非跟秦大哥一起去啊。”芳南玩弄着头发狡黠地说道。 “你是说暮雪吗?”程逍遥咧开嘴,露出一抹憨笑道:“他不是跟秦大哥一起去啊?” “呆子!呆子!”芳南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跟我一起去不也一样吗?” “啊?这个可不行!”程逍遥一听芳南这是还没死心啊,还想跟着凑热闹,忙摇头道:“秦大哥都说那边太危险,不让你呢!你怎么还要去啊?”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五) “这么说你也不愿意帮我了?”芳南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瓶了,脸色也变了,刚才那副春风暖暖的笑模样早就变成了寒冬腊月,北风嗖嗖了。 程逍遥见芳南这样早就被吓到了,他可真怕芳南生气,芳南一生气他这心里就不好受,比别人气他还难受呢。 “你别生气啊,不是我不让你去,是那边太危险了,秦大哥都说了南夷人很厉害的,而且尽来暗的,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秦大哥这么高的功夫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我们了。”程逍遥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劝解着。 “程逍遥!”芳南忽然大声叫了逍遥一声,吓得逍遥一哆嗦。 “芳南姑娘你有什么吩咐?”程逍遥问道。 “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为什么不陪我去了,原来是你自己害怕啊。平日里听暮雪说你如何、如何英雄,怎么今天一到关键时刻你就往后躲呢?”芳南用一种非常鄙视的眼神看着程逍遥。 “什么?我不是怕?我是怕你。”程逍遥有些越描越黑了。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其实就是个胆小鬼,光听听南夷人如何如何厉害就把你吓得走不动路了,你不去也没关系,你不去我自己去!哼!”芳南说完变转身要离去。 “哎,你别走啊!芳南姑娘!”逍遥在背后叫着,最后程逍遥没办法只得喊道:“你别走,我跟你一起去!”其他先不管了,总不能让芳南认为自己是个胆小鬼吧?程逍遥在心中想着。 “好!”芳南的脸瞬间又回到了阳春三月,一脸春光灿烂地对程逍遥说道:“今晚三更行都!一言为定,就在后院角门那见面,你要是失约以后我再不认识你!” “哎。”程逍遥苦着脸答应道。芳南见程逍遥答应了,便笑嘻嘻地转身离去。 “哎,真是难办~”程逍遥也非常郁闷地离去。 这边两人秘密商量好晚上也去同茗客栈凑热闹,泽恒那边刚回宫就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六) 泽恒刚回宫,就见自己派出跟踪去同茗客栈买泡菜的太监宫女的人已经回来。 “叩见太子!” “起来吧!”泽恒让侍卫起身问道:“可发现什么?” “属下发现那些宫女太监到了同茗客栈以后就被好酒好菜的招待起来。后来一个当头的被领到后院去,属下想接近后院,可是发现后院周围有很多武功高强之人暗中保护着,属下怕打草惊蛇就没再往前靠近。”侍卫答道。 “哦,看来这里面确实有问题,他一个小小客栈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高人守护着呢?”泽恒说道。 “属下也觉得奇怪,属下还发现为首的公公拿了这个客栈的不少银子,而且他们不光把泡菜带回皇宫,还带了些别的东西给柔妃娘娘。”侍从继续禀报着自己的发现。 “哦?是店老板给柔妃娘娘的东西吗?”泽恒淡淡地问道,这些他早就料到了。 “是,那些东西就藏在泡菜坛子里。”侍卫回答道。 “你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泽恒追问道。 “这个属下没有看清,不过这些东西应该还在那个太监身上,现在皇上正陪着柔妃娘娘用膳,那太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给柔妃娘娘啊,属下想那太监肯定会找个夜深人静没人的时候给柔妃娘娘的。”侍卫分析着。 “恩说得好!你现在就悄悄地过去,把那太监给我带来,记住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柔妃和龙轩宫的人知道。”泽恒吩咐道。 “是,属下遵命!”侍卫答应着下去了。没一会便把刚才出去买泡菜的太监抓了过来。 “今个是你带人出宫去给柔妃娘娘买泡菜的吗?”泽恒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分外紧张的太监。 “回、回太子爷,是奴才,今个奴才出去时不是太子爷也碰见奴才了吗?”太监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原来是你这个猴儿啊。”泽恒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太监厉声问道:“出去这一趟得了多少好处啊?”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七) “啊?”那太监顿时被吓得瑟瑟发抖,颤颤巍巍、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太、太子爷,奴才是出宫去办事的,哪来什么好处啊?” “柔妃娘娘想吃同茗客栈的泡菜,那是他同茗客栈无限的荣誉,难道店老板就没给你一点好处吗?”泽恒阴阴地问道。 “哦,这个,赏钱他们是给了点,每人一吊钱。”太监紧张地答道。 “哈哈,都说你们这些猴崽子们一个比一个精,今天看来果真是真的,你没跟我说实话吧?”泽恒微微探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 那太监确实被泽恒弄得尴尬万分,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狼狈不堪。 “看来不让你吃点皮肉之苦你是不准备跟本太子说实话了?”泽恒此时已经失去了耐性:“来啊,拖出去仗60!” “啊,太子爷,饶命啊!饶命啊!我说!我说!”那太监见要打自己这么多下,心想60啊,这还没打完估计我小命就要没有了!还是招吧反正也只拿了一百两金子,大不了都交给太子,总比被活活打死强吧? “说!”泽恒吼道。 “哎,店老板把小的叫到后院,见了一个老先生,那个老先生让奴才给柔妃娘娘带些东西,说是柔妃娘娘最喜欢这些东西了,若奴才带给柔妃娘娘不但他会感谢我,柔妃娘娘更会重重的赏我!”那太监唯唯诺诺地把店老板吩咐他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东西在哪里?”泽恒冷冷地追问。 “在、在泡菜坛子里。”太监答道。 “去给我拿到这里来,切记,不许让其他人知道!若走露了风声,我先要了你的狗命!”泽恒吓唬了太监几句。 “哎,太子爷您放心,保证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奴才这就去!”太监哆哆嗦嗦地答道。 “滚!”泽恒正眼看都不看地吼了那太监一句。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八) 八成是泽恒的震怒把那耍滑的太监给吓住了,那太监出去没多久便怀里抱着泡菜坛子跑了进来。 “奴才参见太子爷,太子爷万福。” “行了,别这么啰唆,东西呢?”泽恒没心情听太监在地上啰唆,直接打断太监长篇大论的问暗客套话。 “回太子爷,奴才带来了!”太监忙答道。 “呈上来。”泽恒边说边让人去传在太子宫里面的孙太医。 没一会孙太医跟着当值的太监来到泽恒跟前,刚要给泽恒请安,便听见泽恒在上面说了声:“免了吧。” “孙太医,你来看看这些东西。”泽恒招手让孙太医来到自己身边,又对身边的侍卫说道:“把这个猴崽子给我带到偏殿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让他走。” “哎呦,太子爷,奴才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奴才就收了他们一百两金子,您要是想要的话奴才马上给你,你就饶奴才一命吧!”那太监以为泽恒一会要收拾自己,因此吓得忙连连求饶。 “哼,你这回收获不少啊?买了几坛子泡菜回来?捎带了一百两金子?行啊!”泽恒调侃了一句。 “哎呦,太子爷啊,你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不敢了!”太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把他拉下去,看好他!”泽恒没功夫跟这个太监啰唆,最后泽恒身边的两个侍卫把在地上猪嚎的太监拖走。 “孙太医,快看看,这些都是什么?”泽恒焦急地问道:“是用来泡茶的吗?” “太子,这东西可不能泡茶,若泡茶会出大问题的。”孙太医一听泽恒要用这东西泡茶,瞬间吓得头上冒汗。 “哦?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泽恒心中虽然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但还是要向孙太医核实道。 “罂粟!”孙太医最终吐出这两个字。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九) “罂粟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泽恒虽然听秦岭钧说过罂粟的功效,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泽恒还是明知故问。 “这东西若少量用于治病,那是福,但是若大计量的食用那就会上瘾,不但能让人成为废人,最后还能要了人的命!”孙太医答道。 “这么严重?”泽恒脸上故作惊奇,心里却想:看来秦大哥说得没错,罂粟确实是魔鬼一样的东西。 “是啊,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拿来泡茶。”孙太医不知道泽恒弄这些罂粟来干吗,但是他该说的还是要说。 “放心,这么危险的东西,我怎么会拿来泡茶呢?还有孙太医,若是每天微量摄入时间长了对身体会不会有影响?会不会上瘾呢?”泽恒又问道。 “当然,太子殿下,要是长期服用,当然有问题啊。那就等于慢性自杀!”孙太医神色大变,头上冒汗地说道:“太子殿下,这可不能随便试啊!” “你看你,想哪里去了?本太子只不过好奇而已。”泽恒并没有把实情告诉他,旋即又看向从泡菜坛子里面拿出来的红色布袋里面黑色的药丸问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孙太医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摇摇头道:“这个,太子殿下孰臣无能,臣实在不知道这药丸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这东西太奇怪了。” “哦?哪里奇怪?”泽恒的好奇心被孙太医勾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种药丸有剧毒的成份,尤其是对孕妇来说,吃了就能导致流产,但是却又美容的功效,若女子长期服用可以青春永驻,貌美如仙,但一旦吃上就离不开这药,若停药不出七八天就会全身溃烂而死。”孙太医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 “天地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泽恒听糊涂了,既有剧毒又能让人貌美如仙,但是一旦停药就会全身溃烂而死,为何弄出这种矛盾的药丸来呢? “孙太医,你刚才说有剧毒,那长期服用会不会危害健康?”泽恒问道。 “那是肯定的,这东西就跟罂粟一样,看上去很美,可里面毒得厉害,虽然可以让你拥有绝世的容颜,可那也只是昙花一现,对于服用者的身体伤害是非常大的,这么说吧,太子殿下如果正常人能活十年的话,那么服用此药的人最多也只能活上个四、五年。”孙太医补充道。 “原来这药丸毒性这样大?”泽恒听了也感到万分震惊。 “太子殿下,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既然给了你绝世的容颜,那势必会在其他地方拿走一些。”孙太医的一席话听得泽恒颇有感触。 “孙太医,你下去吧,记住今天我找你的事情你切记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对于我让你看的东西我希望孙太医你现在就忘记了刚才我给你看的这两样东西。”泽恒淡淡地说道。 “臣记下了,请太子殿下放心,臣现在依然全部忘记。”孙太医非常懂事地答道。 “好,你放心你帮了本太子大忙,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泽恒又给了孙太医一颗甜枣。 孙太医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泽恒一个人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脸上凝结了一层淡淡的霜。看来南夷人并不在意这个柔妃,柔妃只不过是南夷人的一颗棋子。而且是一颗随时都可以抛掉的棋子,不然也不会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了。如此剧毒的毒药怕是那个柔妃天天都当仙丹一样的服用吧?想到这里泽恒忽然觉得这个柔妃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她,也是被人利用被人欺骗。刚才孙太医说了,这药对胎儿很不利,那若柔妃此时还不断的服用,怕是…… 泽恒想到这里,忽然心中拿定了主意,于是抬起头来冲着外面叫道:“来人,把那太监带上来!”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一) “是!”侍从答应着便将吓得连路都不会走的太监给拎了上来。 “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找机会给柔妃。”泽恒淡淡地说道。 “哎!”太监哆哆嗦嗦地答应着。 “今天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吗?”泽恒冷冷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啊?”太监傻呵呵地问道。 “本太子叫你来,还有问你关于柔妃的事情!”泽恒厉声问道。 “哎呦,回、回太子爷,奴才绝对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奴才绝对不会跟任何提起,今天的事绝对会烂在奴才的肚子里的。”那太监忙着表态。 “那柔妃娘娘呢?”泽恒的话点着太监。 “太子爷您放心奴才怎么回跟柔妃娘娘说呢,奴才只说这是店老板给她的东西,剩下的就等着柔妃娘娘打赏奴才啦!”这个太监确实不是一般的猴精,这会子又开始拍起泽恒的马屁。 “哼,”泽恒冷哼了一声说道:“去吧,晚上一定要把这东西给柔妃娘娘送去,若把这事做好,明天来我这里领赏,本太子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哎,奴才先谢过太子爷了,那奴才就下去了!”那太监见泽恒不但没罚他,反而用自己了,高兴得屁颠、屁颠的,浑身高兴得皮痒痒,泽恒可是天宙国的储君啊,要是攀上他这棵大树,自己以后还用愁吗? 泽恒打发走太监,心中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刚才孙太医已经告诉过自己若再吃那种剧毒的药丸,孕妇是肯定会流产的,但是若自己把这药丸处理掉,同样也是不妥的,孙太医说若不按时服用,时间一长,服用此药丸的人就会浑身腐烂着死去。柔妃这次居然走了一步险棋,说明她肯定是缺这几样东西,而且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走投无力的地步。对于泽恒来说给也是错,不给也是错,最后只能让事情顺其自然了。 这边泽恒有重大发现,那边芳南和程逍遥则趁着浓重的夜色朝同茗客栈进军了。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二) “逍遥,你走的路对吗?”芳南跟在逍遥的后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干走不到啊? “马上就到了!”逍遥有些心虚地答道。他原本只是想带着芳南随便溜达溜达,然后就说自己也找不到客栈,好让芳南夜探同茗客栈的计划落空。 可谁知道芳南却识破了自己的打算。 “本姑娘可告诉你啊!你乖乖的给我带路,要是想耍什么花招,我就自己去了,别以为我不认识路!”芳南在后面警告着逍遥。 “你放心,我肯定会把你带到的。”程逍遥硬着头皮说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路有些不对劲啊?”芳南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顺间拉住逍遥的袖子用一种试探的眼神看着逍遥问道:“这路对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这是一条小路,我觉得这条路比较近。”逍遥见瞒不过芳南只得说道:“就在前面了,马上就到。” “好,可不许耍花样哦!”芳南拍拍逍遥说道。 逍遥心中一阵紧张,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跟芳南一近距离接触自己心跳就加快,以前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芳南是头一个让自己心跳加快的女孩! “还愣着干什么?快带路啊?逍遥,你在想什么呢?”芳南巧笑倩兮地问道。 “哦,没想什么,我在想应该往左边走还是往右边走。”此时程逍遥的头上确实开始冒汗了,此时他感觉特别的尴尬,于是马上抬腿向着同茗客栈的方向走去。 “真是奇怪的人!”芳南看着逍遥的背影有些不解地摇摇头,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两人又走了没一会,穿过几个巷子,同茗客栈的大门已经出现在了芳南和逍遥的眼前。 “哎,不知道秦大哥他们现在还在不在这里!”芳南此时比较兴奋,小声对逍遥说道。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三) “这个就不知道了。”逍遥此时还是不愿意带着芳南去涉险,于是对芳南说道:“要不你在这里等着我帮你进去打探,里面没准有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听逍遥说完,芳南用一种超级奇怪的眼神上上下下地看了程逍遥半天,最后爆发出一阵银铃般小声:“不会吧?你担心我?你没听倒霉的孩子跟你说过吗?我手中的软鞭估计也只有秦大哥能赢我,就连那个倒霉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芳南觉得逍遥有点犯杀鸡用牛刀毛病。 “走!”芳南说了一个字走,便已经施展轻功飞上了同茗客栈的房顶。 逍遥此时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武艺好像是没芳南的高,可芳南是个女孩家啊,怎么能在大晚上的跑到人家屋顶上乱窜呢?虽然这家客栈嫌疑大,可现在不还没拿到证据呢?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穿房越楼的,被人发现了怎么说啊? “嗨,你还来不来?再不来我可走了啊!”芳南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吓得逍遥一激灵,怎么这么大声啊,就不怕被人听见。 无奈之下,程逍遥也只得施展轻功跟着芳南一起上房,这下就差揭瓦了。 芳南和逍遥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在加上刚才逍遥在路上磨蹭了一会,所以即便像同茗客栈这样热闹的客栈现在也变得安静极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零星几间客房中传出微弱的烛光,大部分客人在此时都歇息了。 “哎,逍遥,上次那个倒霉的孩子是不是说这家客栈的后院有些问题?”黑暗中,芳南的美目如天上的繁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看得逍遥心中又是一阵澎湃、一阵沸腾、一阵感叹。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四) “哎,问你话呢!”芳南不满地拍了拍逍遥。 “啊,是啊,是这样说的!”逍遥忙答应道。 “走,去后院!”芳南说着已经走出了好远。程逍遥只得在后面紧追不放。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后院,后院一片漆黑,只有右脚上还有一间亮着灯的房间,从房间里面似乎还传出了窃窃私语声。 “那间似乎有动静。我们去看看。”芳南说着便要往前去,却被逍遥拉住。 “怎么了?”芳南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你没感觉到吗?”逍遥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隐隐的有股子杀气。” 芳南见程逍遥这样说,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没仔细观察周围,芳南有些懊恼,凭她的感觉,这个小院周围最起码埋伏这十多个武林高手,似乎目前他们还没发现自己和逍遥。下一步该怎么般?芳南在心中盘衡着。 “看样子他们好像还没发现我们。”逍遥小声对芳南说道:“我们小心点,慢慢摸过去,只要一有人发现我们,我们马上就撤,你看如何?” “行!”芳南马上同意了逍遥的建议,若真被人发下了,还真得马上走,不然让南夷人产生怀疑就不好办了。 “哎,我跟你说啊,一会万一要被发现了我们就说来偷东西的。”芳南的一句话,让逍遥头上直冒汗,他好歹也是天宙的小王爷吧,半夜三更的跑到人家房顶上趴着,被发现了还说是来偷东西的,要是让他老子知道了还不是好一顿拳头啊? 尽管逍遥不愿意这样说可他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两人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就来到那间亮灯的房顶上。 “那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让皇宫的人来这里,看来这里也不是绝对安全。” “请大人放心,属下已经加强了周围的部署,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有人来禀报,即便是只蚊子也不可能飞到我们后院来的!” 第二部芳南夜探同茗客栈(十五) “呵呵,那就好,我看行动要加快了,等那女人小产以后,你就设法入宫去要让那女人相信她小产是被华贵妃害的,然后让她先除掉太子然后直接把那个老皇帝给宰了,我怕夜长梦多,宁姬这孩子现在我不放心了。” “是!属下知道了!请大人放心,那宁姬今天不是差人来要丸药了吗?她也知道没有大人给她丸药,她最多不出七日便会全身腐烂化成浓汤而死,想她现在风华正茂,绝色倾城,怎么舍得让自己如此迷人的容貌变得狰狞可怕呢?” “话是这样说,可是不得不防。” “是,属下明白!” “哎,他们说要害倒霉的孩子!”芳南听到这里终于憋不住,在逍遥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下可闯祸了。 “噗哧!”屋内的灯瞬间熄灭。 “谁!” 芳南和逍遥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帮家伙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我们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芳南郁闷地说道:“逍遥,快溜!”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两位,把老朽这里当集市了吗?”随着话音落下,借着淡淡的月色,芳南和暮雪发现一个白衣老者翩然落在自己的面前,看这身手绝对是世上少有的高手。这下可遇到厉害的了。芳南心中暗叫不好。 “二位来老朽这里有何贵干?”白衣老者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地问道。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您老人家,我们、我们只是最近手头有些紧。”芳南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女孩子,颇有演戏的天分,此时她装出一副江湖上的混混,颇为市井地说道。 “哦?二位就只是缺钱吗?”白衣老者的语气中充满着怀疑。 芳南拿胳膊轻轻碰了碰呆立在一旁的逍遥,逍遥马上接上话:“那是,要不是缺钱我们犯得着大晚上折腾吗?”逍遥嘴上挺硬,可是头上却冒汗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今天全被芳南给毁了,平日里常以侠客自居的程逍遥今天晚上成了梁上君子。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一) “既然二位手头紧,老夫也不难为两位,接着!”那白衣老头左手一扬,一个锦袋便飞向了芳南和逍遥。 逍遥怕是暗器,没让芳南去接,只用自己手中宝剑勾住的锦袋的袋子,一股冲力瞬间传遍逍遥全身,震得逍遥的手臂发麻,宝剑差点就从手中脱落,但是逍遥还是紧咬牙关,没让宝剑掉下来。 “这是文银一百两,既然两位手头上有点紧,老夫也不让两位为难,但是老夫喜欢清静,希望两位拿了钱以后不要再来打扰老夫的清休!”白衣老者冷冷地说道。 “多谢!”芳南见对方相信了自己是来偷东西,忙抱拳谢道:“既然老先生你如此懂规矩,我们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老人家,告辞!”说着便拉着逍遥离开。 “大人,我们要不要追?”此时白衣老者身边多了一个黑衣人。 “不用,他既然能借住老夫我一招,想必还有点本事,反正是来偷东西的,就不要把事情弄大了。”白衣老者边说边看向芳南和暮雪,这时月亮从云层中钻出,将那银色的月华泻了下来,照在芳南身上。接着月光,白衣老者看清了芳南那动人的容颜,瞬间就是一哆嗦! “等等!你们给我站住!”白衣老者在芳南身后喊道。 “坏了,那老头要变褂!快走!”芳南跟逍遥说了一声,两人便同时施展轻功拼命地往回逃。 “大人,属下这就去追。”黑衣人说着就要去追芳南和逍遥。“算了。” 白衣老者叹了一声,喃喃地说道:“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太不可思议了,若早知道有此人,我何必费如此多的功力弄出个宁姬来呢?” 芳南和逍遥一路狂奔,跑出好几里地去,回头看看,发现并没有人跟上这才放心地停下来休息。 “我的天啊,刚才那老头肯定是怀疑我们俩了幸亏你我跑得挺快!”芳南边喘气边说道。 “还说呢,我好歹也是天宙的小王爷,大半夜的跟着你来做贼!”逍遥不高兴地嘟囔着。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二) “你这个贼做得不是很好?最起码咱们打探出了一条重要的消息,有人要对倒霉的孩子下手了!”芳南并没有管逍遥的失落,而是颇有成就感地朝芙蓉堂走去。 今夜宫外发生了许多事情,而宫内也颇不平静,首先是柔妃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可在给德皓的茶中下罂粟的时候,她的手颤抖了,这是她入宫一来头一回犹豫,毕竟自己下毒的对象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啊。想到这里,柔妃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怎么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父亲呢?再者说了自从自己遇见这个男人以后他对自己确实非常好,自己这么多年生活在冰冷无情的世界之中,也只有在这里柔妃遇到了一个给她温暖的人,而这个人确实她的主人让她杀害的人,如今她已经有了这个人的骨肉,如果这个孩子顺利降生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她将不在孤单,就算有一天她一无所有,最起码还有这个孩子可以陪着她。 突然间,柔妃发现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天宙的皇帝,虽然他有很多很多女人,虽然他宠爱的不只只是自己一个,虽然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但是当她的腹中有了他的骨肉以后忽然间她发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爱着这个男人,想到这里柔妃泪如雨下,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是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的父亲,让她如何取舍?如何走下去? 最后柔妃破天荒头一次没往德皓的茶中加罂粟。 除了柔妃以外,后宫今夜,另一个女人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凤临宫已经冷清了多年,自从大皇子变哑巴的事情以后,皇后便成了宫中最无人问津的人,同样被打入冷宫的德贵妃早就仙去了,皇后自从德贵妃没了以后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最孤独的人,没了德贵妃,她忽然觉得自己争啊,抢啊,不知道都是为了什么,到如今儿子成天花天酒地就连对自己这个亲娘都不闻不问的,德皓更是再也没来过她的凤临宫一步,似乎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皇后这个人了。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三) 皇后到现在才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为了这个不成器的孩子去争太子之位?为什么要争?如果不是那样,也许今天自己还是人前的皇后,就算德皓已经不宠爱自己,可表面上的功夫依旧还是要做的,每个月最起码有一天,德皓是歇息在她的宫中的,每天照例会有很多昭仪、美人之类嫔妃来给自己请安,可现在呢?可惜当皇后明白了这些道理的时候,当皇后不想争的时候一切都已晚了,都太晚了。自从去年秋天她开始咯血以后,到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没有太医为她诊治,除了华贵妃来看过她一次以外,就再没有人来看过她,就连她的儿子也没来看过她,在儿子的眼中,她是耻辱。 “要是没有你,也许父皇不会这样烦我,平日里也不会看都不看我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会成为最不受父皇疼爱的皇子!”这是多年前二皇子喝醉酒以后对皇后说的话,自从那以后二皇子也再没来凤临宫一步。 今夜,皇后在空无一人的凤临宫中咳尽了她最后一滴血,看着窗台上若明若暗的烛火,她朝着烛火伸出一只苍白枯瘦的手,似乎想去抓住那最后一点光明和温暖,却忽然垂落,天宙的一代皇后,就这样谢幕,走完了自己无比凄苦的人生。宫廷就像一个悲剧的制造地,无论是天真浪漫的女子还是如花似玉的女子,亦或是出身高贵,位高权重的重臣之女,当她走进了深宫,就注定悲剧。皇后,这个曾经是天宙无比荣耀的女子,当初怎么也没想到她谢幕得如此冷清如此可怜。 深夜,宫门上传事的云板响了四声,德皓从睡梦中惊醒连带的柔妃也一脸睡意地看着德皓问道:“陛下,怎么了?” “好像隐隐地听到云板的响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德皓心中泛起一阵不祥的感觉。 “陛下,你好睡啊,臣妾都走了,你也不来送臣妾一下,你真的如此狠心吗?”一个阴森森的女子声音传来,吓得德皓一激灵。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四) “谁?谁在说话?”德皓吓得神色大变。 “陛下,没人说话啊?”柔妃奇怪地看着忽然反常的德皓。心想这陛下是不是睡迷糊了? “陛下,是臣妾啊,这么多年了,你一步都没踏进臣妾的凤临宫,臣妾不怪你,可今天臣妾走了,陛下你就不来送送臣妾?”那个阴森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无奈与悲伤。 “皇后!”德皓惊叫了一声。 “皇后?”柔妃奇怪地看着有些发抖的德皓,皇后这个词还是今天她头一次在德皓的嘴里听见。 入宫那会柔妃就已经知道了天宙的皇后形同虚设,早就是一个冷宫弃后,要不是她的家族,估计连皇后这个头衔都不会给她保留,天宙后宫是华贵妃的天下,华贵妃其实就是天宙的皇后。如今冷不丁地听德皓这样喊了一声皇后,还真让柔妃好奇。难道陛下做梦梦见皇后?又旧情复燃? “陛下,臣妾走了,保重!”随着那阴森的声音轻轻飘来,德皓终于看清在自己床前,飘着一个憔悴的女子,那个女子正是多年不见的皇后,一时德皓心中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万岁爷,出事了!出事了!”贵喜焦急地跑了进来,却见德皓已经呆坐在床上。于是禀告道:“万岁爷,皇后刚才凤临宫薨了!” “什么?皇后薨了?”德皓瞬间吓出了一声冷汗,那么刚才自己见到的是什么?皇后的鬼魂?她让自己去看她,去给她送别? “快,摆驾凤临宫!”德皓说着披起衣服,就往外跑。 “哎呀,万岁爷,外面风大,您把衣服穿好!”贵喜在后面边追边嚷嚷。 被这样一折腾,柔妃睡意全无,她歪靠在床上,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盘算着:这皇后薨了,那下面谁来当皇后呢?很有可能是华贵妃。这个女人,好像一直都看自己不顺眼啊!不行,不能让这个女人成为天宙的皇后!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五) “皇后薨了!” “皇后薨了!” 柔妃听见外面零零星星传来杂乱的声音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皇后也不知道是长了副什么样的尊容,现在这后宫最开心的人怕是华贵妃吧?柔妃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心想:你现在高兴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当上皇后的。可是转念又一想,如果不让华贵妃来当皇后,那么让谁当呢?对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当呢?自己此时已经怀有皇上的子嗣了,只要生下个男孩凭着皇上对自己的宠爱,必定是太子最有威胁的对手,现在皇上的年纪还不算大,等十多年以后,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皇上也不才六十多岁吗?只要自己当上皇后,那自己的孩子就不怕当不上皇帝!想到这里柔妃便在心中打好了主意,这次她一定要赢! 德皓带着贵喜等人来到凤临宫,此时华贵妃已经在这里料理皇后的后事了,虽说皇后早就等同于打入冷宫,可她毕竟还是天宙的皇后,因此皇后的葬礼还是依照皇后规格来办的。 “雅芝,你早来了?”德皓略显疲倦地问道。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华贵妃虽然贵为贵妃可是这宫中的规矩却丝毫不敢松懈。 “无需多礼,皇后究竟是怎么死的?好好的,就没了?”德皓很奇怪,虽然皇后失宠,可她还是皇后,日常的一切用度都是按皇后来的,她在宫中应该是生活得很好,怎么就这样突然走了呢? “哎,肺痨!”华贵妃叹了口气地说道。 “什么?肺痨?怎么没听太医来禀报过?”德皓有些生气了,这么大的病居然没人告诉他。 “陛下,人心难测,皇后失宠,还有谁会在她身上上心?再者皇后自己也不愿意传太医,这样一拖,便拖到没法诊治的地步。”华贵妃淡淡地说道,这声音里面没有喜,没有忧,仿佛从久远的天空传来,没有丝毫的感情。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六) 德皓走到皇后跟前,发现皇后早就形容枯槁毫无一点生机,德皓感叹了几句人生无常,便让华贵妃好好安葬皇后,随后德皓便带着人离开凤临宫。可怜那皇后,当年风风光光地嫁入皇宫,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高贵,可如今也只不过是这后宫之中无数寂寞的冤魂中的一缕。 德皓带着人在皇宫之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之中就走到了紫泉宫的废墟这里来了。紫泉宫自从那夜大火以后就再也没有修复过,德皓似乎想留着这片废墟来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件伤心的事情。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一阵悠扬婉转的昆曲忽然在废墟之中,德皓循声望去,发现月光之下,废墟之上,一个白衣女子正在尽情地歌舞。 “丽妃!”德皓也不管在黑夜之中见到如此诡异的情景附和不附和常理,便追了上去。 “万岁爷,万岁爷,你小心点!那是什么东西啊?您不能过去。”贵喜本来就被这黑夜之中忽然冒出来的白衣女子给吓了一跳,没想到德皓自己想都没想就跑过去了,这可让贵喜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丽妃?是你吗?是你吗?”德皓心急燎火地跑了过去,那白衣女子忽然停下了歌舞,在夜色之中,那白衣女子戴着神秘的面纱,用一种淡淡的声音说道:“陛下难道只记得丽妃吗?难道丽妃以前尝过这首昆曲吗?丽妃早就不在人间了,呵呵!~” “什么?”德皓一下子傻了。 “陛下,丽妃早在十年之前就已经魂归天外了。”白衣女子冷冷地说道。 “清儿?清儿死了?”德皓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是啊,只可怜陛下你独自相思了陛下你也是个糊涂人,上天可怜你,让丽妃又回到你的身边,而你却不珍惜。”白衣女子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丽妃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她在哪里?在哪里啊?”德皓连声问道。 第二部此时无声胜有声(七) “你这个皇帝当得还真呆啊,现在你最宠爱的女人是谁啊?还为你怀着天宙未来的储君呢!”白衣女子缓缓地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柔妃她是?”德皓激动地问道。 “陛下天机不可泄露,我已经有背天机了,现在也只能告诉你这么些了。”白衣女子说完就要离去。 “等等,你到底是什么人?”德皓奇怪地问道。 “我本世间一散仙, 无喜无忧更无悲。 人海茫茫得遇君, 泪珠纷纷化梨花。” 白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几句诗词在夜空之中缥缈。 德皓呆呆地看着那白衣女子消失的地方,忽然天空之中纷纷扬扬落下一片片洁白的花瓣。 德皓伸出手,接住一片花瓣,发现居然是梨花。自己一定是遇见神仙了,不然怎么大晚上还飘梨花呢?原来洛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应该说洛清的芳魂对自己念念不忘才感动了上天,让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就是嘛!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分明就是洛清她自己嘛,而且她跳得采莲曲也一模一样,本来就是洛清本人自己真是太笨了! “走回龙轩宫!”德皓开心地说道。 贵喜傻乎乎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嘀咕着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难道遇到狐仙了?我滴祖宗啊,这宫中历来都传说紫泉宫附近有鬼妖出没,难道这都是真的?想到这里贵喜额头上都直冒冷汗。 龙轩宫,偏殿,柔妃坐在窗边,身旁还站在一个白衣女子。 “事情都干稳妥了嘛?”柔妃问道。 “是一切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干好了。”白衣女子干脆利落地答应着。 “陛下都相信了?”柔妃又问了一句最关键的话。 “奴婢觉得万岁爷应该是都相信的,奴婢看他很开心地说回龙轩宫。”白衣女子回答道。 第二部柔妃娘娘争后位(一) “好,辛苦了!”柔妃说着将桌子上的一袋金子递给白衣女子说道:“好好替本宫办事,咱们跟着那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出路?你想想,你我都是女人,不就图个尊贵的地位和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嘛?只要你好好的给本宫办事,等本宫当上皇后以后,本宫就让你成为王妃,天宙的那个王爷或者小王爷只要你看上的,本宫就能让你风风光光,名正言顺地嫁进王府,这不比在老头子面前当个使唤丫头好?” “奴婢谢娘娘!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好好为娘娘办事!”白衣女子欢天喜地地答道。 “好了,你下去吧,一会陛下该回来了。”柔妃见目的已经达到,便露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接下来,她就等着登上皇后的宝座吧! “爱妃!爱妃!”德皓声音亢奋而激动地走了进来,开心地一把搂住柔妃。 “陛下,陛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柔妃被德皓搂得生痛,心想这个皇帝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啊? “爱妃,朕终于找到你了!朕终于找到你了!”德皓激动地说道。 “陛下臣妾不是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吗?”柔妃奇怪地答道。 “不、不,是朕不好,朕当年不知道珍惜你把你弄丢了,后来你回来以后,是朕傻,是朕笨,朕没有及时发现你!不过现在好了,朕终于发现你了!朕终于找到你了!”德皓激动得语无伦次。 “陛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柔妃虽然心知肚明,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好像自己在听故事一样。 德皓见柔妃这样一说,才松开柔妃看向她,见柔妃一脸迷茫的样子,心想奇怪,既然她是丽妃的转世,怎么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呢? 第二部柔妃娘娘争后位(二) 瞬间德皓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人死以后在转世头胎之前都要喝上一碗孟婆的汤药,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忘记前世的一切事情,也许丽妃也是喝了孟婆汤吧?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回来了,这就是最好的。那个女子不是告诉自己了吗?不对,不是女子应该是?她刚才怎么说的来着?对,她说她是散仙。 “我本世间一散仙, 无喜无忧更无悲。 人海茫茫得遇君, 泪珠纷纷化梨花。”刚才那白衣女子临走时留下的诗,又在德皓耳边回响, “陛下,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呢?”柔妃奇怪地看着德皓。 “哦,没什么。”德皓这才回过神来说道:“爱妃,你现在身子很重,不要乱跑,还是多多卧床休息。” “多多卧床休息?”柔妃听了都觉得好笑,若这话德皓说给别的嫔妃听,别的嫔妃也许会感动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可是柔妃是什么出身啊?是练家出身啊!她还在乎怀个孩子吗? “陛下,臣妾没这么娇气,放心,臣妾会平平安安地为陛下生下小皇子的。”柔妃嫣然一笑,撒娇地说道。 “爱妃说得极是。”德皓搂着柔妃来到床边,扶着柔妃坐了下来。 “陛下,皇后她。真的薨了?”柔妃故作天真地问道。 “哎,是啊,生年不满百,世事无常数啊!”一提到皇后德皓又感叹了几声。 “那、那皇后薨了,这后宫是不是还要再立一个皇后啊?”柔妃试探地问道。 “那是肯定的。”德皓淡淡地说道,说实话他对立皇后的兴趣不大。 “那陛下您一定要再立皇后吗?”柔妃又问道:“皇后刚走,尸骨未寒,您就又想立新后了?” “哎~!”德皓叹了一声,转身将柔妃搂再怀里无奈地说道:“爱妃啊,不是朕想不想立,而是皇后走了,那帮大臣们肯定会催促着我再立新后的。” 第二部柔妃娘娘争后位(三) “陛下你乃天宙的皇帝,这全天下都是陛下的,怎么还要估计那几个大臣说的话啊?”柔妃不满地问道。 “呵呵,爱妃,朕确实是天宙的皇帝,可是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不是任何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德皓颇为奈地说着。 听到这里,柔妃挣脱了德皓的怀抱,坐在一旁低头不说话了。 “爱妃,你怎么了?”德皓发现柔妃有些不开心,于是马上关心的问道。 “臣妾是在想,陛下会立谁为皇后。”柔妃可怜巴巴地说道。 “哦?爱妃怎么突然想这件事情了?”德皓奇怪的问道。关于立谁为皇后他自己现在都懒得去想,没想到身边的柔妃却开始思量了。 “咳,人在深宫能不去想吗?”柔妃叹了一声,马上脸色大变,泪眼婆娑地看向德皓。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啊?”德皓一看柔妃哭了便方寸大乱,现在柔妃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怎么能让流泪呢?忙用丝帕为她擦眼泪。 “陛下您知道臣妾的身世,像臣妾这样的人能当上妃子,本来就是后宫的一个神话了,后宫之中多少小主熬了多少年幸运的也只不过是个美人昭仪而已,谁能像臣妾这样一步就成了陛下的柔妃?”柔妃说到这里站起立,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已经露出晨曦的天空说道:“现在臣妾又是你身边的宠妃又怀有你的孩子,你说臣妾现在是不是后宫的众矢之的呢?” 听了柔妃一番话,德皓也陷入了沉思,心想柔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柔妃是个孤苦伶仃的女子。在朝中没有一点靠山,也没有任何背景。自己这样宠她在后宫之中势必是对柔妃非常不利。 “陛下,以前皇后深居宫中,可她并不过问后宫之中的事情,后宫虽然有华贵妃打理,可她毕竟不是皇后。即便后宫有人看臣妾不顺眼,还没有一个能动用后宫家法的来对付臣妾,可现在陛下您要新立一个皇后了,日后臣妾的日子肯定更加难过!”柔妃叹了一声说道。 第二部柔妃娘娘争后位(四) 德皓听柔妃这样一说,自己心里也怪难受的,他忽然又想起多年前因为自己的宠爱而惨死在后宫妻妾争斗之中的云美人,那是他的第一份真情,就在云美人香消玉殒之时草草收场。 如今,多年之后,又有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子因为惧怕后宫的争斗而在自己面前啼哭,这让德皓一时热血沸腾,他忽然站起身,来到柔妃面前,抓住柔妃的手动情地说道:“爱妃,你放心,朕为了你也不会马上立皇后的。等你在后宫的位置站稳之后朕再立新后也不迟!” 柔妃听了德皓的慷慨之词以后,心中甚是失望,她原本以为德皓能听懂自己的话,让自己来当后宫的皇后,但是现在柔妃发现自己太天真了,德皓即便是对自己再好,可这种好还只停留在男欢女爱之上,还未上升于权力之上。也许在德皓的心中,后宫皇后的最佳人选还是华贵妃。 “爱妃,你怎么了?”德皓很奇怪柔妃这种毫无喜色的反映,便问道:“爱妃还有什么心烦的事情吗?” 柔妃这才反映过来,刚才自己太天真不管怎么说自己面对的是天宙的皇帝,不是几岁的孩童,若此时表现得对后位太在意反而不好,华贵妃虽然不及自己得宠,可人家毕竟是有儿子的,而且儿子还是太子,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跟她抗争,所以只能委曲求全。既然皇上已经答应不马上立新后了,那自己就有机会,等时间一长,尤其是自己为皇上诞下子嗣以后,不就有更多的筹码去争夺这个皇后之位了吗?对先从太子下手,一定要把这个太子从太子位上踢下来! 柔妃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娇滴滴地说道:“陛下您刚才的话说得臣妾好感动啊!臣妾都想哭。 ”说完柔妃又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 “你看看你!肚子里怀着孩子还这样爱哭,别哭了,你放心朕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半点委屈的!快别哭了,多哭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德皓体贴地将柔妃拥入怀中,安慰着柔妃。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一) 天很快亮了,芳南和程逍遥昨夜夜探同茗客栈还被同茗客栈的人发现的事到此时秦岭钧还不知道,昨夜他夜探同茗客栈,由于发现在同茗客栈周围尤其是后院周围埋伏着不少武林高手,处于保险期间,秦岭钧没有再次深入,但是秦岭钧发现同茗客栈的老板跟宫中的人来往密切,像那些经常出来办事的太监啊,跟这里熟得很,就秦岭钧在这里暗中观察了两个时辰,就发现好几个宫中的太监进进出出。由此可见同茗客栈的老板肯定不只是开开客栈这么等闲的主。 芳南和逍遥昨夜离开同茗客栈以后,就没有直接回芙蓉楼,因为怕南夷人跟踪,所以芳南和逍遥又在城中各处转悠了一会,直到天刚放亮两人才各自回到家中。因此芳南是一宿都没休息过,可芳南自己却兴奋十足。不管怎么样,她打听出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南夷人要对太子下手了!而且听他们口中的宁姬,很有可能就是泽恒口中的宁夫人。 “秦大哥!秦大哥!”一大早芳南的声音就在秦岭钧房外响起。 秦岭钧一愣,对于芳南的脾气,秦岭钧现在很熟悉,他心想昨天没让芳南跟自己一起去同茗客栈还以为芳南这会子还在不高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这档子事给忘记了,可能又有什么事让芳南开心便暂且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 “芳儿,什么事?看你高兴的样子?该不会是你母亲回信到了吧?”秦岭钧一开门,果然见芳南一脸微笑地站在门口。 “才不是呢,信估计还要过两天才能到。”芳南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坏坏的微笑问道:“秦大哥,昨天你忙活了一晚上,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原来是来拷问自己的,这个小东西!秦岭钧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同茗客栈的后院有很多高人埋伏在周围,我怕过早的暴露便没有深入,虽然没打探出太多的信息,但是我却发现宫中的很多太监跟同茗客栈的老板来往密切,昨个晚上就见到了三四个太监从客栈里面出出进进的,估计这南夷人百分之八十在宫中的太监里也下了手脚。”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二) “就这些?”芳南颇为神秘地问道。 “就这些。”秦岭钧看着芳南强忍笑容的样子分外好奇,芳南肯定又耍什么花招了。 “可是我怎么知道的比你还多啊,看来你还没我弟弟厉害呢!”芳南本来就不想让秦岭钧知道自己夜探同茗客栈,于是早上把暮雪拉了起来嘱咐了他一顿,想把昨天晚上自己探听来的消息借暮雪的口说出来。 “暮雪?难道暮雪昨天有新发现?”秦岭钧眼前一亮问道。 “当然,要不然我这么早来找你干什么?他昨晚没跟你讲吗?”芳南欲擒故纵地问道。 “没有。”秦岭钧此时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要是昨夜有新发现的话,暮雪应该早就告诉自己了,怎么一句话也没提到呢? “这个暮雪,胆子现在越来越大了,有发现不及时禀报,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他!”芳南做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来,要不知道真像的还真能被芳南给唬住。 “没事,当时我撤得挺急的,也许他还没来得及说吧。”秦岭钧知道暮雪最怕芳南发威,因此忙在中间打圆场。 “不行,绝对不能饶他!”芳南说着便叫了一声早就藏在一边的暮雪:“暮雪!暮雪你给我出来,藏什么藏?自己做了错事还有理了?” 暮雪郁闷地走了出来,心想我这一大早怎这样倒霉呢?刚起来就被人抓来背黑锅,而且那个让自己背黑锅的人此时还理智气壮地训斥着自己,哎!真是冤枉啊! 正当芳南要跟暮雪在秦岭钧面前唱上一出双簧的时候,泽恒这个倒霉的孩子带着逍遥很不知趣地出现在芳南、秦岭钧、暮雪面前。 “咦?倒霉的孩子?你这一大早的怎么来了?不用去上早朝啦?”芳南奇怪地问道。 泽恒没有马上回答芳南的问话,而是笑呵呵地看着芳南问道:“我怎么听说昨个晚上你拉着我们天宙的小王爷到同茗客栈做贼去了?还得了一百两银子?”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三) “啊?什么什么一百两银子啊?”芳南此时心中暗叫不好,可嘴上却还在逞强。“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倒霉的孩子沉默多日,终于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反击机会。 “啊?”芳南有些啥了。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就是他知道了。”泽恒说着便指向了暮雪,脸上笑呵呵地跟芳南玩起了捉迷藏。 “他,他怎么会知道?”芳南这句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这句话说错了。 “那他不知道,就是你知道喽!”泽恒终于把事情饶到了芳南的身上去。 “我怎么会知道呢?”芳南摇头否认道。 “那是谁啊?半夜三更地拉着我们的小王爷,跑到同茗客栈去,还让人家给发现了?结果只能自称是梁上君子,弄得我这个弟弟也跟着你一起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泽恒笑眯眯地说道。 秦岭钧听完以后这眉头就皱了起来,事情已经明摆着了,芳南昨天晚上肯定没听自己的话而且还带着逍遥跑到同茗客栈去了。 “谁收了人家一百两银子?我们被发现了难道还说我们是来打探消息的啊?”芳南气呼呼地说道:“我们去打探的难道还不是你的事情啊?要不是我们打探到了,估计现在你还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防着南夷人刺杀你父皇,就没想到这个南夷人啊,已经把手伸向你啦,人家先收拾完你,再去收拾你父皇!” 芳南的话让秦岭钧一愣,原来南夷人都已经准备朝泽恒下手了。 “可是芳儿,我不是说过那边危险吗?你怎么?哎,就是不听话呢?”秦岭钧有些无奈地说道。 “秦大哥,谁让你不带芳南一起去呢?以后你要记得不管去哪里一定要带着芳南一起去啊,不然芳南会担心你的!”芳南可怜巴巴地说着,听得秦岭钧心一软,也就不再追究了。 “这个我听逍遥说过了,那帮南夷人可真是会做梦!”泽恒冷冷地说道。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四 ) “是啊,对了,你说的那个宁夫人又是现在的柔妃,是不是叫宁姬啊?”芳南问道。 “不,她叫宁清。”泽恒答道。 “难道那人不是宁姬?”芳南嘀咕着:“那谁是宁姬呢?” “宁姬?”泽恒奇怪地问道。 “是啊,那帮人在屋里头议论来着,怕夜长梦多,说让宁姬该出手了,先对你下手。”芳南说道,后由嘟囔道:“难道南夷人打入宫中的不止柔妃一人,还有其他人?宁清、宁姬她们是同一个人还是姐妹呢?” 听芳南这样一说,泽恒就觉得头大了,一个柔妃已经让他的头够痛的了,现在若再多出一个身在何方都不知道的宁姬,岂不是让自己更加被动,更何况人家是冲着自己来的,倘若柔妃和宁姬同时下手,那岂不是要把整个天宙皇宫都搅得周天寒彻的? “泽恒,你宫中的人都可靠吗?”秦岭钧问道。 “应该吧?”泽恒对自己身边的侍从还真是非常放心,可是至于平日里端茶到水的宫女们他还真没什么把握。 “皇宫太监里一定有南夷人。”秦岭钧说道:“尤其是那些经常可以出入皇宫,到宫外办差的太监。这方面可不能大意啊!” “多谢秦大哥提醒,回去我会让人着手排查的。”泽恒说道。 “恩,那就好,至于那个宁姬我觉得大家大可不必太过担心,这个宁姬很有可能就是柔妃,你们想想若南夷人想安插杀手,肯定不会让杀手用自己的原名,这柔妃必定是小时候就被南夷人买来调养,教她武艺与琴棋书画,目的就是为了现在送进宫来,迷惑君王。想必这个南夷大国师知道当年皇上跟丽妃的故事,所以找的人不但像丽妃而且连名字上都带着巧合,可见那南夷大国师用心良苦啊!”秦岭钧说道这里不由得也感叹了一句,心想,是何等仇恨能让人如此的处心积虑,不惜十年磨一剑,只为今朝的复仇呢?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五) 冤冤相报何时了?此时秦岭钧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亲,在临死之前让自己在他的床前发誓,只将芙蓉堂一脉延续下去发展壮大,但此生永绝不提复仇之事。秦岭钧能体谅到父亲的苦心,可是若要让一个人放下仇恨又是如何的艰难?他秦岭钧不也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真正放下吗?尤其是遇到芳南以后,让秦岭钧忽然发现世界上不光只有复仇,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就像爱情。 “可能柔妃也是个苦命的人吧!”芳南颇有感触地说道。 泽恒、逍遥、暮雪听了以后也都不做声了,他们知道对于南夷人来说,柔妃也只不过是个棋子,一旦柔妃暴露,随时都可以丢弃,德皓一旦知道柔妃是南夷人的奸细,是来杀害自己的,德皓可以马上下令将柔妃处死,南夷人只不过损失一个棋子,以后还可以有新的棋子出现在德皓身边,德皓只不过少了一个女人,可他那三千佳丽的后宫,也肯定不会在乎多一个柔妃或者少一个柔妃,就算德皓七老八十了,照样会有那如花美貌的娇娘进入后宫,对德皓投怀送抱,德皓根本就不缺女人。只有那柔妃是最可怜,也许过几年以后这后宫已经没人记得她,她就如深谷之中的一棵野草自生自灭。也许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吧。 “不过现在是个很好的机会。”秦岭钧忽然说道:“我听泽恒说那日买泡菜的太监从同茗客栈带回的东西里有可以让柔妃小产的毒药,看样子南夷人是不希望柔妃有德皓的骨肉,若真的让柔妃知道是南夷人害得她小产,估计她再也不会忠实与自己的主子了。” “若让她知道她每日服用的养颜的药丸其实是短命的毒药,八成她也不会再忠于自己的主子了吧!”泽恒淡淡地说道,这个女人的遭遇,让泽恒现在还很为难,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她腹中这条无辜的生命成了仇恨的牺牲品,可惜他救不了他。 “启禀堂主,碧海芙蓉堂的人送信来了。”一个属下快步走到秦岭钧面前说道。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六) “一定是娘寄信来了!”芳南一听便笑着对秦岭钧等人说道。 “走去看看。”泽恒说道,他也很想知道当年的故事,自己父皇的丽妃为何跟芳南如此的相像?为何又有一个柔妃比芳南还要像?到底谁跟丽妃有关系呢? 芳南等人快步来到前厅,见送信的人已经等候在这里。 “属下叩见堂主。”送信人一件秦岭钧马上单膝跪地行礼。 “快起来,一路辛苦了!”秦岭钧忙上前虚扶了一把,关切地问道:“路上可顺利?” “回堂主,一切都很顺利。”送信人恭敬地答道。 “可是我母亲让你来送的信?”芳南直奔主题。 “回芳南小姐,是王爷让小的无比将此书信转交给您。” “是父亲?”芳南接过书信,与暮雪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父亲居然给我们写信了?”暮雪也分外奇怪,洛清和萧子炎一般都是洛清管孩子,萧子炎很少插手孩子们的事情,若惹得他出马了,事情必定重大。 芳南迫不及待地当着众人将书信打开,书信不长,可是看完后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芳南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的回信居然是这样的。 “姐,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了?父亲信上说了些什么啊?有没有提关于画像的事情呢?”暮雪好奇地问道。 “你自己去看吧!”芳南说着将书信递给了暮雪。暮雪接过书信一看,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的。 芳南、暮雪: 收到你们的来信,我和你们的母亲都很震惊,你们管的事情太多了,天宙皇帝的家事用得着让你们插手吗?管得越多,祸事就越多,我和母亲不希望看到你们惹祸上身,见信后,速归。 为父想你们大概是已经忘记当初父亲与母亲的目的,就是为了躲避这些没完没了的勾心斗角与争斗,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远离是非,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父母已经为你们营造了一片平静的生活,可为什么你们自己还要往那些是非中跳呢?对于天宙丽妃的事情,你们以后绝对不许再提。我和母亲在碧海等着你们。 另外,若秦堂主愿意同往为父很欢迎他来碧海一游。 第二部接回信芳南两难(七) “姐,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啊?”暮雪看完信后自己也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父亲不愿意让我们参与到天宙皇帝的家事里面去。”芳南奇怪地说道,心想父亲以前不是常说别人有困难的时候,若能帮就帮人家一把吗?怎么现在又不愿意让我们帮助别人了呢?还有为什么一提到丽妃的事情父亲反映会这么大呢?看来这里面一定有缘由,而且这个缘由又是父母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姐,我们怎么办?”暮雪为难地问道,说道:“爹不让我们管,还让我们马上回去。爹爹的命令我们怎么敢违抗呢?”别看暮雪平日里面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也别看萧子炎对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有严加管教过,可若萧子炎一认真起来,一严肃起来,这两个孩子统统都乖乖的,没一个敢反抗的。因此暮雪对于萧子炎的来信肯定是言听计从,绝对会马上回碧海的。 暮雪问芳南该怎么办,芳南自己也觉得事情难办了,回去吧,这捉拿南夷人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好不容易等到了那些人露出了水面,自己的爹爹又来了一份信说让自己马上回去,不回去吧,自己和暮雪什么时候违抗过爹爹的命令?这下芳南可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先不管,秦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芳南想了一会,忽然看向秦岭钧问道。 “好,你说,只要我能帮的,绝对能帮。”秦岭钧说道。 “秦大哥,你让碧海芙蓉堂来送信的人晚几天回去,我看这南夷人也快憋不住了,这几日一定能有动静。等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们就回碧海,只说信收到晚了,到时候爹爹也怪不得我们。”芳南不愧是芳南,一转眼功夫就想出了一个两全的法子来。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一) “姐,这个办法能行吗?”暮雪有些担心,他还是非常怕他的父亲的。 “不行也得行,咱们可是答应帮这个倒霉的孩子的,人要言而有信,不能言而无信,爹爹只说要我们不要再掺合天宙皇帝的家事,不要再打听丽妃的事情,我们不掺合,不打听不就行了?”芳南开导着暮雪。 “芳南,要是这事让你为难的话,我看你们还是听你们父亲的话回碧海去吧,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这已经不是用感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现在事情也已经有些眉目,我一个人能应付过来,不能因为我害得你们被父亲骂啊,你父亲说得有道理。我看你和暮雪还是快回碧海去吧,等我处理完宫中的事情,我会抽时间去碧海找你们玩的。”泽恒诚恳地说道。 “你一个人能应付吗?我看不见得,若是南夷人使出各种毒招你怎么应付呢?再说了现在人家都要对你下手了,你还不知道宁姬是谁?你说你如何应付得了?”芳南根本不听泽恒的劝,她有个毛病最讨厌半途而废,要是你让她做一件事情,然后让她做了一半就不做了,这会让芳南最起码得半年心里不自在,更何况芳南已经察觉到这个南夷大国师不但跟天宙皇帝过不去,很有可能跟自己的父母也过不去,要不然怎么找个迷惑君心的女人还跟自己的母亲一模一样,谁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家伙的真是面目。 “就听芳南的,先让信使在这里小住些日子,等南夷人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我们就火速赶往碧海。”秦岭钧在一旁说道,他也想知道这个南夷大国师到底是何许人也。 “就是,我们忙活了半天,你连请我们吃顿饭都不请就想把我们打发走?这可不行哦!”暮雪拍拍泽恒的肩膀笑着说道。 泽恒见芳南、秦岭钧、暮雪三人对自己如此仗义,心中甚是感动,于是说道:“好!解决了这些南夷人,我在太子宫请你们吃御膳!”泽恒发自内心地说道。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二) “别,你那些什么皇宫御膳可别让我们尝,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吃民间的东西,听说这天和城有家名叫惠泉的餐馆生意兴隆,好几道招牌菜让人百吃不厌,你要还是破费点银子在那边请我们吧。”芳南打趣道。 “好,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泽恒笑呵呵地说道,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芳南根本就不属于皇宫,她是一个热爱自由的姑娘,与自己生活的皇宫格格不入,若硬让这样的女子步入皇宫,那换来的只能是她的消沉与毁灭。 当芳南、秦岭钧与泽恒等人商议如何对付南夷人的时候,后宫发生了又一件恐怖的意外。 柔妃这几日开始害喜了,而且吃什么吐什么,唯一可以吃下的只有同茗客栈的泡菜,这可极坏了德皓,柔妃可是怀着自己的孩子呢,不能只吃泡菜啊,那样的话大人孩子能好吗?可是柔妃就是吃不下其他东西,哪怕是你烧好的粳米粥一端到柔妃跟前,柔妃刚吃几口就会原原本本地再给你吐出来,太医们对此更是束手无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孕妇呢! 柔妃自己也着急,她也希望自己能顺顺利利地诞下一个活泼可爱、聪明健康的婴儿。 这日德皓让御膳房的人费尽心思弄了一堆的美味佳肴非让柔妃多少吃点,柔妃为了不扫德皓的兴致,勉勉强强地吃了几口。德皓忽然看着柔妃露出一副让人匪夷所思的笑容来。 “陛下,您笑什么?”柔妃奇怪地问道。 “爱妃,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丑了许多?”德皓的一句玩笑话吓得柔妃花容失色。 “啊?陛下?您说什么?臣妾?臣妾变丑了?天啊,这还得了?”柔妃说着就让婢女荷花去拿镜子来,德皓的话让柔妃起了一身的冷汗,柔妃知道自己已经有个三天没有吃主人给她的药丸了,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美貌完全是因为这药丸的缘故,可她也不知道这药丸对自己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伤害,总之太医告诉过她有了身孕就不能乱吃东西,要好好的保养自己。难道停了三天就不行?柔妃在心中暗自思量道。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三) “哈哈,爱妃看你紧张的,变丑了你还不高兴?民间常说女子若怀了儿子,便会变得丑一点等生下孩子后又会恢复如初的,爱妃不必担心。”德皓并没有因为柔妃这几日脸上失去了光彩并且长有淡淡的色斑而嫌弃柔妃,在他眼里这些都是生儿子的征兆,自己又要有一个皇子了!这对于德皓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以至于让德皓早就把逐月宫里面的熹昭仪腹中的一对龙凤胎给忘到了大脚指后面的后面去了。 入夜,德皓已经熟睡在床,这些日虽然柔妃有孕在身,可德皓一改以往回去其他嫔妃那里过夜的习惯而是整日围在柔妃身边,这让柔妃既感动又为难。感动是因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人,为难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是绝对不能爱上的,可是事到如今柔妃知道,自己肯定是爱上他了,更何况他还是自己腹中孩子的父亲啊! 望着熟睡的德皓,柔妃落下了两行清泪,自打她记事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的生活中只有主人——那个永远都戴着面具的恐怖的人。她的生活很残酷,与几个一般大的女孩子终日练功终日学习琴棋书画,学得稍慢了不是饿肚子就是一顿毒打,更是每日都有人对她们说要对主人忠诚,必要的时候要去为主人死。可以说柔妃是在一个虐待与窒息的环境之中成长起来的,不光这些还有就是主人逼自己必须吃的那些药丸,虽然柔妃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隐隐的,她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爱妃,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丑了许多?”德皓的话此时又在柔妃的耳边响起,柔妃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起身拿起镜子,由于害喜,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也有三天没照镜子,今夜她一看镜中的自己,着实吓了一跳。 天啊,那还是自己吗?面黄肌瘦,最要命的是脸上还有一块块淡淡的色斑.这可如何是好啊?若再这样下去,皇帝还会像现在一样的爱我吗?想到这里柔妃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害怕失去德皓的宠爱。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四) 一瞬间柔妃忽然想起她的主人曾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这种药若是不按时服用很有可能会让你加速色衰,也许几天就可以让你变得苍老丑陋无比,这就是这种药丸的弊端,而且若长时间不吃,可能还有性命之忧,不过只要你按时服用绝对就可以保持一辈子清纯亮丽的容颜,而且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想到这里柔妃不再犹豫,走到梳妆台前,来开抽屉从一个红色的小瓷瓶里到出一粒药丸用水送了下去。此时柔妃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她知道,明天她又是光彩照人,颜动天下的柔妃了。 第二日,柔妃醒来已经是辰时,德皓早就上早朝去了,自己怎么睡得那么久?柔妃正奇怪,忽然想起太医曾说过,女子有了身孕就容易嗜睡,因此也就不足为怪了。可柔妃刚起身就觉得全身酸痛酸痛的,更要命的是,她觉得小腹也一阵又一阵的坠痛。自己这是怎么了?平日柔妃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有自信的,自幼习武,若说德皓的后宫,柔妃可以算是个身强体壮的妃子了,怎么一怀孕了身子就差成这样了?柔妃还真的有些怀疑自己以往练的功夫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还是对身体有害的呢?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去传太医吧?”荷花是个激灵的宫女一见柔妃微微蹙起眉头来就马上想去请太医了。 “不用,你把镜子给本宫拿来。”柔妃吩咐道。 “娘娘今天特别的光彩照人呢!”荷花边把镜子递给柔妃边在一旁拍着柔妃的马屁。 镜中的柔妃,皮肤如羊脂般白净细腻,一双大大明亮的眼睛,一点玫瑰般的朱唇,就连柔妃自己看了都被自己给陶醉了,主人的药丸果然神效,昨天脸上还有那淡淡的色斑一夜过后几乎都看不出来了!今天若再服用一颗,明天这些色斑肯定就彻底消失了!柔妃心中暗喜。 “去弄点吃的来,要滚烫的鸡肉粥。”柔妃忽然觉得自己想吃东西了,于是吩咐站在一旁的荷花。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五) “娘娘想吃东西了?太好了,万岁爷要是知道,肯定很开心。奴婢这就去!”荷花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这些日子柔妃害喜,所有伺候她的人也跟着害喜,要是柔妃再吃不下东西估计德皓该打人了。 不一会荷花带着三四个宫女端着丰盛的早膳进来,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桌子。 柔妃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只见桌上不但有自己刚才要的热气腾腾的鸡肉粳米粥还有小笼包子、如意糕、山药红枣糕、相思鸡油卷儿、玫瑰鹅油卷、胭脂鹅脯、同茗客栈的泡菜、燕窝粥、糖蒸酥酪…… 真是奢侈!柔妃心中暗想,自己不过就要一碗鸡肉粥,他们就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难怪天底下无数女子都做着妃子梦。柔妃心中想着,可她想错了,天底下做着妃子梦的女子还是少之又少的。最起码多数女子还是不愿意走进皇宫这座金丝鸟笼。 柔妃简单地吃了些早膳,便让荷花给自己到了被茶,然后就让众人退下,自己走到梳妆台前,拿出昨个夜里的红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用茶水将这粒药丸送下,随后柔妃又走到了房间里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美丽妩媚的自己,心想,等自己诞下皇子以后就逼着德皓立自己为后,然后再遍请天下名医,让他们配置出主人给自己的丹药来,这样自己就可以彻底摆脱主人的束缚,可以安安稳稳地守着德皓过日子。以后让再让自己的孩子登上帝位,自己不就成了天宙最最尊贵的女人?这些年来自己受的苦到今天终于可以换来幸福的日子了!想到这里柔妃眼中噙满了幸福的泪水。 “陛下回来没?”柔妃看了看时辰知道德皓该下朝了。于是便问守在身边的荷花。 “回娘娘,刚才听公公说万岁爷已经下朝了,好像遇到什么事在华贵妃那里。”荷花答道:“想必一会就会回来了。” 华!贵!妃!柔妃心中泛起一股无名的妒火,心想:这个华贵妃可是自己在后宫的头一号绊脚石,自己要想顺利地登上后位,绝对得先把她给铲除。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六) 柔妃想到华贵妃,不由得心中动气,忽然发觉,自从早上起来觉得下身有些坠坠的痛,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甚至腹中有些绞痛,这可把柔妃吓得不轻。赶忙捂着肚子坐下。 “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荷花现在特别紧张柔妃,那是啊,自己主子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个什么意外,自己不是找不痛快吗? “肚子有点痛。”柔妃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说道。“啊?这可怎么得了啊!”荷花一听柔妃肚子痛,小脸瞬间就吓白了,忙说:“奴婢这就去叫太医。”说完荷花便奔了出去。 难道自己刚才一时生闷气动了胎气?柔妃自己也纳闷。 不一会,孙太医就跟着荷花走了进来,一见柔妃忙不迭的行礼。 “起来吧。本宫今早就觉得腹中坠坠的痛,现在越来越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腹中的胎儿有什么问题啊?”柔妃此时心中最担心的还是自己腹中的孩子。 “臣为娘娘请下脉。”孙太医说着便让婢女们抱过大迎枕,柔妃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孙太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便为柔妃把脉。 “奇怪!”孙太医把了会脉,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问道:“娘娘最近可吃了什么孕妇忌食的东西?” “孕妇忌食的东西?”柔妃被问蒙了,心想难道有人想害我? “孙太医,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本宫?”柔妃赤裸裸地问道。 “不、不。”孙太医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心想这个娘娘可真难弄啊!我只是问一句她就联想到有人要害她腹中的龙裔,太可怕。 “臣的意思是娘娘动了胎气,可能是吃了一些容易动胎气的东西,不过还好,胎气动得不是很厉害,臣给娘娘开副安胎的方子,娘娘服下应该就没事了。还有娘娘您的饮食一定要规律,每日要到花园中活动活动晒晒太阳,这样地您腹中的胎儿有利。”孙太医恭敬地说道。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六) “恩,那就有劳太医!”柔妃淡淡地说道。她可不像孙太医那样,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后宫之中肯定有人想对自己下手。 孙太医的药很快就呈到了上来,柔妃服下去觉得腹中的疼痛好了些便让荷花给自己捶着腿,自己在美人榻上小睡了一会。 “爱妃,爱妃,你怎么样了?”在柔妃朦朦胧胧之中,德皓的声音传来。 “万岁爷,娘娘在睡觉呢。”荷花的声音想起。 “哦,那朕小声点,娘娘怎么回事?早上朕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德皓关切地问着荷花。 “奴婢也不太清楚,孙太医说是可能吃了孕妇禁忌的食物了,不过好在发现的早,已经吃了孙太医的安胎药,没有什么大碍。”荷花答道。 “混帐!娘娘乃千金之躯,他怎么两三句就给打发了?”德皓的声音愤怒起来,又说道:“把孙太医给朕叫来。” “陛下!”柔妃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娇滴滴地叫了一声。 “爱妃,你醒了?”德皓忙走到柔妃身边坐下:“你觉得如何?肚子还难受吗?” “臣妾觉得好多了,陛下没必要再去把孙太医叫来,他说得很有道理估计昨个臣妾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冰镇银耳闹腾的吧。”柔妃一双美目扑闪、扑闪着,美目之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德皓忽然发现柔妃今天真的好美丽!好迷人!甚至比他第一次见到柔妃时还美! “爱妃,你真美!”德皓一时失神,痴痴地看着柔妃便吻了下去。柔妃被德皓这忽如其来的狂吻吻得晕头乱转,这一刻德皓的激情提醒了柔妃,要想让君王的宠爱常驻,必须保持如花的容颜。 “陛下!还有人呢!”柔妃娇滴滴地把德皓推开,满面含羞地说道。 “哈哈!朕只是一时失神了!情不自禁。”德皓笑呵呵地给自己打圆场。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七) 虽然吃了孙太医的安胎药柔妃暂时感觉好了一些,肚子不那样痛了,可是到了掌灯十分,柔妃的肚子又开始痛了起来,而且一阵强似一阵,不一会柔妃只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涌出。瞬间柔妃的脸变得惨白。 柔妃这样子把德皓也给吓坏了,他从来没见柔妃这样憔悴与痛苦过,更何况当日那名散仙也告诉过德皓柔妃就是洛清的转世。因此现在德皓心里可宝贝这个柔妃了,他哪能看见看得柔妃受这样的苦啊。 “荷花!”德皓一声吼,吓得荷花一哆嗦差点没坐地上。 “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荷花哆哆嗦嗦地问道。 “还有什么吩咐?人都这样了还不快去传太医!”德皓冲着荷花吼道。 “哎!这就去。”荷花答应着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孙太医等几个太医跑了进来,一溜烟地跪在德皓面前。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常乐无疾!” “行了,快起来!快看看人是怎么回事啊?” “遵命。” 众太医会诊了一会,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 “怎么样?”德皓焦急地问道,此时柔妃脸上已经毫无血色,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滴落下来,已经痛得柔妃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陛下,请借一步说话。”孙太医在德皓的耳边轻声说道。 德皓眉头便皱了起来,要不是病人的病到了无法诊治的时候,太医是不会这样的。德皓的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德皓走到屋外,问道:“柔妃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要小产?” “陛下说得极是,从柔妃娘娘的脉象上看,确实是小产的迹象。”孙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德皓确实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最宠爱的柔妃怎么也会遭遇小产的悲剧呢? 第二部毒药丸终酿惨剧(八) “臣也觉得很奇怪,柔妃娘娘的小产似乎是先天的,又似乎是有某种毒素而引起的。”孙太医犹豫地说着。 “那你快想办法救啊!”德皓着急了。 “陛下,看柔妃娘娘这光景,腹中的骨肉肯定是保不住了,不血崩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孙太医无奈地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屋内忽然传出了几声柔妃的惨叫,和婢女们慌乱的声音,德皓心中一惊。 “不好了!柔妃娘娘小产了!”一个宫女跑了出来,跪在地上抽泣地说道。 “什么?”仿佛晴天打了个霹雳,德皓身子晃悠了几下,差点没跌倒。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孙太医扶住德皓,焦急地说道。 “快去,快去救柔妃。”德皓此时明白柔妃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但是他心爱的柔妃可不能出事啊! “是,臣遵命!”孙太医刚要往外走,忽听屋内又是一阵大乱。 “不好了!娘娘出红了,出大红了!”又一个小宫女脸色惨白地跑了出来 “啊?”德皓瞬间觉得自己的魂都走了一半,自己这是得罪谁了?为什么心爱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都在自己身边待不长久呢?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德皓心中明白女人若出大红,大部分就凶多吉少了! 孙太医一边是皇帝,一边是柔妃,忙得团团转。 “柔妃怎么样了?”德皓就这样混混噩噩地呆了半天,这会子才反映过来,忙大声地问来来往往忙碌的太医。 “回陛下,娘娘的血止住了,但是血流得太多,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孙太医说道。 “朕去看看她!”德皓听了,忙急着要去见柔妃。 “陛下,柔妃还没醒呢。”孙太医提醒道。 “那朕去守着她去!”德皓说着便踉踉跄跄地走进柔妃的屋里。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一) 柔妃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无声无息地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可怜。 德皓心里涌起一阵伤感,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人都难逃厄运呢?想到这里德皓真想抽自己几个巴掌。似乎他当了皇帝以后,他身边的女人、他的孩子就特别会出意外,说什么自己是天子,是天宙万万人之上,是九五之尊无与伦比,全天下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可为什么自己连女人、连孩子都保不住呢?想到这里德皓的眼睛湿润了。 “陛下,该喂柔妃娘娘喝药了。”孙太医走了进来说道,身后跟着端着药碗的荷花。 “柔妃还有救吗?”德皓哀伤地问道。 “陛下,看样子娘娘应该能挺过来,好在娘娘的身子平日还算可以,依臣看她能禁得住,臣开了个养血补气的方子,让娘娘服下,能有助于娘娘恢复。”孙太医答道。 “把药拿来,朕来喂。”德皓双眼还是紧盯着躺在床榻之上的柔妃,可手却朝孙太医伸了过来。 荷花忙将药碗递到德皓的手上,德皓小心翼翼地喂着柔妃喝药,荷花也在一旁伺候着,好不容易才把这一碗汤药喂了下去,可柔妃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孙太医,柔妃要昏迷到什么时候?”德皓有些不耐烦了。 “回陛下,柔妃娘娘的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最起码也得有个两三天吧,不过好在娘娘现在还能喂得进药去,这就有希望了!”孙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其实他也担心柔妃因为失血过多而毙命,现在看她还能喝下药去,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地。只要喝得下他的汤药,这人就还有救! “朕让你去查的事情你查过没?”德皓冷冷地问道。 孙太医听了不由得浑身上下颤抖了一下,忙低头答道:“臣查过了,可是臣觉得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之处?发现什么没有?”德皓此时眼中已经冒出了凶光。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二) 不过孙太医自己也奇怪,这柔妃的膳食都很正常,连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她好端端的就小产了呢?而且引起小产的原因还是因为吃了极易小产的东西。 “那柔妃是怎么小产的?”德皓听了也觉得奇怪万分。 “陛下!”孙太医说着便跪在了德皓面前说道:“这也是臣心中的疑问。” “哦?你起来说。”德皓说道。 “是。”孙太医起身说道:“娘娘这几日吃过的膳食本来就不多,臣刚才都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是娘娘的小产确实是因为吃了极易引起小产的食物才导致娘娘小产的,臣斗胆怀疑是不是娘娘自己不小心吃了什么不好的食物才造成小产的。” “柔妃自己?这怎么可能?她不可能去害自己的骨肉!”德皓说道。 “是,可是若柔妃娘娘自己不知道她吃的东西对孩子有害呢?”孙太医说道:“臣还有一个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德皓此时来了精神,他隐约觉得柔妃肚子里孩子没了不会只是单纯是件突发事件,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娘娘似乎长期服用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似乎有养颜作用,但是却是剧毒之物,对身子伤害很大,若在怀孕期间依旧服食大量该物质,那是绝对可以造成小产的。”孙太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德皓。 “此话当真?那柔妃吃的是什么东西?”德皓焦急地问道,一听可能危机到柔妃的生命,德皓这颗脆弱的心就更加痛苦了。 “孰臣无能,没有见到柔妃吃的东西之前还不敢妄加断言,但是里面可能含有水银。”孙太医答道。 “柔妃好好的吃这种东西干什么?!”德皓光听了里面有水银就已经大惊,他知道水银可不是随便吃着玩的东西。 “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的容颜永驻吧!”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荷花忽然用一种无比哀伤的语气说道。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三) 这种事情荷花遇见的多了,这后宫之中不止柔妃一个会为自己美丽的容颜而去吃各种仙丹妙药,这些仙丹妙药也许能暂缓容颜的衰老,可也会对身子带来很大的伤害。有的虽然得到了美貌却终身不能生育;有的被毒素毁了容,脸上黑一块、紫一块的,根本没法出来见人更不用说得到皇帝的宠爱了;有的甚至赔上了性命,还未见到自己想象中的美貌就直接被毒死。 “这是何必呢?她是朕第二个想与之白头偕老的人,即便是她会老去朕也不会嫌弃她的,朕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容貌!”德皓悲哀地说道,这是他的心里话吗?他也不知道,总之见柔妃这样,他心中很是难受,他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替代洛清来陪伴自己的女子又这样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实在受不了了。 “你一定要给朕查出柔妃娘娘吃了什么东西!以后不许她再吃这些东西!”德皓命令孙太医道。 “是!臣遵旨,不过陛下,这还得等柔妃娘娘醒来以后才能知晓,在没弄清楚确切的东西之前,臣也没法乱开药医治。”孙太医答道。 “说得也是,那就等柔妃醒来吧!”德皓默默地嘟囔了一句。伸手拉起柔妃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着,柔妃的手是那样的冰凉,仿佛是千年的寒冰,直接通过德皓的手凉到了德皓的心。 “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朕就可以了!”德皓有气无力地说道。 孙太医和荷花知趣地退下。孙太医交代完荷花两个时辰以后再为柔妃熬一碗汤药后便起身回太医院去找本医书,半路上忽然一个侍从出现在他的身前。 “孙太医,属下奉太子令请孙太医去太子宫一趟。”侍从毕恭毕敬地说道。 “太子?”孙太医一愣,随即便猜个八九不离十,太子此时请自己过去八成是因为柔妃小产的事情。于是点头道:“好!”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四) “孙太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泽恒微笑地迎了出来。 “臣叩见太子,太子万福!”孙太医见泽恒居然起身迎自己,慌得忙行礼。 “孙太医无需多礼,里面请。”泽恒微笑地将孙太医让进屋内坐下。 “不知太子殿下找微臣有何事?太子殿下您也是知道的,柔妃那边刚小产,现在还未醒过来,陛下随时都有可能找臣的。”孙太医也是个直肠子,一进屋就着急地问道。 泽恒听了点点头,说道:“我找你也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你可知柔妃为何小产?” “这个。”孙太医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太医是不是觉得柔妃小产得特别诡异?”泽恒忽然阴森森地问道。 “诡异还谈不上,但是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柔妃娘娘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这么毒,一下子就把自己腹中的胎儿给催下来了。”孙太医颇为无奈地说道,心想怎么皇上和太子都问我这个问题啊,她娘娘老人家吃了什么我怎么能知道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她不醒来开口说话,让我问谁去啊? “我想请孙太医帮我一个忙不知道孙太医可愿意?”泽恒问道。 “当然,只要臣能做得到的,臣一定在所不辞!”孙太医忙起身说道。 “好!”泽恒点头说道:“柔妃一旦醒来很有肯能会让太医你帮忙查一种药丸的成份,而这药丸里很有可能有让她小产的毒素。而且孙太医对这药丸应该也不陌生。”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为什么臣会不陌生呢?”孙太医有些糊涂了,自己根本没对柔妃做过什么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你知道以后请如实将你的发现告诉柔妃,一旦柔妃知道了这药丸的真实情况以后,请你在第一时间速速通知我一声。”泽恒意味深长地看着孙太医说道:“孙太医我一直很器重你,我父皇也是,你年轻有为,日后一定能有大成就,所以本太子希望你好好地为皇家服务,不要走了歪路!”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五) 孙太医一下子明白了泽恒的话,慌得他马上跪在泽恒面前说道:“微臣一定效忠陛下、效忠太子!” “你看你,没事跪什么啊!快起来。”泽恒忙搀扶起孙太医说道:“你放心,今天你做的一切我日后绝对不会忘记的!” “谢太子殿下!”孙太医答道。 “好了,你回去吧,估计一会父皇也该找你了。”泽恒打发走孙太医自己则换了便衣出宫前往芙蓉堂。 泽恒来到芙蓉堂的时候发现只有芳南在,于是好奇地问道:“秦大哥呢?” “南夷人那边有新情况,他带着暮雪一起去了。”芳南答道。 “那你怎么没跟去?”泽恒奇怪地问道。 “这里面的原因你猜不出来吗?”芳南笑呵呵地问道。 泽恒皱着眉想了一会问道:“难道那边很危险?” “不是!你这个倒霉的孩子就是不会用脑子去好好想想。”芳南无奈地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说道:“都是你的那幅画像惹的!” “啊?我的那副画像?你是说丽妃的画像吗?”泽恒头上开始冒汗了,心想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还有后遗症啊? “你不看看我长得跟那个丽妃娘娘有多像!”芳南郁闷地说道:“哎,秦大哥说南夷人肯定跟丽妃有关系或者是知道丽妃,不然就不会找个跟丽妃这么像的人来伺候你父皇,他这回去若两下真的见面了,我再一露面,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们这里有情况吗?” “有道理,我怎么没考虑到呢?”泽恒笑笑说道:“这不是很好?省得你到处乱跑。” “可不是,我现在大白天的都不敢出门见人了!生怕被南夷人的耳目遇见坏了你的大事,你看你真是个倒霉的孩子,我一碰到你就倒霉!”芳南打趣道。 “哈哈,这可不是我的错,谁让你长得跟丽妃这么像呢?我还好奇呢,对了,你不光不能让南夷人见了,更不能让我父皇见了!”泽恒在芳南耳朵边说道。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六) “啊?为什么?”芳南奇怪地看着泽恒。 “这回轮到你不动脑子了,我父皇这样宠爱柔妃,若见了你,岂不是要娥皇、女英一个不少了?”泽恒虽然是打趣地说着,可却是在暗中提醒芳南,远离皇宫,他也不想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若上麻烦。要知道德皓要是发狠了要芳南,他就算是天宙的太子也无能为力,他可以做的只有是不让德皓遇见芳南。 “啊,有这么恐怖吗?你父皇不会连我这样的小丫头都不放过吧?”芳南面露难色,用一种非常不相信的口吻问道。 “那可难说了,就说这个刚小产的柔妃吧,她的年龄估计跟你差不多。”泽恒不是吓唬芳南,可事实就是这样。 “你说什么?柔妃小产了?”芳南听了以后更加惊讶,前几天刚听她有了身孕,怎么现在就小产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是啊,这是必然的,她主子给她吃的药丸就是非常好的打胎药,她若不吃就会浑身溃烂而死,若吃就会小产,真是个苦命的人!”泽恒忽然觉得柔妃也是个非常可怜的人,尽管她很有可能是来刺杀自己父皇的刺客。 “她的主人可真狠心,难道就是为了控制她吗?”芳南问道。 “也许她的主人根本没把她当人看,在她主人眼中,她只是颗棋子。”泽恒淡淡地说道。 泽恒等了很久,秦岭钧才带着暮雪回来。 “情况怎么样?南夷人有什么新的行动吗?”泽恒关切地问道。 “他们好像已经知道柔妃小产了,宫中有人给他们送信。”秦岭钧答道。 “这帮人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把爪子都伸到宫廷之中了!”泽恒气呼呼地说了一句又问道:“秦大哥你知道是什么人跟同茗客栈的人碰头呢?” “我们发现有几个好像是御膳房的太监,跟同茗客栈的老板走得挺近乎。”暮雪说道。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七) “我回去就是把御膳房收拾个底朝天,也要把这几个人揪出来!”泽恒咬牙切齿地说道。 众人又聊了会,泽恒便回宫去了,临走之前,泽恒让秦岭钧等人这几日密切注意着同茗客栈,估计柔妃这一小产,南夷人该有大动静了。 夜深了,同茗客栈的后院,依旧亮起一盏昏暗的油灯,婚暗的灯光下,照例出现了两个阴森森的人影,可却始终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宁姬那里怎么样了?”老者的脸在婚暗的灯光中忽明忽暗,可怎么也看不到他的长相。 “孩子已经没了。”站在黑暗里的男子低声说道。“她人怎么样?有没有危险?”老者问道。 “目前还昏迷不醒。” “孩子没了!哼,这是给她一个教训,下次要是再不听我的话,就让她全身溃烂而死,让她对天宙皇帝死心,不许动私情,还搞出个孩子来!要是过去我早就让她死了,可惜现在她还有用,就让她多活几天,等事情完了以后再收拾她。”老者咬牙切齿地说着。 “是!” “等她醒来,你就去告诉她,她的孩子是后宫华贵妃害的。让她去把太子杀了报仇。”老者阴森地说道。 “是,属下遵命!”黑暗中那名男子答应着便出去了,而老者的嘴角早就挂上了一抹阴狠的笑容。 孙太医的话果然很灵,两天后柔妃才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清儿,你醒了!太好了!”德皓这两天一直衣不解带地守候在柔妃身边,就连上朝都给免了。后宫能得到这样待遇的,恐怕就也只有柔妃一个人了。 “陛下!”柔妃刚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没力气,而且肚子特别痛,于是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你病了,不过现在好了,你总算醒过来了!”德皓还不想这么快就让柔妃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忙小心翼翼地分散着柔妃的注意力。 第二部树欲静而风不止(八) “陛下,臣妾的孩子呢?他没事吧?”柔妃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了起来,于是忙拉着德皓焦急地问道:“孩子,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爱妃、爱妃,你不要着急,先把身子养好啊!”德皓眼中含泪,劝慰道。 一下子,柔妃全明白了,原来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没有了!难道真是那药丸害的?柔妃眼中滑落两行清泪!自己唯一的亲人,唯一在这个世界上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就这样连这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都没见到过就离开了自己。为什么老天要对自己这样不公呢?为什么?难道像我这样的女人就只能过那种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日子吗?就必须一直战斗下去,直到自己死亡吗?柔妃此时心碎了,失望了,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陛下,臣妾都知道了,陛下看你眼中都是血丝,一定很多天没休息了吧。”柔妃看着一脸憔悴的德皓心痛地问道。 “爱妃,你还管朕干什么?只要你能好过来,就算让朕一年不睡觉也没关系。”德皓苦苦哀求道。他可真怕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陛下,您不要担心臣妾了,臣妾没事,您去休息一下吧,臣妾想一个人静静的躺一会!”柔妃看着德皓淡淡地说道。 “爱妃,你。”德皓还是想陪在柔妃身边,可是柔妃眉头微微一皱说道:“陛下,您不好好休息,还得让臣妾挂着您,您让臣妾怎么养病呢?难道还要臣妾再添心病吗?” 见柔妃这样一说,德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听从柔妃的建议下去休息了。见德皓离去,柔妃又将身边的人都打发走了,才在锦被中蒙头哭了好久。 柔妃哭了好久,又觉得头重脚轻,浑身酸痛,便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是深夜了.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一) 周围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想是当值的宫女在外屋值夜,见她睡得熟也不敢冒然进来打扰。 “宁姬,你好睡啊,害得我等了这么久!”一个阴森的声音忽然从寝室的房梁上传了下来。 “何先生!”柔妃一脸惊讶地叫了起来,随后又低声问道:“您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多危险?” “你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已经威胁到主人的大计了,再危险我也得来啊。”何先生冷冷地说道,似乎他并不关心柔妃的身子,他最关心的是主人的大计。 柔妃听了身子微微一颤,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此时变得更加苍白,只见她瑟瑟发抖地说道:“是宁姬的错!宁姬知错了!请主人责罚!”柔妃知道一旦违背了主人的意愿轻则成为废人,重则性命全无,何况自己不听主人的话有了主人仇人的骨肉,这是主人绝对不可能饶恕的,因此柔妃此时已经对生不报任何希望了,她眼前的这个何先生在南夷的地位仅仅在主人之下,今天他都亲自出马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何先生看着宁姬,一双三角眼紧紧地盯在宁姬的脸上,仿佛想从宁姬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许久他长叹了一声说道:“主人已经原谅你了,他说你也不容易,成天跟在这个昏君废物的皇帝身边,这皇帝又是个老淫棍,一不小心怀了孩子也是难免的。” “主人?”柔妃失声叫了一声。 “你知道主人这回让我来是为什么吗?”何先生看着宁姬问道。 “宁姬不知。”柔妃老老实实地答道,对于她主人的心思她宁姬就从来没有猜测到过。“他让我给你带了粒养元气的丹药,你受了这么大的苦,身子肯定大不如以前,主人很是心疼你。”何先生冷冷地说道。 “主人!”柔妃的眼中开始有泪花了。 “主人还让我告诉你,到底是谁把你的孩子害没的!”何先生说着眼中露出了一道凶光。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二) “是谁?究竟是谁?”柔妃一听关于自己的孩子,她就再也无法理智下去。 “华贵妃!”何先生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可柔妃听了却心中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疑问。华贵妃?她最近不是不在宫中吗?柔妃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前阵子和德皓的一段对话。 “哎呀,爱妃,这阵子华贵妃去京郊的太真寺里为天宙祈福去了,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等她回来让她负责为咱们腹中的孩子置办一切用品,这小衣服啊,小被子啊,还是让过来人弄好,有经验。”德皓说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陛下,臣妾的孩子用的东西为什么要她去置办啊?让伺候臣妾的人去办不就行了?”柔妃一脸不悦地问道。 “爱妃你有所不知,后宫办事,只有华贵妃朕最放心,她不是那种有私心的人,说实话就连你身边的荷花朕都信不过,但是这事情交给华贵妃去办,保管不会有事,有她照应着你,你腹中的胎儿就安全多了,平日里朕陪着你,等朕上朝有她镇着后宫就算有人惦记你腹中的胎儿也不敢动手。”德皓对柔妃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观察华贵妃,然而事实告诉德皓,华贵妃还是他可以信得过的人,因此华贵妃一直执掌着后宫的大权,她的儿子坐在太子的位子也一直没有人来置疑过。 “宁姬,你在想什么?”何先生阴森的声音想起,把柔妃从刚才思索之中拉了回来。 “啊?何先生,我是在想这后宫之中,守卫森严,华贵妃她是怎么对我下手的?”柔妃不敢将自己心中思考的事情实话说出来,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说道。 “哼,后宫之中,像她那样统领六宫的人,要想害你一个弱女子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是一如反掌?”何先生阴森森地看着柔妃说道:“主人命你身子养好后就去趟太子宫,将那太子先杀了!” 柔妃听了以后,确实非常震惊,她没想到自己的主人这么快就要自己动手了。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三) “怎么你不愿意?”何先生紧盯着柔妃,那眼神仿佛要把柔妃吃了。 “不、不是,我只是在想应该如何下手,太子宫守卫森严,不是那么好进去的。”慌乱之中,柔妃眼神飘忽不定,随便找了个理由。 “这个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有人来接应你,我们已经有人打入太子宫了。这粒药丸你服下之后三日之后你就能康复了,记住第四个晚上就是你行动的时间,记住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这个任务,为了主人,更为了你腹中的骨肉!”何先生贴近身子有些颤抖的柔妃,阴森地说道。 “是!宁姬明白。”柔妃眼中含着淡淡的泪水说道。 何先生见柔妃这样便非常满意地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绸盒子递给柔妃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道:“这是主人赏你的!把它吃下去。” 柔妃颤抖地接过红绸盒子,她知道她的主人不会这么好心,给她什么速效养身补气的丹药,这种丹药对于练武之人来说都是稀世珍宝,她的主人怎么可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自己手下一个低贱的婢女。这药丸既然不是什么何先生口里说的补药,那应该是什么呢?柔妃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主人给自己的药丸里面是不是有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难道只是有美容的功效吗?难道只是长时间不吃会有危险而已吗?直觉告诉柔妃现在何先生给自己的丹药不是补药而是一颗让自己走上不归之路的毒药。 “你怎么还不吃?难道你觉得这药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你连主人都怀疑?”何先生冷冷地问道。 “不是,宁姬是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宁姬是有罪之人,主人不但不怪罪宁姬还对宁姬这么好。我、我。”柔妃说着有些哽咽了。 “哼。你知道就好!还不快快服下?”何先生显然有些不耐烦了,焦急地说道:“难道我们的规矩你还不知道吗?还让我再说一句吗?”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四) 柔妃双手颤抖地打开红绸布盒子,一股难闻的异味瞬间直刺如柔妃的鼻孔,柔妃的胃中涌起了一股恶心的感觉,差点没趴在床上干呕起来。 “快点吃下去!”何先生此时眼中露出凶光,走进了一步,简直就是在逼柔妃吃下这颗药丸。 正当柔妃被弄得没办法就要吃下这颗药丸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几声咳嗽。 “陛下!”柔妃失声叫了起来,柔妃能够听出这声音是德皓发出的。何先生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个转身,消失得无影无踪。柔妃慌忙把手中的丹药藏进了被子里。 “爱妃,你怎么起来了?这夜里多凉啊!”德皓关切地问道。 “陛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啊?”柔妃看着一脸憔悴的德皓心痛地问道。 “朕放心不下你,哎,都怪朕一时疏忽,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太医说你吃了滑胎的东西,可是朕下旨查了你这几天吃的东西,没有发现任何对胎儿不利的食物,真是奇怪!”德皓此时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在昏沉沉的灯光之下,唉声叹气。 柔妃看着德皓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样子,心中涌出无限的悲凉,人生是那样的无常,此时的柔妃觉得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自己的就如那水上的浮萍不知道最终将飘到何方。 “爱妃,你平日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没?”德皓问道。 “没,臣妾没自己吃什么东西,臣妾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送来的!”柔妃心中有鬼,可是又不能跟德皓说实话,于是慌忙摇头否认。 德皓见柔妃这样,于是长叹了一声,用手拍拍柔妃说道:“好了,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爱妃你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来日方长,以后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如肉的!”德皓安慰着柔妃。 “是,臣妾谢陛下关心!”柔妃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心中却宛若一个沸腾的油锅,刚才德皓问自己的话提醒了柔妃,难道让自己小产的不是华贵妃而是主人给自己一直服用的丸药。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五) 第二天柔妃觉得身子轻快了些,肚子也不再那样火辣辣的疼,身子虽然轻松了许多,但是心里却不轻松,主人给柔妃定下的期限也就这么几天,到时候若不杀了太子,主人就会杀了自己,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到底是太子的母亲华贵妃害得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吃的药丸有问题,这让柔妃心中的疑问不止。 “娘娘,孙太医来给您请脉了!”荷花走进来禀告道。 “请孙太医进来吧!”柔妃声音细细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臣叩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长乐……”孙太医还未说完,柔妃便起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孙太医不必多礼,本宫病了这几日多亏了孙太医医术高明,才是本宫转危为安,本宫可是要好好谢谢你啊!” “娘娘过奖了,微臣惭愧,没能为娘娘保住孩子!”孙太医拘谨地说道。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人命拗不过天命啊!”柔妃说道这里一双美丽的眼中浮现出淡淡的哀伤。 “娘娘,臣为您请脉吧,娘娘还是要保重凤体,这阵子身子不养好以后会落下病根,可马虎不得。”孙太医不愿跟柔妃娘娘说过多其他的话题于是言归正传。 “孙太医,本宫有件事要问你!”柔妃看向孙太医,眼神坚定地说道。 “哦?柔妃娘娘请问。”孙太医说道。 “你们都退下吧!”柔妃对左右两边的宫女说道。两边的宫女纷纷退下。 “孙太医,本宫想让你帮本宫看看,这药丸里面有没有滑胎的成份。”柔妃说着将红瓷瓶拿了出来,到出一粒药丸递给孙太医。 孙太医接过柔妃递给自己的药丸,先是一愣,心想这个药丸不是太子给自己看过的吗?难道柔妃的小产是太子捣的鬼?但是多年为官的经验让孙太医脸上依旧风平浪静。 “娘娘,可否让臣将它碾碎?”孙太医问道。 “可以。”柔妃点头道。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六) 孙太医将药丸碾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用舌尖沾了一点略微尝了尝,脸上瞬间流露出严肃的表情:“娘酿你这药丸从哪里来的?这是害人的毒药啊!” “什么?孙太医,你说得仔细些!”柔妃那苍白的嘴唇开始微微颤抖。 “回娘娘这药丸有让女人容颜艳丽的作用,可是起到这种作用的是这药丸里的各种剧毒物质,像水银、砒霜、罂粟等等,虽然每粒药丸中含这些剧毒物质都不多,可这药丸一可以让人上瘾,离不开它,一旦长时间不服用就可会有可怕的后果,虽然臣现在还不知道这后果是什么,但是臣觉得绝对是可以危机生命的后果;不光这些,还有长期服用这种药的人看似美丽动人,比同龄的人要年轻好几岁,但是这种药丸时刻都在侵蚀着服用者的五脏六腑,服用这种药丸的人若能活到常人一半的寿命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药若有身孕的人服下,只需一粒绝对腹中的胎儿不保!”孙太医一口气将柔妃给自己的药丸那一系列恐怖的作用统统倒了出来,听得柔妃这小脸由白变灰,最后定格在了菜绿色了。 “孙太医,你能确定?”柔妃凄惨地问道,到了这一步柔妃已经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如何没了?不是什么华贵妃,华贵妃在自己还未查出有身孕的时候就已经去京郊寺里祈福了,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有身孕的消息,再说华贵妃即便是不喜欢自己可自己独霸皇帝这么长时间华贵妃也没有给自己穿过小鞋,柔妃知道,华贵妃不是那种背后算计的小人,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害死自己孩子的不是别人,而是当年将自己从荒野捡来把自己一手抚养大的主人! 是震惊?是气愤?是无奈?是悲伤?一时柔妃的心头宛若打翻了所有的调料,说不出个味来,往事一幕幕闪现在柔妃的眼前,此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七) “娘娘,您这身子得好好调养、调养,不然以后恐怕很难再为陛下。”孙太医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闭着嘴看着柔妃。此时柔妃脸上阴晴不定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哀愁。 “知道了,孙太医,谢谢你,本宫就拜托你了,你不用有什么估计,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柔妃此时心乱如麻,简单跟孙太医应付了几句后,便让孙太医下去了。 柔妃独坐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红绸盒子发呆,既然主人给自己吃的药丸一直都是在害自己,那此刻手中的这里药丸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这是主人对自己的惩罚?还是自己已经成了主人的弃子,已经用不到自己,所以该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柔妃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悲哀,对于她来说,生存为何如此艰难?现实不让她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后是连她自己也无法生存下去。若在以前也许柔妃是视死如归,可如今,她心中有了爱,有了牵挂,又怎么能让一个在如花年龄的美丽女子自己从容走向死亡呢? 柔妃盯着药盒许久,最后做了她今生最大的一个违背她主人意愿的决定,她直接将药盒中的药碾碎丢到了痰盂之中。 做完这件事,柔妃觉得心中敞亮了许多。 “太子殿下!”泽恒正在回太子宫的路上,忽然拐角处跑出了一个人,低声叫了他一声。 泽恒抬头望去,发现孙太医正站在那里机警地东张西望。 “孙太医,可是有情况?”泽恒一见他就马上明白了。 “是,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孙太医低声说道。 “好。”泽恒跟着孙太医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站住,泽恒问道:“孙太医有什么新发现?” “太子殿下,臣有一事不明,为什么那日你要微臣查看的药丸,今天柔妃也让臣查看了?难道柔妃娘娘肚里的孩子是因为这药丸才没了的?”孙太医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泽恒没马上回答孙太医,而是问道:“今天柔妃娘娘让你去验那药丸了?”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八) “是!”孙太医老老实实地回答。 “好,现在她心中应该明白谁是真正害她腹中骨肉的凶手了!”泽恒满意地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孙太医疑惑地看着泽恒。 “孙太医,你是不是以为柔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害的?”泽恒眯着眼看向孙太医。 孙太医听泽恒这样一说,吓得忙低头说道:“臣、臣不敢、臣不敢!” “哈哈。”泽恒仰天笑了一阵子才收住笑容说道:“孙太医,你怀疑本太子很正常,毕竟在这之前我让你验过这样的丸药,可是本太子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事不是本太子干的,但是本太子知道是谁干的。那日我让你查的东西都是柔妃自己让我父皇派人去同茗客栈带回来的,那些药丸统统来自同名客栈。”泽恒看着孙太医一字一句地说道。 “同名客栈?太子殿下难道是京城那个生意非常兴隆的客栈?”孙太医此时越听越糊涂。 “正是!”泽恒点头道:“柔妃与那里的人来往密切,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连本太子也还没看明白,所以本太子只能告诉你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际请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如果柔妃让你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以表面上先答应下来,回头禀告于我,剩下的事情我会去处理的。你放心,本太子一定会确保你的安全,不会害你!” “臣谢太子!”孙太医听泽恒这样一说便知道此事重大,他早就觉得柔妃娘娘有问题,照今天这个光景看来,如果没有太子保着自己很难说自己不被拉下水,做太医的就怕被后宫的争斗拉下水,那样被人抓着小辫子,一辈子别想翻身,而且弄不好很有可能因为这些丢了性命有甚者还被弄得倾家荡产。这些让孙太医想想都觉得脊梁骨冒冷气。 “你去忙你的吧,把头上的汗擦擦。对了,柔妃那边有什么异常,请速速来禀告。”泽恒看着孙太医的表情知道孙太医已经完全听从于自己。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九) “是,臣告退。”孙太医边擦着头上的汗边转身离去。 晚上德皓来陪柔妃一起用了晚膳,柔妃因为心中有事所以表现出一副恹恹的样子。德皓以为柔妃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身子还未完全康复,所以陪柔妃吃完饭就识趣地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让柔妃好好休息。 柔妃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急了,自己究竟是听主人的去加害天宙的太子还是死心塌地地跟着德皓过日子?柔妃知道如果自己将太子杀死肯定会伤德皓的心,虽然柔妃目前确信自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从自己来到德皓身边,这个天宙的皇帝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自己的事,反而将自己这样低贱出身的女子捧在手心,可自己却一直在做伤害德皓的事情,自己每日给德皓泡的茶里都有让人中毒上瘾的草药,柔妃很清楚只要再给德皓喝上一两个月,德皓绝对能对自己的茶上瘾,到时候德皓就像一条狗一样地趴在自己面前,自己让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这是自己要的生活吗?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人?柔妃不断地扪心自问。此时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她主人在派她进宫前对她嘱咐的一番话。 同样是在同茗客栈后院那间昏暗的房间里,主人背对着自己问道:“宁姬,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日都让你看那幅绝色女子的画像吗?” “奴婢不知!”宁姬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觉得你长得像她吗?”主人用一种很轻蔑的口气问道。 宁姬筹措了一会,低声答道:“像!” “你觉得你生下来就是这副模样吗?” “主子,宁姬不知道您的话是什么意思?”宁姬听主人这样一说,更加的满腹狐疑,不由得抬起头来扑扇着她那美丽的眼睛看向背对着自己,戴着面具的主人。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 “宁姬,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你的房间里面都是这个女人的画像?我让你日日看、夜夜看?如果你不好好的看她的画像还会受到我的责罚?”主人转过身来,一双鹰样的眼睛透过那个狰狞的面具看向宁姬。 “似乎还有些模糊的记忆。”宁姬答道,其实宁姬根本一点也没忘,那是自己灰色的童年,终日被关在贴满那绝色女子画像的屋内,练功、习字、作画、歌舞都在那女子的影子下,一旦空下来也必须去看那女子的画像,倘若她敢有不从便是一顿毒打和饿肚子。 “其实你刚被我抱来的时候,我就给你吃下了一副塑颜膏,吃了这种膏药的婴儿,以后的长相会跟她服下药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一模一样,因此你的周围都是那女人的画像。那女人是天宙皇帝的爱妃当年颜动三国的丽妃娘娘,可惜红颜多薄命,这女人很久以前就没了天宙皇帝至今对她还念念不忘。平日你常问我我的仇人是谁,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了天宙那个昏君就是我的仇人!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宁清,去用你的绝世容颜去用你跟丽妃一样的长相给我迷惑住那个昏君,先找机会对他的儿女下手,最后再一并除掉他!我不光让这个昏君见阎王,更要让他的子孙都见阎王!”主人阴冷的声音此刻还回想在柔妃的眼前,她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身子一下子觉得轻松多了,可她心中却一点也不轻松。为了主人的复仇大计她是个替身,是个迷惑君王的棋子;为了主人的复仇大计,她是个杀手,不但要在后宫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让这个皇帝断子绝孙,更要在主人认为合适的时候一刀宰了这个皇帝。可如今让柔妃如何下得了手?不要说对德皓,就算是对太子她也下不了手,更何况她有没有机会下手她都不知道。柔妃越想越难受不由得嘤嘤地哭泣起来,她没发现她这一切反常的表现都被房外一个陌生的宫女看在眼中。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一) 深夜,同茗客栈后院,那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跪倒在地说道:“主人,宁姬有变。” “哦?怎么了?”黑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奴婢奉命暗中监视宁姬的一举一动,奴婢发现宁姬并没有将主人给她的丹药吃下去。” “哦?呵呵,这个小东西居然开始怀疑了?” “是,奴婢觉得她应该是感觉到这次她小产的原因不是华贵妃的原因,而是主人长期让她服用的丸药。” “这个小东西脑子还挺灵光!哼,敢违背我的意愿,那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主人,您需要奴婢怎么做?” “现在不需要你做什么,回去当好你的差,继续监视宁姬。” “是!”那宫女答应着退了出去,不一会何先生推门进来。 “你都听见了?”那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是,我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何先生胸有成竹地答道。 “哈哈,女人啊,女人啊,一旦沾了爱情就变傻了!为什么女人都是这样呢?既然她开始想背叛我,我只好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了,今晚你再去趟皇宫,告诉她,也不让她去杀什么太子了,明天直接给我把天宙皇帝杀了。不然我就会断了给她吃的丸药。你让她知道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会陪这种丸药,她要是想背叛我的话,七日内,她会变得奇丑无比,全身溃烂而死!” “她是你最喜欢的下人,你舍得这样对她?”何先生脸上浮现出些许犹豫的神情。 “哈哈,没什么舍不得的,她虽然是我一手养大的,但是养她如同我养只狗一样,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拉出去宰了。” “好,那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何先生听了以后才放心地点头离去。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二) 今夜宁姬睡得很不安稳,心中总觉得会出事,于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还是不能入眠。 “当当!当当!”外面传来一阵打更的声音,一个黑影从柔妃床前掠过,柔妃看在眼里,心猛地哆嗦了一下。 “谁!”柔妃手中已经多出了两根梅花毒针,若那黑影再不啃声,估计这毒针就得飞出去了。 “是我!”何先生咳嗽了一声从黑暗之处闪了出来。 “先生!”柔妃低低地叫了一声,心中又掠过一阵不祥的预感。 “先生后宫守卫森严,您要小心啊!”柔妃低声说道。 “放心,今天我来是最后一趟了!”何先生淡淡地说道,借着照进窗来的月色,何先生发现柔妃憔悴了许多,以往光洁的脸蛋上也出现了一些细小的皱纹。原来那药丸的果然厉害,想那宁姬才没服用几日啊脸上就明显地出现了衰老的迹象。何先生自己在心中暗自想着。 “何先生,您找宁姬有何事?是不是刺杀太子的事情有变?”宁姬问道,此时她真希望她的主人突然取消了刺杀太子的计划,让她安稳几天,这几日她是身心疲惫,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确实有变,主人说暂且不刺杀太子了!”何先生淡淡地说道。 “真的?”柔妃此时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她心中的石头瞬间落地。 “主人改计划了!”何先生似乎并没有柔妃的喜悦,他伸手将一包牛皮纸包着的药粉递给柔妃说道:“这个是主人给你的。” 柔妃满腹狐疑地接过药粉,抬起头看向何先生问道:“先生这是什么啊?” “毒药,可以使人瞬间毙命却又查不出死因的毒药!”何先生冷冷地说道。 “啊?难道主人想让宁姬死?”宁姬捏着毒药喃喃地说道。 “不是让你死,而是让那个狗皇帝死!”何先生此时眼睛紧盯着宁姬说道。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三) “什么?”柔妃听了以后脑袋嗡了一声,她呆呆地望着何先生,“让那狗皇帝死!”柔妃耳边响起刚才何先生的话,可身子却僵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难道你要违抗主人的命令吗?”何先生冷冷地说道:“主人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明天直接给我把那个天宙皇帝杀了。不然主人就会断了给你吃的那种丸药。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会陪这种丸药,你要是想背叛主人的话,七日内,你就会变得奇丑无比,全身溃烂而死!哈哈到时候那个把你捧在手心的皇帝还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吗?你以为他是真心爱你吗?他爱的是这副酷似丽妃的皮囊而已!”何先生冰冷的话在柔妃耳边响起,字字刺入柔妃的心中。 “何先生,宁姬想问一件事。”柔妃忽然抬起头,用那清澈的目光看向何先生问道:“是不是我小产也是跟这药丸有关?” 何先生看着宁姬那平静入水的目光,现实一愣嘴里不由自主地答道:“是!” 柔妃听罢,脸上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依旧平静地说道:“好,宁姬知道该怎么做,请主人放心。” 何先生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心想这个宁姬怎么变得跟她主人一模一样了?也变得不喜形于色了吗? “你知道就好!明日若听不到天宙皇帝的死音,那你的主人会让你非常没面子地非常丑陋地死在天宙皇帝面前,我想你应该不愿意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让天宙皇帝看见吧?”何先生在离开前又吓了宁姬几句,便飞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宁姬望着深邃的夜空,嘴角被牙齿要出了血,这一瞬间她已经做好了抉择。“爱妃!朕下朝了,让朕看看今天你的气色如何?恩好多了!今天脸上总算有血色了,前阵子可把朕给吓坏了!”第二天,德皓一下朝就赶来看看柔妃,一进屋便拉着柔妃的手左看右看,那种神情只有相恋人的脸上才会浮现出来。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四) “陛下,臣妾今天好看吗?”柔妃今日下了床,还特地穿一身淡蓝色百合花的衣裙,外罩粉色薄纱,看上去飘逸悠然,与头上的蓝宝石逐月步摇相映成趣。德皓看了也不由得耳目一新,见柔妃这样问自己便连声答道:“好看!好看!爱妃今天真是光彩照人!” 柔妃听了小嘴一抿,微笑地说道:“陛下,还想不想喝臣妾给你泡的雪花洛神茶?” 柔妃的话让站在一旁的贵喜心跳瞬间加速,怎么?还想让陛下喝那种毒茶啊!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贵喜在心中骂着柔妃,可又想不出个法子来阻止,只得在心中祈祷,希望德皓说不。 “朕当然想啊,爱妃你这段时间身子不舒服,朕也不忍心让你劳累,还是等你身子大好了以后再给朕泡吧,来日方长!朕要喝着你的茶变老!”德皓拉着柔妃的素手深情地说道。 柔妃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但是很快变恢复如常,她轻轻推开德皓的手说道:“想喝就告诉臣妾嘛,陛下您还跟臣妾客气什么?臣妾都给您泡好了,就等着您下朝呢!” “真的?清儿,你身子还没好全呢?怎么又开始劳累了呢?真是不听话!”德皓心中比蜜还要甜,可是嘴上还是数落了柔妃几句。 “陛下,臣妾想单独和您待会,您就别让贵公公矗在那里了,好不好啊?”柔妃在德皓的耳边轻声撒娇道。 “呵呵,你这个小东西!”德皓笑着捏捏柔妃的耳朵,便对贵喜说道:“你先下去吧。” “哎!”贵喜无奈地答应了声退了下去。“哎呦这可怎么办啊?要是万岁爷喝了那茶可如何是好啊?”贵喜边摆着手边焦急地嘟囔着,最后直接去太子宫找泽恒去了。 “陛下,请喝茶!”柔妃倒了两杯茶,将左边的杯子递给了德皓说道:“陛下咱们以茶代酒碰下杯吧!” “好!爱妃,是不是这几日太医不让你喝酒你馋酒了?没关系等你好了朕再跟你秉烛夜游,朕最喜欢看你那种似醉非醉的样子了!”德皓接过茶开心地说道。 “好,陛下,那我们碰下杯吧。”柔妃将茶杯举起。德皓也很自然地与柔妃碰了下杯,然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柔妃看着德皓,又看看自己手中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悲哀,迟疑了一下,也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五) “爱妃,这茶似乎比以前淡了些。”德皓喝完后咂咂嘴看着茶杯说道:“汤色似乎也没有以前的浓了,是不是你换品种了?不过味道也挺好!” “是、是、吗?”此时柔妃说话已经明显觉得吃力,她觉得五脏六腑像被火烧得一样灼痛难忍,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没想到这毒药如此的毒烈,刚下肚便开始发作。 “爱妃!你、你怎么了?”德皓忽然发现柔妃的神色大变,身子晃悠晃悠便软绵绵地朝地上滑去,他忙上前抱住柔妃,却发现柔妃的嘴角已经流出了深黑色的血液。 “爱妃,你、你怎么了!太医!快叫太医!”德皓彻底被柔妃吓傻了! “不用、不用叫太、太医了!陛下,宁姬是个罪罪人,陛下如此爱宁姬、可、可宁姬还是用毒茶来害、害陛下!”柔妃在德皓的怀中气若游丝,可还是努力睁着自己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德皓,似乎想把德皓的容颜永远地记在心中。 “柔妃,你、你在说些什么啊?什么毒茶?什么要来害朕?你是不是糊涂了”德皓此时居然急哭了,因为他发现柔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而此时她嘴角流出的黑血更让德皓惊心,凭着常识德皓知道柔妃肯定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马上毙命剧毒,不然她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开始吐血了呢?这回绝对是凶多吉少。其实德皓并不知道若是他喝了这药,只会无声无息地瞬间死去,柔妃之所以会显示出中毒的迹象那是因为她长期吃的有毒的药丸沉积在体内与这种毒药产生的反应,这种反应让柔妃痛苦不堪,只见她全身颤抖着,黑血不住地从她嘴角边流出。 “不,陛、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主人是南夷的大国师,他、他不知道和你有、啊有、什么样的深、深仇大恨!”柔妃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喘息了好几次才又有了些力气说道:“他让我进宫就是为了杀你!" 第二部动真情痴女终成怨(十六) “可、可我做不到啊!我真的做不到!陛下,宁姬一辈子都生活在冰冷之中,没有人给过宁姬一点温暖,只有遇到你以后,你是第一个真心爱宁姬的人,可宁姬却是来害你的!”说道这里宁姬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在泪眼婆娑之中柔妃继续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这一辈子浑浑噩噩,陛下你是我生命、生命之中唯一的一、一道清泉。宁姬舍、舍、不、不得你!来、来生……”柔妃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只手伸向德皓的脸颊,似乎是想最后再摸摸德皓的脸颊,可那只手却忽然在半空之中停了下来,瞬间垂下,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归于尘土,荡然无存。宁姬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害德皓的,可若不按照主人的意愿去做,她只能全身溃烂地死去,与其那样倒不如自行了断,让自己带着倾国倾城的容颜离开这个世界,在德皓心中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清儿!清儿!”德皓见柔妃断气,脑袋嗡了一声,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你别走!你别走!”随后便抱着柔妃痛哭起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德皓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甚至连事情的原委他都没弄清楚柔妃就在自己怀中断气了。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当泽恒带着贵喜和一大群侍从闯进来的时候,只见德皓蹲在地上怀里抱着早就断气的柔妃在那边泪流不止。 泽恒呆了一下,他原本以为柔妃今日要对自己的父皇下手,于是马上带着贵喜赶了过来,谁知他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悲惨的画面。 “都给朕滚出去!滚!”德皓此时似乎不愿意有人来打扰他,他一扫往日的威严与尊荣而是丧失理智地冲着泽恒和贵喜一顿狂喊。 泽恒拉着贵喜退了出来,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谁上去劝都是徒劳,也许还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的父皇一个静静地待一会。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一) “贵公公派人悄悄的在门外守着,以防出现意外。”泽恒命道。 “哎。”贵喜答应着。 “还有快派人去请我母妃回来。”泽恒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的母妃可以镇得住局面。 “好,太子爷,你说这柔妃,我就离开了这么会时间她、她就没了,真是防不胜防啊!”贵喜唉声叹气地说道。 “这药原本是要给父皇吃的,是她动了真情,良心发现,没有加害于父皇。可她玩不成任务也无法再活在这个世上啊!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泽恒也为柔妃的命运唏嘘不止,今天真是凶险,若柔妃没有良心发现现在自己的父皇恐怕危险了,想到这里泽恒脖领子都开始冒汗。看来现在这宫中的南夷人,果然是无孔不入、无处不在,柔妃这一死躲在后面的真凶肯定该露面了,好戏该上演了。 同茗客栈,后院传来一阵早乱的脚步声,小屋的门瞬间被人推开。 “主人!大事不好!” “慌什么?是不是柔妃那边失手了?” “柔妃根本就没去刺杀那个昏君,而是直接在昏君的怀里自杀了!” “什么?这个贱人!坏了我的大事!快,通知宫里的人,现在改为施行第二套计划!” “是!”报信的人答应着便出去了,他刚走,从门外便闪进一个人。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刚进来的何先生问道。 “为了给我师兄报仇,值得!”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宁姬这个贱人,我恨不得刮了她!” “现在我们怎么办?天宙皇帝肯定会彻底彻查宫中的,到时候我们的人就不好办事了。” “不用着急,货一会就到,我会赶在他查宫之前,施行我们的第二套计划的。” “好,我马上去准备!”何先生说着便走了出去。 芙蓉堂,秦岭钧刚接到泽恒派人传来的消息,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芳南见秦岭钧这副神态好奇地问道:“是不是那个倒霉的孩子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二) “柔妃服毒自杀了,现在后宫全乱了。”秦岭钧说道:“我担心南夷人会浑水摸鱼啊,那样就更危险了!弄不好会出现宫变啊!” “倒霉的孩子怎么说?”芳南也知道事情严重了。 “他让我速速带上武艺高强的部下去同茗客栈抓人。”秦岭钧说道:“他的人马上就到,等到了我们就一起行动。” “好!”芳南一听终于要收网了,便开始兴奋起来,总算可以去抓南夷大国师了,等处理好这件事,就可以带着秦岭钧回碧海见自己的父母,一想到这里芳南心中就开心无比。 “我跟你一起去!”芳南跃跃欲试地对秦岭钧说。秦岭钧看着芳南犹豫了一会,终于点头说了声好,秦岭钧知道,即便他不让芳南去,芳南还是会悄悄地跟上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跟在自己身边更安全些,最起码自己还能保护她。 “秦大哥,是不是要收网了?”暮雪兴奋地跑了进来问道。 “是啊,一会泽恒那边的人来了我们就开始行动。”秦岭钧说道。 “为什么还要等他们的人啊?等他们的人来了没准南夷那大国师早跑没影了呢~!”暮雪不满地说道。 “我们要是没有官府的批文,同茗客栈怎么能随便闯进去搜呢?”秦岭钧答道。 “真是麻烦,他们的人来得这么慢,看着把等我们去了也逮不着什么重要的人了!人家也不是傻瓜,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在原地待着等你们来抓啊!”暮雪不满地说道。 确实现在宫中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泽恒在宫中忙着搜查南夷人派进来的杀手,贵喜则忙着哄他的万岁爷,德皓自从柔妃死后,一直没有走出那间房间,只是满脸挂泪呆呆地抱着柔妃的尸首坐在地上,整个人跟傻子一样。这可把贵喜给吓坏了。 “万岁爷,您起来吧,总这样抱着柔妃娘娘也不是个事啊!”贵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刚说了一句。 “滚!滚出去!”德皓的怒吼又在贵喜身边响起。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三) “哎!”贵喜吓得一哆嗦,只得速速退了出去,要是走得慢一点那可是要挨打的啊! “贵公公、贵公公!”贵喜刚出来就见绣妃身边的太监小橙子跑了过来。 “什么事啊?”贵喜问道。 “哎呀我们主子在宫里闹呢,非要见您!”小橙子无奈地说道。 “见我?”贵喜诧异地问道,心想这绣妃好好的见我干什么? “是啊,一大早就让我来请您了,我说您要伺候万岁爷忙给推了过去!这回子我们主子见还没把你请来恼了,在宫里砸盘子摔碗的,还说你要是再不来她就直接到龙轩宫来闹腾。”小橙子边说边不断地那眼睛观察着贵喜的表情。 “哎呦,这都闹腾个啥啊,宫里早就开锅了,华主子也还没赶回来,绣主子怎么又闹起来了?都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你说现在万岁爷这样我走得开吗?”贵喜边拍着手边诉着苦。 “就是啊,我也跟我们主子说了,可是她说你要是还不来,就是眼里没她,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要来找万岁爷评理,贵公公,您说说万一我们主子真的来这里闹,咱们不都脱不了干系吗?”小橙子也为难地说道。 “哎,真是的!这都什么事啊!”贵喜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走吧、走吧,快去快回,绣妃到底找我这个奴才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是不是关于柔妃娘娘的事?嫌她独霸盛宠?”小橙子说道。 “哎,这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解不开的。”贵喜边嘟囔着边跟着小橙子朝柔妃的寝宫走去。 同名客栈后院,一直躲在黑暗之中的背后主——南夷大国师今日终于走出了这间黑暗的屋子,即便戴着面罩,可那大国师还是被阳光刺了下眼。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还在晃动、不是发出“呜呜”的声音的麻袋被两个伙计打扮的南夷人抬了进来。 “怎么样?成了?”大国师的声音透过银色的面罩瓮声瓮气地传了出来。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四) “回主人,事情都办成了,那边也都安排好了。”其中一个店小二打扮的南夷人恭恭敬敬地答道。 “恩,那边现在情况如何?”大国师问道。 “乱成一团,全都在忙宁姬的事情,听那边的人说,昏君到现在还抱着柔妃的尸首没挪地方呢!好像华贵妃已经赶回来了!” “哼!昏君!色鬼!只知道在美色上上心,天底下臭男人都一个德行!”南夷大国师狠狠地骂道。 “这句话前半句正确,后半句有失偏颇!最起码我不是这个德行。”何先生虽然脸上依旧事好无表情,可是语气却透着些许的轻松,他朝大国师走了过来问道:“这样匆忙,是不是太危险了?” “不会的,刚才我还在骂宁姬那个贱人可现在我要谢谢那个贱人,要不是她的死把整个后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这后宫还不是那么好进的。”大国师颇为自信地说完便指着麻袋对那两个伙计打扮的南夷人说道:“把这个东西搬到我的房间里去。” “是!”两人答应着便下去了。 “你留下来,要是我那边有什么意外,你马上施行第三套计划,要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狗皇帝!”大国师对何先生说道。 何先生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担忧,但还是点点头说道:“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大国师点点头,便转身走进了房间里面。房间里面忽然传出一声惨叫声,又过了一会,大国师换了一副打扮走了出来,对着那些准备好的南夷人说道:“走,去皇宫!” “是!”众人答应道。 “到那边一定要小心行事,在没靠近那狗皇帝前不能暴露目标,要是你暴露了就自己就地了断吧。”大国师冷冷地吩咐道。 “属下遵命!”众人面无表情地答道。 大国师满意地点点头:“出发吧。”一行人很快就混入了客栈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没多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五) “秦大哥,太子哥哥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捉拿南夷的凶犯。”程逍遥身穿着铠甲,一副武将的打扮走了进来。 “咦,今天你动真格的了?穿上铠甲看上去还挺精神啊!”芳南笑嘻嘻地跑到逍遥身边,她还是第一次见逍遥这样穿,眼前还真是一亮呢! “哪里?哪里?”逍遥现在一见芳南就浑身不自在,不但心跳加快,而且脸还爱红,现在被芳南夸了几句更扭捏地像个大姑娘。 “你怎么这样?怎么我姐一跟你说话你就像个女孩子?”暮雪在一旁奇怪地问道。 秦岭钧看在眼里,不由得被逍遥那扭扭捏捏的模样给逗乐了说道:“逍遥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一句话便把周围一群人逗得大笑不止。程逍遥更是满脸通红,窘态十足低头不啃声了。 “好了,赶紧干正事吧!”芳南这回出来给程逍遥打圆场了。 “逍遥,可有官府允许搜查的公文?”秦岭钧问道。 “有,我们快走吧!”逍遥说着便带着众人出门上马,一行人快马加鞭地赶往同茗客栈。 一到同茗客栈,逍遥马上让士兵将同茗客栈团团围住,天宙的老百姓哪见过这阵势啊,官兵怎么忽然围了同茗客栈?于是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而且议论纷纷。 路人甲:“怎么回事啊?难道客栈进贼了?丢钱了?” 路人乙:“进贼?进贼用得了这么大阵势吗?一定是里面藏了朝廷要缉拿的要犯!“ 路人甲:“恩,说得有道理!”逍遥领着人就在众人猜测之中进了同茗客栈。 “哎呦,官爷、官爷,您来小店有何贵干啊?快坐!快坐!小二上茶!”同茗客栈前台掌柜一见这么多官军涌入客栈就知道要有麻烦了!于是忙堆起一脸笑容,哈巴狗样地迎了过来。 “叫你们老板出来!”逍遥连看都没看那前台掌柜,冷冷地命道。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六) “我们、我们老板他有事出去了!”前台掌柜点头哈腰地说道。 “哦?是吗?”逍遥淡淡地问了一声便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声:“搜!给我仔仔细细的搜!”同时逍遥朝身后的秦岭钧、芳南、暮雪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明是搜查,暗中统统向同名客栈的后院集结。 让秦岭钧和芳南奇怪的是,今天的后院怎么这样安静啊?往日那些暗中守护的武林高手都跑哪里去了?难道南夷人已经离开了?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众人心中升起。 “嗖!”虽然是很轻的一声,却没有逃过秦岭钧的耳朵。 “那边有人!”秦岭钧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人影闪了过去,直接朝房顶上飞去。 “追!”逍遥说了一个字就施展轻功飞了起来。 暮雪紧跟着也飞了上去,秦岭钧和芳南也紧跟其后,四个人把那个想逃跑的可疑人堵在了后院的房顶上。 “何钟魁?”秦岭钧一见那可疑人便脱口而出了三个字。 “是你?”何先生见到秦岭钧也颇为惊讶,随后他的惊讶就变成了惊恐。秦岭钧的父亲当年在文莲的时候,何钟魁因为秦岭钧的父亲不为自己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而怀恨在心,利用当文莲宰相的哥哥何钟雄处处为难秦岭钧的父亲,最后他竟然用钱买通秦岭钧父亲身边的仆人,让那仆人在秦岭钧的父亲喝的茶中加入了罂粟,久而久之,即便秦岭钧的父亲拥有绝世的武功也敌不住罂粟的侵蚀,最后变成了武功全废的废人。何钟魁不但对秦岭钧的父亲下了毒手对秦岭钧也没有放过,那时秦岭钧的功夫还没有达到今天的境界,一次秦岭钧去郊区游玩的时候,差点被等候在哪里的何钟魁用暗器打死,回去养了好久才又活过来。最后芙蓉堂也被迫从文莲悄悄地搬到了天宙,过起了与世无争的生活,而秦岭钧的父亲也在来到天宙后受尽罂粟的折磨最后痛苦地死去。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七) 一想到这里秦岭钧恨得牙根都痒痒,可是这个何钟魁却在何钟雄战死后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么多年来秦岭钧一直在暗中寻找他,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何!钟!魁!本堂主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你!”秦岭钧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碰、碰到就碰到,你不过是我当年的手下败将,现在还敢在我面前晃荡,是不是不想活了?”何钟魁虽然嘴上硬得要命可心里却不住地打鼓,他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败秦岭钧,更何况此时官兵正围困着同茗客栈他急于脱身根本就不想恋战。 “那今天就再来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是谁的手下败将!”秦岭钧说着已经飞身过去,一招直接扑向何钟魁的咽喉。 何钟魁急忙飞身躲开,可令他惊讶的是秦岭钧的手贴着他的衣领子擦过,要是自己躲得稍微慢那么一点点估计现在也就不活在人世了。没想到秦岭钧的伸手这么快,看来这些年他的功夫有很大的长进啊!何钟魁心中暗想着不由得心虚起来,这些年来他攻于心计,他的武艺并没有太大的提升,况且当年他能重伤秦岭钧一半原因还是靠着暗器,可今天自己四面八方都是秦岭钧的人即便是使用暗器成功的几率也不高啊?想到这里何钟魁的头上开始冒汗了。 秦岭钧此时眼中冒火,父亲临死前的种种惨状在这一瞬间统统浮现在眼前,以前一直没有找到何钟魁,秦岭钧将这些深仇大恨统统藏在心中,除了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忧愁以外还有就是父亲在临死前让他发的誓言,使得秦岭钧不得不忌讳,当日父亲让秦岭钧发誓不为自己报仇而活着,他父亲早就看透了这一切,复仇是会把一个人给毁了的,他要让自己的儿子过正常人的生活,拥有正常人的幸福。所以秦岭钧只得把此事埋在心中,一边埋头苦钻武艺一边派芙蓉堂的人暗中查访着何钟魁,就是为了今天的重逢。所以今天一见自然是分外眼红。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八) “姐,秦大哥这是怎么了?看他像疯了一样,你看他出手,招招致命,他跟这个叫何钟魁的家伙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暮雪在芳南耳边悄悄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等以后问问他,你注意点那个何钟魁,我觉得这家伙不像什么正经人,一会也许会用什么下三烂的手段也说不准。”芳南在一边悄悄地嘱咐着暮雪。 “好类,你放心我看着呢!我也觉得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招下来,何钟魁就明显觉得吃力,而秦岭钧则越战越勇,眼看着就要将何钟魁生擒到手。逍遥原本想上来帮忙,可是一见何钟魁就这两下子,也在一旁观战。 此时的何钟魁打得一身的大汗,头上更有无数豆大的汗珠子滴滴答答地滑落,眼看着就要被秦岭钧抓住。何钟魁见情况不妙,心想再这样打下去绝对自己吃亏,不是被人打死就是被这小子抓住,抓住还能有我好果子吃啊?我害得他爹这么惨,那小子不得把我拉到他爹的墓前活刮了我啊?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想到这里何钟魁的三角眼开始转动又开始动他的馊主意了。 “贤侄,别这么动气,有话好好说,当年那全是一场误会啊,当年可不是我给你爹下毒的,是我哥哥何钟雄啊!”何钟魁边跟秦岭钧说话分散秦岭钧的注意力,边一只手悄悄地伸向腰间。 “何钟雄?那不是文莲以前的宰相嘛?将皇上围困在蜀山,差点全军覆没好在后来有高人出手相救才让皇上转危为安,而何钟雄则被高人杀死。”程逍遥奇怪地说道:“原来这人是何钟雄的弟弟啊,那就更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了。” “哼,你这话去偏三岁的孩子吧!当初你往我爹的茶中放罂粟,现在又往天宙皇帝的茶中放罂粟,这么多年你那点伎俩就没长进点?”秦岭钧边招招紧逼边轻蔑地讽刺着何钟魁,说得何钟魁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 第二部狗急跳墙国师现身(九) “哎呀,贤侄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真的不像你说的那样!”何钟魁嘴上说着可手却没闲得,忽然他左手一扬,一道金光便飞向秦岭钧。 这一切被芳南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金光飞出的一瞬间,芳南手中的软鞭也抽了出去,直接将那道金光打到了地上,只见一条小金蛇被芳南的软鞭抽成了两截,污血流了一地,腥臭无比。 “何钟魁!你还想用你那五毒金色来伤我?当年你害得我还不够嘛?!”秦岭钧一见那小金蛇正是当初把自己伤成重伤的暗器,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招下来一掌直接拍到了何钟魁的后心。 “噗哧!”何钟魁被打得晃悠了几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程逍遥上前把他的手一扭,让手下人直接绑了。 “说你和南夷人什么关系?”秦岭钧此时情绪还非常激动,厉声问道。 “什么南夷人?我不知道?”何钟魁到现在还装傻。 “哼,你不说是不是?好让你也尝尝你自己的五毒金蛇!”秦岭钧用一种非常阴霾的眼神看着何钟魁,何钟魁听了秦岭钧的话不由得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一会把你的五毒金蛇让你吃下去,让它到你的五脏六腑折腾去。”面对仇人,秦岭钧真是发狠了。 “我、我没有了,就一条,不是被你们打死了!”何钟魁吓得忙争辩道。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还不知道吗?当初你放了三条五毒金蛇来对付我,今天你只用了一条,还有两条呢!”秦岭钧说着伸手从何钟魁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紫砂罐,一只手在何钟魁眼前摇晃了两下,另一只手上前捏住何钟魁的下巴就要把他的嘴撬开。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一) 这下何钟魁可吓坏了,他杀猪般地叫了起来:“别!别!我说!我什么都说!南夷的大国师就是我!当年我哥哥何钟雄被天宙皇帝所杀,我为了给我哥哥报仇才在南夷国隐姓埋名呆了十多年,直到今年时机才成熟,没想到我、我派到宫里的杀手宁姬忽然自杀了,害得我的计策大乱,我正准备换个地方重新召集人手另想刺杀的办法可是你们却赶到了,算我倒霉!算我倒霉!” “你果真是南夷人的大国师?你要是想骗我们的话,后果比让你吃五毒金蛇还要惨上十倍!”秦岭钧似乎有些不相信何钟魁的话,也是,何钟雄、何钟魁兄弟向来都是阴险狡诈的小人,他们的话一般假话多,真话少。 “你放心,绝对是真的!我没骗你!”何钟魁此时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跪在地上拉着秦岭钧的衣脚道:“好贤侄你就饶了我吧,当年真的不是我害了你爹,我是身不由己,是你爹不愿意害文莲皇帝,我哥哥怕你爹把事情给捅出去,逼着我加害你爹爹的啊!可那不是我的意愿,若不按照我哥哥的吩咐去做,我哥哥肯定要把我杀了!贤侄啊!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正当何钟魁苦苦哀求的时候,逍遥手下的两名士兵抬着一个还在蠕动,不断发出“呜呜”叫声的大麻袋过来。 “禀告小王爷,后院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南夷人,我们只在后院发现这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一个士兵说道。 “哦?”程逍遥好奇地围着这个一直在蠕动的麻袋转了一圈,同时看向芳南、秦岭钧等人。 “这是什么东西?里面好像是个活物。”暮雪说着拿脚踹了麻袋一下,里面又发出一阵“呜呜”的叫声。 “可能是个人!”暮雪惊叫道:“快把袋子打开!” 两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麻袋打开,忽然发现里面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太监,被绳子捆成了粽子,连嘴也被破布堵上了。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二) 众人一愣,程逍遥却万分惊讶地叫了起来:“贵公公!您怎么在这里面啊?”说着便对身边的士兵道:“还不快给贵公公松绑!小心点!” “啊!呸!小橙子这个小兔崽子!说绣妃找我,怎么一棍子把我打晕弄到这破地方来了!”贵喜此时还晕头转向的,搞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贵公公,你是怎么从宫外被人运到宫外的?”程逍遥也觉得这事有些好玩。 “原来是小王爷啊,你抓到把我帮来的那群猴崽子了吗?”贵喜此时气还没消呢,脑子里面只想找人算帐。 “你是宫里的公公?”芳南满腹疑问地问道。 “他是当今万岁龙轩宫的大总管,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呢!”逍遥在一旁介绍道。 谁知道贵喜一见到芳南忽然像见鬼一样地妈呀地叫了一声,随后又颤颤巍巍地走到芳南面前说道:“丽妃娘娘,这么多年您还是这么年轻?您怎么连老奴也不认识了?我是贵喜啊!” “你认错人了,这是我朋友,不是什么丽妃!”程逍遥笑着说道。 “哦,原来、原来不是啊!”贵喜虽然嘴上说,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芳南显然他不太相信逍遥的话。 “这么说你就是天宙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芳南虽然对贵喜叫自己丽妃很是好奇,但眼前还有另外一件事让芳南更加好于是问道。 “是啊!”贵喜点点头。 “你在宫中被人莫名其妙地弄到同茗客栈?南夷人?你?天宙皇帝?”芳南说完忽然一拍手说道:“坏了!坏了!坏了!天宙皇帝有危险!南夷人一定有人会易容术!这个何钟魁绝对不是南夷人的大国师,真正的大国师,此刻应该进宫了!” “什么?原来你还在骗我!”秦岭钧听了更加气愤,他走到何钟魁面前问道:“芳儿说的对不对?真正的国师是不是假扮成贵公公进宫行刺皇上了?”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三) “没、没有!我就是国师!我就是,你别听那个阉人乱说!”何钟魁慌慌张张的狡辩道。 “我看是你不老实,秦大哥,让他吃蛇肉!”暮雪在一旁揭发道。 “来人,把的嘴撬开!”秦岭钧冷冷地吩咐着左右。 “别、别!贤侄,你干什么这么认真?我说,刚才是我骗了你,我不是南夷的大国师,南夷的大国师已经装成了天宙皇帝身边的太监进宫去了。”何钟魁大声叫道。 “把他捆起来,走我们马上赶去皇宫,皇上和太子哥哥可能有危险!”程逍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吩咐左右士兵将何钟魁困得结结实实的。 “哎,给我把他的嘴也堵上,小兔崽子敢堵我的嘴,真是活腻歪了!”贵喜在一旁叉着腰说道,贵喜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还被人捆成了个大粽子嘴里被人塞进了破布,于是把气统统撒在何钟魁的身上。 处理完何钟魁以后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 皇宫中还是一片愁云惨淡,不但德皓到现在都没走出柔妃的屋子来,也不让别人走进这间屋子,真是极坏了众人,更奇怪的是,这么紧张的时刻,贵喜居然也找不到了,好在正当后宫群龙无首的时候,华贵妃赶到了。 “怎么乱成这样?陛下呢?”华贵妃一走进深宫就发现后宫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太监宫女因为皇上处于大悲之中;华贵妃不在后宫;贵喜又失踪了而统统偷懒,躲到一旁喝酒的喝酒,赌钱的赌钱。以往被华贵妃治理得一向安静严谨的后宫此时已经变得乌烟瘴气。 “回娘娘万岁爷还在柔妃娘娘的寝室内,没出来。”龙轩宫一个小宫女答道。 “不像话!怎么没人进去把陛下劝出来?”华贵妃气愤地质问道。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四) “回贵妃娘娘,万岁爷不让人进去,刚才有几个太监进去了都被万岁爷打得头破血流地出来了。”小宫女小声说道。 华贵妃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便径自朝柔妃的寝室走去。 “娘娘,咱们现在还是别进去了,不然这会子把万岁爷惹恼了肯定没好果子吃!”小桃在一旁说道。 “你不用进去,本宫一个人进去就行。”华贵妃边走边简单地说了一句。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万岁爷一旦震怒起来迁怒与娘娘。”小桃在一旁劝道:“娘娘,您还是等一会,等万岁爷气顺了再进去吧?” “哎,陛下一时半会是不会气顺的。”华贵妃心中清楚又一个德皓心爱的女人走了,而且她长得跟洛清是如此的相像,他心里能好受吗?这气是一时半时能顺过来的吗? 屋内静悄悄地,华贵妃悄悄地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德皓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怀里依旧抱着已死多时的柔妃。 “你、你来了?”德皓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空灵。 “陛下,臣妾来晚了!”华贵妃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华贵妃并不喜欢柔妃,可她入宫这些年,不断有鲜活而年轻的生命在自己身边逝去,华贵妃的心中早就充满了悲伤,前阵子熹昭仪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选择了放弃生命,现在又是一个如花的生命服毒自杀,这些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的错?这就是后宫女子的命运吗?华贵妃看着惨死的柔妃不断地在心中自问。 “为什么?为什么朕喜欢的人都离朕而去?甚至朕还未来得及好好爱她,她、她就匆匆的走了呢?”德皓说道这里眼中又流下了两行清冷的泪水。都说孤家寡人!孤家寡人!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永远都生活在孤独之中?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五) “是南夷人,南夷大国师为了复仇,又让一条无辜的生命逝去!”华贵妃哀愁地说道,但她已经将话题转移到了南夷人身上。 “朕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朕?为什么!”德皓忽然怒吼了起来。 “陛下,你现在应该去把南夷大国师抓来祭奠柔妃而不是在这里抱着柔妃的尸首哀啼!”华贵妃不愧是华贵妃忽然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这句话让德皓那混混沌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对呀,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南夷大国师!那个该死的南夷大国师!朕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碎尸万断。 “现在可有南夷人的消息?”德皓终于站了起来,将柔妃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之上,冰冷地问道。 “恒儿在宫中抓到了不少伪装太监、宫女混进来的南夷人!”华贵妃答道。 “很好!很好!居然算计到朕的身上来了!让泽恒好好的给朕查,把后宫挖地三尺!一个南夷人都不许放过!”德皓发狠了。 “是,臣妾知道了。”华贵妃答应道:“陛下让人进来给柔妃擦洗一下吧!” “哎!”德皓长长地舒了口气叫道:“贵喜!贵喜!” “奴才在!”门吱呀一声打开,贵喜答应了一声低着头进来了。 “去叫人进来好好地给柔妃收拾一下,让她漂漂亮亮的离开!”德皓似乎是使出了最后一点力气,说完便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眼睛呆呆地望着光洁的地面。 “知道了。”贵喜答应了一声可人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磨磨蹭蹭地往德皓身边走去。 贵喜一进来华贵妃就觉得奇怪,今天贵喜怎么表情怪怪的,走进来仿佛像是不认识自己一样,若在以往,他走进来若看见了自己肯定会跟自己交流一下眼神,更何况今天德皓在大悲之中他肯定会用一种探寻的眼神望着自己在得到自己的肯定之后他才会跟德皓说话的.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六) 华贵妃知道,贵喜这家伙也是个猴精,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先向自己探探口风,自己的一个眼神,轻微的一句提醒让他少挨德皓不少骂,可今个是怎么了? 华贵妃站在德皓身边盯着贵喜,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的贵喜表情像个陌生人,除了他的那副皮囊以外自己统统不认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贵喜被人控制了?还是被人灌了迷魂药了?还是?一瞬间华贵妃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好!可能要出事啊! “朕让你去找人来给柔妃收拾收拾,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快去啊?”正当华贵妃心中一阵慌乱的时候德皓极为不耐烦的声音在华贵妃身边响起。 “哎!”贵喜低头答应了一声,可脚步却还是往德皓这边挪动。 德皓看了气就涌了上来,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门口大声嚷嚷着:“贵喜,门在那边呢,你怎么还往朕这边走?你听见朕给你说话没?” “我听见了!”贵喜虽然低着头可华贵妃却发现了贵喜眼中的两道寒光。 华贵妃全身一紧,心中暗叫不好厉声问道:“你不是贵喜!你到底是谁?” 华贵妃这一句话让德皓一愣,低着头的贵喜也是一愣,他抬起头,用一种阴冷的眼神望着华贵妃阴森地说道:“这后宫之中也就你这个妃子是最聪明的了,比这个狗皇帝聪明多了,不过你发现了也没用,一切都太晚了!”说着贵喜手起刀落,一道寒光直逼德皓前心。 “陛下小心!”在千钧一发之际华贵妃整个人扑向的德皓。 一声锦缎撕裂的声音,贵喜那把匕首便刺入了华贵妃的后背。 “雅芝!”德皓睁大了一双无比震惊的眼睛看着扑在自己怀中,脸色苍白的华贵妃。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七) 一丝鲜血从华贵妃嘴角流出,“陛下!快!快跑!不要管臣妾。”华贵妃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欣慰而担心的表情,她知道危险还未接触,可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为德皓去抵挡了,双目一闭便晕了过去。 “雅芝!雅芝!你不能死啊!”德皓此时心如刀绞,一日之内自己喜爱的女子接二连三地在自己的怀里出现意外,此时他心痛的已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假贵喜,一个想刺杀自己的人。 “狗皇帝,为什么你的女人都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你去送死,你有何德何能?害得这么多女子为你送命!看我今天不结果了你!”假贵喜见一刀没有刺中德皓于是改用了拳脚,一掌虎虎声威带着风声便朝德皓的脑袋瓜子拍了下来,这一掌若真的拍在德皓脑袋瓜子上绝对当场脑浆迸裂而亡,好在德皓也是有些功夫的,赶紧身形一闪抱着华贵妃躲过了这一掌。 “抓刺客!”德皓这时候才反映了过来,忙冲着外面大喊。可假贵喜的另一掌又紧跟着来了。 “抓刺客!抓刺客!”德皓此时有些慌了他怀里抱着华贵妃面对假贵喜的进攻本来就很吃力了,更不用说这位招招都直奔自己的命门狠得要命啊! “万岁爷!娘娘!”小桃最先闯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赶紧去叫朕的侍从!”德皓一见是小桃,心里就凉了许多。 “哎!”小桃此时也慌了忙又跑了出去。德皓的侍从呢?刚才都被德皓赶走了这会子都远远的躲着呢,要不德皓也不可能身处险境。 “你到底是何人?朕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你把贵喜弄哪里去了?”德皓边抱着昏迷的华贵妃边左躲右闪地问道。 “狗皇帝,你怎么还恋着你的太监?是不是你不光只喜欢女的?”假贵喜用一种非常蔑视的语气问道。 “你!大胆!一会抓住你朕非刮了你!”德皓肺都快被这个假贵喜给气炸了。 第二部千钧一发旦夕间(八) “哈哈,你还想刮了我?我先劈了你!我要给我师兄报仇!今天就用你的血来祭奠我师兄!”假贵喜边说边加快了进攻。 “你师兄是谁?”德皓被假贵喜说得更加好奇不由得追问道,德皓心想自己这几年一直施行的仁政,对天宙的百姓以教化为主,应该没有这样深仇大恨的仇人啊? “当年何钟雄不是你杀的吗?”假贵喜眼中闪出一道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问道。 德皓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是跟何钟雄有关,虽然何钟雄不是自己亲手杀死的,但是对于何钟雄来说德皓一点好感也没有,他根本就懒得像假贵喜澄清当年的事实,于是便点头说道:“像这样的贼子小人本来就是人人得以诛之,杀了他是为天下苍生做件好事!” 谁知道德皓的话一出口,假贵喜忽然发出一阵狂叫! “你杀了我的心上人还这样诬蔑他?今天我非把你拍成肉泥不可!”假贵喜叫罢便疯狂地超德皓扑来,一掌接着一掌左右开弓,步步紧逼,德皓虽然左右躲闪可肩上还是被假贵喜扫到一下,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德皓肩膀蔓延到全身,德皓闷闷的哼了一声,向后倒退了几步,动作明显慢了起来。 “哈哈!狗皇帝,知道痛了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假贵喜说着便运用轻功平地飞了起来,双掌呼呼生风地朝德皓的面门劈来。眼看德皓在劫难逃的时候,一道金光忽然缠住了假贵喜的要腰部,假贵喜发出一声惨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生生地拽住,摔在了地上。 “父皇,您没事吧?”泽恒焦急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泽恒就来到了德皓身边,瞬间泽恒就傻了,因为他看见倒在德皓怀中的母妃,此时一把匕首正插在她的后背上,泽恒的脑袋嗡了一声,差点没晕过去。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一) “恒儿,快、快叫太医来救你母妃。”德皓此时也非常紧张怀中的华贵妃,以至于跟洛清长得颇为相似的芳南在屋内跟假贵喜打得热闹也没注意。 “是!孙太医!孙太医!”在泽恒一叠声急促的呼唤之中,孙太医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过来也不忌讳礼节,伸出手来直接搭在了华贵妃的手腕之上。 “还好,应该没伤到娘娘的命脉。”孙太医说了一句,让德皓跟泽恒这爷俩统统送了一口气。 “但是,这匕首上有毒!”孙太医的下一句话又让德皓跟泽恒这爷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小桃哭着跑了过来,自打自己伺候华贵妃还从没见华贵妃如此惨过。 “万岁爷!万岁爷!您没事吧?奴才来了!”贵喜也紧跟其后,跑了进来。 “你是真的贵喜?”德皓虽然早就感觉到这个应该是真的,可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一句。 “当然是老奴啊,哎,老奴被绣妃宫中的那个小橙子骗了出去就被人用棍子打晕然后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宫外的同茗客栈中了要不是小王爷带着人来搜查客栈奴才怕是早被他们杀人灭口了,奴才差一点就见不到万岁爷了!”贵喜说道这里还颇为煽情地掉了几滴眼泪。 “啰唆什么?还不快把太医都给朕传来?这匕首上有毒!”德皓急吼吼地叫道。 “哎,这就去!”贵喜慌忙跑了出去。 “雅芝!雅芝!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挺住!千万别你也离开了我!孙太医,你知道雅芝中的是什么毒啊?”德皓无比担心地问道。 “陛下娘娘中的是南夷的一种剧毒,但是我们天宙正好有种特殊的草药可以克这种剧毒,就是这种特殊的草药生长在深山之中,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宫中药房里没有,要现找。”孙太医说道后面语气有些为难了。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二) “孙太医,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草药?你快说!”泽恒比德皓更急! “京城郊区的大山中都有,这种草药名字叫银盏尾,是一种银白色的小花,生活在山里的山民都知道。”孙太医答道。 “我这就去找!”泽恒说着就要出去。 “太子殿下,让我徒弟跟你一起去,他认得,找起来比较容易!”孙太医又补充了一句。 “好!”泽恒说着就准别出去。 “恒儿!路上小心,快去快回!”德皓嘱咐道。泽恒看向德皓,忽然发现自己的父皇一夜间竟然苍老了许多,这让泽恒的心中瞬间涌起了一阵无比苍凉的感觉。 泽恒此时只着急着救自己的母妃,来不及想别的,可他没想到自己这一走却给帮他的芳南和秦岭钧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此时华贵妃已经被放到了床上,而那边的打斗也进行到了白恶化,芳南手中的柔鞭确实厉害,那假贵喜也就是南夷大国师此时已经被芳南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秦岭钧本来要去帮忙,可他见芳南完全可以应付得了,就没去凑热闹。 “秦大哥,我姐姐的软鞭厉害吧?看样子那个南夷大国师的武功也平平,怎么就当上南夷大国师了呢?看来南夷真是蛮荒之地没有什么人才啊!”暮雪此时有些轻敌。 “不然,他南夷国以用毒为上!他能成为南夷大国师必然有他过人之处,我们要盯紧他,防治他出阴招!”秦岭钧此时头脑还是非常清醒,能看得清形势。 “秦大哥说得对!”逍遥也在一旁点头同意,于是冲着芳南喊了一嗓子:“芳南你小心点,那家伙打不过你也许要来暗的!” 程逍遥这一喊却吸引了德皓的注意力,他此时才记起房内还有人在打斗呢,凶手现在还没抓住。于是他朝与假贵喜交手的人望去,不由得一愣。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三) 虽然此时芳南忽上忽下正跟假贵喜打得热闹,可那身影那容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洛清啊?德皓顿时有些傻了。 这人怎么跟洛清这样相像?德皓此时也在心中纳闷心想,为什么最近自己碰到的这么多像洛清的人呢?在永城彩歌中自己遇到了一个;入宫后自己又遇到了一个,现在和假贵喜打在一起的女子又像洛清?这世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正在德皓无比纳闷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假贵喜此时被芳南打得连连败退,连套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都掉了下来,终于露出了南夷大国师的最真是的面目——一个长相奇丑的老太婆!就连芳南自己也被吓了一下。 “天啊,南夷大国师原来是个老太婆啊!”暮雪惊讶得张大了嘴,叫道。 程逍遥也觉得分外好笑说道:“我说她怎么总戴着面具呢?原来是因为长得太丑了!” 虽然程逍遥和暮雪的话说得很难听,可现了原型的大国师根本就没理会他们,此时她对芳南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七彩毒毛虫。 七彩毛虫是南夷的特产,体形不大,色彩斑斓,普通的七彩毛虫有毒,但是还没到致人死地的地步,可南夷大国师的七彩毒毛虫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法养大的,首先在幼虫的时候,每七条将它们关在一个盒子里,不给它们任何吃的,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剩下的一条就被南夷大国师饲养起来,而且喂的都是一些剧毒的东西,久而久之这虫子居然也长出了锋利毒牙,不但奇毒无比而且凶残至极,不光如此虫子也许是因为变异了所以它的弹跳力非常强可以在空中做短时的滑翔。一旦攻击起人来,被它咬一口则十步之内肯定毒发身亡。 不过这么厉害的虫子是非常难培养出来的,这么多年南夷大国师也就养出了七条,作为救命之用,今天在情急之下,被她统统打向了芳南,一瞬间七道七彩斑斓的虫子飞向芳南。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三) 不好!秦岭钧心中暗叫一声,便飞身挡了过去。芳南此时也看见了飞过来的七道暗器,看这七彩斑斓的架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绝对有毒。于是芳南手中的柔鞭一转,一鞭子抽向了七彩毒毛虫。 刷!刷!刷!四条毛虫被芳南的柔鞭抽掉在了地上,瞬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原来是毒虫子芳南一惊,就在这一惊的瞬间另外三条七彩毒毛虫呲牙咧嘴地扑向了芳南。 眼看着就要咬到芳南的脖颈,连德皓也在一旁大声叫着:“小心!小心!”的时候秦岭钧手中的折扇一展,挡住了三条七彩毒毛虫,然后顺势这样一拍,三条毒虫子便被秦岭钧手中的折扇拍到了地上。 “我让你咬我姐!”暮雪说着抬起脚就要踩。 “不可!”秦岭钧一见暮雪要踩那几条还在地上蠕动的七彩毒毛虫可吓坏了,忙道:“这东西碰不得,狠毒的即便隔着衣服、鞋袜还是能把毒素通过皮肤传到你的体内,弄出去放把火烧了才干净!” 暮雪听罢忙将地上那几条还没死挺的七彩毒毛虫弄了出去。 “铁扇功!”南夷大国师也就是那个丑丑的老太婆看着秦岭钧在一旁喃喃地说出了三个字。 秦岭钧看向那个老太婆,淡淡地说了一句:“现丑了。” “你父亲是不是?”老太婆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惊恐,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被秦岭钧打断。 “是!往事无需再提!”秦岭钧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是谁,我父亲与你们之间的恩怨,有何钟魁来做了断就够了,我知道你也是被他骗了。” “你!”老太婆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抽搐了几下,忽然她仰头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行刺朕?当初行刺公主的人是不是也是你派去的?”德皓看着发狂的丑老太婆气愤地问道。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四) “是,我就是要让你先尝尝断子绝孙的痛然后在杀了你这个狗皇帝!”南夷大国师露出她那狰狞的面目看着德皓。 “给朕拿下!”德皓快被那嚣张的南夷大国师给气晕了,居然把自己这个天子弄得这样狼狈,不但伤了自己的爱妃,还在众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这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的奸计算计得是很好,可惜你一样都没得逞!这么多年你终究是白忙活一场!”德皓回敬这个南夷大国师道。 “哈哈,谁说的?柔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骨肉吗?柔妃不是你非常喜欢的女人吗?熹昭仪不是你的女人吗?我还告诉你熹昭仪即便是用自己的命去换她肚子里你那两条孽种,但终究也没用,她早就中了我的毒孩子生下来肯定是怪胎!哈哈你堂堂天宙的孩子生下来竟然是怪胎,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是个昏庸无道的狗皇帝!当年你杀了何钟雄我的大师兄,我的心上人,如今,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心爱的人永远的离你而去的痛苦!”那丑老太婆依旧处于疯癫的边缘,说出的话句句刺痛着德皓的心,德皓的脸从白变黑再从黑变青, “难道熹昭仪也是你害的?”德皓声音颤抖地问道。 “哈哈,你以为后宫哪来得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又是鬼?又是妖?那就是你最最喜欢的小美人——柔妃娘娘干的!我用她的手害你其他的女人跟孩子,再用我的毒药丸害你最喜欢的女人,怎么样?现在都知道了吧?你开心了吧?不过我还要告诉你柔妃长得不是这样,柔妃小时候生下来因为长得奇丑才被父母丢弃不要的,是我把她从郊外捡了回来,给她吃了一种特殊的药才使她长成丽妃的模样,哈哈,现在你再去看看她,去看看她是什么模样?”老太婆说罢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她的快乐统统都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五) 德皓听南夷大国师这样一说,也情不自禁地朝柔妃那边望了一眼,只一眼,就把德皓给吓得不轻,那还是柔妃吗?面黄肌瘦,脸上不但不满皱纹左脸上还有一大块黑色的色斑,嘴也是歪歪的,现在这模样要是走出来真的可以吓死人的,跟当初那倾国倾城的柔妃简直就是人间地狱的区别啊。 德皓看罢,心想难道这就是这段时间来跟着自己朝夕相处日日生活在一起的柔妃的真实面目吗?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是一种被骗的感觉?不是。是气愤的感觉?更不是。应该说是一种悲哀,作为孤家寡人的悲哀!心灵空虚的悲哀!是尝尽悲欢离合的悲哀! “秦大哥,这就是柔妃?天啊,她怎么变成这样子啊?听那个倒霉的孩子说她不是很漂亮很漂亮跟我长得很像吗?”芳南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南夷大国师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怎么样?知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吧?小丫头你小小年纪不但容貌漂亮而且功夫了得日后一定能成大器,只是跟了这个狗皇帝,浪费了你这个人了!” “谁说我是给皇帝卖命的?只不过受朋友之托帮个忙而已!”芳南小嘴一撅边说边走到秦岭钧旁。 “你就为了给何钟雄报仇,跑到南夷国当了国师,又鼓动南夷国攻打碧海,处心积虑了十多年就是为了给你大师兄报仇?”秦岭钧用一种惋惜与无奈的口气问道。 “是!我就是为了复仇才去南夷,借助南夷国的力量来刺杀天宙的狗皇帝!”老太婆此时还颇为自豪地答道。 “那你没事攻打我们碧海干什么?”暮雪一听便火了:“你报仇关我们碧海什么事?” “哈哈,娃娃,这是交易,你难道不知道吗?南夷国的国王会平白无辜地帮我吗?我答应帮他打碧海,他答应帮我要了天宙狗皇帝的狗命!娃娃你还太嫩啊!连这个都看不出!”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六) 芳南听了南夷大国师的话以后,不由得骂了一声:“卑鄙!你为了你自己个人的恩怨害死多少条无辜的生命?光碧海跟南夷一仗我们碧海战死了多少将士?你们南夷又有多少女人一日之间便成了寡妇?这些你想过没?你只知道你失去爱人的悲哀,你却又把这样的伤痛加到一个又一个无辜的家庭身上,让他们平白无故地也来承受这样的悲伤!你的良心在哪里?” “哈哈!说得好!说得妙!我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悲伤!我的痛!我失去了爱人,其他人也别想过好!尤其是那个狗皇帝!”大国师说罢又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德皓气呼呼地指着南夷大国师对左右士兵说道:“拉出去,斩首示众!” “不劳你动手!大师兄离开我以后我早就不想活了,若不是为了复仇,早就随我大师兄去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今生我没杀得了你这个狗皇帝我自认倒霉!放心,下辈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南夷大国师指着德皓狠狠地说着,说着,忽然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随后她的鼻子里、眼角、耳朵都开始冒出黑血,她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声音了。 “她怎么了?”芳南此时还没回过神来。 “她服毒自杀了!”秦岭钧叹了口气说道:“也许现在她应该是真正的解脱了。” “恩,秦大哥,我们走吧,反正事情也处理好了!”芳南见事情都了解了,也不想在皇宫里多待,皇宫是一个让她觉得很压抑、很别扭的地方,她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现在事情都了解了,我们可以去见你父母了!”秦岭钧此时的心情也分外轻松,这回不但了解了南夷人的事情还意外地遇到了当年陷害父亲的仇人,所有的事情都了解了,这么多年来秦岭钧赶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与舒心。 正当芳南、秦岭钧、暮雪等几个人完全无视天宙皇帝准备离开的时候,德皓忽然发话了:“等一下!先别走!”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七) 芳南、秦岭钧、暮雪等人一愣,旋即站住,回头看向德皓。 芳南心想这个皇帝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又没得罪他,而且还救了他,该不会让我们留下来做官吧?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他可真是找错人了,这里面还真没人对做官感兴趣。 哎呦,要坏事,没准万岁爷这回要拆散一对鸳鸯啊!贵喜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虽然贵喜没问过芳南和秦岭钧的关系,但这一路走来贵喜早就看出了芳南和秦岭钧的关系,应该是一对相亲相爱的人儿,说实话贵喜很感激芳南和秦岭钧等人的救命之恩,而且他也觉得芳南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非常亲切的感觉。他心里根本不希望芳南再被德皓收入后宫成为妃子,即便是成为宠妃又如何?她们活得根本就不幸福,几人见后宫佳人笑?唯有高墙对白头。 “想刺杀您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我们答应帮太子殿下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请问皇帝陛下您还有什么事呢?”秦岭钧不卑不亢地问道。 “朕?”德皓看了一眼秦岭钧,便露出一副笑脸说道:“你们帮了朕的大忙,朕要好好谢你们呢!贵喜!快赏各位壮士黄金十万两!不知壮士是否愿意入朝为官?”德皓一见秦岭钧便知道他是个人才,若为自己所用估计是又得了一员大将,有他和慕容豫在,自己的边境是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 “谢陛下厚爱,我们武林中人,闲散惯了,还是喜欢生活在青山绿水之间,过得那无拘无束的生活,谢陛下的赏识!”秦岭钧非常有礼貌而且非常得体地将德皓的封赏推了出去。 “咦,怎么是你?”芳南这个时候才注意起德皓来,发现这个老皇帝居然是在永城彩歌中,非常霸道地掀起自己面具的中年男子。 “原来是你!”德皓也想起来眼前这个女子就是自己在永城苦苦寻找的女子,于是本来无比悲伤的心中瞬间涌起一阵狂喜。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八) “你知道吗?朕找你找得有多苦?当初在永城你怎么一晃就不见了呢?”德皓说着说着就对芳南越走越近,最后竟然拉起芳南的手,忘情地问道:“你愿意入宫当朕的妃子吗?朕可以让你当贵妃!皇贵妃!哦不,朕让你当皇后!好不好?朕已经丢过一次你了,不能再让你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贵喜和在一旁照顾受伤昏迷的华贵妃的孙太医都觉得德皓疯了,哪有这样收妃子的?怎么见一个长相跟以前丽妃相像的人他都要把这样的女子收回后宫呢?什么毛病啊? “哎呀,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把你的手放开!放开!”芳南此时也生气了,心想这个色皇帝我们好心来帮你,你怎么得寸进尺啊? “你怎么这样啊!我们救了你,你还对我这样没礼貌,你这年龄都可以当我爹爹了,还让我做你的妃子!真无耻!”芳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骂了一句德皓。 此时在场的要数秦岭钧的脸色最难看,毕竟德皓当着自己的面拉起了芳南的手,他的脸能好看吗? “朕不管朕的做法是不是无耻,总之朕丢了一次你绝对不会再把你弄丢了!你一定要做朕的妃子!”德皓固执着再次拉住芳南的手。 “请你放开她,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所谓的妃子!”秦岭钧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怒气,可现在他还在忍耐之中,毕竟现在他和芳南还在宫中,即便是两人都身怀绝技的武功,可也禁不住他们人多势众啊!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秦岭钧现在只想尽快地脱身,带着芳南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走高飞! “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只要你离开她!只要你离开她!你想要什么?珠宝?黄金?还是高官?你想要什么朕都能满足你,把她让给朕吧?”德皓此时有些失去了理智,居然非常无礼地拉着芳南的手苦苦哀求着秦岭钧。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九) 秦岭钧的脸铁青、铁青的,两个拳头瞬间攥紧,看样子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德皓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他肯定要对德皓不客气了。 “陛下,您不要这样,芳儿跟秦大哥早就缘订三生了,更何况人家还救了您,您不能恩将仇报啊!”程逍遥实在看不过去了,心想这个结果眼上太子哥哥还不在,真是急死程逍遥了。 “你这个混帐东西,朕的事情论得着你来教训朕吗?”德皓现在八成是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给刺激了,现在的他已经完全、彻底地失去理智,就连平日非常喜欢的逍遥都被他给骂了。 “程德皓!你给我放开我的女儿!”一个让德皓无比熟悉又相隔非常久远的声音忽然在德皓耳边响起。 “洛清!”德皓茫然地转过头望去,果然在宫殿的门口看见了一身淡蓝纱衣、飘飘欲仙的宁洛清,这么多年过去,她还依旧这样美,这样清新脱俗。一时间往日的种种瞬间浮现在德皓心头,是甜?是苦?还是酸楚?德皓情不自禁地眼中湿润了。 “清儿!”德皓喃喃地叫着,同时松开了芳南的手。 “程德皓,当初在蜀山救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欺负到我女儿身上来了!”若是其他事情洛清不会发这么大的火,可今天她跟火隐刚赶到这里就看见德皓非常过分地拉着芳南的手不肯放,洛清这火就窜上了头顶,当日在宫中受过的侮辱瞬间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她是你的女儿?”德皓惊讶地看看芳南又看看洛清,许久才喃喃地说道:“像!真像!她是你跟萧子炎的女儿吧?” “娘,你认识这个色皇帝啊?他居然还叫你清儿!这是怎么回事啊?”芳南好奇地问道。 “这个等回去以后再跟你们说!”洛清此时还是脸色铁青,她径自走了过来,火隐也寸步不离地跟在洛清身旁他就怕德皓再占洛清便宜。 “呀,你这个坏皇帝,今天要是你不放芳南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的龙轩宫给烧了,你信不信?当初紫泉宫可是我放火烧的呢!我还要告诉你萧子炎早就在碧海的边境集结了五十万的大军,只要你敢扣人我们就是打也要打到你天宙的皇宫里把人夺回去!”火隐也在一旁生气地数落着德皓。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十) “她是我的女儿!”洛清看着德皓点头说道:“她是我跟子炎的孩子,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对旧事念念不忘?为什么非要去强求那些不现实的东西?真正爱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去珍惜她?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而此刻她还没脱离危险,你居然又在寻找新欢?难道自古帝王皆薄情吗?”洛清清冷的话字字砸在德皓的心上,让一时失去理智的德皓瞬间清醒了过来,是啊,自己的雅芝还徘徊在生死边缘,可自己却在干什么呢?自己还是人吗?想到这里德皓冲着芳南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刚才、刚才我、我!” “不必多说,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珍惜你生命之中爱你的人吧,不要忽略一直陪在你的身边那些默默爱着你的人。”芳南笑着说道,从刚才自己的母亲和德皓的对话让芳南猜到了不少,也许自己的娘就是当年的丽妃,她与这个皇帝之间应该有不少故事,要不然这个皇帝也不会见一个长得跟自己母亲相像的人就动情。 “找到了!草药找到了!父皇!草药找到了!母妃有救了!”泽恒一路活蹦乱跳地闯了进来直接拉起孙太医问道:“你看是不是这种草药?” “对!”孙太医也激动了起来说道:“对、对,娘娘有救了!有救了!” “真的?爱妃有救了!太好了!”德皓此时一听华贵妃有救了也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陛下!”这个时候华贵妃悠悠转醒,轻轻地唤了声德皓,德皓忙走过去拉住华贵妃的手,说道:“爱妃你再忍忍,药找到了你有救了!” 洛清看了看德皓,便拉着芳南和暮雪的手说道:“孩子我们走吧!” 第二部缘起缘落不知年(十一) “恩,好!”芳南答应着便带着秦岭钧、暮雪跟着洛清和火隐在贵喜和逍遥等人无声的关注之下悄悄地走了出去。 “清儿!雅芝有救了!”德皓兴奋得转身说道却发现早就没有洛清等人的影子了。 “万岁爷,人早走了。”贵喜有些感慨地说道。 德皓心中瞬间升起一阵迷茫,缘分原来是这样的微妙有时候来了就来了,走了也就走了,若没了缘分,自觉再怎么强求也是徒劳,这么多年来自己在对洛清的思念之中度日,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忽略了身边最最珍贵的珍宝——华贵妃。也许这一辈子自己只跟雅芝有缘吧! 傍晚,京城郊外,芳南和秦岭钧两人共骑在马上跟在洛清等人的后面走着。 “秦大哥,你说我娘和那个色皇帝之间有什么故事呢?肯定有故事,就是她不愿意说!”芳南看着洛清的背影说道。 “那就不要问了,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有些可以与别人分享有些却不可以,等到那天你娘愿意讲了,自然会跟你们讲了!”秦岭钧笑着说道。 “那,你心中的秘密是什么呢?”芳南调皮地问道。 秦岭钧一脸宠溺地看着芳南,低头在芳南耳边呢喃了几句,芳南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叫道:“秦大哥你好坏啊!这么快就想娶人家了!” 秦岭钧爽朗的笑声散在晚风之中,他们快马加鞭朝洛清等人追去,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当事情都随风而全去,芳南和秦岭钧也终于要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了。 华贵妃在众人悉心的照料下很快恢复了健康,在华贵妃康复之日,德皓下旨封华贵妃为皇后,统领后宫。几个月后,熹昭仪顺利诞下了一对龙凤胎,所喜那一对小儿女并没像南夷的大国师说的那样是畸形的婴儿而是一对活泼可爱、非常健康的婴儿,而熹昭仪也在诞下孩子以后黯然辞世。德皓看着怀中两个健康的儿女,落下五味难名的泪水。 三年后,德皓让位于自己的儿子泽恒,带着苏雅芝到京郊的一处皇家别院过清闲的日子去了,也许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这么多人。泽恒继位后,励精图治,将天宙治理得盛事再现,老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可是虽然泽恒把国家治理得非常好,可后宫之位一直都悬空在那里,众人猜测不一,即便是德皓跟苏雅芝来劝说泽恒也以国事繁忙为推托,一时间这皇帝的后宫究竟谁能又成为皇后又成了一个待解的谜……(正文完结) ————————————————————————————————————————— 丽妃传奇续集(第二部)的正文到现在已经完结,嘉木感谢各位亲爱的读者一路的支持,再次感谢大家!正文完结后还会有续集的番外。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